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皇后重生了 第28節(jié)
這個時候怎么勸說都沒用,只能等待時間流逝稍稍撫平傷痛,陶萱蘇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也不多言,只是靜坐在側,幫嫂嫂照顧孩子。 皇上追封哥哥為從一品的鎮(zhèn)國將軍,封嫂嫂為從一品誥命夫人。接到圣旨時,嫂嫂無動于衷,連一句叩謝隆恩都說不出口,她的心已經(jīng)死了,要這虛名浮利做什么?她只想要夫君能夠活著回到自己身邊。 陶萱蘇乃重生之人,對皇家浩蕩恩德亦不放在眼里,只是想到外甥陶平的將來,不免還是低頭領旨謝恩。 太監(jiān)去后,瑞王側妃曹嫻嫻竟然來了。她穿得很素,眉目透著悲傷之色,似乎不是來耀武揚威而是奔喪來的。 彼時,將軍府已是一片縞素,為陶令聞千里之外的亡靈而哀悼。 曹嫻嫻徐徐走進房間,望著關山月和紅通通的孩兒,一句話也沒說,忽然間就落淚了。 陶萱蘇從前還想復仇,現(xiàn)在已經(jīng)放下執(zhí)念,不想復仇,也不想和曹嫻嫻敷衍作假,攔在她面前,道:“將軍府不歡迎你。” 曹嫻嫻似乎沒聽進去,眼神落在剛出生的陶平身上,道:“那小孩兒長得真像令聞哥哥。”以她的身份這么稱呼鎮(zhèn)國將軍,是僭越禮法的。 “他死了。他死了?!辈軏箣寡劾镄顫M淚水,“jiejie,你記得嗎?我們三個人第一次見面,我不幸落水,是令聞哥哥將我救起,否則我也不能活到今天。從那時起,我就想,等我長大了,一定要嫁給令聞哥哥。后來他參軍去了,都沒提前和我道別,他就走了。我等啊等,等了九年,終于等到他回來?!?/br> 曹嫻嫻說起陳年往事時,陶萱蘇覺得仿佛看到了過去的她,那么執(zhí)著,那么單純,令人心疼。 “他班師回朝的那一天,我打扮得格外漂亮。我心想,我終于要見到他了,我要讓他第一眼就看到我,我長成大姑娘了,可以嫁給他,可以和他廝守一輩子。”曹嫻嫻目光忽然變得狠厲,“可是他帶回來了一個女人,關山月。他給我介紹,說她是他的妻子。jiejie,你知道嗎?那一刻,我的心七零八碎。明明是我先認識令聞哥哥的,為什么會被別人捷足先登?” 曹嫻嫻抹了一把面上的盈盈淚珠,“沒關系,大不了關山月做大,我做小,只要還能守在令聞哥哥身邊,吃些虧不打緊的。可是令聞哥哥說,他一輩子只會有關山月一個妻子,絕不再娶別人。jiejie,你知道這種痛苦嗎?我愛他,從小就愛,第一眼就愛,可是他告訴我,他愛別人,他只是將我當成meimei。我不要當什么meimei,我要做他的女人,他不要我,就算我主動獻身,他也不要!” 曹嫻嫻的心思,陶萱蘇是看在眼里的,感情的事不能勉強。她因此變得心狠手辣,實在是她心術不正。 陶萱蘇指責道:“哥哥待你不薄?!?/br> “可他給我的都不是我想要的,我要他愛我!”曹嫻嫻嘶吼聲中透著無可奈何的蒼白。 這般深情厚誼,令人惋惜,可是曹嫻嫻的所作所為又實在令人發(fā)指。“這就是你變壞的借口嗎?這就是你往嫂嫂蜂蜜里加滑胎藥物的原因嗎?” 曹嫻嫻輕扯嘴角:“你們早就知道了?也是,不然這個孩子怎么能平安誕生呢。” 陶萱蘇不讓她靠近外甥,“我早就看出你的蛇蝎心腸。