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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諾丁漢伯爵夫人在線閱讀 - 第41節(jié)

第41節(jié)

    “很好,”莉亞看完,扭頭又對侍衛(wèi)長道:“東西也準(zhǔn)備好啦?”

    巴爾克把手中的木盒子遞上來,開啟盒蓋朝伯爵夫人展示,一根血淋淋的手指頭躺在鋪了草灰的盒子中央。

    莉亞撇撇嘴,見慣了血腥跟殘肢,她對這早就不惡心了。她把羊皮卷重新折好,放進(jìn)木盒子里,吩咐侍衛(wèi)長:“派人給肯特伯爵送過去?!?/br>
    巴爾克領(lǐng)命離開。

    “我不太明白,”里奧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道:“您要威脅肯特伯爵,為,為什么砍掉貝里伯爵的手指?”盒子里的當(dāng)然不是他們才見過面的小肯特的手指,而是據(jù)說已經(jīng)餓沒半條命的貝里伯爵。

    “想要得到先得付出,貝里伯爵想要我諾丁堡的一塊面包,他總得拿出點兒等價交換物吧?!?/br>
    伯爵夫人的回答令侍從咋舌,一根手指換塊面包,代價何其大。“可是,既然不是他兒子的手指,老肯特怎么會屈服?”

    說你呆你還不承認(rèn)?!莉亞朝威爾揮揮手,后者心領(lǐng)神會的伸出一只手,又朝里奧也招招手,“把手伸過來?!?/br>
    侍從聽話照做,兩只手?jǐn)[在一起。伯爵夫人問:“你跟威爾的手指,有什么區(qū)別?”

    里奧仔細(xì)看了半天,“我的比較長,他的比較粗?!?/br>
    呆萌帝?。?!莉亞沒好氣兒的說:“你把你們倆的手指擺在一起比較半天,才得出這么個不是結(jié)論的結(jié)論,你以為肯特伯爵打開盒子看到個血淋淋的手指,能夠認(rèn)出那是不是屬于他兒子的?!只要是根手指就行了,管他是誰的。”她攤攤手,坦白道:“跟小肯特比起來,我看貝里伯爵更不順眼。”所以,倒霉的只能是他咯!

    里奧看看領(lǐng)主夫人,慚愧地垂下頭。為什么,他已經(jīng)耳濡目染了這么久,還是沒能學(xué)會jian詐呢,實在是太失敗了……

    肯特家族的領(lǐng)地在烏拉諾斯王國最東南角,隔著長長的哨兵嶺跟諾丁郡緊密相連,可以這么說,除非烏拉諾斯軍隊取道奧丁的格歐費領(lǐng)內(nèi),否則他們不可能不穿過肯特郡直接進(jìn)入諾丁。而有了兒子做人質(zhì),肯特伯爵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幫諾丁人拖延,就算他們的王儲強制發(fā)兵,他也會提前放出風(fēng)聲來,以保兒子的小命兒。他想要的是活蹦亂跳的繼承人,可不是七零八落的殘肢。

    至于烏拉諾斯人會不會真的取道格歐費跟王城軍一起進(jìn)攻諾丁郡,就不是伯爵夫人現(xiàn)在能cao心的了,她丈夫此刻正駐守那里,如果烏拉諾斯人真的再度發(fā)兵,莉亞能做的,也只是守好諾丁城,解除喬治的后顧之憂。

    可在亞美這片大陸上,覬覦著奧丁這塊無王肥rou的,并非只有烏拉諾斯人。

    四天前,一小隊騎兵從諾丁漢的封臣布雷恩男爵領(lǐng)地出發(fā),一路疾馳向諾丁郡西部邊界狂奔。他們將為伯爵大人帶來一個揪心的壞消息——斯卡提的船隊,已在奧斯海峽對岸集結(jié)。

    ☆、第71章

    映透半片夜空的紅光下,一抹金芒直沖他面前而來。

    “你出賣我!”那人在夜色下怒吼,在城墻上怒吼,在十幾個騎士的禁錮下掙扎著怒吼:“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做?!她給了你什么好處,她給了你些什么?!你是我兄弟,我一直以為,你是我可以把后背放心交托的兄弟,可為什么,為什么你要出賣我?!”

