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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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慢沉默不語,她爸走是走了,考慮到他們的生活,還是給他們一筆錢的。除去欠款,按較高的月工資五十元算,這比錢相當(dāng)于職工的兩年收入。 錢沒有到他們手上,即使到他們手上,被爺奶、大伯知道,不知道心軟又善良的原主能不能守得住。 看她一直在默默思考,姚啟山問:“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把錢要回來,你打算怎么辦?”別說蘇慢姐弟幫了他爸那么大的忙,就是沒幫過,他也要幫要回錢。 蘇向東氣得額角青筋暴突:“他把錢都花完了,還要啥?!?/br> 蘇向南手里拎著木棍,義憤填膺地說:“你們別攔著我,我現(xiàn)在就去把他家砸個稀巴爛?!边呎f邊愣頭巴腦地往外沖。 蘇向東趕緊把人拽回來,按在板凳上。 蘇慢示意他們倆冷靜,她說:“既然蘇遠山想要貪下這筆錢,我直接去要的話,他肯定不給。那怎么辦,去公安局報案,公安會管嗎?要不去法院告,我們確定能贏,就是時間長了點?!?/br> 現(xiàn)在這情況,事不宜遲,省著他把錢霍霍完了。 姚啟方想了想說:“我有認識的公安朋友,叫兩個來,一嚇唬,再加上你手上的收據(jù),你大伯就會還錢?!?/br> 這是個不錯的方案,蘇慢馬上跟姚啟方制定計劃,最后,蘇慢說:“我先去找蘇遠山探探口風(fēng),你去找公安朋友,到時候我們再聯(lián)系?!?/br> 送走姚啟方,他們四個坐在院子里,蘇慢在腦子里捋這件事情,蘇向東也在沉思,糖包在一邊也是少有的滿臉嚴肅,就蘇向南猴急猴急的想要去打架。 “氣死了,姐,快走啊,我不把他家都砸爛我名字倒著寫?!?/br> 蘇慢拽住他說:“我們的目的是把錢全數(shù)拿回來,你這樣反而會打草驚蛇,萬一他們把錢全弄沒了,我們上哪要去,咱們先不要走露半點風(fēng)聲,就當(dāng)什么事都沒發(fā)生?!?/br> 第一天他們按兵不動,第二天蘇向東下班的時候帶回消息,說姚啟方往農(nóng)機站打電話,告訴他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公安。 第三天一大早,蘇慢跟蘇向東準備去老宅找蘇遠山。 蘇向南拎著棍子:“我要跟你們一起去?!?/br> 蘇慢攔住他:“不用你去,我們又不是打架去,你在家做飯,順便看好糖包?!?/br> 蘇向南氣哼哼的:“我去,你在家看糖包”。 蘇向東呵斥他:“你老老實實在家呆著,別鬧?!?/br> 蘇慢又囑咐蘇向東:“記住我們的目標,把所有的錢都拿回來,我們現(xiàn)在去是要探聽他們到底有啥說辭,沒必要跟他們起沖突?!?/br> 其實蘇慢大致能猜出他們會有什么借口,她想確認一下。 老宅的人正在做早飯,空氣里都是燒柴味兒和玉米粥味兒。蘇慢姐弟直奔蘇遠山住的廂房。 第31章 斷絕關(guān)系 蘇遠山很客氣地說:“你們倆來的早啊,吃過飯了沒,我讓你們大伯娘添瓢玉米渣,你倆在這兒吃。” 裝模做樣不累嗎,蘇慢倒要看看他能裝到什么時候。 蘇慢開門見山地說:“大伯,我來找你有事。我聽說我爸給我們寄回來一筆錢,你知道這件事嗎?” 