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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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蘇惟眇一把抓住趙海潮的手腕,“是不是你給我爹說了?” “我一直和夫人在一塊兒,如何去告訴岳父?”趙海潮看她神情慌張,覺得有些想笑。 “不是你派人去說的?那會是誰?”蘇惟眇疑惑。 “蘇惟眇!你給我過來!”蘇二爺站在花廳大門口,一張長滿褶子的臉沉得如冷湖的水。 蘇惟眇還沒被人這般咆哮過呢,她嚇得一抖,抓趙海潮手腕的手不由得更緊了。 “夫人莫怕,你先松松手?!壁w海潮覺得手腕有點疼了,想不到他家夫人手勁兒這么大。 這個老頭子,脾氣太不好了!她回來幾天,都被罵了多少回了?蘇惟眇看到趙海潮面上的忍耐,才想起自己現(xiàn)在是大力神附身了,萬一她把趙大人的手腕給捏出個好歹,也不太好吧。聽說有殘疾的是不能當(dāng)官呢。 “我這都被罵了多少回了?我們趕緊回閔城去?!彼s緊松了手,搓著手,臉上露出害怕的表情,她倒不是怕蘇二爺,只是真受不了有人罵自己,她有一顆玻璃心。 “好,不過在回去之前,還是要先進(jìn)去。”趙海潮點頭。 “你走前面?!碧K惟眇輕輕推了推趙海潮。 趙海潮看她幾秒,在她催促的目光中,先往花廳走去。 蘇惟眇磨磨蹭蹭地跟在他身后。 “蘇惟眇,你給我過來,別躲在后面!”蘇二爺手里的雞毛撣子敲著桌面,發(fā)出巨大的聲音。 “爹,有話好好說?!碧K惟眇躲在趙海潮身后,只敢露出半個腦袋,揚起個笑,小聲說道。 “你真是膽大包天??!我竟不知道你的膽子何時這般大了!兩千石糧食,背著我說捐就捐,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爹了??。?!過來!”蘇二爺氣得差點昏過去。 他今天見到一個從閔城來的朋友,人家贊他慷慨,悄悄捐贈了兩千石糧食給災(zāi)民,還是他從一個關(guān)系要好的官員那里知道的。要不然他還被蒙在鼓里呢。 “大人,”蘇惟眇扯了扯趙海潮的衣袖,“幫我說說話啊~” 趙海潮握著蘇惟眇的手,走到了蘇二爺?shù)母啊?/br> “岳父,這事我可以解釋?!壁w海潮拍了拍蘇惟眇的手,目光溫和。 “她做的事,你解釋什么?”蘇二爺?shù)呐瓪庹?,對著高官女婿也沒有了往常的和顏悅色。 “正好此事,我是知情者,”趙海潮正色道,“正好還有其他事情要和岳父商量,不知是否可移到書房?!?/br> 蘇惟眇捏了捏他的手,無聲地問:去書房做什么?你要怎么勸? 趙海潮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蘇二爺看著女婿女兒眉來眼去,也不知該繼續(xù)發(fā)怒還是該高興小兩口感情好。 既然趙海潮都說話了,蘇二爺還是很給女婿面子的,把雞毛撣子狠狠往地上一擲,瞪了蘇惟眇一眼,衣袖一甩出了花廳去。 “大人,加油!”蘇惟眇揮了揮小拳頭。 “你在這里等我?!壁w海潮薄唇輕抿,一雙引人注目的漂亮眼睛,帶著溫和親切的光芒,對著蘇惟眇笑。 “好吧?!碧K惟眇垂下眼睛,她的眼睫毛又長又黑,宛如描出來的一般,而當(dāng)她垂下眼睛的時候,烏黑的睫毛就在雪白的面頰上投下一層濃密的陰影。 她無疑是很漂亮的,只是趙海潮不曾這般細(xì)致的近距離的看著她。 他本想說她要是打算再住些日子,也是無妨的,可是這話都到他嘴邊了,還是被他不知出于何種原因給咽下了。 蘇騫回來,就看到自家meimei坐在花廳的椅子上,歪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他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某人睡著了,他惡作劇地嚇醒了蘇惟眇。 “哥,你怎么回來了?你在書院怎么樣?”蘇惟眇捏了捏臉,想讓自己清醒點,她本是坐在椅子上等趙海潮,誰知不知不覺睡著了。 “尚好。你怎么還沒回家去?”蘇騫納悶,他這個meimei并不喜歡讀書——就是他考試要讀的那些書,對野史雜書倒是很感興趣。 “我就不能在家里多住幾天嗎?”蘇惟眇撅著嘴巴問。 “能能能……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只怕我那妹夫不樂意吧。”蘇騫笑道。 “你怎么知道他不樂意?!碧K惟眇翻白眼。 “你呀,還這么孩子氣!”蘇騫搖頭嘆道。 “你真不打算回來幫爹經(jīng)營生意?” 蘇惟眇問。 “我是要走讀書科舉的?!碧K騫道。 