第27章 黃燈了人被趕過街 我累得癱坐在路邊
“這兩人跟我們長得完全不一樣吧!我們沒有左邊這個這么瘦,也沒有右邊那個那么胖??!”胡周三人都忍不住叫道。 熊經(jīng)理:“胡公子,您可能不知道,現(xiàn)在納米智能面膜的技術越來越高明,逃犯改頭換面是常有的事。因此我們更重視在逃者的行為特征,容貌方面的線索價值已經(jīng)不大。” 胡周:“那我們的行為和那一胖一瘦兩個人有什么共同點?” 熊經(jīng)理:“完全沒有共同點!完全是我看走了眼。” 胡周:“那說說你怎么看走了眼?!?/br> 熊經(jīng)理崩潰了:“因為您持有大量現(xiàn)鈔,您的這位朋友四處拍照,我們認為你們可能是隨時準備逃離的盜竊犯。而那兩個人剛好從公司里偷了點東西。具體偷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價值巨大??傊?,您不要再追問了。我知道的只有這么多!我只是個大堂經(jīng)理?!?/br> 胡周原本也沒打算打探什么,只是想出口惡氣?,F(xiàn)在心情已經(jīng)平靜了不少,自己的事還沒辦妥,沒有必要再跟這大塊頭過不去。 把熊經(jīng)理和小胡子門童打發(fā)走,他拿起了手機,看到艾維利提亞發(fā)來的消息:“留老師吃晚飯。我已為你預訂了望月樓餐廳小包間。吃飯時跟他約講課的時間。” 胡周立刻給辛再義發(fā)去了消息,等了一會兒,對方?jīng)]有回,想必正在講課吧?也不知課堂上是怎樣的景象。 …… …… 閉月廳會議室里鬧哄哄的,辛再義兩手插在胸前,靠在椅背上望著天花板上的石膏浮雕:除了正中和四角是花朵,其余地方都是葉。在這個世界的社會生態(tài)中,大多數(shù)人都只能是襯托花朵的低賤綠葉吧?但反過來看,綠葉也許比花朵更長久些。大洋彼岸的名牌高校,不是就有“常春藤”的稱號嗎? 至于這個會議室里的人,哼!他掃視眼前的男男女女,露出不屑的神情。連綠葉都當不上的東西,遲早淪為別人的肥料。那個領頭的倒還行,就是有點固執(zhí),不知道是心眼小,還是事出有因? 顧彬匆匆推門進來,說道:“辛老師,不好意思,耽擱了這么久。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吧!” 辛再義問:“剛才外面那三個人,為什么非要趕他們走?這樣做效率并不高。” “在這里都是我的同學,我可以保證課堂紀律,如果有閑雜的人加入,我就難以約束了?!鳖櫛蛞槐菊?jīng)地答道。 嗯,看起來心眼確實小,缺少點共享精神,而且有點自以為是,看來不能長期合作。 做出了這樣的判斷之后,辛再義點點頭,不再多言。 “那我先向大家介紹一下您的尊貴身份?!?/br> 顧彬正要開口,門被重重地推開了。 姚艷進來了,眾人紛紛把目光投向顧彬,看得他心中冒火。心里罵道:看什么看!你們幾個誰沒有過前任重逢的事?。?/br> 這還沒完。姚艷身后還跟進來一個面如土豆的龐然大物。 顧彬覺得自己眼里要冒血:你怎么把這個混混給帶來了!不!應該是你怎么跟這個混蛋混在一起! 宋錚錚瞇著杏眼,幸災樂禍地大笑:“顧彬,還真被你說中了。真的來了兩個人!” 黎芬更是笑得花枝招展:“顧彬,我看你這課也別上了,還是去我那兒吧!” 顧彬臉色青了一陣,然后紅了起來。他煞有其事地作開場白:“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就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辛老師,省城五十二中的名師,曾經(jīng)連續(xù)三年參與高考試題的出題工作……”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忍不住將視線投到姚艷身上。韓強正一臉yin笑地湊在姚艷耳邊講話,唾沫星子太大,隔著會議桌都看得清。 顧彬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道:“得到辛老師指點的學生,光是考上北、清、復、交的就不下二十人,9八5、211院校的更是不計其數(shù)……” 韓強的手搭到了姚艷的肩膀上,被姚艷推開了。 顧彬又清了清嗓子,說道:“大家要珍惜今天的機會,多向辛老師請教,爭取在最后的兩個月里再進一步?!?/br> 韓強再次把手搭到姚艷的肩上。 連辛再義也看不下去了。他朝韓強指了指,對顧彬說:“約束一下吧!” 顧彬高聲道:“請大家注意課堂紀律!”引得其他人一陣竊笑。 …… …… 雅致清凈的別墅中,胡周坐在花梨木沙發(fā)上,一邊等待辛再義的回復,一邊思考對策。艾維利提亞說安排了晚餐,可以約老師好好談談。可是,老師遲遲不給回復,這可怎么辦? 時間過去了這么久,他不相信對方?jīng)]有看到邀請,唯一的可能就是對方不想赴這個約。 請不來,這可怎么辦?胡周平生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必須說服別人的局面,幾乎想放棄了。 吳錢銀和莊默心倒很大,在這幢裝修考究的仿古建筑里東轉轉、西轉轉,看什么都好玩,看什么都新鮮。 莊默端著他的山寨手機到處直播,引來網(wǎng)友評論不斷。 “哇!這個黃花梨的花架是古董!” “等等!沙發(fā)和茶幾的花紋都一樣,是用同一棵樹制作的!” “那個瓷杯是二目窯的,兩萬五一個!” 他們這才知道,這屋子里的擺設看似樸素,其實個個天價。 莊默興奮地到處拍,吳錢銀在后面追:“小心,別碰壞了。我們賠不起?!?/br> 看到胡周苦惱的樣子,吳錢銀安慰道:“沒課上也不要緊,這么高檔的地方,能來一次就賺了?!?/br> 莊默也附和道:“沒錯,能拍到這些就值了。我做夢都沒想過能來這樣的地方。估計往后也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吧?” 朋友的好心安慰,讓胡周心里莫名酸楚起來,突然覺得自己和這些朋友們的貧窮人生好可憐。 吳錢銀見胡周還是愁眉不展,又問:“如果我們現(xiàn)在就走,房費能退嗎?” 莊默也趕緊點頭:“我已經(jīng)拍夠了。馬上就能走。”嘴上是這樣說著,手里的山寨手機卻依然拍個不停。 胡周勉強擠出笑容,說:“退不了。來都來了,就痛痛快快玩吧!莊默還能多漲幾個粉絲呢!” 莊默開心道:“漲粉肯定不止幾個,就剛才這會兒就漲了三四百。” 吳錢銀也很高興,說:“這回讓你破費了。這樣吧,回去我請你吃面,蓋荷包蛋的?!?/br> “好!”胡周也裝出高興的樣子,跟朋友們胡侃了一會兒。轉過身,臉色便凝重起來。 初次跳出貧困的環(huán)境,來到外面的世界,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跟自己想象的并不完全一樣。 比如,光有錢還不行,還需要人脈。光有人脈也還不夠,必須關系夠鐵,要不然什么承諾都得不到保證。 就像眼下跟辛再義約課的事,明明談妥了的,卻仍然會爽約。 他知道辛再義和自己非親非故,絕不會在乎他的前程。想要迫使他履行承諾,只有靠威逼利誘了。 “小艾,幫我查一下這個老師的底細。他為什么要補課?掙的錢用來干什么?急,在線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