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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和高金嫻抬頭,但見向清從飯桌旁站了起來,她面前的那碗biangbiang面已經碗底朝天了。 她是什么時候來吃面的?在國外和洋鬼子打了十年交道,這神出鬼沒的功夫不是蓋的。 高金嫻有些懵。 向前則是看著那個碗壁上還沾著辣子油的空碗恨不能咬碎剛鑲上的一顆金牙。 向清一路上都在想自己風風火火的性格是不是因為辣子油吃太多了,食欲被滿足后整個人心情都爽利了,昨晚她想到覃小津馬上就要舉行的婚禮,還在被窩里流出了幾滴心酸淚。 說不難過都是假的。 夜深人靜時,一個人閑下來時,都有失去摯愛的焦慮的感覺。 五年,就是一段五年的契約而已。 這個點子,還是她從桑教授那里得了啟發(fā)之后向他提出的建議,他采納了。 而他對她的建議一向都言聽計從。 想及此,向清的心情又好過起來。 站在覃小津酒店套房的房門外,她深吸一口氣,又變回那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事業(yè)女性,在賺錢這件事上,與男人們一較高低的向大經紀人。 用卡刷開房門,向清走了進去,咦,都還沒起床呢。 這讓向清不高興,日頭已經爬上老高了,這一堆大大小小還在睡懶覺。 向清盯著左手邊那個房門,露出妒忌的目光。 上一次她就是撞見小津和那個姓白的女人一起出現在這扇門內的,可那又怎樣? 她最了解小津。 她的小津不近女色,就連她這個公認的大美女在他眼中都沒有性別,何況那個離過婚帶著兩個孩子,已經三十歲了的女人? 雖然心里充滿了對白荷的鄙夷,但那扇門在向清眼中還是充滿了威懾力,讓她不敢靠近。 于是她走向了另外一扇門:先把常蘇叫醒吧! 門很順利被推開了,向清走進了房間,嘴里叫著:“常蘇……”然后便頓住了。 床上沒有常蘇,只有覃小津和白荷,兩個人是相擁而臥的。 向清的血蹭蹭蹭就往腦門上涌去,仿佛用盡全身力氣低吼了一聲:“覃小津——” 隨著這一聲吼,床上的兩人醒了,睜開眼睛看見彼此貼在鼻前的面孔,發(fā)出了一聲比向清還要慘烈的尖叫,隨著那刺耳的尖叫聲,兩個人都滾下了床。 向清看傻了眼。 第24章 情敵談話 “白小姐,請你先出去一趟!” 白荷剛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就聽到向清下了逐客令。 “哦,好的。”白荷卻如聞大赦,低著頭快步走出房間,走出去的時候不忘帶上房門。 向清走到房間里的藤椅上坐下,覃小津也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一時之間有些無措,不過很快就已經鎮(zhèn)定自若。 向清說道:“小津,我已經看見兩次了,你們不會真的……” 向清說不下去,她馬上替自己否定了,一定是誤會。 “向清,你以前說過不會過問我的私生活?!瘪〗蛘f著走進浴室。 向清目送著覃小津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門口:那是因為以前你沒有私生活。 …… 覃小津洗漱完畢走出房間,發(fā)現飯桌上已經擺好早餐。 白荷母子三人坐了一邊,向清和常蘇坐了一邊,留了中間主人的位置給他。 覃小津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喝了口面前的熱牛奶,問向清:“向清,你早上沒吃早飯就過來了???” 向清想起那碗料足味香的biangbiang面,咬咬牙昧著良心說道:“嗯,沒吃。” 常蘇笑了:“我就知道向清姐要過來一起吃早飯,所以早上做早餐的時候,我特意多做了向清姐那一份?!?/br> 不對啊,她進門的時候,常蘇明明還在睡懶覺,怎么去了一趟覃小津的房間出來,常蘇就把早飯給做好了? “常蘇,你不但廚藝好,效率也越來越高了,這一桌早餐你居然一眨眼的功夫就做好了,我懷疑你是不是學會變魔術了?!?/br> 向清看著常蘇,不是開玩笑,是發(fā)自內心的稱贊。 常蘇不好意思說道:“效率是真不高,早上這頓早餐花了我兩個小時的時間?!?/br> 向清一邊點頭一邊皺眉:“所以你是很早就爬起來做早餐,然后又躺下去睡回籠覺的嗎?” “是的呢,向清姐,”常蘇笑得純真無邪,“我做好早飯的時候看到小先生和白小姐還在睡覺,就沒有吵醒他們?!?/br> 常蘇說到這里,向清臉色明顯黑了黑。 白荷把頭低得更低了些,當作什么也沒有聽見。 覃小津也默默吃飯,嗯,他也什么都沒有聽見。 就在一片尷尬的沉默中,覃浪花天真無邪的聲音響了起來:“常叔叔沒有吵醒我mama和覃叔叔,卻吵醒了我和哥哥。” 覃小津頓時想起常蘇那如雷貫耳的鼾聲,他同情地看向覃浪和覃浪花,問道:“常蘇打呼嚕的聲音是不是特別響?” “什么打呼嚕?”覃浪和覃浪花一臉懵逼,異口同聲問道。 覃小津不解:“你們沒有聽到常蘇打呼嚕的聲音嗎?” 覃浪和覃浪花同時搖頭:“沒有啊?!?/br> 覃小津:“……” 所以這兩個晚上,常蘇那么響的呼嚕聲是他自己出現了幻聽? “小浪花,常蘇臉皮厚,不需要小孩子替他遮掩的,你剛剛還說被常蘇吵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