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哪怕完全聽不懂那東西說了什么,又想要干什么的穆其琛非常靈敏的感知到,嗯,那東西它想殺了他。 可是為什么呢? 他都已經(jīng)不計較它闖下的大禍,它還有什么可不滿意的,它還有什么可憤怒的? 真要不滿意,真要憤怒的,應(yīng)該是他才對吧! 就因為一個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它,害得于麗莎險些一條小命就那么交待了,也害得謝沛的一身修為差點化為烏有,他們不找它算賬它就感恩戴德好了,還鬧什么鬧。 太特么不懂事了。 也太特么欠抽了。 別以為你沒有實體,爺就收拾不了你,你特么再得寸進尺試試? “華華隊長,我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此情此景柏世鳴看得也很懵逼啊,可那東西太過邪乎,他們還就真不敢冒然靠近它,就怕它神不知鬼不覺的又突然鉆進他們誰的身體里,那可真是要命。 從于麗莎的體內(nèi)將它給弄出來已經(jīng)費老大勁兒了,再來一次誰特么吃得消?。?/br> “咳咳...還能怎么辦,咱們先靜觀其變吧,那東西好像什么都不怕,唯獨對你們隊長的雷系異能頗有些畏懼,可眼下他們敵不動我不動的,一時半會兒也真不瞧不出來那東西是不是真就不敢攻擊擁有雷系異能的人?!?/br> 華桑說的是事實,柏世鳴無從反駁,可隊長跟那東西就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呀! “謝沛他怎么樣了?” “我沒什么大礙,就是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掏空了。”不等柏世鳴回答,謝沛就自己回答了華桑。 體內(nèi)異能大量的流失讓謝沛有些精力不濟,不過好在從他被那東西咬住,被它不斷從體內(nèi)吸取力量的時候,就服食了穆其琛給他的可以補充力量的丹藥,不然此時即便他擺脫了那東西,怕只怕也要落個昏迷不醒的下場。 眼下他除了四肢乏力,有些精力不濟之外,還能自己獨立站起來行動不受影響就足以說明穆其琛給他的丹藥,對當(dāng)時的他而言起到了多么巨大的作用。 “......”這要不是場合不對,華桑險些都要噴笑出聲了,瞧瞧謝沛他說的是什么話。 “對了,麗莎她怎么樣了?” “那東西離開她的體內(nèi)后,她的傷口能止住血了?!眹狼叩穆曇魪乃麄兊纳砗髠鱽怼?/br> “能止血了?” “嗯。” “能止住血就好,我真擔(dān)心她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敝x沛好歹也跟于麗莎共同經(jīng)歷生死了,此刻看到昏死過去的她,忍不住就出聲感嘆道:“她能昏過去也好。” 謝沛后面這句對于麗莎說的話,只要親眼看過于麗莎因巨大痛苦而想暈都暈不過去畫面的人來說,他們都深有體會。 在那樣的情況之下,要是可以,要是能出手的話,他們真的很想出手將于麗莎給敲暈過去。 至少,暈過去的她會覺得痛少一點,疼也少一點。 “我的異能幾乎被抽空了,不然就可以替她治療了。”按照他現(xiàn)在這種情況,謝沛感覺沒有個十天半個月他是別想恢復(fù)了。 “這不怪你,你也不想的?!笨戳搜塾行膮s無力的謝沛,嚴沁安慰他道。 “麗莎的手臂斷了,華隊長,你們特部有懂接骨的人嗎?”云智楠一直在給嚴沁打下手,等于麗莎傷口的血止住之后,看到她的斷臂不由出聲問道。 “我來吧!”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許桂蘭會主動站出來,自她被顧琇瑩狠狠教訓(xùn)一頓之后,她幾乎就成了隊中隱形人一般的存在。 但她目前也的確是除了謝沛那個水系異能者之外,唯一一個精通醫(yī)術(shù)的人。 “你?”