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星紀元戀愛學(xué)院、戰(zhàn)神道、重生后我在女團選秀當(dāng)top、音隱之惡魔力量、我在異界建個城、秀才無雙、花豹之眼、穿成苦情女主的渣A老媽、征服海王的方法、我是圣尊
“傷者會更多,怎么一個都沒見到?”伏德提出一個疑惑。 “……” 這個問題沒有人愿意回答他,伏德從來錦衣玉食,哪里見過真正的戰(zhàn)爭,就算艱苦時期,也沒有接觸民眾的戰(zhàn)爭。 真正的戰(zhàn)爭,為了爭奪食物,任何可以吃的都會吃掉,不會吃掉的,也有野獸幫忙。 “徐庶這個人挺有本事,迅速結(jié)束戰(zhàn)斗,同時解決運糧問題……公子請看,滿地馬車架子,輪子和糧食都運走了,可見徐庶熟知山道運糧,靠的就是人馬眾多,人擔(dān)馬馱,否則根本過不了山……一定是收服了大量山賊!” 大隊伍沒有停留,沿著山道直奔復(fù)陽,繆奴走不出多遠,而且緩慢,只要緊走一個時辰就能趕上,劉協(xié)和禰衡需要知道戰(zhàn)斗的情況,立刻命令隊伍武器和裝備扛到肩頭,多余的輜重放在馬匹背上,車架拆下輪子,扔到馬背上,整輛馬車,輪子壓彎成型需要一個月,架子一天即成,只要有輪子在,過了山就能重新組建輜重馬車。 “加速前進,天黑前趕上繆奴!”禰衡一邊下達命令,一邊派出斥候追趕繆奴,傳遞信息,打探軍情。 第一四八章復(fù)陽戰(zhàn)役(一)[本章字數(shù):2390最新更新時間:2013091600:05:36.0] 山道崎嶇,又帶著大量的輜重,幸好劉協(xié)這邊的都是強兵,而繆奴收服劉辟之后,很多都是老少娘們,中午造飯時兩軍匯合,總數(shù)達到四千三百多,黃巾軍從來都是帶著家小上戰(zhàn)場,所以帶著兩千多的家小。 劉辟第一時間向劉協(xié)表了忠心,道:“末將劉辟及四千兵馬老少誠心相投,絕無二心,追隨安王爺拯救汝南災(zāi)民!”劉協(xié)聽出劉辟不愿離開汝南郡。 劉協(xié)安撫了劉辟,交給禰衡以朝廷的名義對劉辟進行重新收編,同時調(diào)整輜重隊伍,剔出精兵重整軍隊,這樣兵民混雜,一旦有人偷襲,只有遭屠殺的份。 吃過飯后,挑出精兵一千三百人,劉辟的兵士太廋了,快兩千人的士兵隊伍,只揀出九百多精壯,余下都去運糧。 新兵下發(fā)皮甲和鐵槍頭,生猛的兵士迅速砍折漫山遍野的莖桿制成鐵槍,長短不齊、不過攥在手中畢竟是個兵器,對于黃巾軍來說,妥妥的鳥槍換炮,有了兵器、衣甲,還有成萬的糧食,每個人臉上喜氣洋洋。 “黃巾軍的家小絕對不能跟著隊伍,走到半途糧食先吃完,再好的計策也白搭!”劉協(xié)眉頭緊皺,劉辟和他的手下們原來看中的是這批糧食! 劉協(xié)趕緊趁著這股勁,承諾走出復(fù)山,到了汝南進行安置,他們沒有補給早餓成了人形樹枝,再不找地方安置,早晚都是死。 劉辟都興奮地吼了幾嗓子,流浪的時間太久了,乍一聽到這個給消息,人群突然發(fā)出歡呼聲。 隊伍蹣跚行走于山嶺之間。 …… 羅嫣兒一見禰衡,哭的梨花帶雨,顯然是被嚇著了,四個小侍女腳底磨了泡,走路一歪一扭,呲牙咧嘴,眼神無聲地抗議這種悲慘的生活。 “嫣兒,行軍打仗危險不說,天天風(fēng)吹日曬,時間長了會變成黃臉婆。要不抽個時間派人送你回會稽,百花樓才能實現(xiàn)你的夢想?”禰衡心里酸酸的。 “我要是變成黃臉婆,你還要我嗎?”羅嫣兒一口咬住禰衡脖頸上的rou,哭道。 “當(dāng)然要!不論什么時候,只要我禰衡活著,一定會要你的,我們曾經(jīng)說過白頭偕老,發(fā)過誓的,你不會忘記吧!”禰衡安慰羅嫣兒。 “那我就不走!” 禰衡感動的一塌糊涂,四個小侍女聽到這話一臉悲滄,禰衡對她們說,到揚州送四個小侍女回會稽,她們才微微有些笑容,,可惜她們不知揚州和汝南,是什么概念。 蔡琰一臉沉靜,沒有太大的波動,歷經(jīng)了生死洗禮,戰(zhàn)斗對于她來說已經(jīng)沒有威脅,能夠與劉協(xié)在一起,即便有小小的恐懼,已經(jīng)被溫暖幸福壓在心底的最深處,跟著皇帝,本身選擇的就是危險。 呂青奴沒有感慨,不過淚水還是流了滿臉,趴在呂雯身上不松手,安牽小臉煞白,與蔡琰一前一后,然而只有她心若死灰,呂青奴和蔡琰都是劉協(xié)的老婆,她安牽什么都不是,淚水向著肚子流。 …… 暖風(fēng)中,復(fù)陽城頭的大旗微微飄蕩,下方是整齊的兵戈鐵箭,肅殺的氣息,縣令李銳冰冷的眼神,將空氣變成凝冷。 復(fù)陽坐落于復(fù)山的要道上,兩側(cè)都是崇山峻嶺,要想過去,非得經(jīng)過復(fù)陽城不可,任憑禰衡如何說辭,李銳堅信他們是黃巾軍,根本不買朝廷的帳,進城,沒門! “劉辟反賊,休想進入復(fù)陽城!”李銳早已探知城下的隊伍是劉辟的黃巾軍,至于安王爺和禰衡,他壓根不相信劉辟會被朝廷招安。 “怎么回事?”劉協(xié)心感不妙,以往在蔡陽和襄鄉(xiāng)都是夾道歡迎,來到復(fù)陽突然兵戈相向,太過反常。 山道崎嶇,無法搭建帳篷,劉協(xié)的隊伍像長龍一樣,在山間或坐或倚,原本的計劃被打亂。 眾人立刻意識到他們已經(jīng)進入到一個極其危險的境地,若是李銳在高處安設(shè)伏兵,他們絕對全軍覆滅的份。 必須盡快進城,否則就是坐等滅亡。 虧得徐庶已經(jīng)提前安排斥候,探知沒有伏兵,想在還算安全。 禰衡和徐庶唯恐半夜時分突然襲擊,情勢也是危急,立刻后隊變前隊,向后退了十里左右,找到一處山勢平坦的山坡,就是安營,埋鍋造飯,商議對策。 劉協(xié)、禰衡、徐庶等幾個人碰頭,劉協(xié)看向劉辟,劉辟不敢隱瞞,道:“十日前從汝南敗退進入復(fù)山,曾經(jīng)在東門攻打過復(fù)陽,死傷慘重,不得已才進入險道,落到如今的下場?!?/br> 徐庶建議:“復(fù)陽關(guān)閉西門,東門必定大開,若是派人從東門混入城中,來個里應(yīng)外合,此城頃刻可破?!?/br> 劉辟突然大喜,挺身而出道:“上次進攻復(fù)陽東門無果,撤退中發(fā)現(xiàn)一條險道,都是羊腸小道,中間需要爬過兩個山谷,一日一夜可達復(fù)陽東門,屬下愿意帶兵偷襲復(fù)陽東門?!?/br> 禰衡和徐庶眼前一亮,不過憂慮地看了看劉辟,徐庶說的是混入,劉辟卻說偷襲,可見劉辟難以執(zhí)行這個任務(wù),而且劉辟也說剛剛進攻復(fù)陽東門,守城的士兵未必不認得劉辟,萬一認出就是打草驚蛇,復(fù)陽更加難以拿下,這個任務(wù)反而不能交給他。 “劉統(tǒng)領(lǐng)負責(zé)帶路,伏德帶二百兵士裝扮成商人,混入城里應(yīng)外合?!?/br> 禰衡的意見得到徐庶的肯定。 劉協(xié)點點頭:“同時在西門吸引縣令的注意力,這事我和徐庶先生負責(zé)。禰衡負責(zé)后方,安排一部分勞力上山,防止周圍山賊的偷襲!” 商議完畢,伏德和劉辟抽出二百精壯,換上破衣打扮,各自帶兩日干糧直奔山谷,禰衡安營扎寨不提。 