說完,蘇慢留意蘇遠山的表情,只見他面色一沉,還沒開口,大伯娘李巧花進了屋:“啥錢,問我們干啥,我們哪里知道?”邊說,邊跟蘇遠山對視一眼,用目光警示他不要亂說話。 看他倆目光交流這意思,兩人都知道這件事,也是,蘇遠山有那么多錢可以花,身邊人怎么會不知道來源。 蘇慢不想繼續(xù)試探,臉上露出驚訝不已的神情:“大伯,你不知道?我爸那筆錢可是你收下了,還留了收據(jù)?大伯難道有健忘癥,忘得一干二凈?” 蘇遠山的神情變得極度不自然,他否認得倒快:“蘇慢,你聽誰說的,絕對沒有的事兒。我不知道你說的事情?!?/br> 蘇慢想蘇遠山一定特別后悔寫了那張收據(jù)。要是沒有收據(jù)還是真的很難說清楚。 蘇慢笑了笑說:“大伯,我有你手寫的收據(jù),你也不承認嗎?”她身側(cè),蘇向東捏起了拳頭,蘇慢連忙握住他的手腕,示意他冷靜。 聽到這話,蘇遠山像是在寒冬臘月里掉進冰窟窿,全身涼透,姚志堅已經(jīng)下放勞動,蘇慢還是知道這件事了? 蘇遠山尚未答復(fù),李巧花立在地上,叉著腰,哼了一聲:“蘇慢,你這話就差了,先不說你有沒有收據(jù),咱就說你爸的錢就是老蘇家的錢。咱們一大家子一直沒分家,你爸給你的錢就是給咱家的錢,要是真有這錢的話也是長輩拿,不是你們幾個孩子拿,你這是上這兒要錢來了?” 看蘇慢一直不言語,李巧花覺得她是被自己的邏輯征服,繼續(xù)往下說。 “你看看你才多大,長輩都在呢,有你把錢的份兒?這錢怎么花,花在哪兒,給誰花你有資格過問嗎?我們還要跟你報賬咋地,你說說誰們家這樣做?!?/br> 不該叫李巧花,應(yīng)該叫李巧嘴,真是巧舌如簧,不過她也不看看對方是誰。 蘇慢盯視著蘇遠山:“大伯,你說呢?” 蘇遠山又看了看李巧花,然后說:“你大伯娘說的對,你們幾個還是孩子。 蘇慢“哦”了一聲。 蘇遠山心亂如麻,她這“哦”是什么意思? 這邊的動靜驚動了老宅的其它人,王麥穗將對話聽了個囫圇,說:“啥錢啊,你們說的是啥?是該給蘇慢找婆家了,就找個彩禮錢給的多的人家?!?/br> 看來王麥穗兩口子并不知道錢的事情。要是知道的話,這錢肯定不會蘇遠山一家獨吞。 蘇老三兩口子在自己屋里低聲說話,蘇老三媳婦捅了她對象一下說:“好像你大哥貪二哥的錢了,蘇慢找上門了,想不到大哥這樣虛偽?!?/br> 蘇老三瞪了她一眼:“你別亂說,大哥對蘇慢他們幾個最好,可比你強多了?!?/br> 蘇老三媳婦撇了撇嘴:“我沒管過那幾個孩子我也不會貪他們的錢?!彼菤庾约壕谷粔焊恢肋@件事,拿到錢吃一頓rou也好啊。 感覺到蘇向東的脈搏跳動厲害,隨時會暴起揍李巧花一頓,蘇慢把他的手腕抓的更緊,然后輕巧一笑:“大伯、大伯娘,我知道了?!闭f完,拽著蘇向東往外走。 臉皮這么厚又有強大邏輯的人,真沒啥好跟他們說的。蘇慢本來就是想打探他們到底會有啥樣的說法,現(xiàn)在看來他們的借口不過如此。摸清他們的底牌,那接下來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哎,你知道啥了?”李巧花疑惑地朝著蘇慢的背影大聲喊,得不到回復(fù)又問蘇遠山,“她知道啥了?” 王麥穗說:“是不是答應(yīng)給她找對象的事了?” 李巧花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都啥時候了,還提給她找對象的事兒?!卞X的事兒不會就這么搪塞過去了吧,這么容易? 王麥穗不解:“啥時候,現(xiàn)在是啥時候?” 蘇遠山也很納悶,本來以為這事不好收場,沒想到蘇慢就這樣走了。