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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允被取笑,臉上也有些燥熱,“你還說,你也不跟你爸媽好好溝通一下。” “我溝通?我怎么溝通,我跟他們說,不好意思,請問可以讓許嘉允跟我一起睡嗎?因為我想要跟我男朋友zuoai?” 許嘉允又頂一下,強調(diào)說,“是老公!” 趙喻津被弄的求饒之余,最后結(jié)束也沒忘拿話犟嘴,“那你怎么不去跟他們說?我爸媽從小就疼你,你這點兒小要求,他們怎么忍心拒絕呢?” 他將人摟在懷里并不接話茬,捏住她的臉,“我看你精神還很好嘛,那剛剛哭著喊著說什么好累?” “對啊,怎么了?要跟我大戰(zhàn)三百回合?”對付這種行為,要臉就輸了。她抱著他的腰,故作惋惜,“可是我爸媽快回來了哦?!?/br> 許嘉允不吃這套,十分合時宜地想起了以前接觸過的言情文學,拿出一副霸總的語氣,“那就速戰(zhàn)速決?!?/br> “速戰(zhàn)你個頭?!壁w喻津才不肯,鬧了這一通,時間也不早了,她還要臉,可不想真的被捉個現(xiàn)形。 她坐起身,披上睡衣,“快點起來,把東西收拾帶走?!?/br> “你好無情?!痹S嘉允耍賴不肯動,抱著被子極為認真地控訴,“渣男。” 趙喻津被他的一本正經(jīng)逗笑,湊過來“吧唧”一口,“好了,回去了?!?/br> 這種蜻蜓點水的,根本哄騙不了他。 許嘉允挺直腰背,手指插進她的頭發(fā)里,將人帶到跟前細細研磨親吻。 眼看著氣氛又要走偏,趙喻津趕忙叫停,好說歹說才把人哄好送走。 許嘉允前腳拿著電腦回到房間,后腳趙宗生他們就定好了一切準備離開。 這還真的是,差兩秒就要被逮個正著了。 婚紗照也是定在洛鎮(zhèn)拍,趙喻津不想光穿婚紗,從家里翻箱倒柜找出了高中校服,美其名曰要圓許嘉允一個“同桌夢”。 從小到大,兩人都沒在一個班過。說起來,這種年少玩伴長大后像他們一樣,沒走散還成為一對兒的,真不多。 五月中,學校長廊的紫藤開的正好。一中的畢業(yè)班也在同學們的強烈要求下,將畢業(yè)照時間往前挪了挪。 許嘉允跟趙喻津就正好趕上了這波“東風”,混在一群穿了校服的高中生里也毫無違和感。 他們拉著手大搖大擺地走在校園,有不明真相的學生,紛紛遞過來“真勇”的眼神。 趙喻津十分滿意自己的安排,湊到許嘉允耳邊,“怎么樣?是不是圓了你跟我早戀的夢想?” 許嘉允笑,“那我謝謝你哦?!?/br> “不客氣。”她十分大度地表態(tài),拽了拽他的手,“走,上樓?!?/br> 她早就做好了準備,提前跟老楊通了氣兒,選在今天過來拍照,正好趁著班級學生都去底下排隊,征用一下現(xiàn)成的教室。 攝影師是許旭東他們花重金雇來的,兢兢業(yè)業(yè)毫無怨言,資金一到位,服務態(tài)度自是沒話說,氣氛十分融洽。 重新坐在熟悉的座位上,趙喻津感慨萬千,“你不知道,那會兒我跟小賈可喜歡趴這窗戶了。有回高一的軍訓就擱這窗戶底下列隊,趁他們原地坐著休息,我還寫了張紙條往底下扔?!?/br> “寫了什么?” “高一的漂亮學妹,高三的學長在等著你?!?/br> 許嘉允輕笑,“你還挺為別人著想的?!?/br> “一般吧,做好事不留名不是應該的么。”趙喻津格外謙虛,“就是可惜,條兒沒傳到漂亮meimei手上,被教官撿走了。” “沒告狀?” “告了。說我們班有男生擾亂秩序。老楊找班上男生挨個兒問了一圈兒,誰都說不清楚,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 事情已經(jīng)過去很久,但坐在這里的時候一切畫面又生動的好像昨天才發(fā)生一樣。 趙喻津眼眶沒由來一熱,“你說,我們現(xiàn)在到底是高中生做了一場夢,還是真的新婚了來追憶過往的?我怎么突然也開始覺得不真實了?!?/br> 許嘉允握住她的手牽到嘴邊碰了碰,“沒什么不真實的,不管是不是做夢,你只要記住我都是喜歡你的就行了?!?/br> “光記住這個就行了嗎?” “嗯?!彼{白校服寬寬松松,袖子有些短,露出半截手腕,他撫著她的手背,眼神溫柔又專注,“就算是夢,醒來我也還是會來找到你,和你一起上學,一起去慶市。不過這次,我一定不會讓你來問了,我要提前告訴你,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你。” 有人說活著的最大樂趣在于每一天都是有差別的,人間風景四時皆不同,而他想呆在相同的人身邊,重復一樣的事情。 他們一道下了樓,這場重走青蔥歲月的路不僅局限于一間小小教室。 趙喻津原本還以為他們能招來什么教導主任,畢竟當初他倆只是坐了同一輛電動車就被叫了家長來受教。 “老李這雷達現(xiàn)在不行了啊,我們這都轉(zhuǎn)著老長時間了,也沒人過來逮我倆早戀?!壁w喻津雙手捂著臉,“不會是我cao勞過度,看起來一點都不年輕了吧?還是說,我禿了?” “沒有,你看著跟沒成年似的?!痹S嘉允認真地反駁,“我覺得還是攝影大哥,裝備有些太全了,一看我們倆就是來拍婚紗照的?!?/br> 花了大價錢就是不一樣,攝影師還帶了兩個助手,一個負責打光板另一個負責推著衣架到處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