    一聲聲怒斥回蕩在耳際,猶如一條條長鞭,抽打在自己的心上,拷問著自己的良心??伤苷f什么呢?“那是因為你幼稚,”他只能說:“她是個野種,而你,也不過是個孽種罷了?!彼p眸緊緊盯著金發(fā)騎士,眼底閃爍著由血和火染成的紅光,“我只會支持,能夠登上王位的那個。”

    話音剛落之際,那人的左胸上已插入一柄匕首。他右手握著木柄,用力一擰,看到對方凸出的眼珠和漸漸渙散的神智,松開手,任由手下把那人拋入城墻下。金芒如一道拋物線在夜空中劃過,噗通聲后,落入護城河中……

    費迪南猛然睜開眼,嚯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又是這個夢,自從那晚過后,他差不多每隔兩三晚都要做一次夢,畫面清晰可見仿佛就在昨天。他想這一輩子他可能都要被這個夢纏繞了,畢竟,親手殺死自己最好的朋友、最親的兄弟,不管從良心上還是從感受上,都不是件能夠輕易獲得解脫的事。他不由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胸口,劇烈地跳動,所以,他確實是有心的。

    “怎么了?”身后的女聲傳來,緊接著,另外兩只手也撫上了他的胸膛,手臂自他腋下穿過,修長的手指在他胸肌上勾勾畫畫?!澳阋矔鰫簤??”女人濕熱的氣息噴在他肩膀上,調(diào)笑聲從黑暗中傳來。

    費迪南自嘲一笑,“壞事干多了,總是會做惡夢的?!?/br>
    “哦?”柔軟的嬌軀轉(zhuǎn)到他面前,雙膝跪床雙手捧著他的面頰,“你都干了,什么壞事兒了?”她白花花的胸膛袒露在人眼前,才真是一副,想要勾人干壞事的模樣。

    可出乎她預(yù)料的,情人竟然不為所動。費迪南偏轉(zhuǎn)過頭,透過掀開一角的帳簾,望著外面漆黑的營地。他干的壞事兒還少嗎,騎士團三大規(guī)定,守貞、守貧、服從。第一條,他左手勾住女人的細(xì)腰,把她拉近緊貼著他的胸膛,她不是他的第一個女人;第二條,呵,他從來就沒真正守過;而第三條,服從,他真正服從的又是誰呢?

    “不用擔(dān)心,”女人似乎誤解了他此刻的沉默,她揉著他細(xì)密柔軟的長發(fā),將他的頭埋在她的胸口,“明天傍晚時分,我們就能進(jìn)入我外祖父的領(lǐng)地了。等跟伊迪舅舅的騎兵匯合,諾丁郡縱號稱兵強馬壯,也敵不過我們?nèi)藬?shù)是他的兩倍,而且,不是還有你們的人馬在海邊sao擾嗎?”

    呵,外祖父、舅舅,費迪南低垂了頭,忍著沒有嘲笑出聲,大家都知道她是個什么東西,也虧得她現(xiàn)在還能叫得這么親熱。不過從這個角度來說,他倒是挺佩服尤菲米亞的,論及厚顏無恥、不擇手段,他總覺得自己還差了對方一大截??刹还茉趺凑f,她說得對,自己跟她,已經(jīng)拴在一條繩子上了。我們的人馬啊……

    “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你可要認(rèn)真回答我?!?/br>
    “說,”騎士頭也沒抬。

    尤菲米亞眼珠微轉(zhuǎn),“為什么你那么痛快的放棄了約翰,轉(zhuǎn)而支持我?”

    為什么?費迪南輕輕一笑,張口含住了她胸口的一顆蓓蕾,用力咬了咬?!澳阏f呢?”他擰腰將對方重新壓在身下,抓起她的兩條腿再次進(jìn)入了她。

    不管為了什么,都不是為了你。

    佩恩斯家族,跟奧丁的格歐費、諾丁漢等老牌貴族一樣,在斯卡提王國也是個古老而尊貴的家族,那正是費迪南的姓氏,費迪南·佩恩斯。而他顯赫的出身并不止如此,他的身體里也流淌著王室的血脈,他的祖母是國王腓力的姑媽,斯卡提尊貴的公主??蓮馁M迪南懂事起他就清楚,這一切罩在頭頂?shù)墓猸h(huán)看著耀眼,實則跟他沒有太大關(guān)系,他只是小兒子,一個生下來就沒有爵位繼承資格的小兒子。

