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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曇生怒不可遏,陰仄仄低聲威脅,“顧歡,我看你是想死?!?/br> “不想不想,我還想壽終正寢,慢慢老死。” “就你...想壽終正寢?”陸曇生跟聽了個笑話似的,上上下下打量她,眼神發(fā)毛,叫顧歡坐不住。 眼前女子沒個正形托著個下巴,額間點綴一顆月白水翠,細銀線拴著的珠子隨著動作晃動,襯得耳垂泛著粉色,玲瓏剔透。一身燕脂薄云煙裙,纖阿裊娜地掐出娉婷曲線,盈盈映著光,美不勝收。尤其是那一頭及腰的烏發(fā),天生極美,護得極好,堪堪只用了一根白玉發(fā)簪,斜斜地挽住。 他這位嫂嫂啊... 身上的每一處細節(jié),從衣服發(fā)飾乃至胭脂唇色,甚至簪子裝飾的角度,溫香細細,都是表哥陸硯生的審美和選擇,與表哥那樣控制欲極強的人同床共寢,還想壽終正寢,真是天方夜譚。 “你看什么呢?” “哦,你這身衣服哪個布莊做的,瞧著像是陸家的款式?!?/br> 衣裳? 顧歡低頭。衣服太多了,她索性就穿陸硯生擇的衣服,反正他喜歡就好,她倒是無所謂,“衣服啊,陸美人選的,應(yīng)該是陸家的。” 有的沒的提這些干什么,影響她找戰(zhàn)斗民族小哥,“怎么,還想再算一卦?” “你就不覺得煩嗎?” 顧歡:? 陸曇生單純地疑惑,“一言一行都要被人管制,我哥控制欲這么強,不會覺得壓抑窒息,透不過氣?” “為什么要覺得煩?”顧歡輕笑一聲,“有人管不是很好嗎?旱的旱死澇的澇死,你能問出來這種問題,還是吃飽了撐的?!?/br> 這些智障問題,都是吃飽了撐出來的。 陸曇生登的坐起來,被顧歡踩到雷線,似乎要掀了她的小攤兒。顧歡眼疾手快,護住攤子,看向陸曇生身后,喊道,“雁雁!” 陸曇生頓時僵硬,尷尬地收回胳膊,回身低聲道,“殿下...” 兇猛與溫順,只在聽見那個名字的一霎??苫仡^見空無一人時,他惱羞成怒,“顧歡!” “哦,原來你喜歡雁雁啊?!鳖櫄g咬著筆頭,恍然大悟,“節(jié)哀吧,沒可能的,她是陸硯生的?!?/br> 在這個世界里,誰都違逆不了的,是天道——不可逆轉(zhuǎn)的劇情君。 陸曇生喜歡顧雁,可是又礙于顧雁與陸硯生的婚約,遲遲不敢表露心意,甚至像個魯莽的小孩,從小到大,一直試圖用惡作劇的方式來獲取顧雁的關(guān)注。本來他就不是女主魚塘里的魚,又自己個作死,兩人之間就更不可能了。 陸曇生瞇眼,似乎勝券在握,“可是我哥有人了不是嗎?” 顧歡聳聳肩,并沒有答話。 “阿歡?!?/br> 兩人聞聲回頭,陸硯生扶著輪椅慢慢過來,車轍發(fā)出悅耳的聲音。對于顧歡而言,短短幾日,她已經(jīng)對這種聲音產(chǎn)生反射弧,立刻正正經(jīng)經(jīng)站起來,“陸美人?!?/br> 陸曇生斜眼看她一下。 “這么急干什么,我哥能吃了你?” 顧歡瞪他一眼。旁邊的旗子根基不穩(wěn),又因為顧歡站起來速度過快,“吱呀”一聲,倒在她的肩膀上。 “嘶!”顧歡倒抽一口冷氣,惹得陸曇生陰陽怪氣,“喲,輕飄飄的一個旗子,把我們的嬌滴滴美人砸壞了!” “陸曇生?!?/br> 陸硯生道,聲若清泉,卻將陸曇生壓的不敢作聲。 “阿歡,過來我看看?!?/br> “嘿嘿,我沒事?!彼龊闷熳?,試圖離陸硯生遠一些。 “過來,別讓我說第二遍。” “噢...”顧歡眨眨眼,不情不愿。 陸硯生的指尖稍摁,顧歡便吃痛。她眉頭微不可查挑了一下,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痛苦。陸硯生瞧了片刻,并未說話,松開了她。 顧歡松了口氣,準備坐回去,聽得陸硯生說,“去畫舫?!?/br> 陸曇生也要跟著去,被陸硯生淡淡一瞥喝住,便偃旗息鼓,略帶同情地目送顧歡的背影。 其實,雖然這個嫂嫂心腸壞,將小時候的雁雁給故意弄丟。但是只要他不說,誰也不知道。 表哥是她的,而雁雁,就是他一個人的,甚好甚好,再沒有比這更好的選擇,所以,既然覺得被強烈的控制欲cao控是種好事,嫂嫂,你可真的要壽終正寢,慢慢老死。 在某種程度上,顧歡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合伙人。 顧歡將人送到畫舫,自己沒進去,背著手,腳尖有一下沒一下踢著門,“我真的沒事兒,騙你我圖什么?” 里面沒答話,顧歡伸頭進去看。 夏日清光明朗,幾支牡丹怒放,金鉤上有一只白色的鳥兒清脆的鳴唱,它叫雪衣女,窗前是一臺桌子,桌上放了幾冊書,一套算籌。陸硯生剛潔手完畢,仔細妥帖地擦拭,看了一眼探頭探腦的顧歡,說,“進來。” “...哦” 畫舫布置一如陸宅書房,分內(nèi)外兩室,各有千秋,此刻顧歡在供休憩的內(nèi)室。拘謹?shù)刈趦扇藢挼拿廊丝可?,由著陸硯生給她上藥。陸硯生沒說話,從她進屋到現(xiàn)在,一句話都沒說,縱然他惜字如金,但是神經(jīng)大條如顧歡,已經(jīng)察覺到他的不悅。 傷處是溫涼指尖的按揉,空氣沁著藥香。他的動作很輕很柔,像羽毛輕輕落下,不疼,卻如一次又一次的觸電,酥酥麻麻,顧歡耳尖有些紅,欲將衣服攬上,卻被陸硯生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