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易輕寒又把手從后面伸到自己胸前,撫著自己的雪團便向后用力。 既刺激又不安,藍語思不敢出聲,忍著體內(nèi)一浪高過一浪的歡愉,在他的懷里貪歡。 藍語思正站得有些累了,又被他反轉(zhuǎn)了身子倚坐在書案沿兒上,兩人又緊緊貼在一處。藍語思不自覺地將腿環(huán)繞在他的腰際,支撐著身子。 微熱的空氣環(huán)繞著兩人,身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更加曖昧。藍語思的褻衣還掛在身上,群衫已被扯到上面,正迷離著雙眼無力承歡。易輕寒看著這誘人的雙唇,終于將體內(nèi)欲望瀉了出來,待到反應(yīng)過來時,卻已是忘記抽出。 藍語思癱軟在他的肩頭,渾身酥軟。 過了一陣兒,易輕寒才起身將她的衣衫拿起,為其穿好之后自己也整理一番。不會如此湊巧,偶爾一次不會有孕的,清醒過來的易輕寒這樣安慰自己。 “相公,若徐止與我有關(guān),你將如何?”靠在易輕寒懷里,藍語思問到。 “你永遠是我的娘子?!币纵p寒閉上眼睛,不愿去想。 百姓的日子一天天地過,似乎沒什么特別,然而京城權(quán)力核心卻發(fā)生了不小的震蕩。簡青階被判斬立決,其家人流放三千里;王福被充軍北塞,其家人重金打點,方才得到一份稍微好點的差事;蔣子義做上封旬的位置;封旬死在家中;丁憂在家的禮部左侍郎被提前召回做了禮部尚書;萬貴妃趁機安插了人手在禮部的空缺上;徐止愈發(fā)謹慎;萬篤繼續(xù)斂財耀武揚威。 這日,藍語思又被太后召進了宮,好在一路上沒有再見到李天照,順順利利來到慈寧宮?;侍笕耘f是親切慈祥的,拉著藍語思的手便說:“瞧這白嫩的,哀家年輕的時候,也是這般光彩照人?!?/br> “太后折煞民女了,民女怎及太后的一半?!迸c宮里人說話就是累,藍語思心里喊著累嘴上卻不得不敷衍著。 “及得上,及得上,哀家就喜歡你這伶俐的。”皇太后對藍語思如此態(tài)度不是沒來由的,如今西廠已經(jīng)關(guān)閉,就算王取在時,那也是慶元帝的勢力。錦衣衛(wèi)被萬貴妃把持著,夏明又是個老jian巨猾的,至今不肯明確態(tài)度到底站到哪一方,如果不在東廠里發(fā)展些自己的勢力,就算太子即位了,也是寸步難行。 皇太后一臉慈愛,心里卻是早有打算。閑聊了一番后,又叫宮人拿出一幅前朝名師的傳世之畫,可能是因為上次賞賜的珍珠被易輕寒發(fā)現(xiàn)貓膩拿了回來,這次又將賞賜補了上去。 那畫上繪的是一座巍峨的綿山,近處只有一棵古柏。山下是驚濤駭浪,山上是浮云朵朵。藍語思直言不敢收,卻拗不過皇太后,終是有些忐忑地收下了。 說了一陣話,一個年老宮女便走了進來,看到藍語思也在,便欲言又止地看著皇天后。 “有事便說……”皇太后正專心致志地與藍語思講解這幅畫的來由以及畫上的寓意,隨口吩咐那老宮女。 “回太后的話,奴婢見著禮部司務(wù)的夫人進了迎慶宮,足有兩個時辰才出宮?!蹦悄昀蠈m女說完便垂手侍立一旁。 皇太后聽了,正指著畫上一抹浮云的手頓住,隨即慢慢收回坐好,長長出了一口氣便閉上眼睛。 藍語思一看這架勢怕是要自己張口問,果然如易輕寒所說,每次到皇太后身邊來,都要細細想想她的每句話,該問的便問,不該問的便裝聾作啞。 “皇太后,您這是怎么了?來喝口清茶潤潤喉嚨吧?!彼{語思討好地將案幾上的茶杯遞了上去。 “好孩子,哀家不想喝?!被侍笠琅f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藍語思便不再問,默默地同地上那年老宮女一般進入石化狀態(tài)。 皇太后微微睜開眼睛,心想這藍語思果然是小門小戶沒見過世面的,不知道再問一次。無奈只好自言自語地說:“哀家喝不下,如今這世事難料,哀家也不知能活幾日,若是哀家不在了,我那孫兒便沒了依靠,還不任人欺侮?!?/br> “皇太后松柏長青,怎地就說這種話,太后就好好等著,怕是以后少不得要勞累著照看太子的子子孫孫呢?!彼{語思又將在府上備好的句子說了出來。 “好孩子,借你吉言。哀家是皇太后,倒沒人敢在明面上做手腳,但哀家那孫兒便是……”皇太后嘆口氣說到:“你也看到了,那禮部司務(wù)怕是已經(jīng)靠了那邊了?!?/br> 藍語思看到皇太后邊說邊用下巴點點迎慶宮的方向,便知說的是萬貴妃,于是低頭默不作聲。 “那女人還是不死心,哀家最近寢食難安,總是夢到孫兒被她害了?!被侍笤秸f越低沉。 “皇太后莫急,這人心是向著東宮的,總歸萬歲就這一個兒子……”因記著易輕寒的吩咐,藍語思秉承著多聽少說的原則。 “人心?若都像易大人這般,天下也就太平了?!被侍笥终f到:“便說那司務(wù),便是新近提拔上去的,哀家打聽到,他是萬貴妃一個旁支的姻親。” “哀家也沒個放心人說話,今日便說說,當(dāng)年的端妃死得不光彩,哀家恐怕禮部以此做文章,上折子彈壓太子的儲君之位?!被侍笮跣踹哆兜卣f到:“萬歲正值壯年,這不,前個月一個才人終于了好消息?!?/br> 皇太后絮絮叨叨說了好半晌,藍語思一一仔細聽了,回府便轉(zhuǎn)述給易輕寒。 “相公,皇太后何意?”藍語思心里已有了一番計較,卻還是問到。 “萬歲多年無后,這太子剛一出來,才人便有了身孕,應(yīng)是萬貴妃見事已至此只要再尋良策,不再一一墮胎。想是要找個位份低的后妃生子,如果生了兒子后便會過繼到自己身邊養(yǎng)著,再謀求太子之位?!币纵p寒從藍語思描述的話中,聽出了皇太后暗示的意思。 “那皇太后與我說這些,是不是要相公你表忠心?!彼{語思問到。 “娘子聰明,過幾日你便進宮,就說聽我說起,發(fā)現(xiàn)禮部司務(wù)有不敬的言行,這幾日正派人搜集證據(jù)?!币纵p寒拍了拍藍語思的小臉,笑著說。 “相公,我總覺得皇太后是在利用我們?!彼{語思握住易輕寒的手,說到。 “何人不去利用人,何人又不被利用,就看這買賣是否劃得來?!币纵p寒反握住她的手說到:“放心,相公從不做虧本買賣,再不濟也不能把你賣了?!?/br> “賣了我也沒人買,又不是絕色,又不伶俐,不值銀子。”藍語思打趣說到。 “說的也是?!币纵p寒點點頭深以為意。 藍語思立即瞪起圓眼。易輕寒急忙捏住她的臉頰說到:“你就是相公的明珠,千金不換的明珠,是無價寶,當(dāng)然不能用銀子來衡量。” 藍語思這才滿意地撅了撅嘴,隨即又拿出皇太后賞賜的那幅畫給易輕寒看。 易輕寒看了看,摟住藍語思的肩膀說到:“你看這幅畫,古柏雖遒勁,但沒了綿山做依靠便要面對那洶涌浪濤。