云智楠的目光從華桑的臉上落到許桂蘭的臉上,經(jīng)歷過隊長的事情他倒也不是不相信許桂蘭,而是感到非常意外罷了。 “既然你不相信,那就算了。” “不是的,我我沒有不相信你,我就是覺得有點意外?!卑底载?zé)怪自己的云智楠傻氣的撓了撓頭,叫你不會說話,叫你不會說話,怎么一開口就老是得罪人。 “如果你實在想不明白我為什么愿意出手幫她的話,你可以理解為我跟她同病相憐?!?/br> 云智楠:“......”雖說很多時候他的確有那么點傻缺,但他的確不傻啊,這坑他表示不入。 “許桂蘭你好好給于麗莎瞧瞧手傷?!边@都什么時候了,一個兩個的還鬧得如此歡騰,華桑吩咐完許桂蘭,看著云智楠又道:“桂蘭要是不到我們特部的話,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一位非常有名的外科醫(yī)生?!?/br> 他也是之前被許桂蘭給氣糊涂了,竟然把許桂蘭醫(yī)術(shù)還相當(dāng)不錯這件事給忘了。 罪過,罪過,真真是罪過。 “麗莎她昏過去了,我先代她對你說聲謝謝,等麗莎醒來后,我再讓她親自感謝你?!?/br> “不用?!奔热辉浦情獩]有不相信她,許桂蘭也就不再端著,開始走到于麗莎的旁邊蹲下身來替她處理手臂上嚴重的傷勢。 當(dāng)她沒有能力出手的時候,她選擇自保這沒毛病,當(dāng)她有能力可以伸出援助之手的時候,她也沒有冷眼旁觀,這就很好了。 見此情景,華桑滿意的點了點頭,嚴沁想到她之前跟許桂蘭發(fā)生的不快也是心有戚戚,她僵著一張小臉緊張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慫巴巴的湊到許桂蘭的身邊,低聲道:“有什么我可以幫忙的?!?/br> “有。” “啊,我我能做什么?”嚴沁原本還在心里想著要是許桂蘭給她難堪的話,她到底是忍她還是忍她,哪曾想結(jié)果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咳咳...敢情就她自己還記著仇呢。 “我之前隨身攜帶的那個箱子里面裝有不少的外傷藥,剛才躲避的時候被甩飛出去了,你能不能幫我找一下。”許桂蘭心眼小歸心眼小,記仇也歸記仇,但在嚴沁向她主動示好之后,她自然也就順著這個臺階下了。 不管怎么說她們都是特部的人,平日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關(guān)系弄得太尷尬難堪對她自己也不好,許桂蘭是個聰明人,該怎么選她心里有數(shù)。 “哦,是在那個方向?” 順著嚴沁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許桂蘭點頭,“嗯。” “那我去找。” “還有我,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牡胤侥惚M管說。”女人跟女人說話的時候,尤其是兩個氣場還有點不對的女人說話的時候,云智楠是巴不得自己能原地消失的。 “我手里沒有麻藥,等會兒接骨的時候會很痛,你幫忙按住她,一定不許她動?!?/br> “好,我記下了?!?/br> “嗯?!?/br> 嚴沁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她就抱著一個小巧且精致的箱子跑了回來,“你看看是這個嗎?” “是這個?!狈路饹]有看到嚴沁的窘迫和尷尬,許桂蘭將需要用到的東西準備妥當(dāng)之后,嗓音清麗的道:“云智楠負責(zé)壓住她的身體不讓她動,你給我打下手?!?/br> 突然被點名的嚴沁怔了怔,然后定了定心神,咬唇道:“好,我給你打下手?!?/br> 這邊許桂蘭開始替于麗莎接手骨,那邊饒是冷靜淡定如穆其琛也被那東西給刺激得快要瀕臨爆發(fā)的發(fā)緣。 一人一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雞同鴨講般的交流也真是夠了,不只穆其琛胸口積壓的火氣越來越大,就是那東西同樣如此。 