端午節(jié)那天,也是你安排太監(jiān)推的我?!?/br> “是我。但你有證據(jù)嗎?你去皇上那告發(fā)我呀!” 陶令聞的驟然死亡,于曹嫻嫻而言,是個沉重的打擊。從前她勾心斗角,是因為她覺得唾手可得的幸福被人摧毀得連渣都不剩了。所以她要報復,她要毀滅所有rou中刺眼中釘,包括陶萱蘇包括關山月,陶令聞是最后一個。可現(xiàn)在陶令聞最先死亡,曹嫻嫻像是渾身力氣被人抽走了似的,轟然倒塌。 陶萱蘇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憤怒,兩個響脆的耳光直接“啪啪”打在曹嫻嫻臉上,刮得她雙頰立刻起了手指印,火辣辣地疼。 “我哥已經(jīng)死了。從前的情分,我們恩斷義絕。往后你再敢對我家人下手,我絕對讓你后悔?!?/br> 早就打算要說出這些年憋在心里的話,所以曹嫻嫻沒有帶丫鬟進來,勢單力薄,她暫時不敢還手,反而笑了笑:“撕破臉皮說話也好,我也不想再裝了。陶萱蘇,你明知道我喜歡你哥,你為什么讓你哥去參軍?如果他當年沒有參軍,就不會認識關山月,今天也不會陣亡!陶萱蘇,你等著,我們斗的日子有的是?!?/br> 這番話簡直荒謬至極,不過是為了給她瘋狂的行為,安一個看似可憐兮兮實則無厘頭的帽子。 越過陶萱蘇的肩,曹嫻嫻怨毒地望了一眼癡癡呆呆的關山月和她懷中的孩子,然后轉身而去。 天下竟有如此蠻橫無理之人。 陶萱蘇轉過身,走到床沿,柔聲道:“嫂嫂,你別擔心,我不會讓她傷害你們的?!?/br> 關山月?lián)u搖頭,沒有說話,從她昏睡兩日醒來后,就一直沒有開口。她不怕曹嫻嫻放的狠話,甚至也覺得如果陶令聞沒有參軍該多好,那他就不會死,哪怕兩個人這輩子都不會相識,只要他好好活著,什么代價她愿意付出??上聦嵰呀?jīng)沒辦法改變。 除了曹嫻嫻,將軍府里還有兩個人讓陶萱蘇頭疼,那便是陰陽怪氣的張氏母女。 雖然陶萱蘇一直沒收到恭王送來的和離書,但這些天兩人不通音信,已經(jīng)默認和離,所以在將軍府駐守的侍衛(wèi)也被她遣散了。 沒了侍衛(wèi)看守,張氏母女各生了四條腿似的,麻溜地跑出來活蹦亂跳。 父親陶奇一臉哀色,畢竟唯一的親生兒子死了,做父親的就算再偏心繼室,也免不得心疼rou疼。張氏和陶仙兒卻毫無哀傷之意,她們總覺得陶令聞當上將軍后趾高氣昂,苛待她們,故而嫉恨哥哥已久,這會子看熱鬧還來不及,怎會為哥哥滴淚呢? 張氏挺著大肚子,洋洋道:“要我說呀,人死不能復生,你也別太難過,好好養(yǎng)育陶平。過不了幾個月,我肚子里的這個也要出生了,兩個小孩一起做個伴。” 就算陶令聞死了,皇上撫恤,將軍府的錢財少不了,張氏還想再壓榨壓榨關山月。 陶仙兒打扮得花枝招展,像是要去相親,在房間里東摸摸西碰碰,俄而站在陶萱蘇面前,道:“陶萱蘇,爹已經(jīng)給我定親了,是翰林學士劉大人的嫡子劉允。他呀可是個才貌雙全的才子,而且雙眼亮晶晶的。” 陶萱蘇冷笑道:“你見過了?還是私通了?” 陶仙兒被堵得吞吞吐吐,她小時候嫉妒陶萱蘇的美貌,后來嫉妒陶萱蘇可以參加皇子的選秀,又為陶萱蘇毀了容嫁給瞎子而幸災樂禍,央求爹爹一定要給她找個好婆家。這會兒見了落魄的陶萱蘇,怎能忍住不炫耀。 “我……我聽說的。不管怎樣,總比瞎子要好。