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 榮辱與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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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同走后,秦之意便朝著曲洺生伸手。 曲洺生微微蹙眉,不解地問:“怎么了?” “手機給我?!?/br> “你身體還沒恢復(fù),等……” “等到什么時候?”秦之意冷聲打斷他的話,又露出了那種明艷艷的笑,帶著鋒芒,殺傷力極強,“等到你把事情都處理干凈了,我聽不到也看不到了,再給我手機,再讓我出院是嗎?” “之意……” 一個雪白的枕頭迎面直直地砸了過來。 有些氣,憋在心里也就憋在心里了,一旦起了個頭,就如開了閘的洪水往外傾泄,根本無法控制。 枕頭砸在了曲洺生的臉上,他沒動,也沒接,只閉了閉眼,任由枕頭掉在地上。 秦之意盯著他,眼神里有怒,但更多的是失望。 “你是不是以為,我現(xiàn)在不是秦家的大小姐了,你就可以隨意欺負?!” “我從來沒有這么想過。” “你沒有?”秦之意笑,上半身挺得直直的,絕美的臉上全是諷刺,“你把我關(guān)在這里不讓我和外界聯(lián)系,你把我當(dāng)人了嗎?我連知道真相的權(quán)利都沒有嗎?” 那是她的身世,憑什么其他人都可以知道,偏偏她要被瞞得絲毫不知? 等到出了院,所有人都在背后笑她,但她卻不知道別人為什么笑自己? 秦之意越想越氣,抄起第二個枕頭砸了過去。 這一次,曲洺生稍稍偏頭躲了下。 然后,枕頭就直直地飛向了門口,正好砸在推門而入的曲父臉上。 秦之意一愣,被砸的曲父也愣住了。 跟在后面的曲母受了驚嚇,一邊拍著自己的胸口,一邊不悅地往里掃視,又對著曲洺生發(fā)問:“洺生,你們在干什么?” 曲洺生鎮(zhèn)定得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淡聲道:“沒事。” 剛剛?cè)ソ星胤峭蟻淼臅r候接到家里的電話,說他們要過來看看秦之意,原本曲洺生是不同意的,但曲母說得真情實感,曲洺生也不想自己的太太和自己的父母之間一直這么僵著,最后就又同意了。 但沒想到,兩人一進門,就會出現(xiàn)這種令人尷尬的場景。 秦之意在最初的愣怔過后,也回過神來了。 她動了動嘴唇似是要叫人,但轉(zhuǎn)念又想起最近發(fā)生的事,終是把那一聲‘爸、媽’咽了回去。 冷血無情只看利益的長輩,實在沒必要尊重。 四個人誰也不說話,氣氛詭異到讓人心頭發(fā)悶。 最后還是曲母先開了口,對曲洺生說:“我給之意燉了湯,忘在車上了,你下去拿一下,趁熱好給之意喝?!?/br> 這種借口放在以前曲洺生還會相信,但事到如今,他很清楚,曲母就是為了支開自己。 他沒動,眼神轉(zhuǎn)向秦之意,后者唇角微揚,弧度諷刺。 沒等他開口說什么,秦之意便快速地做了決定—— 二老既然親自過來了,這一場撕逼想必也在所難免了。 他們還真是迫不及待啊,自己才從鬼門關(guān)回來沒幾天吧,就趕著來攤牌了么? “有什么話直說吧?!彼粗福Z氣冷淡。 曲父本來被她扔的枕頭砸了一下沒聽到道歉就有些不大高興,這會兒見她還囂張,頓時氣得冷哼,“之意,注意你的態(tài)度!” “我的態(tài)度嗎?”秦之意故作無辜地笑了笑,然后又一針見血地戳破對方的心思:“在我改正態(tài)度之前,我想先問一句,你們今天來這里,是來看兒媳婦的,還是來談離婚條件的?” 曲父曲母都不說話,等于是默認了。 曲洺生瞬間就很頭痛,“媽,你是不是忘了電話里自己是怎么說的?” 曲母看了他一眼,仍然沉默。 秦之意的身世外頭已經(jīng)傳得滿城風(fēng)雨,就差最后那一點石錘。 也因為她的身世,最近幾日,老宅的外面總有記者蹲守。 剛剛她和曲父出來的時候,雖然有保鏢護著,那些記者還是不甘心地隔著老遠還要追問。 這還是秦之意沒有現(xiàn)身的情況下,如果秦之意一起現(xiàn)身,怕是全城的記者都要聞風(fēng)而動,把老宅團團圍住。 曲洺生臉色沉了沉,有些大逆不道地下逐客令,“爸、媽,你們先回去吧?!?/br> 曲父曲母誰也沒動,這間病房對外人有多難進,對他們……也差不多。 所以,這么好的機會,他們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在徹底攤牌之前,曲父倒是先問了曲洺生一句:“洺生,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上次我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 “榮辱與共嗎?”曲父黑了臉,“她如果身世清白,哪怕秦家真的倒了,你說要跟她榮辱與共,我也還能接受,但她現(xiàn)在——” “爸!”曲洺生快速地打斷自己父親的話,眼神里已經(jīng)有憤怒。 父子倆的性子其實是有些像的,認定了一件事,就會堅持到底。 但又有不像的地方,比如——曲洺生比曲父重情。 “之意的身世我很清楚,不需要你們跟我重復(fù),我沒打算跟她離婚,也不會!” “由不得你!”曲父大怒,眸子瞪得滾圓,滿臉兇相,“你別以為我放權(quán)給你了,就收不回來!沒了我給你的一切,你拿什么護住她?” 秦家亂成這樣,秦致嚴和秦致雅完全沒有要控制局勢的意思。 媒體那邊之所以有所收斂,還不是忌憚著曲家? 可如果再繼續(xù)亂下去,曲家肯定會被連累,先前被打壓過的那些旁支,怕是又要有所動作了。 曲父隨后又轉(zhuǎn)向秦之意,重重地說:“之意,你也別怪我們無情,之前我們曲家對你,也說不上差吧?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曲家的下一任繼承人,絕對不能有你這樣的母親!” “我……哪樣?” 秦之意聽了這么久,滿心只有一個疑問:自己的身世是有多糟糕?糟糕到不配當(dāng)一個孩子的母親?難不成自己的存在就是笑話? 她看向曲洺生,用眼神無聲詢問。 曲洺生表情復(fù)雜,再看自己的父母,眼神里已經(jīng)沒了尊重,全是冷意。 曲父問他:“你自己說,還是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