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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卿卿如此多嬌(重生)在線閱讀 - 第14節(jié)

第14節(jié)

    這才是最令她難受的地方。

    姬不黷此人,自幼沉默寡言,脾性深沉古怪,登基之后更是讓人捉摸不透,想讓誰哭誰就得哭,想讓誰笑誰就要笑。

    一朝天子一朝臣,舅舅可以封她為公主,姬不黷也可以送她去和親。

    她惹不起他!

    但心中隱秘處好似有一股惡意在無休止地叫囂——不,你惹得起他,他現(xiàn)在還是落魄皇子,你可以弄死他,弄殘他,讓他永遠無登基的可能!

    這種叫囂的惡意,直讓舒明悅呼吸微窒,指尖漸漸緊攥。

    可是……她做不到啊。

    也不能這么做。

    舒明悅好似突然xiele氣,恨恨垂下眼,惱了自己,郁悶極了。

    她一點都不想對姬不黷好,只想狠狠打他!他是釀成她半生悲慘的罪魁禍首!憑什么還要她去討好他?!

    越是如此想,舒明悅神色愈惱恨,待行至宮門處,忽然命人把馬車上的馬匹解下來。

    一匹成年的高頭駿馬,小姑娘一點也不怵,踩著馬蹬輕巧地翻身而上,低喝一聲便急馳了出去。

    “殿下!”云珠一驚。

    好在旁邊還有一匹馬,她亦動作利落地翻身而上,追上前去。

    幽并二州素以騎兵威懾天下,故而身為并州大族的舒家,連府中奴仆都會騎馬。

    舒明悅身為小主人,從五歲就開始騎小馬駒了,一手過人的騎術和射術乃是大表哥沈燕回親手所教。

    街巷如棋盤經(jīng)緯交織,少女翩躚的裙擺在陽光下劃歸微微流金色,毫無目的地亂竄,云珠不知她去向,后面追得氣喘吁吁,好幾次差點跟丟。

    就這樣疾馳了半個時辰,舒明悅昂著臉,任涼爽春風輕拂面,終于覺得心頭郁悶煩躁散了些。

    只是身上顛出了一身熱汗,黏糊糊得十分難受,舒明悅便臨時回了定國公府,叫丫鬟們燒水去,準備洗澡。

    ……

    床下的空隙不大,裴應星平躺在里面,四肢無處伸展,這種憋屈感,直叫他臉色黑如鍋炭。

    偏過頭,便見少女背對著他坐在梳妝臺前,拆卸頭發(fā)。

    似乎是覺得熱了,她把外衫都脫了去,只剩下里面的鵝黃色齊胸長裙,露出纖細白皙后背和微微翕動的肩胛骨,肌膚過分細膩,好似上好羊脂白玉。

    左肩膀往下半寸的位置,一顆嫣紅胭脂痣,格外香艷。

    裴應星一呆,視線不可避免地停留了兩息,然后極其緩慢地扭過頭,往下撇了下唇角,似是不屑做這種偷窺之事。

    而且她也實在沒什么看頭,身上沒rou,過分纖細了,大腿恐怕還沒他胳膊粗。

    “殿下,水燒好了?!?/br>
    “嗯?!?/br>
    話音入耳,藏在床下的男人四肢頓時僵硬,面色也有些古怪。

    緊接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丫鬟們端著熱水和澡豆一類的東西入內(nèi),舒明悅起身離開了,一道屏風在屋子內(nèi)拉開,將床與廳堂隔開。

    小公主似乎極有雅興,沐浴之時旁邊竟然有人敲樂,宛如溪水叮咚。

    怎么這么多毛病?

    要不要再跳個舞給她助興?

