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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男人的指尖碰觸過后, 那些光點發(fā)出窸窸窣窣的響聲, 仔細去聽,才聽得出竟然是人聲。 “大人, 大人!那個人似乎并沒有要離開魔族履行承諾的打算?!?/br> “是呀是呀!他是在欺騙大人!” “……知道了?!?/br> 聽到這些聲音后, 白衣男人面無表情的臉上并沒有任何驚奇, 他隨手一揮,光點逐漸退散, 深沉的黑暗再次將這片空間填滿。 在最后一絲光亮被吞沒的時候,男人的臉上露出一抹冷酷決然,他望著黑寂的深淵, 聲音輕飄飄的,像是在笑。 他道:“阿然,我已經(jīng)沒辦法回頭了, 記得別嫌棄我啊?!?/br> * 神魔域淪為魔族陣營后的第三個月,就在仙妖兩派都在為魔族擔心時,某日天象異變,一朵祥瑞金蓮自九天而下,金光普照,隱隱透露著神族氣息。 三大門派都欣喜若狂,認為是神族得知魔族復生而降下的祥瑞,便派出精英弟子前去將金蓮帶到御劍宗保護起來,但是派去的數(shù)十名精英弟子無一人生還。 起初三大門派還以為是魔族之人攔堵,但經(jīng)調(diào)查才發(fā)現(xiàn)是金蓮自身的問題。 無形的恐慌在三大門派內(nèi)部蔓延。從驚喜到驚嚇,更能讓人絕望。 御劍宗絕天崖,少女一襲紫衫,她面色自若地在云間盤腿打坐,身形瘦削飄逸,而一只閃著靈光的蝴蝶在她身邊圍繞著,傳遞著一個粗嗓門的男人聲音。 那聲音滿是愁緒和焦慮:“師侄呀,這事你是怎么看的?你是神女轉(zhuǎn)世,對于神力更加敏感一些,你快說說,那金蓮到底是不是上神帶給我等的助力?” 聽到掌門師叔愁苦的聲音,凌霄兒嘆了口氣,自從在神魔域中喚醒了神族血脈后,她隱藏的潛力都被激發(fā)了出來,對于那個金蓮,她的確是從上面感應到了神族的氣息。 但是……她并不能保障它對三大門派有利。 而且魔族……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凌霄兒卻能感知到沈秋白的位置——就在如今的神魔域中。 御劍宗的長老,如今身在魔族,這無非是兩個可能,自愿和被迫,凌霄兒直覺應該是第一種情況,所以她始終沒有將沈秋白的下落告知三大門派。 凌霄兒將自己的見解說了,隨后掩蓋了自己的心思試探道:“掌門師叔,不知下一步我等對魔族有何舉措?” 張啟悟糾結(jié)的聲音通過靈蝶傳來:“魔族啊……就這幾個月看來,雖然魔族并未如我們之前所想的那般為害修真界,但是那畢竟是上古魔族,力量絕非我輩可以抗衡的,即使是那么多上神也是費了眾多心血才得以戰(zhàn)勝魔族……” 聽到這里,凌霄兒難得外露出明顯的情緒來,和以前的天真懵懂的那個少女逐漸重合在一起。 “既然魔族力量強大,那我們更應該與他們和平相處才是啊,這幾個月魔族也并未做出什么不妥之舉。再說,妖族不也是從魔族分化出來的嗎?我們既然可以和妖族和平相處,那為何卻不能對魔族也這樣呢?!?/br> 始終還是過于年輕啊。 張啟悟帶著嘆息道:“正是因為魔族強大,我們才不得不時時防備啊。如果沒有足夠的力量去牽制魔族,那么我們就永遠處于被動的位置,有多少人能夠在高懸的屠刀下淡定自若呢。” 凌霄兒抿了抿唇,她不得不承認,掌門的這一番話的確非常有道理。 她到底不是那個單純的像是張白紙的女孩兒了。曾經(jīng)是因為她的能力不夠,師尊與師兄總是會將那些困難擋的遠遠地,但是神魔域過后,她自身的力量開始顯現(xiàn),更多的時候是她擋在別人面前承擔難題。 張啟悟又接著道:“所以說金蓮之事我們決不能輕易放下,明日我們會再次派人前去……” “掌門師叔,讓我去吧?!?/br> 其實這也是張啟悟找上凌霄兒的主要目的,雖然凌霄兒已經(jīng)激發(fā)血脈今非昔比,但是曾經(jīng)還出了將凌霄兒視為魔族驅(qū)逐的事情,而現(xiàn)在又將重任都推到人家身上,張啟悟深感羞愧。 雖然凌霄兒嘴上沒說些什么,但是張啟悟自認還是有點自知之明。 凌霄兒之所以愿意回到御劍宗,只不過是看在沈秋白和司黎的面子上而已。 張啟悟咳嗽了兩聲,道:“那便辛苦師侄了。” 凌霄兒淡淡的笑了:“身為絕天崖弟子,自然要聽從宗門指示,只是還望掌門師叔接著尋找?guī)熥鸬南侣??!?/br> “這是自然,師侄不必擔憂,秋白師妹向來得天獨厚,必定不會有事的。” 話音剛落,靈蝶雙翼一振,化為淡紫色的光點消失在云氣中。 凌霄兒接著運氣打坐,而在她身后,司黎站了許久才開口道:“霄兒,此行難以預測,吉兇未知,我會陪著你一起?!?/br> 知道司黎的脾氣,凌霄兒并未拒絕。 她看著遠處起伏的山巒,目光有些幽深。 師尊,御劍宗有我和師兄呢,不管您如今是否是魔族,我們都會幫您穩(wěn)住御劍宗,所以,快回來吧。 霄兒很想您。 * “我很想你。” “咳咳咳……” 人界的一家客棧的大廳中,沈秋白差點被水給嗆死,她錯愕地看著面前一臉無辜的男人:“你剛剛說了什么?” 垣越對于她詫異的反應有些不滿,他雙手撐在桌面上,身體向前傾,高大的身形朝沈秋白緩緩壓下來,在兩人鼻尖堪堪相碰的地方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