你回門的時候,瞎子就沒跟過來?,F(xiàn)在你哥死了這么多天,也沒見瞎子過來安慰你一句。你們不會已經(jīng)和離了吧?不然府里的護衛(wèi)怎么不見了?” 真應該厚著臉皮留下護衛(wèi),就可以不用看見張氏母女的這副丑惡嘴臉。 陶萱蘇道:“我的事情用不著你管。你們都給我出去!” 陶仙兒最看不慣陶萱蘇一臉傲橫的樣子,仿佛全天下她最厲害似的,瞪著她道:“出去?你哥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將軍府是爹最大,爹還沒說話,你叨叨什么?” 張氏慢騰騰地坐下,附和道:“雖然關山月是個從一品誥命夫人,并沒有實權。而且這個封號也是你哥犧牲了命換來的,不算什么?!?/br> 陶萱蘇看了看爹,爹只是皺眉,小聲地讓張氏母女別說這些刺人心的話,根本不管用。她暗下過決心,要保護好嫂嫂,就一定要。 關山月忽然從床上跳了下來,抽出一把長劍,架在陶仙兒脖子上,呵斥道:“出去!”又指著張氏、陶奇,“出去!再進我房間,我直接殺了你們!” 第48章 無奈 陶奇、張氏母女被關山月趕出正院,氣呼呼地回去了,心頭咒罵,關山月真是不識好歹,陶萱蘇已經(jīng)嫁了人,還能照顧她一輩子不成,陶令聞死了,她該和公公婆婆多多親近,未來的生活才能平坦些,可她偏這么做作蠻橫,到頭來吃虧的不過是她和孩子罷了。 張氏一面抱怨關山月兇悍不配做陶家的兒媳,一面喝起了甜甜的蜂蜜水,對陶仙兒笑道:“等我肚子里的兒子生下來,將來可不要做什么將軍,刀槍無眼,多危險啊,像陶奇這般死得冤枉,豈不可惜?我的兒子啊,要做正一品的丞相,除了皇上,誰都得聽他的。” 陶奇木訥地立在一旁,想說些什么,考慮到妻子懷有身孕,到底也沒說話。 陶仙兒嘆道:“真是晦氣。本來今年年底我就可以出嫁的,偏偏家里死了人,婚事只得推遲?!?/br> 張氏道:“哎呦,我的好女兒,你的未婚夫還跑了不成?家里的嫁妝都給你備好了,你就等著風風光光地出嫁吧。雖然劉允比不上恭王尊貴,但恭王是個瞎子,瞎子能做什么?連陶萱蘇是高興還是傷心都看不出來。” “一個瞎子豈能跟我的未婚夫比?提鞋都不配?!币幌氲阶约罕忍蛰嫣K嫁得好,陶仙兒面上的得意就掩藏不住。 這邊廂,陶萱蘇扶著怒發(fā)沖冠的關山月坐下,道:“嫂嫂,你身子尚未痊愈,不必和張氏母女計較。”不過嫂嫂執(zhí)劍嚇退張氏母女,確有一番震懾作用,想來最近她們不敢胡鬧。 關山月容色悲傷,但目光堅韌,“小蘇,我必須得堅強地活下去。你哥哥沒了,我要替他照顧好你,還有我和他的兒子。” 陶萱蘇聽之落淚,忍不住抱著嫂嫂痛哭一場,連日來的委屈和擔憂悉數(shù)傾瀉而出。關山月抹干淚水,拍了拍陶萱蘇的后背,“我們得想個法子,將張氏母女趕出去。至于爹,他要留下也行,要跟張氏走我也不攔著?!?/br> “爹一定會跟她們走的?!碧蛰嫣K了解陶奇,被張氏玩弄于股掌之中。 “走便走,這樣軟弱無能的爹不要也罷。只是我還沒想好要怎么趕她們走。你哥哥才……”談及夫君,關山月又心酸哽咽,“你哥哥才沒了,她們雖然說了那些難聽的話,但到底也沒有犯下大錯。我要是就這么趕她們出去,七嘴八舌說不清。況且爹還在朝堂為官,反過來污蔑我們,陷我們于不義就更難了。我們得想個十全十美的法子,既能趕她們出去,又不落人口舌?!?