    漆黑床榻下,裴應星沒由來地煩躁,可心房卻不受控地興奮起來,許是因為氣氛過分緊張,他竟然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這種細微變化。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外面的動靜終于漸漸消停,裴應星僵硬地轉過頭,確定周圍沒人后,飛快地從床底里鉆出來,步伐有些凌亂,疾風一般從窗戶翻了出去。

    正在擦拭頭發(fā)的舒明悅嚇了一跳,連忙扭過頭,卻沒發(fā)任何異常。

    她盯了眼緊閉的窗戶,疑惑地眨了眨眸。

    ……

    裴應星神色陰沉地回來了。

    子善原本抱劍守在墻下,見主上一副神色不太好看的樣子,不禁面色一緊,上前問:“主上怎么了?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無?!?/br>
    裴應星冷淡地回了一個字,匆匆進屋。

    子善撓了撓腦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道:最近主上有點奇怪啊。

    ……

    這天晚上舒思暕沒回來,舒明悅也沒多想。

    哥哥還沒有娶妻,甚至連未婚妻也沒有,偌大的府邸空蕩,的確沒什么非回來不可的念頭,有時候上值晚了索性直接宿在北衙,有時候也去平康坊一擲千金。

    ……

    禁軍北衙,墻壁上的燭燈高高點燃,燈火通明。

    舒思暕站在墻頭下,不合時宜地打了兩個噴嚏,一手叉腰,另只手揉了揉鼻子,心道:誰又在罵他?

    一位身著軟甲兵士忽然匆匆走過來,俯身在他耳邊低低說了一句話,舒思暕面色立刻大變,伸手接過他手中的戶籍文書低頭細看。

    這一看,唇角吊兒郎當?shù)男σ鉂u漸消失了。

    巽朝立國后,最重要的事情之一便是重新登記全國人口戶籍。每歲一造帳,三年一造籍,鄉(xiāng)成于縣,縣成于州,州成于戶部1。除此之外,還會在戶籍上繪容貌體征。

    上次meimei叫他好好查一查新入的禁軍,他當時并未將那話往心中去,但答應meimei的事情嘛,他向來會做到。

    于是他便叫人以核對身份來歷的由頭去戶部調了戶籍,又叫分別命人秘密去了一趟洛州和并州,抽調了些地方戶籍過來。

    兩份戶籍一對,問題就出現(xiàn)了,名字對,祖籍對,但容貌體征不一樣。

    靜謐夜色中,舒思暕緩緩抬頭,掃了一眼周圍。

    禁軍披盔戴甲,執(zhí)槍握劍,每一個都是一敵三甚至一敵五的精銳之士。

    舒思暕不動聲色地把戶籍揣到袖子里收好,微偏了頭,目光落在不遠處燭燈上,低聲道:“此事不準告訴任何人。切記,除我之外的任何人?!?/br>
    那兵士點頭,“屬下明白。”

    說完,舒思暕又恢復了那副懶洋洋的神態(tài),揮手叫他退下,在北衙繞了一圈后,不急不徐地朝鳳陽閣方向而去。

    鳳陽閣是公主所居的宮殿,位置靠近前朝,遠離后妃們居住的禁宮,故而禁軍們出入不受限制。

    平日舒思暕經(jīng)常借職位便利跑去鳳陽閣看meimei,沒人對此感到奇怪。

    待到了鳳陽閣之后,舒思暕的方向便一轉,直奔清寧宮。

    夜色已深,清寧宮重新點亮燈火,皇帝披了一件玄黑外衫走出來,神色暴躁得像頭獅子,“深夜叩門,到底所為何事???”

    那架勢,顯然是不說出個由頭,別怪老子抽你。

    舒思暕摸了摸鼻子,把揣在袖子中的兩份戶籍遞了上去,低聲嚴肅道:“臣命人去戶部調了新選拔禁軍的戶籍,又去地方走了一趟,發(fā)現(xiàn)兩份戶籍上的人對不上?!?/br>
    ****