    大凡貴族家中,像他這樣身份的兒子一般只有兩種選擇。一是受封騎士,隨國王南征北戰(zhàn)憑借軍功獲得領(lǐng)土跟爵位;再一種便是進(jìn)入修道院,作為神職人員,成為整個教區(qū)精神上的領(lǐng)袖,與領(lǐng)主的權(quán)位相鋪相成。家族為費迪南選擇的是第二條路,但他自己卻另有見地。他跟大衛(wèi)格歐費不同,他也有野心,卻不愿如大主教那般靠著精心算計、蠅營狗茍上位,他的野心是屬于疆場的,所以在騎士團成立最初,費迪南就申請加入。

    而現(xiàn)實總是會教會人們,并非你心如磐石意志堅定,僅僅是你曾受到的誘惑不夠大。國王的密信傳來,示意表弟在奧丁雙王之爭的背后慫恿騎士團暗中支持約翰,可費迪南的眼神掃過全場后,卻給自己挑了個更加合適的扶持目標(biāo),尤菲米亞。是啊,約翰繼位后,能割讓三個郡的領(lǐng)地給腓力,他自己又能得到什么呢?他依舊只是個修會的普通騎士,遵循著那老掉牙的清規(guī)戒律,或許國王會拍拍他的肩膀說,表弟,干得不錯,然后呢,作為一個守貧的修士,難道腓力還會賞給他爵位跟土地?!

    哦不,這是一次好機會,對于費迪南來說,后半生恐怕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修士又如何,只要國家需要,他就可以擺脫現(xiàn)在的身份。斯卡提需要他做什么呢?或許,他們會需要為他們支持上位的奧丁女王,選一個斯卡提的丈夫,沒人,比國王的表弟費迪南·佩恩斯更合適了。不錯,就是這樣,所以在明知鷸蚌相爭的時候,費迪南無視國王的指示,帶著斯卡提的騎士們,支持了那個漁翁。腓力不會介意的,他很清楚,國王只關(guān)心許給他的那三塊奧丁土地,至于是誰交到他手上的,腓力根本不在乎。

    事實證明,費迪南的想法是正確的,約翰死后,腓力果然不說二話的采納了他的建議。盡管經(jīng)過旁敲側(cè)擊跟細(xì)心推測,費迪南早就猜出了躺在他身下的女人是個野種,可那又怎么樣呢,在修道院的時候他就學(xué)會了,歷史永遠(yuǎn)是屬于勝利者的,只要尤菲米亞統(tǒng)一了奧丁并且繼位加冕,就再也沒有人能質(zhì)疑她的身份。而早在那之前,在斯卡提的軍隊登陸諾丁郡,與王城軍匯合之后,他們就會舉行結(jié)婚儀式,這是他的條件,也是他親手殺死好兄弟的真正原因。

    愛德華,他的騎士兄弟。

    如費迪南跟王城軍們所期盼的那樣,斯卡提的船隊是在海峽對岸集結(jié)了,而且浩浩湯湯的一路朝諾丁郡最東邊布雷恩男爵的領(lǐng)地襲來。不但布雷恩男爵及其手下們神情緊張、領(lǐng)內(nèi)人民人心惶惶,連接到騎兵送訊的伯爵夫人,心里也糾結(jié)成一團,不只為公,也為私,布雷恩男爵正是她的侍童喬比斯的父親。而布雷恩領(lǐng)一旦被斯卡提人占領(lǐng),就等于打開了他們通往諾丁郡的大門,架起了一道直達(dá)奧丁的橋梁,要知道,布雷恩領(lǐng)的最東邊海岸離著斯卡提可只有半天船程。但莉亞沒辦法,守城她尚且勉力,出兵支援那是想都不要想,她只能寄希望于她丈夫諾丁漢早有準(zhǔn)備、早埋伏筆。

    伯爵有準(zhǔn)備嗎?當(dāng)然有,斯卡提境內(nèi)軍隊偷偷在沿海集結(jié)的消息,就是往來做生意的海盜們透露的。布雷恩男爵甚至大膽猜測,一旦諾丁海岸線遇襲,黑寡婦的船隊也不會置之不理,可斯卡提如果是鐵了心舉全國之力來犯,加上海盜們也只是夠人家塞牙縫而已。