半夜時分,李銳果然派兵偷襲,不過山道只能容下兩人,山頭又被弓箭手控制,攻打了半夜也僅僅前進一里多,李銳看禰衡早有準備,只得退兵。 劉協(xié)更不追擊。 第二日,劉協(xié)、禰衡、徐庶帶領(lǐng)八百兵來到復(fù)陽西門叫戰(zhàn),繆奴大嗓門一聲怒吼,震得兩邊山谷瑟瑟發(fā)抖。 “李銳反賊,睜大你的狗眼看看,安王爺和朝廷的刺史都在上面,竟敢不讓進城,小心上天雷劈了你!” 李銳自是不信,夜間進行了偷襲,兵將困乏,只等到下午時分,令縣丞兵曹茍平領(lǐng)兵八百出城,本來山坡就不大,登時擁擠不堪,繆奴不管這些,兩眼發(fā)紅,已經(jīng)兩次失誤的他急于表現(xiàn),提著一柄大刀,大步流星徑取對方來將。 “蔡陽繆奴!” “復(fù)陽茍平!” 二將更不搭話,繆奴虎步神威,橫握大刀,與同樣步行的茍平的長矛撞擊,震的虎口發(fā)麻,茍平連退七八步,反手從身后拿出一張大弓,繆奴又喜又急,喜的是此人下盤力量有限,但臂力無窮,驚的是茍平定然是弓箭純熟,不待茍平張弓射箭,搶先將手中大刀甩出,同時合身撲上,順手從腰間拔出短刀,在茍平躲閃大刀時,一刀砍了茍平的人頭,步子沖的太猛,一頭扎進石頭堆滿頭包。 “謬頭領(lǐng),快回來!”兵士狂喊,繆奴一抬頭,漫天的箭支飛過來,趕緊拉過茍平的尸體擋在身前。 第一四九章復(fù)陽戰(zhàn)役(二)[本章字數(shù):2005最新更新時間:2013091700:08:25.0] 正在此時,復(fù)陽城頭響起兇猛的喊殺聲,禰衡大喜,立刻下令全軍攻擊,同時高聲喊叫:“安王爺在此,復(fù)陽已破,投降不殺!”八百軍士一同大呼,與城中的喊殺聲連成一片,甚是駭人。 繆奴一手執(zhí)茍平的尸體,一手撿起大刀,幾步飛奔到復(fù)陽軍中,未等大開殺戒,復(fù)陽的兵曹已經(jīng)投下兵器,頂禮膜拜安王爺。 頃刻李銳伏誅,人馬沖入復(fù)陽控制東西兩門,城中居民早已沿街跪拜,歡迎安王爺前來,復(fù)陽地處深山,歷次都是輕災(zāi)區(qū),所以對蝗災(zāi)的防護也不嚴格,但安王爺?shù)拇竺麉s早已深入人心,只有縣令李銳認為安王爺與劉辟打成一片乃是暴徒,其實大多數(shù)民眾都不愿與安王爺為敵。 來到縣丞治所,劉協(xié)依照舊例,讓禰衡安排諸事,劉辟的黃巾軍停留在城外,令劉辟嚴格宣示安王爺?shù)恼?,不得搶劫、不得擾民……否則殺無赦! 得到劉辟的保證,方讓黃巾軍的家小入城。 徐庶與禰衡聯(lián)名建議,復(fù)陽易守難攻,災(zāi)害輕微,正是安置黃巾軍家小的不二城池,若是到汝南,不但路途艱難,而且即便到汝南,現(xiàn)在災(zāi)害已經(jīng)蔓延,未必會妥善安置。 “請劉辟統(tǒng)領(lǐng)!”劉協(xié)深知禰衡和徐庶的心思,就是要輕裝上陣,帶著兩千多的老少娘們,行軍太難。 劉辟聽后喃喃不語,臉色漲紅,道:“復(fù)陽地處荊州和兗州的交通要道,民眾只有兩千多人,黃巾軍極弱已久,但是卻有將近四千多人,若是留置復(fù)陽,恐怕難以控制?” 劉協(xié)與禰衡對視一眼,劉辟想留在夏陽不走了,畢竟黃巾軍都有家小,家小留下,卻讓青壯勞力去揚州,卻是有難度。 