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經(jīng)過白月玉榮的點撥,不僅白月連忠明白了他的苦心,他的用意,就是白月柯林也都明白了過來,更加慶幸當時心里雖說同樣沒能轉過那個彎,但卻下意識一把將阿忠給拉住不允許他說話的舉動,不然怕是要壞事。 別看水月劍派和蒼雷宗那些人對他們家大少爺是有所求的,可他們姿態(tài)擺得足足的,要是拿他們的沖動作為借口去堵大少爺?shù)脑?,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尤其只要一想到那樣的局面是他們家大少爺放下身段不要臉面好不容易才爭取來的,搞不好他跟阿忠會后悔得恨不能拿刀直接抹脖子。 不怪明永飛比他們都受大少爺?shù)闹匾暎瑢嵲谑侨思业牡拇_確有那樣的本事,不管任何時候他都能第一時間明白大少爺心中所想,并配合大少爺?shù)乃行袆?,這是他們兩個怎么比都比不上的。 以前看到明永飛在大少爺跟前得臉他們心里還瞧他不順眼,看他挺嫉妒的,但往后他們再也不那樣了。 每每想不明白大少爺為什么要那么做的時候,他們就看看明永飛,聽聽明永飛怎么說。 即便明永飛跟他們不是同一個姓氏,但總歸不管他們做什么都是為了大少爺好,這樣就行了。 “阿飛?!?/br> “大少爺。” “那顆丹藥造成的虛弱期會持續(xù)多長時間?”整個人看似什么事也沒有,實則渾身發(fā)軟的感覺太難受,也太讓白月玉榮沒有安全感了,他迫切的想要自己擁有力量。 別人再有也比不上自己有,白月玉榮可并不想真的把自己的小命交到別人的手上,他必須依靠他自己,否則危險來臨他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他得活活氣死。 當時若非情況緊急由不得他多加考慮,他也是萬萬不會考慮吞下那顆丹藥的,畢竟副作用什么的最令人厭煩。 “會持續(xù)三天左右。”這是明永飛也無力去改變的,不然當時那個情況他老早就把丹藥給拿了出來,怎么可能等到退無可退的時候才將吃與不吃這個艱難的選擇交由白月玉榮自己去決定。 好的壞的都讓白月玉榮拿主意,他將這個鍋甩得干干凈凈,就是白月玉榮也拿捏不到他的錯處。 “三天?”白月玉榮擰了擰眉,強行忍住了爆粗口的沖動,路是他自己選擇的,面對這樣的后果,他就是眼淚混著血也要自己咽下去。 在當時那個情況下,明永飛是沒得選擇將丹藥拿了出來,而他亦是沒得選擇必須要服下那顆丹藥,否則哪里來的現(xiàn)在。 惱人的虛弱期是挺讓白月玉榮抓狂的,可還能自由的呼吸新鮮空氣沐浴陽光,他也只能盡可能的去忽略吞服那枚丹藥給他帶來的后遺癥。 “嗯?!?/br> “罷了,那這三天你們要格外注意一些?!边@也得虧蒼雷宗那邊有懂醫(yī)的,不然就他這情況還不得被他們說嫌話酸話,說他裝模作樣? 那他才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本就不多的信譽還不得直接欠費變成負數(shù)? “大少爺別想那么多,我們會格外注意的?!彪m說他在白月玉榮跟前還挺得臉的,但明永飛也擔心白月玉榮會事后算賬呀,畢竟副作用什么最惱人了。 尤其像白月玉榮那樣的人,如果有人選在這個時候對他下手,而他身邊又沒有人忠心護主的話,那他完全就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除了等死還是等死。 沒有一點兒自保能力,也就等于沒有一點兒安全感,可想而知白月玉榮的情緒會有多么的焦躁。 身處白月玉榮那樣的位置,想要他死的人太多太多了,即便每時每刻他的身邊都有忠仆相護,但自己沒有自保的能力是萬萬不能的。 這就怪不得白月玉榮為什么如此關心這個問題了,明明之前他就已經(jīng)問過明永飛一次,現(xiàn)在竟然忍不住又問了一次。 大概明知不管他問多少遍其實結果都是一樣的,他仍無法控制的反復一遍又一遍的詢問就能讓結果變得不一樣似的,這種近乎病態(tài)的心理想法,也就唯有尚處在身體虛弱期的白月玉榮自己能體會了。 “是啊大少爺,您就好好養(yǎng)傷?!?/br> “對對對,至少我們現(xiàn)在是安全的?!?/br> 白月玉榮:“......” “少說話,多做事,小心隔墻有耳?!泵饔里w哪能不知道白月玉榮心中所想,可知道歸知道,他是不會傻到自己去戳破的。 只要白月玉榮不點明,他就裝傻到底,愛怎樣就怎樣,他壓根不在乎。 “行了,正如阿飛所言,你們兩個切記要謹言慎行,明白嗎?”但愿在他虛弱期的時候不會遇到大麻煩,否則白月玉榮都想先替自己掏上幾把同情淚。 md,先是白月歆紫坑他險些坑掉他一條命,緊接著本該是救命的丹藥哪知后遺癥那么厲害又那么霸道,他被坑到陷入身體虛弱期,完全喪失自保能力。 只盼著未來三天時間里,他們一行人可以平平安安,就算不小心遭遇到什么危險,也能有驚無險的安然度過。 不然他怕自己會英年早逝,不是死于他人之手,而是被自己給活活憋屈死的。 “是,大少爺。” “我們保證不拖大少爺?shù)暮笸??!?/br> “......”心好累,為什么他的手下是這個樣子的,為什么不能多幾個‘明永飛’到他的身邊,白月玉榮絕望的暢想著。 ...... “隊長?!?/br> “怎么回事?”穆其琛冰冷的目光掃過于麗莎慘白的臉,以及她那只以一種不可思議形狀扭曲著沾滿了鮮血的右手,俊美無雙的臉瞬間漆黑如墨。 他是安排他們兩人出去探路的,不是讓他們去跟人打架的,誰來跟他解釋一下這是怎么一回事。 “隊長,先給麗莎看看手臂吧!”云智楠沒有第一時間就向穆其琛匯報情況,而是扶著險些快要暈倒的于麗莎,要求穆其琛先給她治傷。 穆其琛的眼睛不瞎,甭管是什么原因導致的傷,作為一隊之長他都不可能不聞不問,所以早在看到于麗莎的那一瞬,他就已經(jīng)喊了水系異能者謝沛過來。 “你先替她處理一下?!?/br> “是。”謝沛看到于麗莎傷成這樣臉色也是緊跟著一沉,雖說他的水系異能的確具有治愈的效果,但他只會簡單的外傷處理,如于麗莎這般嚴重的外傷,他擔心自己處理不好,“你忍著一點,我先處理你的內傷,等會兒再處理你的外傷?!?/br> “嗯。”于麗莎痛到臉色慘白,就連開口說話聲音也是小小的,如若不是強撐著,她早就痛暈過去了。 “隊長,不是我們主動挑釁的?!痹浦情皇呛軙f話,他在穆其琛的注視之下好半晌才硬憋出這么幾個字,看得站在一旁的嚴沁急都要急死了。 真是的,她就沒有見過比他還不會說話的人。 “嚴沁。” “啊,我我在?!眲傁胩嬖浦情_口的嚴沁一聽是華桑站在她的身后說話,她就嚇得渾身一哆嗦。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有什么不能站到她面前來說么,非得站在她的背后,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啊! 好氣,偏她還慫,壓根不敢懟華桑。 “我記得你跟和昭也跟云智楠他們一同去探路了,既然云智楠說不清楚那就你來說,我記得你很能言善道?!?/br> 嚴沁:“......”華老大,不帶你這樣公報私仇的,她到底哪里得罪您老了。 “還有,既然你們是在一起的,那怎么就沒有護著于麗莎一點?!彼麄兊膬炔棵芸梢詢炔拷鉀Q,對外的時候就必須保持一致,華桑很是生氣的道。 “隊長,事實就像云智楠說的那樣,我們四人原本是分開在附近探路的,本來也沒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情,可就在我們準備返回的時候突然冒出來一群外國人?!焙驼颜f到這里臉上就露出憤怒之色,他沉著臉繼續(xù)又道:“雖然那群外國人出現(xiàn)得很突然,但敵眾我寡的情況之下哪怕面對他們的挑釁,我們心中憤怒羞惱也都選擇了隱忍退讓,最后更是想要趕緊離開那個地方?!?/br> 此時即便只是回想當時的情景,和昭都難掩激動起伏的情緒,“我們想要離開,那些外國人就攔著不讓,撇開最初的言語挑釁之后,他們甚至開始動手動腳的想要調戲侮辱于麗莎跟嚴沁?!?