    不過不管怎么說,他是諾丁漢伯爵宣誓效忠的封臣,就絕不會在危險跟困難面前背叛自己的領(lǐng)主。在得到海面上有大批船隊靠近的匯報之后,布雷恩男爵點齊早已恭候多時的手下兵馬,戒備在海岸邊,遠(yuǎn)遠(yuǎn)望著蔚藍(lán)一片的奧斯海峽。

    十五艘,足有十五艘運輸船。布雷恩心里不由冷笑,老腓力這回可是下了血本。運輸船身寬槳多吃水深承載量也大,每艘船上能擠滿幾百士兵,十五艘差不多就有近五六千人。這個數(shù)目,放到東征路上也算不少了,而斯卡提國王竟然只用來干涉其他國家的王位更替,真是用心良苦。

    男爵細(xì)數(shù)自己手下,四百騎兵,八百步兵,滿打滿算不過一千二百多人,再加上幾架投石機。這樣的敵我懸殊,如果是換了守城,以布雷恩男爵的經(jīng)驗,絕對可以保城堡萬無一失??伤荒苓@樣做,他不能把大道留出來讓給敵軍。布雷恩很清楚對方的目的不是攻占他的城堡,而是穿過諾丁郡狙擊伯爵的背后,只要諾丁漢死了,諾丁人還不是任其宰割。他必須堅守諾丁郡的東部防線,堅守這海岸邊的第一陣地。

    “把拒馬擺好,投石機準(zhǔn)備,弓箭手在前騎兵在后,”男爵下達(dá)完指令,全神貫注的盯著前方,準(zhǔn)備一場惡戰(zhàn)。

    第一艘運輸船抵達(dá)了海灘,緊接著又是兩艘。布雷恩領(lǐng)內(nèi)最東邊的海岸線十分崎嶇,是一個凸起的三角形,以運輸船的龐大,必然不能同時靠岸。不過它們每一艘上就有幾百兵將,三艘就過千,用來鉗制諾丁守備軍足矣,剩下的船可以挨個駛進(jìn)停靠點,依次登陸。

    諾丁人是這么猜測的,斯卡提人也是這么干的。第一艘船下來約四百步兵后,男爵吩咐手下穩(wěn)??;第二艘船又登陸四百五十步兵后,男爵吩咐手下穩(wěn)?。划?dāng)?shù)谌掖?,同樣是運輸了炮灰步兵的開始登岸后,布雷恩決定下令進(jìn)攻,趁對方還沒形成有效的防守陣型,先下手為強,吃掉一批是一批。

    可正當(dāng)他舉起手準(zhǔn)備揮下示意的時候,海面上突然發(fā)生了變化,遠(yuǎn)遠(yuǎn)地,自北往南靠近海岸線,竟又駛來了……三十多艘船。

    是斯卡提人?!!布雷恩男爵先是心驚,接著便疑惑。不,不對,船型不對,船標(biāo)也不對,船頭上畫的不是斯卡提的標(biāo)示,而是……“牧羊女號!”男爵驚呼出口,船隊為首那艘正是黑寡婦聞名奧斯海峽的牧羊女號。

    “可是,不太像啊,”貼身侍衛(wèi)湊了上來,道:“她老人家會來助戰(zhàn),也在咱們的意料之中,但他們的船一向快捷輕盈,不會像運輸船行駛的那么慢啊?!?/br>
    沒錯,海盜船在海上以速度和靈巧取勝,若比人數(shù)他們哪比得上海峽兩岸的國王跟領(lǐng)主們,可在海上作戰(zhàn),他們依舊是當(dāng)之無愧的霸主,原因就是海盜船全速跑起來,別的船根本追不上,而商船們一旦被海盜船盯上,也絕對跑不掉??墒?,牧羊女號后面跟著的卻不是他們平日所見的海盜船,或者說不全是,除了前面的十幾二十艘,后面十多艘明顯沉重許多,速度也慢得多。似乎正是為了遷就最后這十幾艘船,牧羊女號行駛的極慢,極其緩慢。

