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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閑之輕笑:“說說看,昨天是哪只癩□□對你做了非禮之事?” 洛聞言:“休想。我看你根本就不關(guān)心我,姐妹情淡了是不是,我看透了,景無聊你已經(jīng)不在意我了?!?/br> 洛大小姐本來心情就極差,現(xiàn)在郁悶地發(fā)起了小脾氣,把床邊無辜的抱枕拽過來揍了幾拳。 景閑之:“我只是覺得他肯定沒有非禮成功,不然你爸媽一定昨天就飛回來把人剁了。我看今天泉城的日報里也沒有‘洛董連夜回城護女’的勁爆新聞,就知道我們千金一定沒出事兒對不對?” 洛聞言把手機開成了免提放在一邊,哼了哼,已經(jīng)把抱枕當(dāng)成了假想敵凌璃,雙拳齊下。 景閑之聽見她的火氣不小,又說:“這樣吧,是哪個會所惹到我們大小姐了?面積多大,我現(xiàn)在去找兩斤空投炸.藥夠不夠?!?/br> 這話順耳了點,洛大小姐勉勉強強地發(fā)話:“算了,也罪不至此,這次先放過他們?!?/br> 她回憶起昨夜,咬牙切齒,“其實也不全是周鴻的錯,要怪就怪凌璃……” 電話那頭忽然傳來研究員急急忙忙呼喊景閑之的聲音,大概是研究中途出現(xiàn)了什么錯誤,機器的警報聲轟鳴在偌大的科技室內(nèi)。 “算了,你先去忙吧,剩下的我們下午出來再說?!?/br> 這種時候洛聞言只能忍痛割愛,放開景閑之,讓她先去投身工作。 她拿起平板,登入天啟企業(yè)的賬號,在人員管理里面找到了最新入職的凌璃。 點進個人資料里,發(fā)現(xiàn)凌璃不僅真的成了名正言順的貼身保鏢,錄入在了員工系統(tǒng)里,還把名字改成了“凌離”。 少了個偏旁,洛聞言戳著那個字小聲地罵:更難聽了。 接著她把凌離的身高、體重、學(xué)歷、技能、優(yōu)勢等除性別以外的所有信息都挨個指摘了個遍后,才稍微滿意地把平板放回抽屜里。 一頓較晚的午飯結(jié)束,洛聞言坐在沙發(fā)上消食,慢慢點開微信里的未讀消息一條條看。 昨晚的事周鴻揣摩錯了意思,后悔不迭,今早開始四面八方地找人向她轉(zhuǎn)達(dá)歉意以及發(fā)出希望能當(dāng)面賠禮的二次邀請。 但洛聞言是出了名的架子大脾氣劣,對這些轉(zhuǎn)達(dá)的朋友挨個回復(fù)了一張“這話我不喜歡,撤回去.jpg”的表情包,就把周鴻釘在十字架上無疾而終了。 打字間隙,她余光瞥見茶幾上躺著張深棕色廣告單,上面兩個加粗的“勁爆”大字吸引了她的注意。 洛聞言坐起來,稍稍傾身,把單子拿到手里。 張媽收拾好桌子,擦著手朝這邊走過來,洛聞言晃了晃單子問:“張媽,這是你放桌上的嗎?” “是啊,小姐,”張媽說到這個,眉開眼笑,“去年你不是給我封了個大紅包嗎,我準(zhǔn)備拿那些錢送我孩子去國外上學(xué)了。就是擔(dān)心他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所以打算先送他到拳館學(xué)點防身的本事?!?/br> 洛聞言“哦”地點點頭,盯著這張“山海拳館冬季預(yù)備班招生”的廣告單,眼神逐漸有了變化。 下午茶時分,景閑之結(jié)束了忙碌的工作,轉(zhuǎn)而投身進洛大小姐專屬吐槽大會solo場中。 盤子里的抹茶蛋糕無辜受累,被牙簽扎成了刺猬。 “……我真的就不明白了,她到底用什么手段當(dāng)上保鏢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不許說她能抱!那是因為我輕,身材管理得當(dāng)!” 吐槽之余,洛聞言還不忘先發(fā)制人,把一些不想聽的話提前堵回景閑之喉嚨里。 景閑之不置一言,單手托著下巴,要笑不笑地看著她。 漸漸的,洛聞言的聲音就在一種“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窘態(tài)中低了下去。 她舀了一勺奶昔,強行扯開話題,“不過我已經(jīng)找到對付她的辦法了,你看這個?!?/br> “是什么?”景閑之朝著她手里的東西定睛看去,一看清上面的內(nèi)容,心里就已經(jīng)隱隱覺得事情不妙。 果然,洛大小姐大概是被氣到腦子短路了,一頓計劃之后指著廣告單上一排字道:“我打算就報它了,選教學(xué)一對一,單獨培訓(xùn)。” “特色泰拳教學(xué),會員一對一,三個月速成泰拳高手!” ——景閑之看著這行字,扶了扶金邊眼鏡,眉峰輕挑,“你確定?” 洛聞言端好要干大事的架子。 “當(dāng)然,等我學(xué)成了再稍微考個級,就可以名正言順把身邊不起作用的花架子解雇了?!?/br> 礙于爸媽對凌離消之不去的盛大感激,洛聞言有生之年第一次撒嬌無助,只好靠自己解決問題。 “不至于吧洛聽話,你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啊。”景閑之忍不住問,“再怎么說她也算是救過你,救命恩人啊,你怎么會這么討厭她?” 不是聽聞那個叫凌離的從小就對洛聞言情根深種,甚至當(dāng)初為了救她,自己在馬路上擋下貨車才被撞成植物人躺進醫(yī)院的嗎? “才不是?!甭迓勓詳嚑€了奶昔咕噥,“事情根本就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山海拳館里,重物倒地的悶響聲從擂臺中央散開,小個兒抱著膝蓋,齜牙咧嘴地抽氣,硬是連自己怎么趴下的都沒想清楚。 但膝蓋和肩膀是實實在在的疼,小姑娘的拳頭可真不含糊。 “姑娘,厲……厲害。”他扶著圍桿起來,為自己剛才的大言不慚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