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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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四垂,大風呼嘯,燈火初放。 街上行人腳步匆忙地往家趕,準備收攤的商販還在賣力吆喝,想趁著在天黑之前賣完攤上的貨物,才好回家去。 牛車、驢車、馬車,各種各樣的人,在大街上穿梭。 騎在馬背上的蘇惟眇,有些氣餒,她已經(jīng)找遍了好幾條街上的酒館茶樓,可仍舊一無所獲。 趙海潮不喜歡交際應酬,她竟不知道他平時都喜歡去什么地方做什么消遣,只知道他愛吃甜食卻不想被別人知道,他倒愛吃云來樓的點心,可她方才從云來樓出來,沒有找到人。 找人真是不方便,她心里有些急了。 若是現(xiàn)代社會方便,一個電話過去,就能知道人在哪里。 她心里氣得很,可仍舊不打算就這么回去,掉轉(zhuǎn)馬頭又去了明月樓。 夜晚的明月樓仍舊高朋滿座,熱鬧非凡,蘇惟眇從馬背上翻下來,手里捏著韁繩就大步進了明月樓。 她徑直來到柜臺處,掌柜正在埋頭打算盤,她伸手敲了敲柜面。 “客官幾位?是堂食還是雅座?”掌柜抬起頭,笑容滿面的問。 “我是來找人的。”蘇惟眇直截了當?shù)恼f。 “不知道客官想要找誰?”掌柜的笑容不變,仍舊客氣有加。 明月樓的吃食享譽閔城,不少達官貴人都是這里的???,就算是來這里找人的人,也要以禮相待。 “趙海潮大人在這里嗎?”蘇惟眇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掌柜。 “不知客官是?”掌柜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問起了蘇惟眇的身份。趙海潮被免職的消息,還沒有在城里傳開,陡然間來個人問及巡撫大人的行蹤,他不得不慎重其事。 “密斯蘇,想不到會在這里碰到你?!焙鋈婚g響起一個人的聲音。 能這么叫她的,不是哈登教士就是江頌年了,蘇惟眇側(cè)身,看著來人。 果真是江頌年,他穿一身月白衣衫,面帶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倒有幾分翩翩佳公子的風范,可惜蘇惟眇此時完全沒有心思欣賞美男。 “是啊,好巧?!碧K惟眇笑著點頭。 “密斯蘇也是來用餐的?”江頌年笑問。 “不是。”蘇惟眇回答,她面色坦蕩如常,毫無芥蒂。 江頌年本來有些羞愧,還是鼓起了勇氣和她打招呼,她一副坦蕩如常的模樣,倒令他有些汗顏。 掌柜見到江家去國外念書回來的少爺,也認識這位姓蘇的姑娘,便去撥弄自己的算盤去了。 兩人正在說話,忽見一群人從外面走了進來,正要往里走,那群人里不只是誰眼尖看到了柜臺處的人。 “喲呵!這不是咱們的前巡撫夫人嘛?”一個尖利帶著嘲諷的女聲響起來。 蘇惟眇不打算和江頌年繼續(xù)寒暄,轉(zhuǎn)頭又去問掌柜。 掌柜原先還在納悶這個女子是誰,陡然間聽到女子說話聲,才抬頭打量起眼前的女子來。 原來這位就是在閔城大名鼎鼎的巡撫夫人蘇惟眇? 只見她膚色白皙,眉宇間有一股英氣,紅唇緊閉,神情淡然,在聽到尖利的聲音后,秀眉微蹙,待看清說話的人,神色更為不耐,沒有反駁那人的話,而是偏頭看他,露出詢問的神色。 “趙大人今天未曾來過店里?!闭乒窕卮?,他不止一次聽說過這位前巡撫夫人的事情,聽聞她聰慧過人,很有經(jīng)商管理的頭腦,名下幾家鋪子打理得井井有條,他曾見過她家的一個掌柜,紅光滿面,荷包沉甸甸的,好不開懷。 “她怎么會來這里???”有人附和著問了一句。 “誰知道呢?不過聽說她早就被休棄了,現(xiàn)在不知和哪個野男人混呢?!庇腥撕貌坏靡獾恼f。 幾人的聲音不算低,引得周圍食客紛紛引頸觀望,露出一副吃瓜的八卦表情。 那群人中有一人,蘇惟眇認識,就是總督大人的一房小妾。這位正得寵的小妾,之前一門心思想將她的meimei嫁給趙海潮,她好不容易磨得總督大人答應問一問趙海潮,可趙海潮一口回絕了。 總督大人倒不覺得什么,趙海潮除了個性孤高了一點,但辦事還是挺能干的,何況人家朝中有人,歷來各省督撫不和者居多,他們搭檔還算順利,他在官場多年,是決計不會只為了將小妾的meimei嫁一門好親事,就將趙海潮給得罪了。 是以他個小妾知會一聲也就罷了,可是小妾不甘心啊,覺得對方不肯娶她的meimei,就是看不起她,她做總督大人的小妾之前,也是頗受了些旁人的奚落嘲笑,一朝翻身后,哪里會容得下別人再看不起她? 于是這位小妾逮著機會就給總督大人吹枕頭風,人家這枕頭風吹得高明,不是直接說人不好怎么樣,而是借別人的口夸人家——相貌堂堂,年紀輕輕就做了巡撫,怕是要成為當朝最年輕的總督。 這種捧殺之詞,小妾也是個人精,斷然不會自己反復提及,只是時不時說一說,倒也沒想著能做出什么事情來,畢竟人家是二品大員呢。 