    上輩子被姬不黷囚在宮中太久,舒明悅倦了那深宮高墻,想多在外面住幾日。

    自重生以來,她一直處于一種茫然心態(tài),不知道怎么報復姬不黷,也還沒想好如何收拾杜瀾心。

    又在家里住了兩天,也不知道哥哥被什么事絆住了腳,竟然一連兩天夜不歸宿,休沐日這天竟然也沒回來。

    以往休沐日的時候,舒思暕都會帶她去玩,今日小姑娘凄凄慘慘一個人,無聊地抱著小玉枕在床上打個了滾,終于待不住了,呻.吟了一聲坐起來。

    “阿嬋,給我拿那條豆綠色的裙子,我要出門?!?/br>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了門,剛邁出大門門檻,就遇到了隔壁府的裴道韞,少年躍身上馬,似乎也要離開。

    舒明悅一時沒反應過來,瞇了瞇眼瞳才想起來是少年裴道韞。

    畢竟對她而言兩人已是生死相隔,三年沒見過了。

    裴道韞正欲策馬離開,一抬頭,瞧見舒明悅,眼睛瞬間亮了,“悅兒!”

    說完他利落地翻身下馬,大步她走過去。

    因為皇后的關系,兩人時常能見面,又年歲差不多,頗能玩到一塊兒去。

    上輩子舒明悅被姬不黷關在宮里待嫁,還被削減了嫁妝用度。裴道韞曾□□去看她,見她哭得傷心欲絕,第二日又來,偷偷送她一匣子寶珠,“別讓陛下發(fā)現(xiàn)?!?/br>
    舒明悅淚眼蒙蒙地抬頭看他。

    裴道韞于心不忍,蹲下身來,“裴家離北狄王城很近,騎馬一日就能到,你想要什么,寫下來給我,沒事啊,陛下不給你的,我叫人給你送去?!?/br>
    舒明悅一邊哭一邊寫了個單子塞給他,抽噎不止,“你真能給我送過去?”

    裴道韞認真點頭道:“一定?!?/br>
    回憶只是一瞬間,舒明悅思緒回籠,朝裴道韞眨了眨眼,雖然他后來食言了,但她還是很感激他,因為那時的她深陷絕望,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裴道韞的一句承諾,至少讓她心里稍微有了那么一點慰藉。

    “是要跑馬去么?”舒明悅見他牽馬出門,便問。

    “不出門了。你隨我來,我給你看個好東西。”

    裴道韞笑得燦爛,一把抓起小姑娘的手腕往裴府去,一邊走一邊激動道:“還記得上次那只鸚鵡嗎?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叫它開口說話了,你肯定喜歡?!?/br>
    舒明悅神色茫然,什么鸚鵡?

    他比她大兩歲,這兩年躥個,一下子比她高出了半個腦袋還多,腿也長不少,一著急,恨不得跑起來。

    舒明悅被他拽得一踉蹌,氣喘吁吁。

    這些出身幽并二州的男兒一個比一個高,偏她骨架纖細,年紀又小,便顯得個頭嬌小,兩只腿跑起來才能跟得上他快走。

    兩人一前一后,從廊廡中旋風似地跑過,時下世道禮崩樂壞,根本沒有所謂嚴格的男女之防,兩人自幼相識,倒沒人覺得不妥。

    很不幸,在轉角處撞上了一人。

    裴道韞被撞得往后退了兩步,眸里立刻噴了火,一看見站在面前的人是裴應星,一張臉拉得老長,“你怎么在這里?”

    裴應星并不是很想理會他,視線落在舒明悅的胳膊上,微瞇了漆黑眼眸,眼底極快地掠過一絲不快。

    舒明悅撞到了裴道韞后背上,鼻子紅紅,眼睛酸酸,低頭伸了右手在揉。

    另只手腕還被裴道韞拽著,因為袖口上卷,露出了一小截,腕上戴一只細金鐲子,安靜地垂在腕部,肌膚白膩如象牙。

    被一只粗糙的黑爪子拽住了。

    裴道韞十分不滿他的態(tài)度,那股莽撞勁兒又上來,但一想起那日三哥的警告,便忍了忍道:“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