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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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小姑娘局促不安地站著,看起來十五六歲,和他meimei當(dāng)年被殺的年紀(jì)一樣大,淙術(shù)盯著她,神色陰沉不定,忽然開口,“你想要什么?” 舒明悅指尖蜷縮,立刻小聲道:“我想要一輛單獨的馬車。” 這并不是什么大事,淙術(shù)點頭應(yīng)下,而且他似乎不想再看她,挪開了視線。 舒明悅見狀,烏黑眼睛亮晶晶,她暫時安全了! 用過飯后,一行人再次上路,他們把她塞到了一輛單獨馬車?yán)铮m然還捆綁著她手腳,堵住她嘴巴,但至少沒有那些黏在她身上流連的惡寒視線了。 車隊一路疾馳,繼續(xù)往北走。 接下來的幾日舒明悅?cè)找苟简榭s在馬車?yán)?,她表現(xiàn)得很安靜,把頭發(fā)弄得亂糟糟,臉蛋也涂抹臟污,除了吃飯喝水之外,絕對不再張口說話。 舒明悅知道自己難以逃出包圍,只能趁機伺機尋人求救,留下蛛絲馬跡也好,奈何在一群虎背熊腰的男人們的注視下,她實在尋不到半點找人求救和留下記號的機會,急得直咬紅唇。 被綁的第八日,一行人離長安越來越遠,終于不在山路里東逃西竄,而是駛?cè)肓艘黄牡貏蓊H為平緩的山中,這里距離涼州城只有不到一百里地的距離了。 巽朝將軍不會來,北狄兵士不會往。 舒明悅有預(yù)感,今夜他們不會再著急趕路,可能會就地扎營住在山里好好休息一夜,果不其然,天色暗后,淙術(shù)帶著他們尋了處臨水的平坦地勢扎營。 一邊撿來干枯的斷木點燃,一邊搭建帳篷,一邊熬煮粥菜。 往常,舒明悅單獨睡在馬車?yán)铮@一次她分到了一頂單獨帳篷。 可是那個說要把她就地辦了的男人又在打量她了。 她聽他們叫他魏生。 隔著一層昏黃跳躍的燭火,他黏在她身上的視線愈發(fā)貪婪。 舒明悅害怕得不得了,咬唇想哭,忍了忍,又不敢,她垂下腦袋吃粥,不斷地捧著碗往那個被稱呼為五哥的人身邊躲。 她看得出來,這位五哥是這里所有人說一不二的領(lǐng)首人,雖然他看她眼神時而陰鷙,但是卻沒有欲念,這無疑讓她覺得安全。 感受到小姑娘的動作,淙術(shù)偏頭淡淡看了她一眼。 趕路好幾日,這小姑娘刻意讓自己容貌狼狽臟污,然而天生麗質(zhì)難掩,幾縷烏黑發(fā)絲凌亂垂下來,臉蛋雖臟污,但隱約露出的一小截脖頸依然瑩白如雪。 細(xì)聞之下,身上還股淡淡的甜香聞,不像他們,趕路這么多天之后身上盡是難聞的汗味。 舒明悅一口喝完粥,匆匆撂下瓷碗,一言不發(fā)地跑回了帳子里,隔絕了那道粘膩的視線之后,終于松了一口氣。 魏生盯著她逃離似的背影,反而更興奮了,“五哥,這姑娘我們真不能動嗎?不就是會說北狄話嗎?難道上了她就不會說了?” “夠了!”淙術(shù)動怒,嚴(yán)聲警告,“收收你那色心!等到了涼州城,你想要什么女人沒有?別再盯著她了!” 魏生神情訕訕,“我就說說,說說而已嘛……” 這些年一群人做刀口舔血的營生,過得還是亂世的日子,沒有法紀(jì)法度,瞧上那個女人便搶了回去,魏生一向如此,只是他睡過最美的人不過是煙花地的頭牌,和這一身細(xì)皮嫩rou的小公主不能比,瞧她剛才捧著粥碗的十根手指,細(xì)白得像春筍尖,也不知怎樣柔軟。 舒明悅跑回了帳篷里,側(cè)耳聽到淙術(shù)所言之話,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 一連八日顛簸趕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舒明悅原本瑩潤的臉蛋瘦了一圈,此時蜷縮在帳篷里,至少不再是冷硬的木板了。 