怎么都感覺是跟他們沒完的意思。他心頭像墜了一塊千斤重的巨石,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回到家,蘇向東問:“接下來我們怎么做?” 蘇慢說:“你去上班,剛進農(nóng)機站,不能誤工,到那兒給姚啟方打個電話,就說我們準備好了,公安隨時可以來?!?/br> 蘇向東點了點頭,趕緊吃飯,之后去農(nóng)機站。 蘇慢吃了幾口飯之后,叮囑蘇向南按時去上學(xué),讓糖包吃完飯自己在家玩會兒,她馬上去找蘇建黨跟她家那些債主。除了公安,蘇慢還想給這貪財一家子點輿論壓力。 蘇建黨正在家里吃早飯,聽了蘇慢的簡單敘述疑惑不已:“有這事?你爺奶對你們幾個苛刻,你大伯一家子對你們不錯啊?” 蘇慢說:“大叔,我手上有他寫的收據(jù),而且你想想他那么多錢哪里來的?” 蘇建黨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公安來的時候你叫我,我馬上趕過去?!?/br> 在蘇建黨這兒耽擱了不足五分鐘,蘇慢離開他家,朝債主許大伯家走去。 到了他家,蘇慢說:“許大伯,我家是欠了你一百塊錢不,我爸往回寄了錢,都讓我大伯拿走了,你能不能幫我把錢討回來,討回來之后我立刻還你?!?/br> 許大伯眼睛瞇縫起來,嘿喲,這事兒有意思:“啥,你大伯把你們幾個趕出家門,還咪了你們的錢,我說你爸不會欠錢不還呢!到底咋回事,快跟我說說?!边@可是件大事,不管是誰都恨不得馬上把事情經(jīng)過打聽個底朝天。 蘇慢說:“等去要錢的時候我來叫你,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許大伯抓心撓肝的著急,想要馬上跟著去要錢,他說:“你放心,我一定跟你一塊去把錢要回來。” 用了不到一個小時,蘇慢走訪了除了牛大嬸之外的五家債主,都答應(yīng)跟著蘇慢一塊去要錢。 回家的路上,蘇慢聽到地頭有人在議論:“聽說蘇遠山咪了他二弟幾個孩子的錢,我說他家又要娶媳婦,又要蓋房子,哪里來的那么多錢?!?/br> “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著對侄子侄女挺好的,想不到蘇遠山能干出這種事?!?/br> 這事兒的傳播速度倒是快,只要她告訴幾家債主,就相當(dāng)于全生產(chǎn)隊的人都知道了。蘇慢彎彎嘴角,快步朝家走。她這里已經(jīng)準備好,就等公安來。 兩位公安同志比蘇慢預(yù)想的來得還早,上午十點左右就到了,是跟著蘇向東跟姚啟方一起來的。 一見到蘇慢,蘇向東就說:“我調(diào)班了,周日去上班。”這么大的事兒,他肯定要在家。 跟公安表示過感謝后,蘇慢帶著他們?nèi)ダ险?。王麥穗沒去上工,在家?guī)O子孫女,見到穿著淡灰藍色制服的公安,她嚇壞了,哆哆嗦嗦地問:“咋回事,你們找誰?” 一名公安說:“老太太,麻煩把你大兒子找回來?!?/br> 王麥穗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捂著心口:“我大兒子犯事了?哎呦,公安同志,我不行了,我走不動道。” 蘇慢跟蘇向東分了工,分別去找蘇遠山、蘇建黨還有五位債主。他們出發(fā)的時候,老宅已經(jīng)來了不少人,都是被穿著制服的公安吸引來的,平日里生活枯燥乏味,現(xiàn)在有熱鬧看,寧可不上工,他們也要來看個究竟。 