天上的浮云雖看似安全,但終究是無根的,風(fēng)一吹變不知去了哪里?!?/br> “太后的意思,你就是那古柏,她就是綿山?!彼{語思恍然大悟。 易輕寒笑著將她緊緊抱在懷里,說到:“待這里的事兒都結(jié)束了,我便帶著你隱居,再不過這種猜著過活的日子?!?/br> “皇太后真累,一句話的事,偏要拐著彎地?!彼{語思嘆了一口氣,又說到:“若是遇上個傻的,這豈不是白白誤事?!?/br> “連你都懂了,怎說會白白誤事呢?!币纵p寒一本正經(jīng)地說。 藍語思一記猛拳砸在他的胸上,卻被他反手握住,連拉帶扯地拖到了婚床上。 80、第八十章 非常配合 沒過幾日,禮部司務(wù)的府上便來了不速之客。 到了時辰,可換班的人還未到,看門的小子邊打著呵欠邊罵到:“娘造的,慣會偷懶耍滑?!?/br> 攏了攏領(lǐng)口,便聽一陣急躁的馬蹄聲傳來,那小子伸頭看去,天還未亮,昏暗的光下,街口處一群錦衣官服的人氣勢洶洶而來。路邊的野狗忙驚地站起來四散逃去,行人也都靠近墻根站著,等這一隊人行過。 易輕寒帶著一干人等來到那司務(wù)府門前,冷眼瞧了瞧便翻身下馬。看門的小子見了這身麒麟官服,慌張地便往回跑。眾人破門而入,從大門往里走,一路上的下人皆作鳥獸散,一個不長眼的小廝慌忙間絆在花盆上跌到易輕寒腳邊。 那小廝早已嚇得臉白冒虛汗,易輕寒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拎起脖領(lǐng)子便說:“前邊帶路,你們老爺?shù)臅??!?/br> 那小廝瑟瑟發(fā)抖,被易輕寒放到地上后仍舊有些站立不穩(wěn)。司務(wù)是九品官,平時連大員都難得見上幾人,更何況這種架勢,家里的下人也是沒眼界的,早就慌得不成樣子。 一行人來到書房門口,正迎上那穿了官服趕著進宮的司務(wù)大人。 “大膽,你們是何人!竟敢……”那司務(wù)早聽了看門小廝的報,說是東廠來了人。他本不信,心道自己是萬貴妃一派,便是東廠也不敢隨意來招惹自己,待到看到易輕寒轉(zhuǎn)回臉時,這才心涼了大半。 “原來是易大人,下官有失遠迎,還請恕罪,不知……”那司務(wù)倒也機靈,心道今日還有要事要辦,不論何事都要先敷衍過去。 “司務(wù)大人,跟本官走一趟吧。”易輕寒說到,便揮手示意身后的番役上前拿人。 “易輕寒,本官乃朝廷命官,你敢隨意抓人,就不怕娘娘問你的罪!”那司務(wù)掙扎著,眼縫掃過自己胸前。 “本官抓的便是你這朝廷命官,萬歲感染風(fēng)寒已有月余仍不見好,太后夢中得仙人指點,便是有那jian佞小人私底下詛咒萬歲。本官已查明,便是你這jian臣做了手腳,還不從實招來!”易輕寒低頭笑著往前走了兩步,居高臨下看著那司務(wù)說到:“怪,只怪你拜錯了神仙燒錯了香,便是墮入輪回,日后也知該如何行事了吧。” 那司務(wù)猶自掙扎,示意身邊的小廝趕緊出府報信,易輕寒長刀拔出,刀鋒掃過那小廝,便見他瞪著眼睛倒在地上,仍舊死不瞑目。 “給我搜!”易輕寒一聲令下,番役們便闖進書房,不多時便搜出符紙若干,以及其他岐黃之物。 “這,這分明是陷害!”那司務(wù)大叫著,尖利的聲音傳到臨府。 易輕寒冷笑一聲,架著人便押向府門。 “何人喧嘩!不知這是朝廷命官之所嗎?”