她雙手緩緩抱膝,下巴搭在膝蓋上,神情呆呆,眼淚吧嗒往下掉。 本以為重來一世,她就可以繼續(xù)做金尊玉貴的公主,可是現(xiàn)在卻被一群身份不明的歹徒綁走了,接下來的日子該怎么辦? 涼州……舒明悅輕抿下唇,這個時候,涼州是屠必魯在守嗎? 可是,現(xiàn)在的屠必魯根本不認(rèn)識她呀。 舒明悅委屈得直哭,早知如此,她才不會去驪山!然而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她把將臉蛋埋在膝蓋上,淚水無聲地濡濕裙子。 八天,她已經(jīng)八天沒洗澡了,身上的裙子也穿了整整八天。 還要忍受那些人下流貪婪的眼神。 舒明悅心中一片惶惶,不知道哭了多久,忽然覺得腦袋有點疼,視線也開始變得暈乎乎,她伸手摸了模額頭,似乎有點燙。 可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她不敢告訴任何人,只能自己蜷縮成一團,許是連日來的顛簸疲憊,又許是身體高熱,她卷翹睫羽輕顫,竟然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就在此時,他們駐扎的水畔又來了一隊人。 這里有水源,水里有鮮美的魚蝦,在中原和西域間往來的商客不少人在趕路時都會選擇在這里暫時駐扎。 淙術(shù)抬頭看了一眼,神色微凜。 原因無他,那隊人沒有押送的貨物,似乎是輕裝簡行,且個個身體強健挺拔,腰間懸劍,只需一眼便知訓(xùn)練有素。 人還不少,約莫三十多個。 這是什么人? 淙術(shù)心生警惕。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從長安一路追過來的裴應(yīng)星。那天晚上事發(fā)后,雖然懷疑歹人可能綁了舒明悅北上,但沒有確鑿證據(jù),正好北狄又來信,說是發(fā)現(xiàn)了烏蠻和賀拔的痕跡,一時間不急回去,便又在長安停了幾日。 直到在一處山坳的農(nóng)家里發(fā)現(xiàn)了可疑痕跡,裴應(yīng)星終于確定了歹徒北上,去往涼州方向了,因而一行人快馬疾馳,不到兩日功夫便到了此處。 子善低聲道:“歹徒一路逃竄,走偏僻山路,恐怕腳程很慢,即便快些,沒有八、九日的功夫也到不了涼州,屠必魯那邊還沒消息,這里是通往涼州的必經(jīng)之路,屬下估摸著,若是他們來,這兩日左右便能到了。” 裴應(yīng)星淡嗯了聲,似是神色如常,但細(xì)看之下,一雙黝黑眼睛的微微赤紅。 他偏過頭,看了淙術(shù)一眼。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相撞,似有一瞬凝固。 淙術(shù)朝他頷首微笑。 裴應(yīng)星淡漠收回視線。 那行人身邊有十幾輛馬車,似乎盛載著不少貨物,乍然看去,無甚端倪。兩方都未突兀地問對方去哪兒。道上的規(guī)矩,不問來去。 也十分自然的將帳篷隔出了一道分界線。 外面搭建帳篷的聲音不小,舒明悅從混沌中醒來,一張小臉泛紅guntang,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爬起來倒了口水喝,透過那一點縫隙,她看到外面人來人往。 這是……什么人? 舒明悅神色迷惘,卻在某一個瞬間,腦子猛地清醒了,她強撐著胳膊走到帳篷口,慢慢露出一只眼睛小心翼翼地往外細(xì)看。 來者人數(shù)頗多,個個身體強壯,手中有劍。 舒明悅睫羽顫抖,神色激動,這些時日他們一直在山里趕路,走偏僻小道,見得最多的是山野村夫,何時見過這么多人? 呼…… 舒明悅細(xì)嫩的指尖漸漸緊攥,輕輕吐出一口氣,仿佛看到了希望。 這些都是什么人? 