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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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其實不過是選擇了不一樣的路,但終點(diǎn)其實都是一樣的。 這些兄弟們也不可能讓他獨(dú)自一個人。 而孟茯說了這些話,為的就是以防出現(xiàn)當(dāng)年蒙將軍家那樣的慘劇。 愚忠愚孝,她一直不提倡不贊成的。 如此這般,孟茯便一個人回了南海城去,諸多事情忙著,因為家人們都不齊,所以這個年過得額外的簡單。 不過南??ぜ壹覒魬粢嗍侨绱肆?,哪怕孟茯覺得這樣不好,這樣重要的傳統(tǒng)習(xí)俗應(yīng)該認(rèn)真對待,但奈何大家都被南海郡本地居民帶偏,開始入鄉(xiāng)隨俗。 所以最終也只是貼貼對聯(lián)放放鞭炮,大年初一拜年串門而已。 她帶著三個姑娘去了時家那邊,司馬少熏的父母聚在,如今他們算得上是一家五口,還有時隱之那些個徒弟,除了戎嵐頌嵐之外,幾乎都在,所以好不熱鬧的。 加上阮崢和阮灃兒又將小塵一起帶來,像是約好了一般,拓跋箏幾乎是和孟茯一起到的,玲瓏與謝淳風(fēng)隨后也來了。 拓跋箏一個人倒也能說得過去,那獨(dú)孤長月去了景州認(rèn)親戚。 但孟茯怎么除了三個姑娘,夫君和小子們怎么都不在?玲瓏便問起來,“三公子人和少爺們呢?” “出海去了。”自打拿了那地圖,便一定要去四下確認(rèn)。 沈玨之前身體不好,還在家里,哪里曉得孟茯從雙峰縣回來后,他便跟著若光也出海去了。 為此孟茯還說了沈清兒一回,叫沈清兒委屈不已,那樣的絢爛神秘的世界,她也想去探索,若不是船上沒女兒家不方便,她和萱兒李紅鸞也死皮賴臉地跟著去了。 而因為時間緊迫,都想早些將這地圖上所有小島的確切位置標(biāo)記下來,所以過年也沒顧得上趕回來。 玲瓏聽罷,有些擔(dān)心。然后悄悄看了一眼與阮崢不知說著什么的謝淳風(fēng)一眼,“他也想去,說是過了初三就走,那海上也不知道有什么仙女閣逍遙處,這樣叫他們著迷?!?/br> 仙女閣逍遙處有沒有,孟茯不知道,但是她曉得這天下不管是男人男孩對于冒險都有顆熱血沸騰的心,未知世界對于他們的吸引,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一切。 而如今拿到清楚完善的地圖,只怕恨不得將那幾十個小島個個都上去走一遭。 沈夜瀾當(dāng)初是在朱仙縣耽擱了兩天,幾乎是孟茯啟程去雙峰縣那日,船騰出合適的船只,找到了熟悉海面的老漁民,又儲備物資等等。 反正為此又花費(fèi)了一天多的時間,所以事實上他們現(xiàn)在出海也不到十天而已。 與原計劃不一樣,最后到底只有兩艘快船,一艘是沈夜瀾自己帶隊,另外一艘原本是那謝淳風(fēng)要親自去的,但因有些事情要回府朝廷,沒能趕上,他自己也想陪著失而復(fù)得的玲瓏過年,所以便讓阿亓來帶隊。 阿亓武功尚且還能過得去,還有時隱之那個性格穩(wěn)重的大徒弟頌嵐,因此倒也能放心。 而因沈夜瀾的船只是提前離港的,所以沈玨和若光沒能趕上,最后便上了頌嵐他們的船只。 這些天里,已經(jīng)將地圖上是五個小島探尋過,但這些小島也包含了現(xiàn)在地圖上原來就有的,所以事實上,他們也才探尋了那張完善地圖上的兩小島罷了。 若光坐在甲板上,身上就穿著一件單衣,袖子都高高地挽起,露出有些黝黑的手腕。 他素來得空就去城南的菜園子,又或是他自己的院子里倒騰那些農(nóng)作物,所以膚色與常年在書房中動筆看書的若飛有著天大的區(qū)別。 這樣也有一個好處,大家能清楚地區(qū)分他跟若飛。 他拿著草帽斜扣在頭頂,想要擋住這夕陽的斜陽,“這樣下去,只怕是來不及的,咱們還是朝著九龍海溝那邊走吧?”到底開戰(zhàn)是要從那里先打起來,與其將時間浪費(fèi)在這邊的茫茫大海上,倒不如直接先將那片海域的環(huán)境摸個清楚。 阿亓站在船頭上,額頭上豆子大的汗水順著還有些年少的輪空滾落下來,只隨著這船上的水手們一般,粗獷地拿脖子上的帕子粗獷地擦了一下,“是啊,這樣下去只怕沒有一個月,咱們是摸不清的。” 而且這還要看運(yùn)氣好。