雖然它可以聽懂人類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意思它也懂,但一個字跟一個字連在一起組成一句話之后,它就不是十分能理解話里所表達出來的意思了。 即便穆其琛對它說的話,幾乎每一句都很簡短,可它只顧著氣惱穆其琛打斷它吸取能量,又三句話不離要趕它離開,它的情緒就表現(xiàn)得相當(dāng)?shù)募樱喈?dāng)?shù)目裨辍?/br> 與此同時對穆其琛情緒變化感知不是十分靈敏的它,絲毫沒有意識到它真的已經(jīng)徹底將某人給惹毛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現(xiàn)在也不想聽懂你在說什么,我再最后警告你一次,速速離開此地,否則后果自負?!边@大概是穆其琛對那東西說得最長的一句話,他也顧不上那東西是不是聽得懂,反正他是絕對不想繼續(xù)跟它再耗下去了。 那東西暴躁的情緒,抓狂般的憤怒,以及它身上涌動著的對他的濃烈殺意,穆其琛都能清楚的感知到。 但至于那東西為何叫囂著要殺了他,卻又遲遲不見它動手,穆其琛的確想不明白,可這并不影響他的判斷。 要么那東西的確畏懼他的雷系異能,要么就是他的身上有其他什么東西是那東西非常害怕的,以至于那東西壓根不敢近他的身。 “啊啊??!”你說什么,我不要聽你的。 “啊啊啊!”別以為我真的怕了你,我是真敢殺你的。 “啊啊??!”你別逼我,不然我就殺了你。 一臉無奈的穆其琛忍不住無力的撫了撫額,所以他到底為什么要跟那東西‘談判’。 “噗嗤——”不是華桑他們想笑啊,實在是他們真的憋不住要噴笑出聲。 “啊啊??!”你想干什么? 正如穆其琛心里揣測的那般,那東西并非真的畏懼他的雷系異能,而是那東西懼怕他身上沾染著的某種氣息。 那種氣息令它膽寒,也讓它本能的對他感到畏懼。 在它靈敏的感知里面,穆其琛身上擁有的能量絕對是現(xiàn)場所有人里面最為精純的,如果它能吸收到他體內(nèi)的能量,又或是喝一點點他的鮮血,那肯定比它吸食三五個其他異能者的能量要大補得多。 可是,可是甭管穆其琛的能量跟鮮血對它的誘惑有多么的巨大,它也萬萬不敢真撲到穆其琛的身上去。 它雖然很想變強,可在變強的過程中,它首先得保證自己的小命無憂呀! 不然它還那么努力修煉,活得那么小心翼翼做什么。 “啊啊?。 蔽也灰麄兊拿?,你讓我吸食他們的力量,等我吸夠了力量我就離開,用不著你趕我。 得虧穆其琛是聽不懂它的話,也得虧謝沛等人也聽不懂它的話,不然抓到它,它怕不是要被活活給打死。 你他娘的還要臉嗎? 要臉嗎? 你要修煉,你要力量,你要變強,你特么不能自己一步一步的努力修煉嗎? 你想走修煉捷徑盜取他人修煉成果也就罷了,你特么怎么還能說得那么理直氣壯,誰特么給你的勇氣,誰特么給你的膽量,你確定自己的腦子真的沒問題? 丫丫個呸的,到底誰tm慣的你這臭毛病,竟然讓你有如此危險的想法,誰的能力不是辛辛苦苦一點一點修煉積攢起來的,別說得你只要他們的力量,不要他們的性命就仿佛是給了他們天大恩賜似的,要是你的話他們能聽懂,保管呵呵你一臉信不信。 “你是當(dāng)真在找死?!蹦托暮谋M,穆其琛也不欲再與那東西多說,為了驗證他心里的想法,他開始主動向那東西發(fā)起進攻。 起初,穆其琛用的自然是他的雷系異能,紫色手臂粗的雷電一道接一道的朝那東西劈過去,只見那東西一邊靈活的閃避雷電,一邊如同潑婦罵街一樣幾乎是跳著腳在沖穆其琛憤怒的啊啊直叫喚,看得人是又好氣又好笑。 “啊啊??!”你犯規(guī),你犯規(guī),我都沒有沖你下殺手,你怎么能對我狠下殺手。 穆其琛壓根不理會它的叫喊,雙手之上雷電越聚越多,威力也越來越大,他是真的快被那東西給煩死了,巴不得幾道雷劈死它。 “啊啊??!”你再這樣我要反抗了,我真的要反抗了。 嗚嗚嗚...怎么會這樣,剛剛不是還說得好好的,現(xiàn)在怎么就鐵了心要劈死它。 