可是她極為看不慣蘇惟眇,覺得這個女子不僅潑辣無德,還不知羞恥,已經(jīng)和離了,還公然同前夫勾勾搭搭。 總督大人的寵妾不喜歡的人,自然有想要巴結(jié)總督大人的那些人來巴著寵妾的,陰陽怪氣一唱一和的人就是寵妾的狗腿子。 這位小妾面若芙蓉花,穿著桃紅繡衣,身段樣貌確實不算差,卻總有一股子風塵妖艷味兒,看人的眼睛,要笑不笑,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這樣奚落的話,蘇惟眇不是第一次聽到,她脾氣不算好,但也不愿動手,只因她現(xiàn)在力量太大,她害怕一個弄不好把人給弄死了,那就玩大了。 她掃視眾人一眼,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赏庾?,就必定要經(jīng)過那群人。 “也對哦,我忘了你大鬧娘家時,可是威風得很,把你的長輩嚇得喲,三個月都在做噩夢!”有個女子嘻嘻哈哈說道,然后引得同伴們一陣大笑。 “如果某些人繼續(xù)在公眾場合胡亂攀咬,我不介意出手教訓一下,保管讓人終生難忘?!碧K惟眇微微笑著,說出的話卻一點笑意也沒有。她甩了甩手中的鞭子。 “本來就是嘛,你敢做不敢認???”又有人嘲諷道。 “不知道又上哪兒勾搭了個小白臉!”有人語氣憤憤道。 “你們......”江頌年看不過,就要上前理論。 蘇惟眇抬手攔住了江頌年,示意他不要摻和。 “想不到還挺護著小白臉呢?!庇腥死^續(xù)陰陽怪氣。 一群人堵著去路,不肯退讓,各種嘲諷的、戲謔的、奚落的、憎恨的冷漠目光紛紛落在她的身上。 蘇惟眇算是明白了,這些人定是要看她的笑話看夠了才罷休。 可她眼下沒有時間同她們磨嘰。 “我能勾搭年輕英俊的小白臉,那也是我的本事,你們也去勾搭一個,試一試?”蘇惟眇呵呵一笑。 眾人沒想到她竟然說出這般毫無羞恥的話來,紛紛露出一副受了驚嚇的可憐樣。 “都滾開!老娘今天沒工夫和你們掰扯!”蘇惟眇將鞭子捏在手里,抬手推開了擋在路中的那人,結(jié)果把一群人都推倒了,哀叫咒罵響成一片,蘇惟眇袖子一抖,揚長而去。 江頌年也被這一幕驚得不輕,他咽了咽口水,密斯蘇真是厲害的真女子??! 他趕緊追出門去,就只看到蘇惟眇已經(jīng)翻身上馬,她看見了他,只是抬手揮了揮手里的鞭子,露出一個冷淡的笑,“回去吧,江老師,不必和她們理論,腦子有毛病的人是聽不進人話的。我還有事,先走了。” 江頌年仰望著騎在高高馬背上的人,“那你一切小心?!?/br> 找了這么久的人,又在明月樓里掰扯這么久,蘇惟眇有些累了,也不知道葉侍衛(wèi)找到人沒有,算了,她還是繼續(xù)找找看。 待騎馬的人消失在暮色中,他才折返回明月樓,心里想著定要將此事的影響消弭。 - 閔城內(nèi)一處賽馬場,馬場旁邊有一座涼亭,涼亭周圍有青蔥的矮灌木叢。 透過灌木叢間隙,可以看到有兩人坐在亭子里,一人趴在了桌上,一人坐在一旁叉著腰。 “誒,我說趙大人,你把我拉到這兒,就是為了陪你喝酒?”陳長青有些無語,他沒喝幾口,倒是對面趴桌上那人喝了不少。 桌上的人毫無反應,不知在想些什么。 “免職確實令人不高興,可是被復起的也不少啊,何況你還是從巡撫......起點高嘛。何必要喝悶酒呢?喝悶酒傷身?。 标愰L青勸得苦口婆心,說的頭頭是道。 “何況你還年輕著呢,本朝就沒有出過你這么年輕的巡撫吧?!标愰L青摸著下巴,有些不確定的說,他不怎么看歷史這類的書籍,所以也記不清。 “趙大人,振作點,我看好你!”陳長青握緊拳頭,揮了揮。 陳長青說得斗志昂揚,可惜對面的人壓根就沒有任何回應。 蟋蟀躲在草叢里鳴叫,和此起彼伏的蛙聲,交織成一首田園變奏曲。 陳長青□□肩膀,不再言語,而是打量著露一個頭頂?shù)内w海潮。 這個人曾經(jīng)也表現(xiàn)出對江瑜的好感,那好感實在朦朧,變幻莫測,不可捉摸。但眼睛利的人通過一番觀察,都能看出來。 后來不知是什么原因?qū)е铝怂霓D(zhuǎn)變,他表現(xiàn)出的不再是那種男女之情的好感,但他仍然幫助江瑜。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很中意蘇惟眇,至于他們和離的緣由,外人卻無從得知了。 照陳長青的想法,既然喜歡一個人,有機會與之在一起,自然要努力并且用心,打動佳人芳心。 可趙海潮卻和蘇惟眇和離了,反正他是不明白他為何要這樣做。 蘇惟眇人長得好看身上是有許多優(yōu)點,為人爽朗耿直,鬼點子多,幾乎是無條件對江瑜好,這點令他很感激她。 “趙大人,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們?yōu)槭裁磿珠_?。俊标愰L青問道。 ※※※※※※※※※※※※※※※※※※※※ 看文的小可愛們,晚上好。昨天的改天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