而說這話的時候,他朝平日里不愛說話,沉默寡言,且總穿著一身連脖子都捂得緊緊的高豎領(lǐng)黑長袍的頌嵐,也忍不住多問了一句:“我說頌嵐大哥,你都不會覺得惹嗎?”他穿的那身衣裳,連脖子都捂住了,而且還算是黑色的,不是更熱么? 但是看他似乎連汗水都沒有。 他這么一提,若光也發(fā)現(xiàn)了,不禁也朝頌嵐看去,一面撐著旁邊的空水桶起身走近打量,“還真沒有汗,頌嵐大哥你是學(xué)了什么特別的武功么?” 他也學(xué)武之人,雖說啟蒙是晚了些,但也下了刻苦之心的。雖做不得什么高手,但還是勉強(qiáng)了過幾招的,因此多少也聽說些奇異功法。 “嗯。”頌嵐頷首,輕輕應(yīng)了一聲,沒有多余的一個字,隨后朝水手示意,讓他去通知舵手,“轉(zhuǎn)航,去九龍?!?/br> 他話素來少,能不說盡量不多說。 所以那水手也能明白他的意思,當(dāng)下忙去了。 不多會兒船只便開始試著掉頭,朝著九龍海溝的方向前進(jìn)而去,只是哪里曉得行了沒有多余,天空忽然烏云密布,狂風(fēng)四起,船上急急落帆,但方向還是有些歪了,加上這水里的潮涌也變得巨大起來,舵手一時竟然有些掌不住,滿臉的汗水。 頌嵐等人見,忙過去幫忙。 但仍舊是紋絲不動。 “是卡到了么?”若光皺著眉頭,擔(dān)心地問道?,F(xiàn)在可不能出什么事情,如今頭上黑云壓船,疾風(fēng)驟雨,只怕下一刻便灑過來了。 “沒有?!币呀?jīng)去檢查的船工從下面伸出頭回道。 幾乎是他這話音才洛,大雨忽然傾盆而瀉,頓時所有人一瞬間都被淋成了落湯雞一般。 “媽的,這雨怎么這么急,老子還沒船上蓑衣呢!”雨里阿亓大罵了一句,但手仍舊跟其他幾人一般,不敢松開舵。 就怕一松,這舵就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轉(zhuǎn)。 船工們手忙腳亂收拾著,老漁民們也冒著雨出來。 他們起先在船艙里休息,也不曉得怎么會忽然起了這樣的妖風(fēng)怪雨,急得一旁求海神娘娘保佑,一面跟著幫忙。 有了老漁民們的幫忙,船舵終于恢復(fù)了正常。 但是剛才那方向已經(jīng)維持了這么久,現(xiàn)在還是偏離了航道。 “怎么辦?現(xiàn)在大雨大風(fēng),咱們是等雨停了再回航么?”沈玨身體不好,沒像是若光他們一直待在甲板上,此刻正穿著蓑衣拿著改進(jìn)了的司南出來。 說罷,見著這上一刻還艷陽高照,萬里蔚藍(lán)的天空,如今變成黑漆漆一片,雷雨交加,有些被驚到。 “你先回船艙去!”他身體弱,若光不敢讓他出來,要真在這途中病了,不就是給大家添麻煩么? 好在沈玨也有這個自覺,沒上來拖累大家。 大雨里,阿亓的罵聲和船工們抱怨天氣的聲音交錯,再夾著那雨落地劈啪聲音,越發(fā)顯得噪雜,若光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曲著一條腿就這樣坐在桅桿下,一面偷偷打量頌嵐。 他之前并沒有怎么跟頌嵐接觸,而且連續(xù)兩次商棧去往遼國,他都跟著去了,所以斌沒有見過幾面。 此刻見他,站在那珍珠粒一般的雨里一身黑袍,上半身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比正常男子還要完美些的線條,黑色的袍裾在風(fēng)里雨里獵獵而起。 咋這樣一看,總覺得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見過一般。 但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加上那邊又有人喊,他忙著去幫忙,便沒再多想了。 折騰了個把時辰,雨才停下來。 與來時候那樣汌急,不過是幾個呼吸間,那厚厚的烏云便散了個趕緊,蔚藍(lán)的天空出現(xiàn)露出來,幾只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海鳥,翅膀上似乎還沾著水珠子,非得并不高,撲騰著翅膀在海面劃過。 若光正要去換衣裳,見頌嵐還是之前下雨時候的樣子,原地不動地站在那里,好奇不已,走了過去,“頌嵐大哥,怎么了?” 頌嵐的目光,正落在那些于海面劃過的海鳥上,“哪里來的?” 難道這些海鳥剛才下雨的時候,還能在天空飛?而且也不是他們船上的。 若光被他問住,心里也疑惑,溢滿驚訝地看著他,試探地問道:“你的意思是,附近有小島?” 