走到一處墻角,正是與臨府的交界處。一墻之隔,那邊便是鴻臚寺少卿田光的府邸。 “何人問話!不知這是東廠辦案嗎?”易輕寒頓住腳,冷聲道。 果然,墻那邊沒了聲音,接著便是一陣擦亂的腳步聲。易輕寒一行人接著走,來到府門口便將那司務(wù)縛住手腳塞進車里。 易輕寒在馬上對一個番役說了兩句話,便押著那司務(wù)回到東廠大牢。剛松了綁,那司務(wù)便要趁著無人之時去拿懷里的奏折,那是準備今日遞上去彈劾太子因其母端妃之失不足以位居?xùn)|宮的折子。 易輕寒早一步踹在他的胸口,伸手將那折子抽出,翻看了一眼便冷笑起來,隨即低頭說:“司務(wù)大人,你還真是前仆后繼,便是這個牢房,前任的司務(wù)大人死在那《春江花月夜》之下?!?/br> 那司務(wù)嚇得瑟瑟發(fā)抖,早先便知此舉甚為驚險,但想到有萬貴妃做后臺,成了便是青云直上,不成的話太子那邊也總不敢將他怎樣。無論如何想不到,此事會引得東廠出手。巫蠱一事一旦坐實,便是那王母娘娘也難有回天之術(shù)了。 “那符紙便是有人潛入府中偷偷放置的也說不準,憑此一點定不了我的罪!”那司務(wù)心知就算小廝不能去通風(fēng)報信,自家夫人卻是可以的。東廠的人總不能光天化日地攔著官眷夫人吧。 “哦,提醒了本官!”易輕寒一拍手,恍然大悟,接著說:“放心,此時必當(dāng)做得天衣無縫?!闭f完便離開大牢,進宮復(fù)命去了。 皇太后臉色陰沉地看著手中那奏折,抬眼看向垂首站到一旁的易輕寒,正要開口,便聽他說:“下官剛押了那司務(wù)離開,他的夫人便離府。本官的人跟著,卻見她拐進了一處民宅,宅內(nèi)住著一邋遢道士,屋內(nèi)滿是符紙,皆作詛咒萬歲之言?!?/br> 皇太后隨即放下心來,滿臉喜色地又說到:“哀家今日還是照常去看萬歲,想必除了這等逆賊,萬歲今日便可康復(fù)。你也把這奏折交上去吧,讓萬歲看看都是些什么人在鼓動他廢了太子?!?/br> 易輕寒領(lǐng)命退下,走出好遠還在佩服皇太后的狠毒。誰說虎毒不食子,皇家沒有親情,只有那一張龍椅。 他將出門進宮見萬貴妃的司務(wù)夫人拿下后,打暈丟進早已布置好的民居,栽贓陷害一事若說是陰險的話,那么皇太后日日見萬歲下毒,使得他‘風(fēng)寒’纏身便是毒辣了。司務(wù)被抓,皇太后再次看萬歲,定會叫萬歲的‘風(fēng)寒’好轉(zhuǎn),那么這巫蠱一罪一旦坐實,事情便會朝著有利于太子發(fā)展了。 自不說易輕寒將那奏折交給夏明,夏明又報給萬歲,萬歲大怒,且說那司務(wù)也如一顆棄子般被萬貴妃摒棄,仿佛從不曾認識這人。 被抄家滅族的司務(wù)一家,府邸也如一座陰宅,住在臨府的田光猶自心驚,摸了摸身邊小妾的手,安慰著自己,只要少說多聽獨善其身便好,再不羨慕那司務(wù)得了萬貴妃的賞識了。 這日,易輕寒又來到夏明的書房。 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夏明坐了半晌也沒說話。 易輕寒靜靜等著,直到鄭通到來后,這才開了口。“有人上折子,彈劾那鎮(zhèn)北城的齊王私養(yǎng)府兵。最近達達屢次犯邊,萬歲有心發(fā)兵,但是這……還是要先把家里的事弄明白了,所以,叫本座派人去齊王那里看看,多半是誤會?!?