徐庶附耳禰衡道:“復(fù)陽是荊州、豫州的交通要道,我們一旦占領(lǐng),劉表的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瞞不過我們的耳目,既然劉辟愿意留在復(fù)陽,正好讓他堅守復(fù)陽,同時讓他傳遞消息,另一方面,還可以讓他提供補給,當(dāng)然,我們從劉辟的黃巾軍中挑選一千精壯,一則為擔(dān)保,二則擴大我們的兵力?!?/br> 禰衡正有此意,立刻與劉協(xié)商議,劉辟不敢不應(yīng),當(dāng)下挑選精壯,連同復(fù)陽原先的兵馬,一共籌集了一千八百人,全部配備皮甲和鐵槍,只有原先的五百人配備短刀,復(fù)陽沒有馬匹,也沒有騎兵的裝備,禰衡深以為憾。 休息一夜,第二日繆奴依舊帶著糧草先行,禰衡以朝廷的名義令劉辟為兵曹,嚴守復(fù)陽。 在復(fù)陽民眾和黃巾軍的熱淚中離開復(fù)陽,劉協(xié)帶領(lǐng)人馬進入豫州汝南郡。 …… 汝南郡治所平輿,亂哄哄的平民從四面八方涌向糧店,一個身披士子服的莽撞的漢子卻向外擠,兩個指頭夾著半袋子五銖錢,另一個手按著腰間的士子劍,一邊擠一邊怒道:“最差的栗米都賣五千錢一斗,隨便在地上割一筐草,都比錢貴!” 旁邊有人苦笑:“干閏哥,你要是能割到一筐草,還跑糧店干嗎?”瘦弱的士子背著半袋五銖錢,不過腰都壓彎了,腰間也沒有士子劍,只有兩個半黃不白的玉佩叮當(dāng)作響,剛說完一句話,肚子里咕咕叫一聲,在人群中極是響亮,不由臉上紅了一下,腰又弓兩分。 名叫干閏的漢子膀大腰圓,細看了瘦弱的士子,眼睛一轉(zhuǎn),挪揄道:“這不是遠近聞名的李大嘴嗎,怎么,蝗災(zāi)一起,肚子里的百萬雄兵也餓了?”說完哈哈大笑。 “干閏哥,虧你還是士子出身,某有名字,姓李名澤字曼城!”李澤剛要挺出一絲傲骨,不料又一聲咕咕讓他無奈底下身子。 干閏卻不與他爭辯,兩人交錯,趴在李澤耳邊輕輕說了一句,嘿嘿一笑仰頭而去,李澤努力支起身子,咬牙沖著干閏說了一句“休想”,想吐口痰以示憤怒,不過又很小心地咽了下去。 傍邊有人小聲道:“李二哥,干閏哥是不是請你入伙?”李澤一看是本家的李三,此人也是寒士,平日有些來往,趕緊搖搖頭,提醒他不是說話的地方,二人相顧無言,李澤看到李三背著的五銖錢比自己的還少,心中沒來由一酸,這日子沒法過。 “李澤哥,要不我們一起去荊州避難吧,聽說沒有兵禍,還有安王爺下凡,生出滿地的雞鴨,蝗蟲不敢停留,收成還不錯,說不定能活下去?” “哎,朗陵已經(jīng)封山,軍隊殺了好多人,走不到山腳就是死!” “那怎么辦,留在平輿活不成啊,聽說東邊的已經(jīng)有人餓死了,我家里就這么多錢,明天就斷炊了,要不去揚州?” “東邊正在打仗,曹鎮(zhèn)東、呂將軍和劉豫州的部隊正在攻打壽春,眼看就打到揚州去了,大兵們見人就砍,餓不死也被砍死。只有南北兩邊還行,聽說許昌收容災(zāi)民,長沙太守張仲景也很好,不過太遠了,恐怕走不到就餓死到半路了!” “李澤哥,朝廷總不能眼看老百姓都餓死吧?” “哼哼,朝廷?”李澤哼了兩句,卻不敢向下說,拍了拍李三的肩頭,苦笑一聲,推著李三默默地向前擠,哼哼,朝廷還不如一筐草值錢! “蝗蟲再毒,也毒不過這些豪門惡霸,五千錢一斗栗米,你們怎么不去殺人!”一個老漢臨走叫屈,街上立刻撞出三個壯丁,一頓拳打腳踢,栗米撒了一地,人群突然像狼群一樣分食著地上的栗米,人群散開,老漢一動不動,生生壓死,不一會兒,兩個衙役趕著大車走過來,上面摞滿了尸身,看到地上的老漢,扒拉出一個空隙扔了上去,馬鞭一揮,向城外趕去,糧鋪又恢復(fù)擠擠攘攘,沒有人再敢說話。 “黃天當(dāng)立!”