/br> 再之后很理所當然的他們雙方就發(fā)生了沖突,對方人很多且實力都不弱,他們全部加起來也才四個人,哪里能是他們的對手。 沒辦法他們只能一邊躲一邊發(fā)出求救信號向穆其琛華桑他們求救,可不等他們把信號發(fā)射出去,那群外國人就好像突然收到什么召喚似的,一個個行動迅速的消失在原地。 只可惜那些外國人跑了就跑了,于麗莎卻傷得最重,看著她那只以一種詭異形狀扭曲著的手臂,他們想要扶她都覺得手腳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就怕再次將她弄傷對她造成不必要的二次傷害。 “隊長,事情的經(jīng)過就是和昭說的那樣?!痹浦情牶驼颜f完就趕緊出聲補充一句表達清楚他的意見,他是真的不擅長說話啊! 硬要逼著他來敘述,怕是給他一刻鐘的時間他都講不清楚,還是讓和昭又或是嚴沁來說,他從旁補充這樣就沒問題了。 “和昭,我聽你的意思,那些外國人貌似并沒有出手就下狠手的意思,所以于麗莎......”轉了一圈,話題最終還是回到了傷得最重的于麗莎身上,正巧華桑問的也是穆其琛想問的,他就安靜站在原地聽他細說。 “隊長,于麗莎和嚴沁都是女人?!本退闳A桑的話沒有說完,和昭還是秒懂了他的意思,心中越發(fā)無奈,臉上的表情險些都沒崩得住。 “我知道啊?!敝灰L了眼睛的人都知道她們是女人好不好,他眼睛又沒瞎,還能不清楚她們是不是女的? “那些外國人的確沒有想過一出手就重傷我們,但他們對嚴沁和于麗莎非常不友好?。 辈挥押萌齻€字被和昭咬得重重的,死死的,倘若那些外國人就在他眼前的話,他怕不是要撲上前去用嘴咬死他們。 當著大家的面,和昭的話說得相當?shù)奈瘢切┩鈬藢狼吆陀邴惿瘍蓚€女人哪里是非常不友好,他們簡直囂張放肆到了目中無人狂妄的地步,只差沒動手脫了嚴沁跟于麗莎的衣服,拉著她們就在原地上演限制級大片。 聽了那些話別說嚴沁和于麗莎兩個女人受不了,就是他跟云智楠兩個大男人也受不了,就這樣打不起來才有鬼。 “打斗過程中我跟云智楠一旦想要靠近嚴沁和于麗莎,那些人就瘋笑著阻攔我們卻又不重傷我們,嚴沁跟于麗莎那邊的情況就更糟了,她們兩個人要對付六七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別說將他們打敗了,就連自保都做不到,只能節(jié)節(jié)敗退?!?/br> “最后有一個黃頭發(fā)的男人抱住于麗莎,那個惡劣的男人不但摸了她的胸,還用他的手指探了于麗莎的......”后面的話饒是嚴沁自己就是一個女人,她也是說不出口的,而這些話她也不能指望和昭來說,也就只能自己硬著頭皮開口,但愿于麗莎不要恨她才好,“被一個男人這樣欺負于麗莎怎么可能不發(fā)瘋,所以她張嘴咬了那個男人的手臂,還超級給力的一腳踢到了那個男人的那個地方?!?/br> 咳咳...說到男人的那個地方的時候,嚴沁的目光幽幽的瞄了一下在場男人們的某個地方,然后又若無其事的挪開目光,可被她瞧過的男人都下意識并攏了雙腿。 “結果就是于麗莎的舉動徹底激怒了圍攻她的那幾個男人,于是他們放話要狠狠的折磨死于麗莎,扭斷她的手只是第一步,但很慶幸在他們還沒有進行第二步的時候,他們就飛速的離開了,不然后果根本無法想象?!?/br> 那些外國人比他們多太多了,就算他們要發(fā)送求救信號都找不到機會,而那些外國人也不可能給他們向外求救的機會。 “......”意識到自己問了蠢問題的華桑無力撫額,早知道他應該學學穆隊長,至少不用被自己的隊員堵到無話可說呀! “隊長,于麗莎她中毒了?!蓖蝗恢x沛的一聲大喊,驚得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下落到他的臉上,隨后又落到想暈卻怎么也暈不過去的于麗莎身上,她仿佛正在承受著無比巨大的痛苦,那張本就慘白的臉此刻更是猙獰恐怖到令人想要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