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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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的……我不想的……”趴在桌面上的趙海潮,突然直起身,垂著頭,喃喃道。 “什么?”陳長青沒有聽明白,湊近了一些。 誰知趙海潮卻突然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出了亭子。 這是發(fā)什么了什么事情?陳長青納悶,看著走得東倒西歪的趙海潮,喊了兩聲還沒有得到回應,只得跟了上去。 白白的月亮照耀著大地,亮堂堂的,不打燈籠,一點都不影響走路。 陳長青看前面那人走得歪歪斜斜的,好歹沒有摔倒,所以他也沒有說要去扶著,只是步調(diào)閑適的跟在后面。 野鳥在樹枝間低叫,蛙鳴、蟬叫,此起彼伏。 陳長青覺得趙大人的心情不好,實屬正常,免職確實是大事件,難以釋懷,也是人之常情。 更何況他的仕途,可以說一直順風順水,就連陳長青這個官場外的人,都知道人人都羨慕仕途順暢的趙大人。 閔城盛傳趙大人的老師在京城,為他的順利仕途出了不少力。 這樣的夏夜,本就稀松平常,照陳長青的想法,他大不了送趙大人回去,索性也沒有旁的事情。 偏偏陳長青沒有料到途中并不順利,路上就他倆,結果突然從旁邊跳出了幾個黑衣持刀人,明晃晃的刀刃上反射出白亮亮的月光。 “你們是什么人?想做什么?”陳長青環(huán)顧四周,怒斥道。 黑衣人相視一看,不說話,舉著刀慢慢將兩人圍攏。 “喂!趙大人!你醒一醒??!”陳長青扯了扯趙海潮的手臂,可是他暈乎乎的欲倒,對此時的危險毫無所知的模樣。 陳長青只得自己徒手和刺客對打,然后搶了刺客一把刀,他奮力和刺客搏斗,然后抓著趙海潮就跑,一邊跑還得一邊打追上來的刺客。 剛跑了沒多遠,就聽到嘚嘚的馬蹄聲,片刻之間,就見一人騎著馬靠近了。 “吁~”馬上那人收緊韁繩,在他們身后停了下來。 剛開始陳長青以為是刺客的幫手,或者是過路的人,正準備呼救呢,他拉著趙海潮跑出了一截,才看到擦身而過的人,竟然是蘇惟眇。 哎喲喂,這個祖宗,這么危險,跑過去做什么? “快回來!”陳長青看一看將將欲倒的趙海潮,又看向只有個背影的蘇惟眇,大聲喊道。 幾個刺客被突然冒出來的蘇惟眇,給嚇了一跳。 “你們識相呢,就趕緊滾!否則一會兒可別怪我下手狠?!彬T在馬背上的蘇惟眇,俯視眾刺客,告誡眾人,聲音清脆。 哎喲喂!這個大小姐在搞什么啊?這個時候跑去激怒刺客,有什么好處啊?陳長青讓趙海潮靠著一處土墻,跑過去幫蘇惟眇。 刺客們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子的大放厥詞,并不在意,相反還心生嘲諷:“哪來的滾哪兒去,不然要你命!” 蘇惟眇翻了個白眼,又是一群不聽好言相勸的家伙! “啊!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蘇惟眇無奈的點點頭。 既然做到了先禮后兵,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眾位刺客覺得受到了嚴重的挑釁和侮辱,相視一眼,紛紛圍攻過來。 面對發(fā)瘋下死手的刺客,陳長青招架的很辛苦,心里苦得像吃了黃連:蘇大小姐誒,你這是坑隊友?。?/br> 等他和一個刺客打得難分難舍,精疲力盡,突然發(fā)現(xiàn)那個刺客從自己眼里飛走了,而他根本沒有動手推人。 “哎!這些刺客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渴钦夷銈冋l的?”蘇惟眇拍了拍手,皺著眉,很是無語的說。 陳長青望著倒在地上打滾的刺客,目瞪口呆,擦了幾次眼睛:我這是見鬼了? 有誰來幫忙打刺客了?環(huán)顧四周,除了仍舊倒在土墻邊的趙海潮,就只剩下他和蘇惟眇還站著了。 “你你你......”陳長青覺得自己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指著蘇惟眇,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啊,就說是你把他們打趴下的,記得啊。”蘇惟眇伸手推開他的手,往土墻走去。 看著歪著身子靠在土墻的趙大人,蘇惟眇樂呵呵的笑了:哈哈哈,簡直是毫無形象??!如果有手機就好了,她可以拍下來,然后勒索他,不從則將糗照公之于眾。 他的臉飄著幾片紅霞,雙目閉著,睫毛顫顫,竟有幾分可憐惹人愛的柔弱氣韻。 “趙大人!趙大人?”蘇惟眇喊了兩聲,見人毫無反應,就直接上手了。 陳長青撫著受傷的手臂,走過來,就看到蘇惟眇正在趙大人的臉上為非作歹,摸臉撥睫毛。 “咳咳......你武功竟然這么厲害?”陳長青問道。 “如你所見。”蘇惟眇抬頭看他一眼,一伸手,輕輕松松就將趙海潮扶了起來。 喝醉酒的人有多沉,陳長青是知道的,可他眼睜睜看著蘇惟眇輕輕松松扶著——或者用摟著更貼切,他張著的嘴巴里足以塞下一顆雞蛋。 “過來搭把手!”直到蘇惟眇喊他,他才走了過去,幫忙將趙海潮弄上了馬背。 雖然蘇惟眇可以直接背他,可是有馬可用,豈不更好? 陳長青用沒有受傷的手牽馬,趙海潮垂著手坐在馬背上,蘇惟眇走在一旁。 一行人走在灑滿月光的土路上,伴隨著昆蟲鳥雀聲織就的夏夜變奏曲。 仿佛將方才那場危險重重的刺殺不存在,這只是一場愜意閑適的趁夜賞月活動。 陳長青后來才想到,上次他們被綁架到青石寨,還能全身而退,蘇惟眇的不凡身手在其中起了非常大的作用。 - 機器織布局被付之一炬,籌建者趙海潮又因此被罷免,此一局保守派獲勝。 嘉獎的信件從京城發(fā)來,被送到了宋銘謙手中。 拿著表揚信的宋銘謙,并沒有表現(xiàn)得很高興。 倒是鄭驍搶過信件看了,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 “別這樣子,若是被京城知道了,不知道又有怎樣的懲戒?!编嶒斝χ鴦竦馈?/br> 他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好不容易離開京城,雖仍舊是線被捏在別人手中的紙鳶,好歹算是飛上了天空。 宋銘謙面無表情,卻垂下了眼眸,他早就已經(jīng)學會了如何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如何演戲,如何戴著面具待人接物。 只有在回到這間書屋時,在鄭驍面前,他方才能露出幾分真實的情緒。 至于他的師弟,他們早就已經(jīng)分道揚鑣了。 只聽得外間響起說話聲,聲音清脆,又大方有禮。 “找你的來了?!编嶒攤榷鷥A聽,對宋銘謙露出一個笑,帶著幾分揶揄,然后他拍了拍宋銘謙的肩膀,就轉身走掉了。 果不其然在外面遇上迎面而來的古寧,這位古家大小姐,頗有做生意的頭腦,在外行走這么多年,早不是養(yǎng)在深閨里的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她深諳與人往來的門道,見到鄭驍,露出一個笑,“鄭老板?!?