/br> 陶萱蘇深以為然,點點頭道:“我和嫂嫂是一樣的想法,以她們沒事找事的脾氣,遲早還會再找上門來,不怕找不到正當?shù)睦碛伞N覀兿群煤脫狃B(yǎng)平兒,等她們送上門再趕出府去。”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陶萱蘇和關山月專心撫養(yǎng)孩子,不聞窗外事。關山月偶爾問起她怎么還不回恭王府,身為王妃,這么久不回家不好。陶萱蘇怕嫂嫂擔憂,不提和恭王和離之事,只說想多陪陪嫂嫂和外甥。 關山月見恭王從未派人探望或是送禮,心下略猜得幾分,也不戳破,愈發(fā)心疼她。 日子就這么平靜而悲傷地流逝,在將軍府,沒人敢輕易提到將軍兩個字,然而越是刻意規(guī)避,人的牽掛越是纏繞緊密。關山月可以在任何一個瞬間,想起夫君,或是看到自己驟然生出的白發(fā),或是聽到兒子哇哇大哭,或是望著天上的一朵云,點點滴滴一絲一縷,都能勾起她藏在內心山雨欲來般的思念。 陶萱蘇亦是如此,無時無刻不再想念哥哥,企圖從外甥的相貌、哭笑里捕捉哥哥的蹤跡,時時陷入童年回憶。 將軍府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每個人都內心洶涌。 可惜,表面平靜都不能維持太久,終究被打破了。這日晨起后,關山月才喂了奶,正準備和陶萱蘇用些早膳。張氏母女雄赳赳地沖了進來,身后跟了北院所有的丫鬟婆子小廝,抬了一堆大箱子小箱子。唯有陶奇不在,他上朝去了。 陶萱蘇心想,莫不是他們自己打算出去住了?但以張氏愛占便宜的性子,不可能啊。 張氏的肚子愈發(fā)大了,走起路來卻絲毫沒顧忌,一顛一顛的,面上是一如既往地冷淡。 關山月和陶萱蘇放下筷子,也懶得問,只盯著她們瞧,看看這一回要搞什么新花樣。 張氏徑自在一張凳子上坐下,終于開口道:“關山月,你也不用拿劍來唬我。今天我過來是和你明明白白講道理的?!?/br> 可笑,你們還知道“道理”兩個字? “令聞死了這么些天了,有的話也該拿到明面上來說一說。偌大的將軍府自然是留給他兒子的,不過他親爹還健在。自古百善孝為先,無論令聞是否在世,都該贍養(yǎng)他親爹,如今他去了,留下的財產(chǎn)也該勻出一些給他爹?,F(xiàn)在呢,他親爹住在北院小角落,冬冷夏熱的,天下豈有這樣苛待親爹的道理?” 聽明白了,張氏母女要吃血饅頭,要強占家私。 碰到這樣的無賴,真的是讓人生氣又沒辦法。若是陶令聞在,她們敢這么放肆?早被罵得狗血淋頭、打得魂飛魄散了。 關山月沉聲道:“依你之見,要怎樣?” “你爽快我也爽快。正院里頭還有許多空房子,讓我們搬進來,以后我們就不煩你?!睆埵厦亲樱鼇矶亲永锏暮⒆硬淮髳蹌恿?,心里頭也總是慌慌的。她得趕在孩子出生前,找到最舒服的房間住下。 這種人要了房子,下一步就是要錢,貪得無厭。 陶萱蘇道:“將軍府是將軍府,爹也是朝廷官員,有他自己的府邸。哥哥當時允許你們搬進來,就說清楚了,你們只能住在北院?,F(xiàn)在憑什么要住進正院?” 張氏大言不慚:“就憑陶奇是陶令聞親爹,沒有陶奇就沒有陶令聞,就沒有這座將軍府。你是他meimei都能住正院,你爹為什么只能擠在那個破屋里?” 