也顧不得去換衣裳,連忙去找了地圖過來,卻有些發(fā)愣,“咱們?nèi)缃裨谀睦??”一面朝四下看去,除了那一望無際的海面,什么都沒有? 他不死心,還拿了千里眼。 但仍舊是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倒是飛鳥過多,一群一群地,就好似這附近有一座可棲身的小島一般。 所以眾人已經(jīng)被驚到,沈玨拿著司南和地圖跌跌撞撞從船艙里出來,老漁民們跟在他的身后,“這不對勁啊,按照剛才的方向和速度,咱們這附近是沒有島的?!?/br> 這一代,他們應(yīng)該都是來過的。 “當(dāng)真沒有?那這些鳥哪里來的?”阿亓皺著眉頭,總覺得這些老漁民就是上來騙錢的,什么用都沒有,還不如這弱雞一般的沈玨。 此刻沈玨一臉凝重地蹲在地上,在地上鋪了紙張,不知道在算什么?頌嵐跟若光都沒言語,只盯著他的動作。 那邊船工過來傳話,說是這一帶有些蹊蹺,問還要不要繼續(xù)前行,他們也沒答話,只讓船工先等著。 片刻后,沈玨爬起身來,將自己剛才畫的圖和算出來的航線路程遞給頌嵐,“幾位大爺其實沒有說錯,這里不可能有小島,但是我剛才算了一遍,不但是風(fēng)速給算進(jìn)去了,還有大雨時候浪潮的速度和方向?!?/br> 巨浪是隨著風(fēng)一個方向的,所以這船只運(yùn)行的速度看要按照雙倍計算。 所以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海域,并不是老漁民們所認(rèn)為的。而是一片也許他們得從沒有探足過的海域,至于小島到底有沒有,還不敢確定。 但這么多飛鳥,總不能是無故而來吧? 眾人聽著他的解釋,有些激動又有些害怕,畢竟到了這樣一片陌生的海域。 然這沒等家接受過這個事實,頌嵐還沒等著做出決定,可要返航回去,繼續(xù)往九龍溝而行。 忽然聽到阿亓驚恐聲大喊:“那是什么?” 只見船只后面斜邊上,居然有一頭巨大的鯨魚慢慢地露出頭來。 他們的船不過是中型快船罷了,與那龐然大物的鯨魚相比起來,到底是顯得渺小了。 只見鯨魚起起伏伏,那些飛鳥也落到它的背上,暫時停下歇息。 縱然驚訝,這些海鳥居然如此聰明,借著這鯨魚做搭板。 鯨魚浮出水面的時候,便跳上去,鯨魚沉入海水里的時候,它們便展翅飛翔,就這樣利用鯨魚,將它們到底新的地方去。 “這是鯤!”有老漁民說道。 古人對于龐然巨物,總是帶著些敬畏之心的。 而且這鯤還時不時地發(fā)出一陣陣巨大的悲鳴之聲。 嚇得幾個老漁民連連跪下磕頭,口里只喊求海神娘娘保佑云云。 若光聽罷,到底是那些個書沒有白讀,從孟茯那里聽來的雜記也還有用,“鯤是群居動物,如今卻只有一只,只怕是生命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彼员悛?dú)自想找個地方隕落。 “這叫聲,比琴音還要讓人動容。”阿亓是個彈古琴的高手,聽得這鯤的叫聲,也忍不住停下了口中的那些芬芳話語,呆呆地看著那頭沉沉浮浮的鯨魚。 但是這樣的唯美卻沒有維持多久,只聽著有人擔(dān)心地大喊:“不行,船得繼續(xù)向前加速,避開鯤掀起的巨浪?!?/br> 不然那巨浪極有可能會將船只給打翻。 于是乎大家又被迫往這不知名的海域深處而去。 沈玨有些擔(dān)心,尤其是看著自己的司南開始隨便亂晃動起來,著急道:“此處大家都不熟,若是繼續(xù)再往前走,只怕生死未卜,不如想辦法與這鯤錯開,咱們掉頭回去。” 雖說他身體孱弱,但他也有顆探險之心,但他們不能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讓船上的人跟著一起喪命啊。 他們大部分,還是為了生活而來,不是為了什么夢想。 頌嵐贊同,正要吩咐船工們做準(zhǔn)備,沒想到卻被若光攔住,“不,咱們已經(jīng)到了這里,不管是機(jī)緣巧合還是老天爺?shù)囊馑?,但是我直覺前面肯定有一座小島?!?/br> “不可,咱們現(xiàn)在找不到在地圖上什么位置,也許已經(jīng)出了瀚海的海域?!鄙颢k不同意。 卻聽若光指著不遠(yuǎn)處那鯤身上的鳥群,“在大自然里,鳥獸比人還要懂得如何生存,咱們跟著這些鳥群,一定會找到下一個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