十五分鐘后,所有人員到齊,除了蘇遠山,還有□□、李巧花也回來了。來看熱鬧的社員就不用說了,站得滿院子都是。 蘇遠山在院門口徘徊好久,最后慢吞吞走進院子,給兩名公安遞煙,被公安拒絕后,尷尬地把煙收了回去。 他完全想不到蘇慢有能力把公安叫來,而且院子里黑壓壓到處都是人,給他的壓力很大,沒想到這件事情鬧這么大。 公安把收據(jù)攤開,問:“蘇遠山同志,這收據(jù)是你寫的不?” 蘇遠山猶豫著:“這收據(jù)……” 公安的聲音帶著威嚴:“回答是或者不是?!?/br> 蘇遠山在公安凌厲的眼神盯視下回答:“是。” 公安問:“錢去哪了?” 蘇遠山下意識地看看李巧花,見對方頻頻給她使眼色,那眼睛眨得跟害了眼病似的,但他扛不住來自公安的壓力,只當(dāng)沒看見回答:“五百塊錢給我大兒子當(dāng)彩禮錢,五百塊錢買了蓋房子的磚瓦木頭等材料,剩下的還在我手里。” 公安把蘇寒山的親筆信拿出來,言簡意賅地說:“這是蘇寒山給蘇慢的錢,你把錢還給蘇慢,一分都不能少?!?/br> 蘇遠山手腳冰涼,他一直擔(dān)心蘇慢會來要錢,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么快,他啥事都沒辦成,兒媳婦還沒娶,房子還沒蓋。不是他不想娶兒媳婦,是對方一直拖著。不是他不想蓋房子,是他準備好材料后雨水特別多,沒法蓋房。 見蘇遠山呆立在原地不說話,李巧花走上前來,自認為伶牙俐齒地問公安:“兩位公安同志,我能說幾句話不?”她覺得蘇遠山笨嘴拙舌表現(xiàn)太差,公安沒說兩句話就把事情招了,還得她自己上。 得到公安允許后,李巧花把早上那一番說辭又說了一遍。就是蘇寒山的錢就是老蘇家的錢,長輩管錢小輩無權(quán)干涉。 等她說完,蘇慢清清嗓子開口:“我爸寄錢回來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被他們從老宅趕到茅草屋去住,自留地、糧食、公分都已經(jīng)分開,也就是說已經(jīng)分家。我爸給我的錢跟你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彼D(zhuǎn)向蘇建黨:“什么時候糧食跟公分分開,大隊應(yīng)該有記錄。大隊長你比較下我大伯寫的收據(jù)的日期跟公分分開的日期?!?/br> 雖然是本家,可蘇建黨對蘇遠山等人的做法非常不屑。他上前看了收據(jù)之后實事求是地說:“分家是在蘇寒山走后兩個月,蘇遠山寫的收據(jù)是在三個月后,是先分的家,后收的錢。” 公安問李巧花:“家都分了,蘇寒山的錢跟你們還有關(guān)系嗎?” 李巧花臉色煞白,強辯:“既然他往回寄錢,那就是老蘇家的錢?!?/br> 人群里有人罵:“李巧花,你不要臉,分家了就是分家了,哪還能咪人家的錢?!?/br> “先把人趕出去,再拿人的錢,不怕遭雷劈?!?/br> 蘇老三媳婦嘲弄地看著蘇老三:“你大哥真貪財啊,竟背著我們干這種事?還瞞的死死的,支支吾吾說不清錢是哪來的,現(xiàn)在遭報應(yīng)了吧?!彼鷼獾氖清X竟然獨吞,一點都沒分給她。 王麥穗完全搞不清楚狀況,沖到蘇遠山跟前,伸出手:“錢呢,老二寄回來的錢呢?該把錢給我,也不應(yīng)該你把著錢?!?/br> 公安說:“老太太,你搞清楚,錢是蘇寒山幾個孩子的,你們誰都別惦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