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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管站底下沒看明白,皺著眉頭,另一個精壯的教練路過,沖臺上笑著大喊:“喂,兄弟,放水要有個度啊,是不是看見小meimei就打不動拳了?” “大東,你上去試試她?!敝鞴芎白∷瑢@場比試結果顯然也持懷疑態(tài)度。 拳館里的好手在拳館日益壯大下也招攬了不少,多多少少都是見過些場面的。 測試新人的友誼賽本來沒什么好看的,但隨著大東的三場慘敗,圍坐在擂臺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幾個資歷深久的泰拳教練摩拳擦掌,熱血沸騰地想要和這位出手看似凌厲的新人較量。 這位新來的看起來有點本事嘛,不知道和自己比怎么樣? 他們?nèi)缡堑叵胫?/br> 然后前赴后繼地趴在臺上。 倒地聲接連不停,只有凌離從頭至尾身形筆挺地站在臺上。 掌心的汗水濡濕了拳帶,她用力捏緊將水擠出來,淡了淡神色,對主管道:“如果您不放心,可以讓更厲害的教練來測試我?!?/br> 主管:“……” 可別了吧,最厲害的都被你打趴在那兒了。 主管沒眼再往臺上看,拉著她下臺,二話不說到辦公室打印出合同給她簽。 主管:“那個,你記得去拍一張全身照,下次上班的時候帶來?!?/br> 凌離握筆的手頓住,抬眼看他。 主管:“就是下一屆踢館賽,為了讓你快速融入到我們團體,我準備帶上你去。” 就算心里樂開了花,就算說的是臨時編的理由,臉上也要表現(xiàn)得一本正經(jīng)。 這不,果然凌離什么都沒多問地就答應了下來,“好?!?/br> 凌離離開拳館的時候,正是下午四點,校區(qū)街口陽光明媚,剛放學的小學生個挨著個兒,排好隊過馬路。 等這一波嘰嘰喳喳的喧鬧過去,她才拿起手機撥通司機的電話。 小姐和保鏢終歸身份有別,沒有洛聞言的主動開口,凌離有的只是她身邊隨身人員的聯(lián)系方式。 “彥叔,小姐在外面嗎?”凌離問。 司機:“是啊,阿離,你要過來?” 凌離:“嗯,彥叔你給我發(fā)個定位,或者小姐待會兒要去哪兒,你告訴我,我找路過來?!?/br> 司機:“好啊沒問題,小姐剛……啊……剛接到通知說公司有急事需要她,她得馬上過去了……然,然后……哦,對,好像是公司要做稅務清查,除了財務部的員工以外現(xiàn)在謝絕入內(nèi),你就……” 洛聞言剛從甜品店出來,聽見這通電話連忙跑過來比手勢??上緳C彥叔忠厚老實,騙人的話說得磕磕絆絆,洛聞言急壞了眼,也不知道這么蹩腳的謊話凌離信是沒信。 還好,免提里聽到的是比較順心的答案。 “嗯,那我明天再過來?!?/br> 洛聞言松了一口氣,拉著景閑之上車,心想凌離那點頭腦也不過如此嘛。 凌離:“麻煩你了彥叔,晚上將小姐安全送到家。” 聽著那邊的車門關閉聲,凌離平靜地將電話掛斷。 頭頂澄澈的天空不知何時開始暗淡了下來,飄動的云層停下腳步,將有意躲避的陽光隱藏在身后。 凌離沿著街道漫步,走過記憶里一條熟悉的巷口,停在一棟老式居民樓前。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有點慢熱,屬于細水長流類型,但會甜,會日更。 弱弱的問一句:今天會有老板動動她的金手指為小夢點上一個收藏嘛? 第5章 居民樓的風格古樸陳舊,樓底堆雜貨的角落間結著年深歲久的蛛網(wǎng),但往上走,樓道間打掃得干凈清潔,仍有不少家戶門前貼著去年的新門聯(lián)。 泛黃的老樓里住著舊時的居民,也深埋了凌璃少年時的回憶。 凌離尋著記憶線條找到最熟悉的那扇門。 敲門后不久,里面的人輕顫顫地推開。 容顏滄桑的婦人剛透著貓眼看了一眼,開門時便已經(jīng)哽咽不止。 她癡癡地扶著門,望著凌離,眼底泛出水花,很久都沒說出一個字。 凌離看著那樣的眼神,半晌,邁了進去,輕輕托住她的手,將門帶上,“媽?!?/br> 自這第一句話后,向蘭的眼淚就再也忍不住地滾落。憐愛、懊悔、想念,十年間對女兒積壓的感情在這一刻變本加厲涌了上來。 “你回來了,你終于肯回來了……”向蘭淚眼婆娑,既倉促又哽咽的話斷斷續(xù)續(xù),“是我錯了,阿璃,媽再也不干涉你了……你喜歡誰是你的自由,我都接受,媽都支持,好不好?阿璃,只要你平安回家就好……” 這間冷冰冰的房子原本是一個和美富庶的小家。 凌敬山是城市武警,向蘭經(jīng)營著一家小超市,兩人還有一個剛上初中的女兒——打小就生得聰慧靈動的凌璃。 本來一家人應該這樣幸福美滿地生活下去,可從凌璃不可自拔地迷戀上洛聞言開始,向蘭和她大大小小的爭吵就在家中不斷上演。 洛聞言出身富貴,高高地立在云層,向蘭知道她注定要和他們這種扎根在泥土的普通人隔出云泥,更不愿意看到凌璃在迷戀中變得越來越自卑敏感。但她苦口婆心的勸導換來的總是凌璃固執(zhí)的反抗和愈演愈烈的爭吵。 叛逆期的凌璃性情大變,少女破土發(fā)芽的向往和熱血如覆水難收,同時在不解中反感著向蘭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