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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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頌年臉色變了又變,額頭上竟然冒出了汗,他伸手用袖子擦了擦。 果真是他冒失了?。?/br> 江頌年帶著“完了,要被她討厭了”的心情,幾乎是落荒而逃,連那本莎士比亞的書都沒拿。 看著匆匆往外走去的江頌年,知春端著裝著糕點的漆盤,心中納悶。 江公子這是怎么了?糕點還沒吃呢。 她疑惑歸疑惑,還是端著糕點進了會客室,江公子不吃,小姐也要吃嘛。 江頌年有些喪氣,耷拉著臉,走出了蘇宅,剛走到大門口呢。 就瞧見一架馬車停到了跟前,他一邊往旁邊走,一邊想著應該是蘇宅的訪客。 從馬車上下來一個身材高大穿著深藍色刺繡長袍的男子。 兩人目光相遇,都認出了彼此。 他怎么在這里?又來找眇眇?還不死心?趙海潮心中升起疑問。 就是這個人非要將密斯蘇留在趙府?為她招致那么多流言蜚語。江頌年心里如是想。 趙海潮盯著他看了片刻,腳下步伐未停,霎時收回目光,徑直進了蘇宅大門。 跟在他身旁的葉侍衛(wèi)則盯著江頌年看,大人曾經(jīng)讓他調(diào)查過此人,江家算是省內(nèi)的一地主富戶,家中頗有良田,他本人從國外留學回來不久,人長得標致,品性也不壞,只是壞就壞在他竟然對夫人別有用心。 就算夫人同大人和離了,滿城誰不知道夫人是由大人罩著的? 當初還有眼瞎的想跑去蘇家說親,都被他暗中處置了。 夫人不能嫁給大人以外的人。 希望這位氣質(zhì)甚佳的江公子不要自尋死路! 巡撫大人神色冷淡如常,倒是他的侍衛(wèi)眼神鋒利如刀,江頌年覺得自己要是沒看錯的話,那個侍衛(wèi)的眼神飽含威脅。 怕什么?密斯蘇現(xiàn)在又不是巡撫夫人。江頌年腹誹道。 下一秒才想起來,自己被密斯蘇拒絕了。 她說把他當做一位很聊得來的朋友! 江頌年覺得汗顏,密斯蘇算是有涵養(yǎng),沒有當即叫人將他打出去,而且她端詳他時的眼神,那其中冷淡的光,和方才趙大人看他的眼光中的冷淡,一模一樣。 怎么說呢?那種感覺——非常冷淡,仿佛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想到這里,江頌年有些沮喪,慢吞吞的走了,走之前又看了眼蘇宅的大門和門口的大馬車。 - 趙海潮走到屋外,就聽到了她的聲音。 “這個味道不錯?!彼穆曇衾锿钢淇?。 “小姐,你別吃多了,免得到時晚飯又吃不下?!敝涸谂赃厔?。 “是是是,我們的知春可以多吃一點?!碧K惟眇笑瞇瞇的說。 “小姐,你不是還沒寫好那個什么什么書嗎?去寫吧,天黑了在燈下寫的話,熬眼睛?!敝哼€是勸說。 “你這個管家婆!真是會安排嘛!”蘇惟眇指著知春,揶揄的說。 趙海潮在門口,沒有立即進去,一個丫鬟從廊下走了,朝他行禮:“大人?!?/br> 屋里的人的目光望過來,不驚喜也不訝然。 “小姐,我去備茶?!敝憾酥岜P,小碎步的走掉了,經(jīng)過門口時,又向趙海潮行禮。 他走進去,果然見到客座上放著一只茶杯,看來方才江頌年還在這里喝茶了,也不知停留了多場時間。 “怎么過來了?你不要忘了,你現(xiàn)在可是重傷在身啊,還四處溜達?生怕旁人看不出你是裝的?”蘇惟眇此時的坐姿很是放松,身體往后靠在椅背上,雙臂搭在椅子扶手上。話里話外都帶著嘲弄。 她有時就愛用這個腔調(diào)說話,他知道。 “我不過來,你肯去看我?”趙海潮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兩人之間隔著一張小方桌,上面擺著她的茶杯,一碟糕點和一本合上的書。 她自是不肯的,好容易才離了趙府回到這個安樂窩,何況這才過了幾天啊,有什么好看的? 她不肯好好答話,他也不惱,徑直伸手端起她面前的茶杯,仰著脖子大大的喝了一口。 “這是我的杯子。”她望著他,幽幽怨怨的說。 “我不介意?!彼谒脑鼓抗獾淖⒁曄?,將杯里的茶水喝光了。 可是我介意!蘇惟眇心里喊道,可是又什么用?人家都把茶水全部喝掉了。 她以前覺得趙海潮是一個挺講理的人,就算他喜歡的是江瑜,那種可靠的氣質(zhì)完全沒有因此受影響。畢竟他說一不二,一諾千金。 甚至全書都沒見他說過一句算得上俏皮的話。