/br> “銘謙在里面。”鄭驍微微一笑,目光示意屋里,然后大步走掉了。 這位鄭驍總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比宋銘謙愛笑多了,可是據(jù)她所知他武藝不俗,至于是怎么個不俗法,她目前還沒機會見識。 古寧思索之間,已經(jīng)走進了書房。 - 醉酒了的趙海潮,格外的乖巧,不撒酒瘋也不胡言亂語,他靜靜的垂著腦袋,靠著柱子瞇著眼睛打瞌睡。 方才還皎潔的月亮藏進了厚厚的烏云后面,一場大雨傾盆而下。 他們跑了一截路,才來到這間亭子里躲雨。 雨水噼里啪啦從天上落下來,砸的避雨的亭子屋頂砰砰響,雨聲嘈雜不已,清醒的兩個人都望著厚厚的雨幕,沒有說話。 “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你?!标愰L青說。 “什么?”蘇惟眇茫然問道,雨聲太大,她沒有聽清楚。 陳長青又大聲的重復了一遍。 “你問。”你問我不一定答,蘇惟眇點頭。 其實她也有些好奇陳長青有什么事情會請教她。 “你是怎么看待城里關于你的流言的?你會生氣難過想打人嗎?”陳長青問,他也飽受流言蜚語的困擾,雖然他是男子,自問心里承受能力還不算差,可每每聽到,心中很不是滋味,氣憤起來想把那些人的嘴巴縫起來。 “無視他們,反正又不會對我造成實質(zhì)影響。如果造成了實際影響,那我就要還手了?!碧K惟眇笑瞇瞇的回答。 “你覺得江瑜是怎么看待流言的呢?”陳長青又問。 蘇惟眇聽了,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慢慢露出一個笑容,她就說嘛,原來在這里等著,這才是他本來想問的吧。 陳長青面對蘇惟眇了然的笑容,摸了摸鼻子,有些赫然,撇開了目光。 “你覺得呢?!彼淮鸱磫枴?/br> “我……覺得她面對壓力的心態(tài)挺好的,很務實。只是如果長期處于被流言包圍的狀態(tài),也不利于生活啊?!标愰L青慢慢說道。 “我也覺得嫂子的內(nèi)心很強大,她能出面做生意,其實就已經(jīng)做好了面對鋪天蓋地流言蜚語的準備。她在意的親人朋友,能理解她,相信她,我想她會更開心的?!北热缒?。蘇惟眇說,她覺得他一定能明白她的意思。 原本靠著柱子的趙海潮,突然往旁邊傾倒,蘇惟眇眼疾手快的抬手,扶住了他,露出一個頗為嫌棄的表情,可還是讓他靠在她的肩膀上。 趙海潮哼了幾聲,不甚安穩(wěn)的動了動,挪了一個舒適的位置。 在一旁將一切看在眼里的陳長青,露出一個笑,“你心里有什么顧慮呢?遲遲不肯嫁給趙大人?” “我?”蘇惟眇才反應過來陳長青是在問她。 陳長青點頭。 “你替他問的?”蘇惟眇目光落在趙海潮身上。 陳長青搖頭,“我只是好奇?!?/br> “你不知道好奇心害死貓嗎?”蘇惟眇揚揚眉,玩笑道。 “那你又為何遲遲不娶江瑜呢?沒膽嗎?”她繼續(xù)說,毫不在意在別人心上捅刀子。 果真,陳長青的臉色變了,不是憤怒,而是羞愧、黯淡,一副飽受折磨的模樣。 “我倒有個法子,讓你成功娶到嫂子。要不要聽?”蘇惟眇心思千百轉,露出一個狡黠的笑。 “什么法子?”陳長青果真很感興趣,雙眼露出了光亮。隨即又頓覺失望,蘇惟眇怎么肯幫自己撬她堂哥的墻角,雖然她堂哥已經(jīng)掛了。 “那就要看你的誠意了?!彼质且恍?。 “你想要什么?”陳長青心中陡然一緊,神色警惕。 “誒!怎么這個表情?”蘇惟眇嘖嘖道。 ※※※※※※※※※※※※※※※※※※※※ 看文的小仙女們,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