    海盜船突然出現(xiàn)在海平面上,迫使斯卡提的運輸船隊動作迅捷了起來。早就知道黑寡婦跟諾丁郡交情不淺,所以出征之初,腓力也算計過會受到海盜們的阻攔??伤⑽窗堰@些人放在眼里,只要不跟水鬼們在海上打,拉到陸地,他們根本擋不住騎兵隊一沖。

    斯卡提的人下船速度增快,在海岸線越集結(jié)越多,布雷恩男爵不得不猶豫了起來。等海盜登陸,還是現(xiàn)在就下令出擊?海盜的劣勢他心里也清楚,所以不由得為牧羊女號如此慢悠悠的動作而著急,可眼下他們對上敵軍登陸人數(shù)完全喪失了優(yōu)勢,盲目攻擊只會造成大規(guī)模傷亡。但……男爵咬咬牙,無論如何,都是拼死一戰(zhàn),不如現(xiàn)在就搏了吧。

    他再次舉起右臂,準(zhǔn)備揮手出擊,可正當(dāng)他手臂尚未下落之際,侍衛(wèi)突然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翱炜矗笕?,快看后面,”侍衛(wèi)指著海面上,海盜船隊的船尾,興奮地高聲叫道:“是我們的人,是奧丁的國徽,是……”

    當(dāng)船隊駛得更近一些的時候,布雷恩也看清楚了,他還看到船頭上站著的一個人,不由地喜極而泣:“是,諾森威爾伯爵大人,他還活著!”

    二十艘海盜船,緊密排列在奧斯海峽上,阻截了斯卡提軍隊的一切退路。而最后十艘運輸船上承載著的,卻是由薩德瑪王國北部海岸、借海盜之力轉(zhuǎn)登補給島、繼而揚帆歸來的東征部隊,諾森威爾伯爵率領(lǐng)的王室部隊。兩千騎兵,四千步兵,配合諾丁郡駐軍,將斯卡提入侵者悉數(shù)殲滅于布雷恩領(lǐng)北岸。

    王城軍勝利會師的計劃,徹底泡湯。而對于基斯保恩公爵夫人尤菲米亞來說,最糟糕的消息顯然并非此條。在第二天傍晚時分,她率軍抵達(dá)格歐費領(lǐng)地邊界的時候,卻被前方探子告知,格歐費伯爵跟其子、格歐費郡內(nèi)唯一繼承人伊迪·格歐費,已于昨晚雙雙暴斃了。

    尤菲米亞先是一愣,繼而拍手叫好,這么說來,她又有送上門的大塊領(lǐng)地繼承啦?

    可探子接下來的訊息卻讓她再也高興不起來,老伯爵已死,他手下那幾個男爵們就開始sao動跟爭斗,憑什么讓一個外來的據(jù)鄰居們所說還身份不明的野種繼承領(lǐng)地?!關(guān)起門來為了利益對掐,那是哥們幾個之間的事兒,但卻沒道理讓一個娘們坐享其成。抵制,合伙抵制。所以,王城軍走到格歐費邊界上,就再也無法前進(jìn)半步,除非,公爵夫人想先跟她死外公的老手下們干一架。

    好,不進(jìn)就不進(jìn)。尤菲米亞咬咬牙,心說等我統(tǒng)一了奧丁全國都是我的,你們幾個男爵還能跑得了?!可當(dāng)她想要下令直接揮師諾丁郡、撇開格歐費人馬跟諾丁漢單掐的時候,卻又被告知,沒有了她預(yù)期中外祖父的冬季補給,王城軍馬上就要斷糧啦。餓著肚子,打,還是不打,這是個問題。

    諾丁漢坐在布朗堡的大廳里卻勾唇一笑,“他們不打,我們打!”