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他時不時冒出幾句勉強算俏皮的話,她都有種要去糾正他“劇本拿錯了”的感覺。 全書最可靠的完美男配的人設崩得太徹底了。 “剛剛有客人來?”他放下茶杯,目光時不時瞟向客座,沒有坐在他這個位置,不算近。也不知道知春等人是否一直在屋里。 “是江頌年,替學校的同學們來看我。”她點頭。 說起江頌年,她心里冒出幾分可笑的感覺,在國外讀過幾年書回來,又看她對外來事物接受度高,就敢冒昧邀請她去游申城。 如果他不是故意的,那也說明他不是一個忠實可靠的人。 就算是朋友,也斷然不是這種的。一男一女做朋友在這個時代的人的眼里,不啻是私通茍且,他們才不會相信什么友情。 以前就看過“男女之間有純潔的友情嗎”這樣的帖子,網(wǎng)友們紛紛以自己的經(jīng)歷來回答,不論是個人覺得也好,還是自己經(jīng)歷或旁人經(jīng)歷,亦或是自己的杜撰之詞,總之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毫無定論。 她覺得不論是不是朋友,不論是男是女,都要保持一定的距離,或許女性友人沒有那么忌諱,但對男性友人,還是有諸多顧忌。 她自問在與人相處中,基本算是保持了她心中的那個距離的。 至于別人怎么想之類的,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內(nèi)。 “在想什么?”見她若有所思的模樣,他的雙眼緊緊看著她,心里卻在想那個江頌年到底和她談了什么?他心中的妒忌之火又燒了起來。 “大人,你會和一個女子做朋友嗎?可以一起喝酒談天,暢談理想的那種朋友?!彼^,對上他的目光。 “不會,”他輕搖頭,伸手捉住了她的手,“我愿意和眇眇做朋友,不僅僅是朋友的那種朋友?!?/br> “那你當初和我接觸?”她皺眉,瞇起眼睛。 “為了回到你的身邊。”他的手指摩挲著她的手指、手掌。 所以他處心積慮、費盡心思,都是為了她? 不,準確的說,是為了他自己。 他想娶她,她不見得就想要嫁他。 她心里陡然升起一股火氣,起身就要走。 “怎么了?”他緊緊捉住她的手,她沒能走脫。他也沒明白她突然生氣為哪般。 “你走吧。”她沒有使蠻力掙脫,心情有些復雜,臉色變得沉靜。 “為我處心積慮、費盡心機得到你生氣?”他有一雙洞悉人心的眼睛,如果說一開始他沒明白,須臾之間,心思變幻多端,他略一想,就明白了她心中的癥結(jié)。 “難道我不該生氣嗎?你把我當猴耍???”她撇開眼,不看他的眼睛。 “消消氣,我是在追求你啊,哪里算處心積慮?!辈恢螘r,他已輕輕將她擁入懷中,在她耳畔悄聲說。 自從他明了自己的心意,就不停的想要靠近她,再近一點,再近一點。 尤其是自從他們有了親密接觸后,他更是一逮著機會,就想貼近她,就像此時這般的擁抱,甚至更進一步。 明明他以前是個冷靜自持的人啊,現(xiàn)在怎么這般色//欲熏心啊?這個認知,令他不自在。 可是他很快就想通了,因為他喜愛懷中的女子,自然百般想要靠近她。 他緊擁著眼前人,將人吻得氣喘吁吁,紅唇瀲滟,可心中的不饜足感更甚。 “眇眇?!彼偷偷膰@息。 兩人貼得很近,距離只有幾層衣衫,她明顯的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本來她被親得意亂情迷,可是那種觸感,令她回想起了自己的悲慘遭遇。 “我的商業(yè)計劃書還沒寫完?!彼龗觊_他的環(huán)抱,一溜煙跑去了書案處。 趙海潮動了動手臂,坐回圈椅,臉色不大好,欲念一起,難以平復。 坐在書案后的蘇惟眇,只覺得自己心跳如鼓。 - 閔城陳家。 “你這個逆子,還要和一個寡婦糾纏多久?你是非要氣死你娘和我才罷休,對吧?”因為機器織布局的損失,陳茂則火氣很大,又想起外面那些流言,隨著古家嫁女兒,而愈演愈烈,搞得他都沒臉出門了。 “爹,我們在說機器織布局的事情,你又扯旁人做什么?”陳長青很氣啊,他爹總是只認準自己的想法,有時候他這個做兒子的,怎么勸都不濟事。 “要我不扯也行,你趕緊給我成親!”陳茂則氣呼呼的。 “這事我已經(jīng)說得很明確了?!标愰L青沉著臉說。 “哎呦喂!我的兒子啊!你難不成還能娶蘇家那個寡婦?”陳夫人捶胸頓足,眼淚就流了下來,“連古寧都嫁人了。” “這事我心中自有主意,你們不要太擔心。