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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tǒng)套房的浴缸可不是他隨時想泡就能泡得到的,這是劉家仁的待遇,不是他的,所以每次被劉家仁叫過來的時候他都會享受一下這難得的待遇,反正一會兒要受刑,現(xiàn)在能賺到一點算一點。 雖說他也沒被叫過來幾次,所以無論是享受還是受刑,次數(shù)都屈指可數(shù)。 但是今天他就壓根兒沒想過受刑這回事兒,他太開心了。曲海遙和容意交往甚密這件事,本來不光是他,整個娛樂圈差不多都知道了,但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倆人是真的在談戀愛,賈俊告訴他的時候他第一反應(yīng)是這小子是不是曲海遙策反回去了?用這種不著調(diào)的東西來誑自己呢? 后來也就由不得他不信了。他最近在組里拍戲,劉家仁在出差,倆人別說見面了,聯(lián)系都很少,他把這事兒告訴劉家仁的時候劉家仁很久都沒回,他一開始以為劉家仁忙得沒看到,后來想了想,估計他也是跟自己一樣不敢相信呢。 「你確定你的信息來源可靠?」 「你不是知道嘛,曲海遙的貼身助理。再想找更可靠的你自己找去。」 然后劉家仁就沒回話了,直到第二天,他才讓尹楠把手上的所有證據(jù)和資料交給他,他去處理。尹楠本來還想讓自己熟識的媒體捅一波黑的出來,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劉家仁對曲海遙的恨意不不比自己的少,何況當(dāng)事人之中還有容意這么一尊大佛在那兒擺著,自己貿(mào)然行動的話只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倒不如把所有棘手的活兒交給劉家仁去做,他舒舒服服地看曲海遙倒霉就行了。 而現(xiàn)在,他等于是躺在VIP席上享受著曲海遙的窘境。他已經(jīng)從公司收到風(fēng)聲了,樂帆影業(yè)給很多方面的關(guān)系都打了預(yù)防針,讓他們不要包庇一些品行不端的藝人,說白了也就是有人在整曲海遙和容意的時候不要隨便插手。匯星文化內(nèi)部的指示是對這件事裝作不知道,不聞不問,其實也就等于是放棄了曲海遙。匯星這筆賬算得也沒錯,盡管曲海遙跟容意走得近,但容意在業(yè)內(nèi)本來就是自成一家的,匯星很難通過曲海遙在容意身上占到什么便宜。但是尹楠就不一樣了,現(xiàn)在劉家仁正在力捧尹楠,而之前曲海遙早就已經(jīng)把劉家仁得罪了。對于匯星文化來說,得罪一個勢單力薄的容意,遠遠比得罪家里有礦的劉家仁要劃算得多。做生意嘛,有眼力界才能走得遠啊。 公司放棄了,唯一靠得住的經(jīng)紀人林琦還是匯星文化的人,束手束腳投鼠忌器,等著曲海遙的會是什么未來,白癡用膝蓋想也想得出來。尹楠這幾天簡直做夢都要笑醒,他在匯星文化的一哥位子是坐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了,大制作男一號的電影在手,混進電影圈、拍自己想拍的戲演自己想演的角色的未來指日可待,他在圈內(nèi)浮浮沉沉這么久,等的就是這一天,而且還不光是夢想成真了,還能把自己討厭的人摁在地上摩擦。這種感覺實在太爽,現(xiàn)在就連看劉家仁,他都不覺得有多面目可憎了。 可劉家仁似乎并不是這么想的。 尹楠剛從浴室出去就撞上一張陰沉得要命的臉,他愣了一下,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為什么遇到了這么令人心情愉悅的事劉家仁還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 然后他就想起來了,劉家仁是喜歡曲海遙的,只是沒得到罷了。 對自己來說是能夠普天同慶的事,可對劉家仁來說卻并非如此。想到這里尹楠的心情就更好了,他故意伸了個懶腰作放松愉悅狀:“這天氣一好,人的心情也就跟著好,可惜我沒帶酒來,不然還能搞個賞春會呢——雖然我?guī)У木?,可能劉總也看不上眼吧。?/br> 劉家仁神色不善地看著他:“少他媽廢話。你剛在里面磨蹭什么呢?” “泡澡享受啊?!币龀鲆桓崩硭?dāng)然的樣子?!伴_心的時候當(dāng)然要好好享受一下。怎么?你有什么理由不開心嗎?啊我想起來了…………好像你沒睡到的人,被別人給睡了吧?” 尹楠倒在沙發(fā)上樂不可支:“看來你還是魅力不夠啊。要不,你跟容大影帝請教請教怎么睡小鮮rou?” 這一句一句都是往劉家仁的傷口上捅刀子。尹楠知道自己這么得罪劉家仁肯定沒好果子吃,但是他本來就討厭劉家仁,讓他現(xiàn)在放過這個能往人傷口上撒鹽的機會,按著他這個性子怎么可能做到?就算之后要倒霉他也認了,反正現(xiàn)在劉家仁心情也不好,他倒霉是一定會倒霉的,倒不如在倒霉之前先自己爽個夠本兒。 劉家仁怒極反笑,上前一把掐住尹楠濕漉漉的腦袋:“睡小鮮rou還需要他教我?”他手上一用力,直接將尹楠摁到自己胯間,“只要我開口,想讓個把小鮮rou給我舔起來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尹楠聽了這話就不高興了,卻又不得不從,只能一邊拉下劉家仁的褲鏈一邊悶悶道:“cao我可以,誹謗我不行……小鮮rou?我成名的時候那幫孫子還不知道在哪兒玩泥巴呢?!?/br> 尹楠沒做過幾次口活兒,也從沒打算好好伺候過劉家仁,所以技術(shù)并不好。劉家仁被他下排牙稍稍磕了一下,刮刺般的感覺從下面升上來,讓他微微戰(zhàn)栗了一下,于是伸手掐住尹楠的下頜逼著他松得更開。 “那又怎么樣?”劉家仁嘲道。“成名那么久就混成這個樣子,你也有臉?要不是上了我的床,你顛顛自己現(xiàn)在能有幾斤幾兩——一身賤骨頭還惦記著滋養(yǎng)土壤了,你也配?”說著,他直直捅進尹楠的喉管里,噎得尹楠瞬間眼淚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