回去的路上,李三嘟囔,李澤趕緊捂住李三的嘴,左右看看無人,才瞪了他一眼,夾緊腋下的口袋,匆匆回家。 這是一家人斷炊之前的所有口糧。 第一五〇章災(zāi)難下的平民[本章字數(shù):2234最新更新時間:2013091801:52:41.0] 李澤夾著口袋,剛走到街口,聽到母親哭的昏天黑地,門口立著兩尊兇神,李澤眼前一黑,預(yù)感到不妙,低著頭就往門里沖,撞上兩墩rou墻。 “啪啪!”兩尊兇神衣襟短打,抱著膀子,一步攔住李澤,一左一右給了李澤兩個嘴巴,“嘿嘿,爺們正閑得無聊!” 這兩個扇的李澤眼冒金星,看到父親橫在一邊,一動不動,登時仿佛天塌一般,一邊叫著老娘一邊往里撞。 “李澤快來?。±顫煽靵戆?!啊……”似乎聽到李澤的動靜,房間里爆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叫聲,同時還有衣服撕裂聲和兩聲嘿嘿的yin笑聲,哭聲是老婆的,李澤一下明白了,剛剛看到鄰居都是躲在門縫中幸災(zāi)樂禍地盯著他,原來是惡霸王虎正在調(diào)戲他的老婆。 房間里奮力沖出一個驚恐的女子,連裙已經(jīng)撕裂,她無助地捂住上身,一個白晃晃的**還是漏了出來,跟著追出只剩下犢鼻褲的王虎,幾個家仆圍成一圈,yin笑著圍追堵截,樂在其中。 李澤腦子里轟的一聲炸開,素日里的高傲散落一地,老婆是家族在他們沒有沒落前中定的親,是平輿城中的才女,詩琴俱佳,容貌可人,可惜家族沒落后,李澤乃是旁支,說話不頂用,被家族拋棄,總覺著對不起老婆,平日里王虎看在本家的面上,雖然多有不敬,卻總不像今日這般放肆,竟然直接到家中戲弄,虧著今日跑的快,路上也沒有碰見強人,說時遲那時快,扔下口袋,cao起門口一根桿子,口里狂呼一聲,“我跟你拼了”。 桿子打在兩尊兇神身上邦邦作響,一人鄙夷地伸手接過揮舞的桿子,一把托起李澤,啐了一口,正中李澤面門。 聽著老婆尖叫連連,李澤屈辱的想自斷心脈,吼道:“王虎,我是李家的旁支,我們李家絕不會不管的!”他搬出李家,卻完全沒有底氣,李家已經(jīng)拋棄了他,五六年來,再無聯(lián)系。 王虎似乎玩夠了,一個加速抱住逃跑的女子,強硬地按上碩大的渾圓,一邊揉捏成不同的形狀,一邊狂笑。 “李大嘴,醒醒吧,以后平輿再沒有李家,只有我們王家,哈哈哈,李家本宗已經(jīng)逃往長沙……我就是讓你親眼看著上你老婆,你不是常說亂世出英雄嗎,今日老子就英雄一個,讓你看看什么叫英雄!” 李澤無助地張牙舞爪,卻無法撼動兩尊兇神一根汗毛,他突然涌出兩串眼淚,猛然間他推翻了堅持將近三十年的信念,這個世道,根本沒有窮人的立足之地,哪怕他是士子? 堂堂大漢士子,卻無力保護家庭,爺娘、老婆、兒女,還要眼睜睜看著老婆被人**,這一瞬間,李澤選擇了憋屈地死亡,他悲滄地長嚎一聲,嘲笑這天這地,然后盡力咬向舌頭,此刻,死亡是他唯一的解脫。 “想死,沒這么容易!……少爺讓你親眼看著,難道你沒聽懂!”不等他牙齒閉合,一個大耳刮子重重落在李澤的臉頰,咔嚓一聲,下額掉了。 李澤看到一副往日他經(jīng)常斜睨別人的目光,此時,這種居高臨下蔑視蒼生的感覺,仿佛被時空這面鏡子反射回來,施加于他的身上。 兇神說著話轉(zhuǎn)身,強行夾著李澤的腦袋,讓他親眼看活春宮,身嘶力竭的老婆被四個家仆按在石磨上,兩條大腿高高擎起,王虎獰笑著解開老婆的裙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