機器織布局的事,咱們該賠客商的定金就賠。”陳長青梗著脖子說。 “你有什么主意?和你一般大的,孩子都滿地跑了,你硬是半點也不著急。”陳夫人嘆氣。 “爹,不要和富隆商行搭伙,宋銘謙不是好相與的,他們每每都想占便宜……”陳長青勸道。 “這事我自有主意。咱們陳家雖然富裕,還可更進一步?!标惷瘎t說起這事,野心勃勃。 “爹,你怎么就不肯聽我的呢?”陳長青頗為無語。 “對了,申城那邊的生意,你抽空去看看,那邊也不能荒廢了,是你好不容易打下來的?!标惷瘎t道,陳家不能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還是多做打算,方是上策。 江瑜的名字,在陳家,是提也不是,不提也不是。陳長青就跟個死心眼一樣,認準了江瑜,其他女子一概不能入他的眼。 原本陳家父母也打算給兒子相看門親事,肯定是希望結(jié)一門好親事,可陳長青在閔城是出了名的——名聲不好,先是和古家退親,然后又和一個寡婦糾纏不清,好人家的哪個愿意把女兒嫁進陳家? 就算陳長青長得一表人才,做生意是一把好手,不嫖不賭,家世清白,但架不住那桃色流言。 陳夫人相看了不少,最后都不了了之。 - 關于機器織布局起火的調(diào)查,進行得不算順利,因為燒得太干凈,某些蛛絲馬跡也沒了。 有人著急,也有人看戲。 因為機器織布局起火,布匹啥的一燒而空,那些涌進閔城采購布匹的客商,都涌進了古家的布莊。 洋布沒有了,土布也要買回去的,不然這生意也沒法做了。 一時之間,閔城乃至周邊縣城的布匹存貨被一掃而空,客商們有些滿載而歸,有些空手而回。 京城派出的欽差大人,已經(jīng)來到閔城,沒去見督撫大人,而是在掩蓋行蹤,在閔城及周邊縣城打探消息。 而某一天,趙海潮和在戲園子聽戲的欽差大人,撞了個正著。 “想不到,吳大人也愛聽戲。”趙海潮笑著說。 “趙大人,幸會幸會!”吳大人拱手,笑呵呵的。 - 萊陽蘇家。 平時安安靜靜的蘇家大門,起了吵鬧聲。 “蘇浩,你膽兒肥啊,看今天怎么收拾你!”一個穿綢緞衫的男子沒好氣的說。 “關你什么事???你給我放手!”被擰著耳朵的蘇浩,嘴里罵罵咧咧的。 “我會讓你知道,關不關我的事?!贝┚I衣的男子道。 “去請二爺和四叔?!贝┚I衣的正是蘇騫,他抓著蘇浩進了大門,吩咐看門的小廝。 “是的,二少爺?!毙P應了,飛快的跑走了。 “蘇騫,你給我松手!別以為自己比我多念了兩年書,就自以為了不起!倒管教起我來了。”蘇浩掙脫不了,嘴里不干不凈的罵著。 不多時,蘇家眾人,齊聚蘇家主屋。 蘇二夫人身邊的小丫鬟來叫蘇丹去主屋時,她以為發(fā)生了什么別的事情。 等她一進去,發(fā)現(xiàn)梅院、蘭院、菊園的叔伯嬸娘都在場,而一個人跪在地上。 先挨著叫了叔伯嬸娘,才發(fā)現(xiàn)地上那人竟是她弟弟,她心里霎時覺得不好了。 “蘇浩!你這是怎么了?”蘇丹沖過去,急急的問道。 “蘇浩,你做錯了什么事,你自己說?!碧K二爺氣得不輕。 “我沒做錯!”蘇浩梗著脖子,不愿意承認自己做了什么事。 蘇丹看了看蘇浩,又看了看眾人,正要開口。 蘇浩倒是嚎啕大哭了起來,他抱著蘇丹的小腿,“jiejie,我想爹娘??!我特別想他們!然后才去了酒樓喝酒,jiejie!我好想爹娘啊!” “你那去的是正經(jīng)酒樓嗎?你小小年紀不學好,竟然敢上青樓喝花酒!”蘇騫呵斥道。 其實蘇騫知道這事,也是巧合,他在書院讀書,放假時回家,怎么可能去外面喝花酒。 而是他的同窗,說現(xiàn)在那些小孩兒不學好,年紀輕輕就上青樓喝花酒,那人碰巧認識蘇浩,回來就把事情給蘇騫說了。 現(xiàn)在竹院沒人,蘇騫也不想眼睜睜看著蘇浩不學好,就這么沉淪下去。雖然竹院做的事不地道,可做錯事的不是蘇浩和蘇丹,他也不愿去怪罪兩個弟弟meimei。 “你竟然去青樓?!你哪里來的錢????”蘇丹那個氣啊,她省吃儉用,想著他好好念書,以后有出息了就好。結(jié)果人好的不學,偏上什么青樓。 蘇浩吶吶不言語。 “問你話呢,你啞巴了?”蘇丹只恨自己現(xiàn)在手里沒有雞毛撣子,她東看看西看看,然后沖出了門。 眾人一驚,這蘇家是出河東獅嗎?前有蘇惟眇對罵長輩,現(xiàn)有蘇丹痛斥親弟。 ※※※※※※※※※※※※※※※※※※※※ 看文的小可愛們,晚上好!今天3更掉落,補齊啦,??次挠淇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