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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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看著周悅陰沉的臉,他沉默地站在兩人的中間,小周悅的身體已經(jīng)逐漸僵硬起來,眼看著就要再次被橡膠皮封印回暗無天日的地窖之中,范子墨突然繞開周悅問他:“你不跟我一起去喝汽水了嗎?我也想喝汽水?!?/br> 大小兩個周悅聞言俱是一愣,小周悅的臉上出現(xiàn)一瞬間的迷茫,那封印的速度便慢了下來,直至完全停住。小周悅的反應(yīng)還是很慢,他點點頭,半晌才慢慢說道:“好……我去……買給你……喝。” 周悅皺著眉看著兩人的互動,眼看14歲的自己真的呆呆地回頭去找小賣部,一把扯過范子墨:“你要做什么?只要把他封住就可以了,你的工作結(jié)束了?!?/br> “沒有結(jié)束?!狈蹲幽潇o地看著逐步遠去的小周悅,“我要重建這個世界?!?/br> 第139章 長殘了 周悅環(huán)顧四周,這里的世界只有一大片單純的黑暗,不要說世界,就連半條路都看不見,唯一清晰的物體只有他們頭上那個空空的大洞,映射出周悅外部的精神世界。他皺了皺眉:“這里什么都沒有……”話音未落,只見小周悅又緩慢走了回來,手上還拿著兩瓶冰鎮(zhèn)過的汽水。這兩支汽水看上去是如此的真實,就連玻璃瓶外面緩緩滴落的水珠都異常清晰。周悅不由得瞪大眼睛,“這汽水是哪兒……” 范子墨接過他手上的瓶子,輕聲道了聲謝,便順著小周悅來時的方向指道:“看?!彼讣馑傅姆较蛘且粋€讓周悅異常熟悉的小賣部——那是他初中學(xué)校食堂邊上的小賣部,俗氣的藍色遮陽棚,印著明星廣告的冰柜,還有一個已經(jīng)看不清臉的,搖著蒲扇的老大爺。周悅顯然嚇了一跳,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煞蹲幽珔s好似習(xí)以為常,他甚至用吸管猛吸了幾口涼爽的汽水,繼續(xù)對小周悅說道:“今天可真熱??!還是冰鎮(zhèn)的汽水好喝。你說這么熱的天,太陽得多大??!” 于是,就在這個說話間,周悅感覺到一股突如其來的熱浪翻滾過他的身體,頭頂艷光四射,一抬頭,居然是夏日暴烈的陽光直射在他們的頭頂。這時的周悅才徹底明白過來范子墨的意思,在這個向?qū)бI(lǐng)的世界中,他的語言似乎帶有全能的魔力,當(dāng)他說要有光,太陽就為他閃耀,他成了這個世界的真言和真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現(xiàn)在的范子墨,正是這個世界的神??芍軔傔€是不明白重塑他潛意識的14歲到底有什么用處,他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壯舉,問道:“我知道這很牛,但你告訴我,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義?” “我要找你的心門。”范子墨直言不諱,“只有這個世界完整了,才能知道你的心門在哪兒?!?/br> 周悅沒想到事到如今范子墨依舊扒著這個最初的目的不放,這么長時間的折磨居然還沒有耗盡他的耐心和精力。他抿了抿嘴,突然有點想哭,歉疚再次包裹住他的心臟,在他的rou上長出細細密密的針來:“我不值得的……” “我覺得值不值得,由我決定?!彼ь^,眼神堅定,又莞爾一笑,對小周悅問道,“我們也喝了汽水了,你說我來接你放學(xué),我們是不是該回家了?” 小周悅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身上的橡膠皮逐漸褪去,說話和反應(yīng)的速度也快了不少:“對,我爸媽還沒回家,我可以先去你家寫作業(yè)嗎?” 想必周悅家是雙職工家庭,父母都要上班,兩人還沒到下班時間,孩子便跟朋友放學(xué)約了一起寫作業(yè)。范子墨點點頭,看著逐漸豐富的世界指引道:“好啊,我們從大門出去,路上有什么東西好玩的,你要說給我聽。” 小周悅點點頭,剛一轉(zhuǎn)身,眼前就莫名長出一扇大門來,他們腳下也生出一條紅色的鮮艷跑道,一路帶著兩人往校門口的石板路上帶。范子墨一邊跟著他走著,一邊聽少年時代的周悅跟他絮叨著,什么警衛(wèi)室的大爺老跟小賣部的大爺吵架啦,什么門口賣淀粉腸的阿姨總被城管追著跑啦,什么游戲廳的娃娃機總是在最后一刻松開爪子啦。隨著他的話語,所有的景象都快速變幻著,一磚一瓦,人聲鼎沸。范子墨甚至能從一些人清晰的五官上感知到周悅與他們的熟悉程度,周悅也越發(fā)覺得不可思議,原來自己藏匿已久不敢回憶半分的年少時代,居然如此歷歷可數(shù)。他有些吃驚地走向其中一個攤位,上面擺放著許多盜版的漫畫書,一本一本的,連書名,作者和封面都盈盈在目。周悅的手指拂過光滑的書皮,眼眶都不由有些發(fā)熱,他果真逃不開這段回憶。此時范子墨不由走到他的身邊:“我也記得這本,當(dāng)時還沒完結(jié)呢,也不知道最后主角都活下來了沒有。” 周悅從喉間勉強擠出一個笑來:“這怎么活,都殘得差不多了?!闭f完,他沉默而片刻,“我都不知道自己能記得這么清楚,這些事……我已經(jīng)太久……” “那些刻意回避的記憶才是你真正在意的過去,你之所以有意掩埋,就是因為念念不忘?!?/br> 周悅知道,范子墨說得是對的。這所有的一切,都源自于自己的回憶,那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撕扯著自己,于是回憶便在痛苦中不斷重演,一次又一次,變成他的歷歷在目。范子墨不是這個世界的神,他才是,這個世界是由他毀滅的,此時此刻,又由他創(chuàng)造。正當(dāng)兩人說話間,已經(jīng)走開許久的小周悅突然叫他們:“你在干嘛呢,快點,我還有數(shù)學(xué)題要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