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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冷游相當(dāng)給白樂言面子,甚至鼓了鼓掌,“你真棒,你的美術(shù)老師也相當(dāng)人才!” “那是!”白樂言終于沒忍住,和冷游一起笑了。 “終點站??!”司機大哥這一趟路程之中,他的乘客只有從始發(fā)站就上車的兩個人,他熱心提醒道,“帶好東西準(zhǔn)備下車哈!” “哎!謝謝師傅!”白樂言也跟著嚎了一嗓子作為回應(yīng),下車時還跟司機打招呼,“師傅新年快樂,今天辛苦啦!” 司機師傅隔著前面不停擺動雨刷的車窗,沖著他們揮揮手,隨后掉了頭離開了。 機場里面開了十足的暖氣,出發(fā)層每個角落都暖得讓人昏昏然,冷游想倒地就睡,更是覺得白樂言剛才睡了一覺的行為簡直是十分具有先見之明,雖然他剛才還在心里吐槽這個人說話不算數(shù),說什么昨日里已經(jīng)睡夠了全年的覺——但是仔細(xì)想想,那就是一個夸張句不是嗎? 他們不需要辦理托運手續(xù),手機上也有電子登機牌,便直接過了安檢前往登機口。 冷游看起來是一切正常的,可是正常,便是不正常。 在這一刻,白樂言卻是突然明白為什么在那一天冷游給自己說,在他面前自己可以不用那么努力地去笑的,因為看著那樣用力的笑容,心臟生疼。 “游兒?” 冷游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問道:“你在叫我?” “嗯……” “怎么啦?”冷游問道,白樂言的樣子有些古怪。 “你還記不記得你那天說的話?”白樂言問道。 “哪天哦?”冷游笑了,“我說過的話可多了,吃了嗎?吃什么呀?” 白樂言直接拉著冷游去登機口旁邊的麥當(dāng)勞了——這個人,餓了…… 大約還有二十分鐘就到了登機時間,總體而言他們的時間把握得還是相當(dāng)精準(zhǔn)的。 冷游撒嬌耍賴終于點了一只冰激凌,咬了第一口就開始笑:“這個香芋味的好甜啊……” “就是那天?!卑讟费酝蝗婚_了口,接上了之前被冷游打斷的話,“那天你說,在你面前,我可以不用笑的。” “嗯……”冷游點點頭。 “這句話同樣適用于你,你的不正常,你的不安,你的一切的一切,我都接受,我愛你?!?/br> 這也太犯規(guī)了。 在這個尋常午時的快餐店之中,店內(nèi)廣播里還播報著“請某某號前來柜臺取餐”的快餐店中,一切發(fā)生的那樣溫和。 溫和到有一滴淚水,吧嗒…… 滴落在淡紫色的香芋味冰激凌上。 白樂言在桌下握住冷游冰冷冷的手,說道:“歡迎回到人間。” 第七十四章 你問我答 從飛機下來經(jīng)過廊橋的時候,白樂言呼出一口氣,不可避免地從嘴里升騰起一股白氣。 “哦吼!”白樂言有些驚奇,腳步都慢了下來,站在廊橋的玻璃縫隙前又呼了一團白氣出來。 冷游剛在飛機上睡得沉,發(fā)放飛機餐的時候都沒有醒。 白樂言從冷游眼睛閉上的時候就向乘務(wù)員小jiejie要了小毯子,特別齊整地抖開蓋在冷游身上,是那種一直蓋到了冷游下頜處的樣子。 白樂言也在中途睡了一覺,但他睡眠輕微,一有點風(fēng)吹草動就將眼睛睜得清明,似乎一直都精神著。 類似的風(fēng)吹草動有空中飛機遇到氣流的輕微顛簸,有乘務(wù)員小jiejie推著小車發(fā)放飛機餐時車輪滾動摩擦地面的聲音。 他替冷游從乘務(wù)員小jiejie手中接過了餐盒與礦泉水瓶,小聲說了聲謝謝。 一直到飛機落地滑行平穩(wěn)之后,冷游才睡眼惺忪地哼了哼,似乎還在責(zé)怪于飛行時間太短,不足以讓他做個好夢。 白樂言看去,一直到落地,冷游身上蓋著的小毯子,位置竟是一動也沒有動,若是說冷游睡覺老實,未免也太過于老實了。 最大可能還是睡著時也緊張地四肢僵硬不能動吧?證據(jù)便是兩個人站起身從行李架上取下背包,結(jié)果冷游“嘶”了一口氣,臉皺巴巴的,抱怨道:“腿抽筋了?!?/br> 白樂言以一己之力拎上兩個人的背包,還分出一絲神去照看冷游有沒有緩解抽筋的難受。 一直等到機艙中大部分人都下去了,空蕩蕩的只有三四個也是大夢初醒似的人物迷迷瞪瞪地收拾行李。 那種眼睛半掙的模樣白樂言總覺得有些像植物大戰(zhàn)僵尸中走路歪歪斜斜并且容易被豌豆射手爆頭的僵尸。 白樂言低頭看了一眼還坐在座位上努力清醒揉著自己小腿的冷游,心想自家這位才不同于其他人似的,哪怕是僵尸,也是頂好看的絕色僵尸,如果他面對著名為“冷游”的僵尸,說不準(zhǔn)會成為植物中第一個倒戈的堅果墻。 然而冷游一直到下飛機過廊橋的時候都沒有完全清醒,白樂言停下腳步呵白氣玩得開心,下一秒冷游就“咣——”一下裝在了白樂言后背。 雖然對方穿著柔軟毛衣和蓬松羽絨服,但是冷游也知道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生怕白樂言走得急自己趕不上,便也是那種小跑步,結(jié)果一不留神——慘遭橫禍。 撞上去的一瞬間,冷游有一種自己鼻子不保的錯覺,總覺這一撞,把他又直又挺的好看鼻子給撞得塌下來歪過去。 白樂言緊張地在一旁手足無措,一個勁兒地問:“有沒有流鼻血?感覺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