雷電什么的它怕歸怕,可它也不是真的就沒有辦法應(yīng)對這些惱人的雷電,最最惱人的是它怕施展雷電的那個人啊!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別看因為吸食力量被穆其琛打斷,它渾身涌現(xiàn)出濃烈殺意,叫嚷著一定要殺了穆其琛。 其實,它特么也就嘴上叫得厲害,實際上它不敢向穆其琛下手的。 要是可以的話,它老早就鉆上了穆其琛的身,哪里會呆在于麗莎那個女人的體內(nèi),她的力量還那么弱。 “啊啊啊!”住手,你住手,你不住手我要反抗了,我真的要反抗了。 它前面說了什么穆其琛表示他一句都沒聽懂,但它說的這句話穆其琛卻幾乎瞬間就秒懂了。 激怒它了啊,很好,非常好,他會再接再勵的。 當(dāng)那東西再次被穆其琛釋放的雷電給劈到懷疑人生...呃,屁的懷疑人生,是懷疑魔生的時候,它終于忍不住了。 老虎不發(fā)威,還真把它當(dāng)成病貓了。 尼瑪,老子碰你不得,不代表老子不能再上別人的身呀,這都是你逼我的。 “你敢再上他們的身,我打到你形神俱滅?!焙们刹磺傻模菛|西剛打上別人身的主意就被穆其琛給一眼看破,直接就出言威脅它。 “啊啊啊!”你怎么知道我要干嘛? “啊啊?。 蔽遗霾坏媚?,你怎么還不讓我碰別人,你怎么那么霸道。 “啊啊??!”就算你知道我想做什么,你也阻止不了我,我不怕你不怕你。 穆其?。骸?.....”這怕不是一個戲精,他看得腦門突突的疼。 “啊啊??!”你敢再阻攔我,我咬死你,咬死你,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弄死你。 瘋了,要瘋了它。 為什么它這么倒霉,遇上什么人不好,偏偏讓它遇上穆其琛這樣的硬鐵板。 要不是那群外國人身上的氣息不對勁,體內(nèi)異能的氣息也怪怪的,它就留在那些人身邊了,大概也就不會遇上穆其琛這么難纏難搞的人。 待它吸食到足夠的能量,它老早就逃之夭夭了好伐! “你想咬死誰?”清冷的女聲由遠近及的在這片山林中響起,于云淡風(fēng)輕之中帶著凜冽的殺伐之意。 頃刻間,但凡聞其音者,皆后背生寒。 “你是誰?” “他若再阻攔于你,你當(dāng)如何?” “我...我我不什么都還沒做嗎我?!币庾R到說話這個女人完全能聽懂它的話,它就驚恐的想把它自己縮成一團,仿佛這個樣子它的安全感就足一些。 “你剛剛說你要咬死他?” “你還想弄死他?” “嗯?” 一連三個問,一個問比一個問用的語氣更深更沉,那東西驚得渾身直打顫,就在它心生退意想要逃跑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它自己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了。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啊——” “為什么我動不了?” “放開我,你放開我?!?/br> “快點放開我,不然我就我就......” “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你饒了我吧,求求你饒了我。” “求你...求求你了......” “......” 眼見無論它怎么哀求,對方都沒有要放過它的意思,它也很絕望啊它。 “啊啊啊!”我錯了,我向你道歉,我不該打你的主意,我也不該對你心生殺意,你叫我走的時候我應(yīng)該乖乖離開的,嗚嗚嗚...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吧! “啊啊??!”你幫我求求她,說我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她放過我。 穆其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