陶仙兒撇嘴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多嘴什么?” 陶萱蘇和關山月一樣,都在冷靜思考怎么處理,最好能借此機會將她們趕出去,所以并沒有急著反駁甚至動手。 關山月凌厲地掃了一眼北院的奴仆,“所以你們直接連人帶行李都過來了,不管我同不同意,都要搬進去。要是我攔著你們,是不是還要直接抄家伙打人?” “這倒不至于。不過是讓這些人都聽著,我的話是在理的,免得傳出不好的名聲?!睆埵系念A產(chǎn)期就在這幾天,她不怕鬧,難不成關山月和陶萱蘇還敢對她一個高齡孕婦下手?那以后她們的臉面就半分也無,別想在京城生活了。 張氏兩只手扶著沉重的腰部,在屋子里來回踱步,尖聲尖氣地道:“我也不要多。我和你爹住一間房,仙兒住一間房,貼身伺候的丫鬟婆子有六個人,得住兩間房,一共四間房。其余的人還繼續(xù)住北院。” 陶萱蘇對春心使了個眼色,喚來正院的奴才,比北院的多了一倍。但他們見張氏挺著大肚子,也不敢十分上前,若磕著碰著,自己可承擔不起啊。 關山月從抽屜里取出數(shù)張銀票,道:“不用再說了。大家伙心里都清楚,我們的關系勢同水火,不過是因為有一層親人關系在,就這么糾纏。你也該知道,你們要是真的住進來了,整天見了面吵架,日子沒法過。我圖一個清靜,這里是五百兩銀票,給你。你們一家三口都搬出去!” 張氏見了銀票,兩眼放光,沒想到關山月這么有錢,隨便一出手就是五百兩,那我更不能離開將軍府了。 她伸手接過銀票,揣進懷里,不滿道:“五百兩?你當我們是乞丐嗎?就算不養(yǎng)我這個繼母,你爹身子硬朗至少還要再活三十年,五百兩吃個屁!” 關山月體諒張氏十月懷胎的辛苦,不愿在這個時候與她十分計較,沒想到她貪得無厭、得寸進尺,毫無廉恥之心。 陶萱蘇道:“無論如何,你們休想搬進來!”她走到門口,對北院的奴才道:“平日張氏母女所作所為你們都看在眼里,將軍才死,你們就幫著她們欺負我們,良心過得去嗎?” 北院的奴才有些眼神閃躲,不敢再看陶萱蘇。張氏母女的確太過分了,他們雖然吃人家的手短,卻也有些看不過去,諾諾地掉頭就走。 張氏和陶仙兒喊住他們,道:“沒用的東西!白給你們錢了!” 陶萱蘇喊道:“你們把箱子抬回去,我給你們雙倍?!?/br> 張氏道:“誰敢抬回去?你們是我的奴才,可不是陶萱蘇的!可別忘了,恭王派了護衛(wèi)來監(jiān)視我們好幾個月,這都是陶萱蘇教唆的?!?/br> 陶仙兒指著東邊的一間房道:“我要這間房,門前有花,好看?!?/br> “如今將軍府是大人做主,大人最疼的就是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你們都認清楚主子了!把東西抬進去!”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將軍府什么時候輪到別人做主了?我竟不知道!”院門口傳來一道冷厲的聲音。 陶萱蘇循聲望去,只見一位身穿銀色鎧甲的英武男子立在門口,他風塵仆仆,頭發(fā)凌亂,嘴巴周圍長了一圈胡須,像是不眠不休地趕了數(shù)日的路程,面色疲倦?yún)s又含著極大的喜色。 “哥哥!”陶萱蘇大喜過望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