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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澤臉色一僵。 顧泉緩緩道:“我醒來的時候,沒看到你,我很心慌?!?/br> 她倒也沒責(zé)備他,沒有怪他的態(tài)度,但蘇澤就覺得被顧泉這么一說,心里像是被壓了一塊石頭,關(guān)于昨晚救護車來了以后,蘇澤一直想著當時的畏縮,一夜沒合眼。 蘇澤年輕的臉上其實藏不太住什么情緒,這也是為什么他和莫莉有私情以后,不怎么和顧泉見面的原因,大多都是因為心虛,不敢直面顧泉的那張臉。 但男人在心虛愧疚的時候,卻又會瘋狂地去找尋女人的不是,于是蘇澤開口問了句:“你和袁野,是什么關(guān)系呢?昨天他跟著救護車來的,他對你……很在乎的樣子。“ 顧泉不動聲色的道:“哦,他啊,之前有個朋友在醫(yī)大附院做手術(shù),主治醫(yī)生是他導(dǎo)師,所以認識的?!?/br> 她這樣面色自如的撒著謊,若是蘇澤沒從莫莉口中曉得一切,怕是真的會相信了。 但他也沒有資格詰問她,便也只是點點頭,“他對你很好,你昨晚進醫(yī)院,所有費用都是他交的。還強制要求要你換到單人病房里。“ 這些都是他剛才來探病時打聽到的,實際他昨晚并沒有跟來。 顧泉聽他這么說,以為蘇澤昨晚也是跟來的,倒是心里稍微有些好受了。 她笑了笑:“我這腿,估計年后沒法入職了,真是……有些倒霉?!?/br> 蘇澤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看向顧泉骨相好看的臉,她沒有哭,也沒有埋怨,就是坐在那很平淡,他瞬間覺得很對不起她。 正此時,派出所來的警察敲了敲門。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將fgdbass一張交通事故責(zé)任認定書遞給顧泉,公事公辦的說道:“顧小姐,你好,我姓徐,你叫我徐警官就好,你這個交通事故,這邊我們昨晚現(xiàn)場勘查和檢驗,的確是意外,肇事者全責(zé),后續(xù)的醫(yī)藥治療費用都由這個莫莉小姐承擔(dān),這邊你可以簽一下字“ 顧泉愣住,“莫莉?“ 一旁的蘇澤明顯表情有些不自然。 徐警官點頭,看向一旁的蘇澤,說道:“你是蘇澤吧?“ 蘇澤點頭,“是?!?/br> 徐警官道:“昨晚莫小姐還有這位蘇先生和我們一同回了派出所,也說了下事發(fā)原因,莫小姐昨晚也是要來找蘇先生,所以開車出現(xiàn)在那里,因為那個地點晚上沒人,莫小姐心急,所以沒注意顧小姐你在過馬路,才導(dǎo)致了意外事故?!?/br> 顧泉覺得很好笑,說道:“我現(xiàn)在并不覺得,這是一場意外。“ 徐警官笑了一聲,他昨晚聽著那個叫做莫莉的哭來哭去,看樣子嚇得不輕,還說了很多她不是故意的,當時就理清楚了這三個人應(yīng)該是情感糾紛導(dǎo)致的意外。 所以他也是能明白顧泉現(xiàn)在的心情,指著那張表說道:“顧小姐,如果你對這個事故認定有異議的話,這張表先簽字,之后可以走協(xié)商環(huán)節(jié)??词谴蛩愎诉€是私了……“ 顧泉沒碰到過這種事,雖然氣憤但也有些不知所措,她看向蘇澤,看到蘇澤站在一邊并不打算為她多說什么的樣子,嘆了口氣簽了字,腦子里在想要不要讓這件事就當做意外事故處理好了。 徐警官走前還交代了些之后去交警部隊協(xié)商之類的事情,顧泉點著頭,等到徐警官拿著意外事故認定書離開后,她看向蘇澤,問道:“你昨晚和莫莉一塊去的派出所?“ 蘇澤點頭,他眼神有些閃躲,說道:“我擔(dān)心她推卸責(zé)任,所以就跟了過去……“ 顧泉哼笑一聲,閉上眼,說道:“你和莫莉什么關(guān)系,我其實已經(jīng)知道了。“ 蘇澤一直慌張的心緒,此刻倒是突然有種塵埃落定般的痛快,但面對著自己的自尊被顧泉輕飄飄的揭開,他呼吸有些急促,也沒了往日的溫柔,說道:“我和她,真的是意外,我只是想利用她的資源罷了,我是想為我們倆的未來努力,給你一個幸福的未來?!?/br> 顧泉聽了,只覺得不可思議,她仰著頭,看著蘇澤那張白皙清俊的臉,她一直都把他當做一個還在成長的男生看待,倒是忽略了蘇澤已經(jīng)很通曉成年人社會打交道的一些漏洞,并且有一套自圓其說的邏輯。 所以她由于難以接受的一時語塞,在蘇澤眼里,是她內(nèi)心接受了他的解釋,他態(tài)度誠懇的蹲在顧泉面前,晶潤的眼睛直視著顧泉,說道:“阿泉,我是非常認真的想和你在一起,我規(guī)劃過的未來是有你在我身邊的,和莫莉的事情,是我的錯,對不起,你會原諒我的對嗎?“ 顧泉掙脫開蘇澤握住自己的手掌,只覺得難耐的厭煩,她克制著罵他的沖動,說道:“你……你今天先走吧,我想休息了。“ 蘇澤急切道:“阿泉,你不可以不要我的“ “我說了你走,我現(xiàn)在想休息!“顧泉冷著臉,大聲命令道。 她臉色很差,想來喜行不于色的她終究還是沒能忍住,面對著面前一副乞求姿態(tài)的蘇澤,除了厭惡,更是對現(xiàn)下一切事情發(fā)展到如此地步的煩悶。 蘇澤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低聲道:“好。我走,你好好休息?!?/br> 他離開之后,顧泉靠在軟枕上,看向窗外的陽光,腿腳疼痛難忍,她咬著牙,眼睛癢癢的,有些想哭。 . 袁野沒睡多久,他就設(shè)置了兩個小時鬧鐘,由于睡得時間短,根本還沒進入到深層睡眠。鬧鈴還沒響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