    ☆、第72章

    “把矮凳全都撤掉,換上長椅,桌子靠墻根放,大廳中央空出來。跟漢默太太再確認(rèn)一下菜單,還有,去看看兩個塔樓上客人的房間打掃好沒有。特別注意,諾森威爾伯爵跟其他人不同,把他的房間安排在主堡的二樓,離主臥最近的大客房……”莉亞腦子里反復(fù)思索,把能想到的事情逐條吩咐下去,也虧了戴娜的記憶力很好,二十多條下來竟然一點都沒忘記。

    “我這就去辦,”侍女行了禮,轉(zhuǎn)身走出書房。

    莉亞揉了揉額心,再次把羊皮卷上的名單默念一遍。她要熟記賓客的姓名、年齡、樣貌跟背景關(guān)系,以便作為女主人,引領(lǐng)今晚的慶祝宴會順利進(jìn)行。

    是啊,慶祝宴會。

    諾丁漢的隊伍是正午過后進(jìn)入諾丁城的,與他同行的還有半路會師的部分東征軍。諾丁人馬在西部邊界大敗王城軍,尤菲米亞直逃過了的紅堡方敢下馬喘氣;而諾森威爾伯爵率領(lǐng)的東征軍也配合布雷恩男爵,在諾丁東岸全殲了斯卡提入侵者??梢哉f,對于諾丁郡來說,這是一場毫無疑問的勝利,諾丁人是絕對的贏家。所以在進(jìn)入城堡后,伯爵就吩咐他妻子安排今晚的慶祝宴會。

    當(dāng)初探馬來報,海上的襲擊被輕易化解的時候,莉亞還大感意外,后來才搞明白,原來是理查德曾經(jīng)在歸程路上留下的東征隊伍幫了大忙。

    國王在泰格被俘,諾森威爾伯爵等人一心想趕回奧丁,可歸途路線全被斯卡提人封鎖,伯爵不得不做出選擇,從薩德瑪王國的北岸登船,繞過斯卡提領(lǐng)土重返家園。這是一步險棋,除了諾森威爾,誰都不敢對海盜放一百二十個心,他們?nèi)藬?shù)眾多,船卻有限,分批運輸,萬一半路上被海盜反水了怎么辦?!但伯爵卻執(zhí)意如此并堅信黑寡婦的信譽,原因無他,倆人本就是舊相識,對對方的底細(xì)知道的一清二楚——一個是諾丁漢伯爵的親姑媽,一個是諾丁漢伯爵最敬重的養(yǎng)父。

    北行的路上,他們還跟從王城出發(fā)趕回東征部隊的藍(lán)道·瓦利騎士碰上了頭。當(dāng)初國王遇刺,藍(lán)道作為國王使者前往暴風(fēng)城宣布國王旨意,如今他折返向國王匯報一行情況,不料卻只能得到國王被俘的消息。騎士唏噓不已,向他父親瓦利男爵和東征軍中各位貴族、騎士們述說了他在王城的所見所聞,王儲亞瑟如何斷了腿,攝政王約翰如何誣陷諾丁漢伯爵,而伯爵又是如何忠誠忠心若非烏拉諾斯入侵早就趕來保王護駕了……說是據(jù)實匯報實話實說,但人的感情難免有傾向有偏頗,不管幾方背后心思如何,在東征軍心目中,天平已經(jīng)有所傾斜了。

    及至后來,經(jīng)過三批運輸,東征軍終于全員抵達(dá)海盜們把守的補給島,位于奧斯海峽的北部,諾丁郡的東北方。雖說有交情,可諾森威爾伯爵也不會讓海盜們白干活,東征軍在泰坦大陸上也繳獲了不少戰(zhàn)利品,勻出些來便夠付船資的。伯爵是第一批登島的人,接著又自己掏錢,跟海盜預(yù)定了十艘運輸船,準(zhǔn)備全部集結(jié)后一齊開回奧丁??蓻]想到船還沒造完,四處貿(mào)易的海盜們就帶回了令人震驚的消息——被泰格王國釋放的國王理查德,在離開斯卡提登船的剎那被射殺了。

    不管是真忠誠的還是做樣子的,都不得不承認(rèn),理查德是個不錯的國王,他熱情、豪爽、不拘小節(jié)沒有架子。盡管從一個國王的角度來說,他欠缺政治頭腦,少了些一國之主的基本素養(yǎng),可從軍人角度來看,他又是個不折不扣的極富個人魅力的軍事領(lǐng)袖,士兵們愛戴他,騎士們自愿追隨他、維護他。所以,對于東征軍來說,這是一個噩耗,實打?qū)嵉呢摹D呐聝H僅是出于利益的心理,他們也會想,國王死了,以后誰還能帶領(lǐng)他們南征北戰(zhàn),縱橫亞美甚至泰坦大陸呢?!