/br> 易輕寒垂首而立,感覺到身旁的鄭通余光掃向自己。那鄭通也算得上是個城府深的,從千戶降到了百戶的位置上,仍能對著易輕寒這個搶了自己位置的人一如往常,不是真的淡泊名利便是隱忍不發(fā)。 “易千戶屢次辦事有功,萬歲也同意了本座的建議,此番,便派你前往吧?!毕拿骱攘艘豢诓瑁畔抡f到。 易輕寒咬咬牙,笑著領(lǐng)命。這夏明終究是只狐貍,起先對自己的百般倚重也是想要自己為他辦事罷了。一把鋒利的刀子,拿在自己手上可以為之所用,被別人借了去,便不是自己的了。 萬歲‘風(fēng)寒’纏身時,聽了皇太后的建議,便派東廠的人查查此事。夏明是既不投靠萬貴妃也不想攪入皇太后一派的,只想著聽命于慶元帝獨善其身。他將此事交給易輕寒去辦,本是屬意他兩邊和稀泥誰也不得罪的,誰知易輕寒卻‘查出’這許多事,使得自己在萬貴妃面前徹底做不成好人。 這都還在其次,畢竟夏明也知道,總之這般不站隊伍,也不一定會有好下場,有些時候,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只有看準機會,穩(wěn)準狠地出手,才能為自己將來博一口飯吃。夏明在意的,是皇太后和萬歲對易輕寒越來越倚重。 易輕寒隱隱有坐大的趨勢,萬歲喜歡看著權(quán)臣、后宮、權(quán)閹幾大勢力斗來斗去以達到自己穩(wěn)固統(tǒng)治的目的,夏明也喜歡看著手下暗里相爭,自己再出手調(diào)停,這便是為官之道。 齊王不安之心,易輕寒也有所耳聞,此行很是棘手,況且,夏明又將此事‘不經(jīng)意’告知了鄭通,難保他不在背地里使壞。易輕寒仍是應(yīng)了,夏明見易輕寒并無半點托大之色,便也放了心。 易輕寒滿腹心事地回到府上,預(yù)備著明日便回了皇太后,找些借口不去那齊王封地。 晚飯過后,藍語思拿出帖子說到:“相公,這是徐止府上派人送來的帖子?!?/br> 易輕寒將帖子拿到手上,正是徐止庶孫的滿月酒。一個庶孫也要如此大辦,易輕寒不解地皺起眉毛。 平時低調(diào)行事的徐止此番行徑實在令人不解,徐止對外宣稱找了人算命,說這庶孫的命數(shù)極好,是文曲星下凡之相,眾人也便信以為真。東廠負責(zé)監(jiān)察百官,為何這徐止之前的嫡孫不招人算命,偏偏近幾日巴巴找了人的來為這庶孫算命。事出異常必有妖,絕不是他說得這般簡單。 “那便去吧。”易輕寒將帖子折好,又放回藍語思手里。 藍語思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易輕寒忙問:“何事?可是短了首飾衣料?便找人去做,庫房里看著什么好便帶了出去?!?/br> “不是,好東西放到府里便是,帶出去惹人嫉妒,若是被有心人告上一狀,說你斂財可如何是好?!彼{語思一副小大人的樣子看著易輕寒說教。 “娘子賢惠?!币纵p寒笑著用手捋了捋她的發(fā)鬢,又說:“那有何話?” “徐止,是……”藍語思還記得書房里那張紙上的名字,心想到了仇人府上要如何行事說話呢。 “裝作不知,少說多看便是了?!币纵p寒笑著說。 “那相公要如何對付他?”藍語思不由得擔(dān)心起來,簡青階可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