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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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在地上,昂著頭,望站著的林觀音:“jiejie,你還賣糖人嗎?” 林觀音愣了愣,沒想到她會主動找自己。 她一向被自己父母關(guān)的好好的,甚至她父母都時時不出門的,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她。 仔細看她,雖然被頭發(fā)遮住了,但確實缺了一只耳朵。 她卻不因自己的殘缺有什么反應(yīng)。 是了,她是個女瘋子。 林觀音彎下腰,就如她表現(xiàn)出來的模樣,把她當作一個小孩兒,摸了摸她的頭,把糖人給了她。 她接過糖人很開心,嘴里嘟囔著:“先生一定會喜歡鳳凰?!?/br> 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衣兜,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沒有錢。 她似乎對自己沒有錢這件事很惶恐,小心翼翼地看著林觀音,說:“jiejie,你別打我,我有錢,我回去給你錢?!?/br> 林觀音搖了搖手,本想表達不要錢,結(jié)果她沒看懂,反倒更害怕了,雙手抱頭,連手里的糖人都掉到了地上,一個勁兒地喊:“別打我,蟬兒有錢,有錢的,我很快就會遇到先生,先生會給我錢的。” 先生? 她從頭到尾說的先生是誰? 林觀音有些無措,見她越哭越狠,屋里休息的一對老夫婦也被哭醒了,連忙跑出來。 見此情形,沒等張之維出面解釋,老夫婦卻趕緊跟他們道歉:“對不住,對不住,夏小姐其實已經(jīng)很久沒有發(fā)瘋了,實在對不住,給你們添麻煩了?!?/br> 小姐? “她不是你們的女兒嗎?” 老夫婦擺擺手,忙道:“怎敢,我們是被雇來照顧夏小姐的?!?/br> 夏蟬還在哭,林觀音想了想,蹲下來,捧著她的臉,擦了擦她臉上的眼淚。 夏蟬眼淚跟珍珠似的,大顆大顆往下掉,她似乎掉進過往的記憶里了,低頭瞧著那份鳳凰,又看了看林觀音,然后哭著抱住了林觀音,哭道:“先生,你終于來了,蟬兒等了你好久?!?/br> 林觀音被她抱得有點懵,抬頭向一旁的張之維求救,張之維想了想便也跟著蹲下了。 “夏蟬,”他扒開夏蟬,認真地跟她說,“這是我夫人,她叫林觀音,不是你的先生?!?/br> 夏蟬頓了頓,說:“怎么會呢?我等了那么久,怎么會等錯人呢?” 在場眾人皆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然后,夏蟬被那對老夫婦勸回去了,她不時回頭看著林觀音,喃喃道:“怎么會等錯呢?” 張之維撿起地上那個糖人,見林觀音有點難受的模樣,以為她心疼糖人,勸道:“沒事,我再做一個?!?/br> 林觀音搖了搖頭,牽住了張之維的手。 他們回了屋,張之維就去熬藥。 林觀音的病情復(fù)雜,一天到晚都在喝藥,藥爐子就沒停過。 幸好是深秋,藥湯比夏日里的保存的要久很多,早上的湯藥,熱一熱還能喝。 張之維端著熱好的藥,回到桌前,見林觀音還望著夏蟬所住的地方,便道:“她那只耳朵是被人生生咬掉的。” 林觀音倏然抬起頭,聽張之維解釋道:“傷口參差不齊,不像是用刀割下來的?!?/br> 林觀音在桌前寫了個:[為什么?] 張之維搖了搖頭,嘆道:“我也不知道,或許與她那位先生有關(guān)。” “阿音,你看出來了嗎?她是個異人?!?/br> 林觀音搖了搖頭。 “按理來說,普通人一般傷不了她?!?/br> 當然若是個天生異人,那可就不一定了,天生異人基本上生來就有異能,但年幼無知,不一定控制得住,也不一定明白這是什么,很可能給自己招惹禍端。 “不過,我們走了這么多地方,還有什么悲慘的事沒有見識過呢?” 林觀音看著他,張之維拍了拍她的頭,低聲說:“別難過了?!?/br> 剛巧話落,外邊便響起輕輕的敲門聲。 張之維去開了門,就見外面站著一個衣衫破舊的年輕姑娘,她垂著頭,躬著腰,十分低順的模樣。 “阿玉?” 阿玉沒敢看他,伸出手,交出一個拿小布包著的東西,翻開來是幾枚銅錢,銅錢很舊甚至有些褪色了,可她很寶貝這些,她捏著布包,不時顫抖。 “先生,”她聲音很輕,“我是來還錢的。” 哦,是那件事啊。 時間有點久了,張之維都差點忘了。 張之維下意識看了看屋里的林觀音,然后接過她手里的錢。 阿玉見張之維接了,這才抬起頭,深深給張之維鞠了一躬,道:“謝謝,先生那日出手相助?!?/br> 張之維擺擺手,說沒什么,又接著問:“你母親如何了?” 他以為阿玉會隨便寒暄一下,然后結(jié)束話題直接回家,沒曾想,阿玉呼出一口氣,眼里的糾結(jié)和愁苦散去,變得堅定,她似乎放下了什么。 她說道:“去世了。” 張之維瞪大眼睛,心想自己嘴怎么跟開了光的烏鴉嘴似的,一問踩一個雷。 “沒關(guān)系,”她勉強笑了笑,低聲道,“人都是會死的,死了比活著容易?!?/br> 這話道理是沒錯,可要她一個看上去尚且年輕的丫頭來說,就有點奇怪了。 張之維瞇著眼睛,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了她手臂上被藏在衣服里的淤青,心里沉了沉。 阿玉卻又給他鞠了一躬:“謝謝先生,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