    消沉過后,就是群情激奮,這事兒明擺著,背后是斯卡提國王腓力在搗鬼,報仇,他們要出兵斯卡提為國王報仇。盡管在泰坦大陸返回前的最后一戰(zhàn),他們吃了敗仗,可東征軍現(xiàn)如今依舊有兩千騎兵四千步兵,等造好了十艘運輸船,去襲擊哪個國家都是一份不小的威脅。諾森威爾伯爵卻勸大家等等,再等等,海盜只說國王遇襲,又沒見過國王尸體,保不齊吾王威武化險為夷呢。不管怎么說,貿(mào)然挑起兩國戰(zhàn)爭不是最好的選擇。

    但半個月后,海盜的第二個消息卻坐實了這件事兒,亞瑟跟約翰都被燒死了,尤菲米亞在大主教支持下,即將加冕成為奧丁女王。若這事兒是別人告訴東征軍的,他們八成會點點頭,說,理所當(dāng)然啊。沒錯,作為王位第二繼承人,王儲過世,基斯保恩公爵夫人上位本該是順理成章的事兒??蛇@消息卻是海盜們帶來的,黑寡婦內(nèi)心所向,不言自明。又是一番添加了感情色彩的“事實”陳述,再加上海盜們從諾丁郡沿岸做生意聽到的“捕風(fēng)捉影”,東征軍內(nèi)部,實在對這位所謂的女王沒什么好感。尤其國王遇襲她不說尋回尸身、調(diào)查元兇、發(fā)兵報仇,卻在這時候先給一貫“溫柔、善良、品行高潔、氣質(zhì)優(yōu)雅”的諾丁漢伯爵夫人扣上放火殺人的大帽子,呸,搞不好這人根本就是她殺的栽贓嫁禍嘞,她連自己“野種”的身份都還沒澄清,還好意思掐別人是“私生女”??。?/br>
    于是,用莉亞的話來說,一支成功被洗腦的東征部隊登上十艘運輸船,跟著海盜們自補給島出發(fā),一路向南駛來。當(dāng)然,即便感情稍有傾向,他們也不是真的來支持莉亞繼位,只是好巧不巧,斯卡提偏在這個時候偷偷集結(jié),準(zhǔn)備對諾丁郡有所行動。打到對方門上去,那是打,在自己家門口打,也是打。而且諾丁郡不管怎么說,也是奧丁王國東北部的重要領(lǐng)土,一旦被斯卡提人占領(lǐng)了,奧丁內(nèi)部各位領(lǐng)主都要自危。既然人家送上門了,咱們怎么好意思讓人家空手回家?殺,殺得他們這輩子沒機會再回家!

    一場海灘激戰(zhàn),奧斯海瞬間便被血水染紅。

    大戰(zhàn)過后,諾森威爾伯爵帶著手下人馬,自然是要去支援自己的養(yǎng)子。跟諾丁漢伯爵十分談得來的——用伯爵夫人的話說是被徹底忽悠住的——藍(lán)道騎士,跟他父親瓦利男爵及騎兵部隊,也決定跟諾森威爾伯爵一道。對繼承人來說是王位之爭,對各大小貴族們來說就是斟酌下注、買定離手,要買,自然就買比較欣賞比較看好的那一注。而其他人,以斯托克伯爵為首的,卻決定先返回自家領(lǐng)土,下注有時候是壓上全家性命的一件事,既要看看莊家的手段,也要想想自家的籌碼,先回家,從長計議吧。

    來的歡迎,走的絕不強求。姑媽壓著節(jié)奏,把這群人布置成一支奇襲的援軍,實現(xiàn)雪中送炭,諾丁漢就很知足了。有這一戰(zhàn),腓力再想出兵就得斟酌萬千,況且他折損六千人馬,一時半會兒也不是那么容易補上空缺的。海盜船隊在奧斯海峽南北巡邏,斯卡提人這會兒,不消停也消停。

    他把養(yǎng)父跟瓦利男爵父子引入主堡大廳,各方引見又對妻子吩咐完事宜后,就互相暫別各回房間梳洗整理。不止諾丁漢一路征程,在東征路上輾轉(zhuǎn)大半年的諾森威爾伯爵等人更甚,那股“男人味兒”簡直讓莉亞不忍直視。洗吧洗吧,趕快都去洗洗吧。