收人錢財替人做事的走鏢人?還是商客? 他們穿的是中原服飾,是訓(xùn)練有素的正經(jīng)人吧? 舒明悅激動得想哭,挺翹鼻尖皺了又皺,緊蹙多日的眉眼也終于舒展開來。如果他們肯救她,她可以給他們很多銀錢,還讓舅舅給他們封官進爵! 如此一想,她心又急促地跳起來,一會兒的功夫,心思已經(jīng)轉(zhuǎn)了幾轉(zhuǎn)。 忽然,一陣橐橐腳步聲接近。 舒明悅立刻放下手中簾子,躺回去,仿佛正在休息。 那人瞥了她一眼,如往常一般捆住她手腳,這幾日,因為她表現(xiàn)安靜,他們晚上已經(jīng)不堵住她嘴了,可是這一次卻用棉布死死塞住了她嘴巴。 舒明悅手腳綁在一起,躺在地上動彈不得,陷入深深的絕望中。 入夜,一場小雨綿綿而至。 連日來東逃西竄,諸人皆已疲憊至極,松懈下來的第一個夜晚,帳篷里呼嚕聲此起彼伏。魏生卻沒睡著,他翹著二郎腿,仰頭看帳篷頂,聽著同伴的呼嚕聲輾轉(zhuǎn)反側(cè)。 白日那小美人怯生生地往五哥身邊躲,露出一小截白膩如玉的脖頸時的模樣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她肌膚那樣白,像是一塊羊脂美玉。 越想,魏生的心頭越燒起一團火,又因為五哥不準(zhǔn)他動她,愈發(fā)心癢難耐,幾個翻身之后,終于忍不住爬起身,躡手躡腳地走到舒明悅的帳篷旁。 索索雨聲和濃稠夜色是最好的遮掩,魏生悄悄扒開帳篷,便見小美人蜷縮一團,那如墨般的長發(fā)披散在腰際,背對他而睡。 她手腳被反綁一處,動彈不得。 和他的帳子不同,她的帳子里溫暖沁香,與多日狼狽趕路格格不入。 魏生吸了一大口氣,忍不住了,蹲下身體伸手去撥她發(fā)絲,不料舒明悅驀地驚醒,一個扭頭就避開他碰觸。 她神色驚恐地看他,一雙眼眸睜得圓圓,看得他心神大動,恨不得立刻把這個小美人揉碎了吞進肚子里。 四下烏漆抹黑,光亮微弱,魏生腦子發(fā)熱,兩眼發(fā)直,不禁嘿嘿地笑,“醒了正好,省著老子費事了?!?/br> 睡個女人而已,等明日一早木已成舟,五哥還能奈他如何? 魏生的心熱起來,如火燎原,那點色心再也藏不住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嘛。 他想一親芳澤,可是她的嘴被堵住了,但若摘下棉布,又怕她發(fā)出聲音,遲疑了一會兒,便去解開捆在她雙腳上的繩子,另只手急急地拉扯自己下裳,壓低的聲音里難掩興奮,“小美人,你聽話一點,免得一會兒吃苦,別怕,我魏生會好好待你,跟了我,可比跟了外頭那些不中用的男人強,我這就來疼你……” 舒明悅嚇得心尖猛顫,昏暗的帳篷擴大了恐懼,她也不知哪里來得力氣,得了松快的雙腿掙扎,猛地用力朝他面門踹去。 魏生猝不及防,被踹了個結(jié)實。 咔嚓—— 鼻梁骨折斷了。 魏生疼得哀叫一聲。 舒明悅卻無暇管他,得了松綁的雙腿掙扎著站起來,搖搖晃晃朝帳篷口處跑去,嗚聲呼救。 魏生面上鮮血直流,正捂著鼻子哀嚎,一抬眼,竟然見她轉(zhuǎn)身就跑,頓時氣急敗壞,三兩步上前去追。 “賤婦站?。 ?/br> 不料卻被那條被他解開后、隨意丟棄在一旁的繩子狠狠絆了一跤。 哐當(dāng)—— 他重重平摔在地上。 舒明悅已經(jīng)踉蹌沖出帳子,神色驚慌之下不擇路,朝對面那頂最近帳篷跑去。她眼皮紅紅,一頭青絲亂糟披散,凌亂衣衫下露出了大片雪白肩頸。 未等闖入帳子,帳簾忽然自己開了,她直直撞上了那人胸膛。 入夜之后,虞邏醒來后一直未睡,一想起他的悅兒被歹人所綁便神色猙獰恐怖,周身戾氣難掩。 聽見那聲哀叫后,他皺起眉,煩躁地抓了劍起身外出,不曾想剛撩開帳子,一個不分明的東西就撞了上來。 那具身體柔軟,慌張,顫抖,帶著熟悉的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