蘇惟眇點頭沒有繼續(xù)問,她將前幾天發(fā)生的鬧劇告訴給了蘇騫,當(dāng)然盡量弱化了自己的彪悍言辭。 “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 蘇騫聽得一愣一愣的,很是納悶。 “就是不知道啊,很是莫名其妙的。”蘇惟眇搖頭。 蘇騫一直以來都將重心放在讀書上面,家中的其他事情,幾乎不過問,何況是其他幾房的事情,更是知之甚少。 “你是怎么做到的?幫著江瑜對抗家中一眾長輩?”蘇騫很是驚詫。 “那個,我這次回來,不是帶了幾個侍衛(wèi)嘛,有人給我鎮(zhèn)場子呢。”蘇惟眇搓著手指,回答盡量減省。 “好家伙!”蘇騫點頭,一個弱女子護(hù)著另一個弱女子,那是何等艱難,趙府的侍衛(wèi)都是會武功的,正好派上了震懾的用場。 “妹夫沒說什么?”蘇騫問。 “沒有,他后來在場嘛,情況也是知道的。若不是他們欺人太甚,我靠一張嘴也說不過他們,雙拳難敵四腿,哪里會叫侍衛(wèi)出來嘛。”蘇惟眇委委屈屈的說。 “勇敢,太勇敢了!”蘇騫鼓掌,和竹院長輩對罵,質(zhì)問父親,他都不敢這么干。 “我怎么覺得,你都不像是在夸我啊?!碧K惟眇皺眉道。 “雖然事情辦對了,但你這次實在魯莽,”蘇騫正色道,“常言道: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你這番怕是把三叔三嬸得罪狠了!” 誰知蘇惟眇卻吃吃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我在跟你好好說話呢?!碧K騫眉毛一豎,瞪她。 “哥,你說三叔三嬸是小人,他們要知道了,你也把他們得罪了!哈哈哈……”蘇惟眇忍不住笑得更大聲。 “你……你還笑?!”蘇騫佯怒。 “不過,哥,你說的對!”蘇惟眇朝他豎起大拇指。 “我不是這個意思?!碧K騫辯解。 “你就是這個意思!”蘇惟眇笑著點頭。 一個要辯解,一個又不聽,兄妹倆在花廳里鬧作一團(tuán)。 突聞“咳、咳”兩聲,笑鬧的兩人停了下來,紛紛起身。 “爹!”蘇騫大聲喊。 “爹?!碧K惟眇小聲喊。 不知道趙海潮到底和蘇二爺說了什么話,反正翁婿倆走出書房時,已經(jīng)是云消霧散,雨過天晴,暖風(fēng)習(xí)習(xí)。 “以后諸事,多問問女婿,不可擅自做主!”蘇二爺手里兩顆核桃轉(zhuǎn)得滴溜滴溜的,“說你呢,蘇惟眇,聽到了嗎?” “是的,爹,我聽清楚了?!碧K惟眇作乖巧狀態(tài)。勇敢承認(rèn)錯誤,但打死不改。 蘇二爺看了兒子一眼,沖他招招手,然后轉(zhuǎn)身走了。 “我先去,”蘇騫會意,“海潮,一會兒去我那書齋聊一聊?!?/br> “好。”趙海潮點頭。 等蘇騫也出去了,花廳只剩下二人。 “你們到底聊了什么?”為什么老頭子出來就春風(fēng)滿面???明明剛才還電閃雷鳴的。 蘇惟眇很是好奇趙海潮到底是怎么降服她這個暴躁老爹的,走過去抓著趙海潮的衣袖問。 “這等事情,就不勞煩夫人費心了?!笨墒勤w海潮只是沖她笑笑,沒有正面回答。 “不說就不說。”不稀罕!蘇惟眇撒開手,聳聳肩,去椅子上坐下來。 很有眼力見的知春,送了一盞茶過來,就退出去了。 趙海潮看蘇惟眇氣鼓鼓的樣子,埋頭喝茶時,忍不住翹起了嘴角,可惜不打算給趙大人眼神的蘇惟眇沒瞧見。 她知道要是趙海潮打定主意不告訴她,那她休想從他嘴巴里撬出一個字。 蘇騫很快就從書房出來了,笑嘻嘻的同蘇惟眇說:“meimei,就將海潮借給我吧?!?/br> 然后兩人就去了蘇騫的書齋,留下蘇惟眇一個在花廳枯坐著。 晚餐桌上,蘇二夫人一聽趙海潮說是來接蘇惟眇回閔城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與蘇二爺相視一眼,滿意了,放心了。 對于他們好像巴不得現(xiàn)在就將她掃地出門,讓趙大人領(lǐng)走,蘇惟眇嗤之以鼻。 結(jié)婚真是沒意思,以前的家就不是自己的家了,父母也不是自己的父母了。蘇惟眇心里有些難過。 但蘇家父母哥哥都是為她開心的樣子。她想說:她和趙大人真的不和,好嗎?比真金還真。 可是她說出來應(yīng)該會被打死,原主費盡心機(jī)才嫁給了并不算喜歡她的趙大人,這會兒又轉(zhuǎn)性了?她可能會被大師拉到太陽下做法。 “夫人傷還沒養(yǎng)好?要不再住上幾日?” 趙海潮看她有些消沉,問道。 蘇惟眇連忙想要點頭,可是蘇母已經(jīng)先她一步投出反對票了:“快好了,回去養(yǎng)是一樣的。明兒準(zhǔn)備大馬車給你?!?/br> 蘇惟眇簡直想哭,真想問蘇二夫人一句:蘇惟眇真的是你親生女兒嗎?這么急著把她掃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