    等她坐在書房里,把各家人馬安置妥當(dāng),又把宴會事宜準(zhǔn)備齊全的時候,卻又覺得別扭,相當(dāng)?shù)膭e扭。當(dāng)初諾丁漢自王城受審歸來,在大門前翻身下馬,抓著她又抱又親演了回活現(xiàn)場娛樂大眾,今天的表現(xiàn)卻出奇的淡定,淡定的要命。

    莉亞得承認(rèn),她心里確實有小小的不舒服,任誰梳洗準(zhǔn)備了一個早上、站在門口唇角含笑儀態(tài)萬千的迎接,卻被徹底忽視后,都會覺得不舒服,十分的不舒服。她掐指頭算了算,諾丁漢自無后歸來跟她說的話,前前后后加起來不超過五句,不是介紹就是吩咐,哦,還有一句是問兒子在哪兒,他抱著兒子倒是連親帶啃親熱的很。

    伯爵夫人撇撇嘴,在心里給她丈夫狠狠記了一筆,不合格,表現(xiàn)非常不合格。盡管她還沒想好懲罰措施——八成是沒有,但她還是十分大度的自我暗示,在客人們離開前,要給他這個面子——不給她也不敢怎么樣……

    好吧,她拿起在羊皮紙上涂抹的宴會座位安排,站起身,打算去找她丈夫最后確認(rèn)一下。作為女主人,座位安排可是一門高深的學(xué)問,誰跟誰往日有隙,誰跟誰又近日有怨,另外誰跟誰交好,誰跟誰是姻親關(guān)系,這都是需要清楚了解成竹在胸的。因為今日賓客中有幾位她十分陌生的,所以,向她丈夫請教就成了必然。

    莉亞推開房門,邁步進(jìn)去,目光始終注視在羊皮紙上?!皢讨危彼雎暫魡?,但還沒來及抬頭,以及向丈夫揮揮手中紙張,就聽“嘭”的一聲,身后的橡木門被猛然合上了。諾丁漢此刻就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軀籠罩在莉亞頭頂,一只手抵著門板,另一只則攬上她的腰,將她緊緊壓在懷里。

    “怎么才來?”他埋首在她頸窩,語氣略帶不快的嘟囔。

    “哎?”莉亞愣了愣,怎么才來,難道你在等我?“可是,可是,你沒說過要我來找你啊。”

    諾丁漢抬起頭,臉色有些陰沉。“你忘了?!”

    莉亞眨眨眼,不知所措。我忘記什么了?

    伯爵抿著嘴,似乎十分生氣,還夾雜著郁悶。他狠狠盯著妻子足有兩分鐘,接著猛然彎腰,干脆利落的把她抱了起來,在莉亞掙扎驚呼中“噗”的將她扔在床上,縱身壓了上來?!斑€債!”恨恨的語氣,伯爵邊說邊將羊毛衫自莉亞頭頂擼下,然后解著她胸前的衣帶。

    啊啊啊啊??!后知后覺的伯爵夫人終于想起來,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某人曾經(jīng)說過的記賬那回事。是啊,自從發(fā)覺例假沒來,到她生產(chǎn)、兒子滿月再到打仗,忙忙碌碌她都快忘記倆人足有近十個月沒做了。好吧,飽暖思yin欲,現(xiàn)如今入侵者也打殘打死了,尤菲米亞也夾著尾巴逃了,一時半會兒好像是沒什么糟心事兒了,所以,那個什么什么想要運動運動也很正常??蓡栴}是——“我,我又沒說是今天!”更沒說是現(xiàn)在,宴會快開始了,不久后客人就到大廳了好嗎。

    但諾丁漢此刻已經(jīng)解除了兩人之間所有的束縛,他一只手揉捏著她挺翹的臀瓣,另一只卻摸到了她兩腿之間。“我是債主,我說了算!”擲地有聲。

    “……”莉亞咬咬下唇,放棄了抵抗,尤其是他的手指,已經(jīng)喚起了她許久未有的深沉渴望。

    諾丁漢咬咬她的耳垂,舔舔她的耳廓。“想我了么?”聲音暗啞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