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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小津湊近覃浪花,極盡誘哄,常蘇年紀輕輕可以打呼嚕,但他年紀輕輕不可以幻聽! 常蘇聞言摸了下自己的臉:他哪里臉皮厚了? 覃浪花指著覃小津神秘兮兮的模樣笑道:“覃叔叔,你這個樣子好好笑哦!鬼鬼祟祟的!” 覃小津:“……” “是常叔叔吵醒我和哥哥的啊,不然我們可以睡到太陽曬屁股?!?/br> “是常叔叔吵醒我和meimei的,不然我們可以睡到日上三竿?!?/br> 覃浪將覃浪花的“太陽曬屁股”改成了成語“日上三竿”,他已經(jīng)讀過小學一年級了,要做文雅的學生,和幼稚園都沒有畢業(yè)的meimei不一樣。 覃浪說著,和覃浪花一起向常蘇投去幽怨的小眼神。 常蘇被看得不好意思,他尷尬笑道:“我關門的聲音大了點所以吵醒了他們?!?/br> 所以真的是他出現(xiàn)了幻聽? 覃小津看向低頭吃飯的白荷,找個合適的機會向這個女人求證一下吧。 覃小津正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就見覃浪花把小鼻子湊到他身上來到處聞了聞:“覃叔叔,你身上有我mama的味道?!?/br> 向清頓了頓,將整只湯匙緊握在了手里。 白荷從飯桌旁站起身,覃浪和覃浪花也很有眼力見地從椅子上溜下來。 “我們吃飽了,你們慢吃?!卑缀山o了向清和常蘇一個非常標準的假笑,牽著兩個孩子回房去了。 “小先生,你的臉好紅?!背LK看向覃小津,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驚呼起來。 嗯,他沒有聽見。 他不想聽見的話就可以假裝聽不見。 覃小津放下餐具,坐正了身子,看向向清,若無其事問道:“向清,你這么早過來是不是今天有什么公干?” 向清張了張嘴,但“有”字覃小津沒有給她機會說出口。 “婚禮之前,我不想有任何公干?!瘪〗蛘f道。 “好?!毕蚯逡菜齑饝?/br> 反正婚禮馬上就到了,等辦完婚禮,她就要讓他馬不停蹄,忙成一條狗,這樣他就沒有時間和那個女人糾纏不清了。 雖然不能有公干了,但向清也沒有馬上離開,她把白荷叫了出去。 二人走到走廊放置沙發(fā)的位置,各自在一張沙發(fā)上坐下。 向清打量著身穿白裙的女人,她的清減帶著貧寒的印記,與周遭經(jīng)典畫報、黑胡桃木、黃銅元素光影交錯的背景格格不入。 不彰自顯的背景低調內斂,似乎將女人身上的苦情也吞沒了。 向清竟覺打量得久了,這穿白裙的女人又莫名融進了這背景,莫名與這背景協(xié)調了起來。 “向小姐找我什么事?。俊卑缀上乳_了口。 向清回神,帶著一抹優(yōu)越感,說道:“我是好心想給白小姐提個醒,你和小津是契約婚姻,許多事情要按照契約來,契約里沒有的條款,我覺得白小姐還是不要越矩得好?!?/br> “我知道,我和覃小津是契約婚姻,覃小津是甲方,我是乙方,那么向小姐在這個契約里是哪一方?”白荷臉上始終掛著和煦的笑容。 向清立馬沉了臉色: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像蘭花一樣柔弱的女人實際卻是帶刺的玫瑰。 “白小姐,你們之間也就是五年的契約而已,你別妄想著可以利用這五年攀上我們小津,我告訴你,不可能的,你和我們小津一點都不般配,他是搞藝術的,是世家子弟,含著金鑰匙出身,有名有錢有才華還有顏值……” 白荷無法忍受,一個好好的御姐突然在她面前犯起花癡。 她打斷向清,說道:“向小姐是喜歡覃小津吧?” 向清愣住,在白荷似笑非笑的目光里失去了一絲底氣。 白荷的笑容又像五月的陽光一樣飛揚起來。 “為什么向小姐一定要認為五年之后我非要撕毀契約纏住覃小津不可呢?為什么向小姐一定要認為這五年之內,我非要想方設法,使出渾身解數(shù)勾惹覃小津呢?向小姐,我十分理解你那么緊張我的身份,那是因為在你心中覃小津是個寶貝,然而,在我眼里并不是的?!?/br> 白荷輕輕搖頭,帶著一絲絲不屑的語氣。 “在我眼中,覃小津就是個幼稚的家伙,他的腦子并不好使,語言天賦也不高,明明一句話可以說明白的事情他非要先做動作……” 覃小津掏出結婚證甩在茶幾的一幕又浮現(xiàn)到了白荷的眼前…… “向小姐居然會覺得覃小津有名,名氣嘛在我看來根本就沒有,作為一名資深的箏童家長,我從來都沒有聽過古箏界還有一個叫覃小津的古箏演奏家,連我都沒有聽過,全國人民就更不知道他是哪根蔥了!” “向小姐還覺得覃小津顏值高,在我看來就是一根瘦竹,動不動就胸悶氣短,吃個夜宵還要擔心會不會鬧肚子,那個體質啊……” 白荷眼前閃過覃小津撫著胸口被氣到了的模樣,不由搖了搖頭,露出一臉嫌棄。 然而這種嫌棄在她不經(jīng)意抬頭的時候僵住了。 在她視線前方,覃小津正黑著臉瞪著她。 第25章 發(fā)糖 向清也感覺到身后有一股迫人的壓力,扭頭一看,立即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小津……” 覃小津一臉黑沉,說出來的話卻是淡淡的:“向清,你和白小姐談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