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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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惟眇循聲望去,只看影影綽綽的燈影里,站著一個高挑的身影。 “是誰啊?”她出聲問。 過了片刻,燈影里的人往前一步,出現(xiàn)在蘇惟眇的視線中。 是一個穿著豆綠色織錦水紋旗袍的女子,戴著泛著光澤的珍珠項鏈,頭發(fā)整整齊齊的卷著,齊肩長度,黑色的發(fā)間別著幾只珍珠發(fā)夾,看著聘聘裊裊,有一種文弱的清新的少女氣質(zhì)。 燈光不甚明亮,蘇惟眇看了半天,才恍然道:“是你啊?!?/br> “夫人竟然還記得我?!蹦桥勇冻鲆粋€柔和的笑,在珍珠的溫潤光澤下,顯得更加明亮。 “美人嘛,總是會記得深一點?!碧K惟眇笑道。 那女子只是輕輕淺淺的一笑,“夫人說笑了,和明珠般的夫人相比,都黯然失色?!?/br> “那日未曾好好向夫人道謝,以為再也不能當(dāng)面向夫人道謝了,誰知道今晚竟然又見到了夫人?!焙K{說道。 “我不過是舉手之勞,那人后來沒有再來纏著你吧?”蘇惟眇問道。 “沒有?!焙K{搖頭。 “那就好,要小心這種人,他們可沒有道德可言。”蘇惟眇松了口氣,若是那混賬東西再去糾纏,這姑娘怕是難以應(yīng)對啊。 海藍點頭,那人永遠都不會有機會再出現(xiàn)在她面前了,原本她以為救她的是位留過洋的高門豪族的千金小姐,今晚在宴會上,她才得知對方竟然是內(nèi)陸某省大員的夫人,一群女子圍著她,只因督軍說了“嫂夫人是他的貴客”。 “夫人的恩情,海藍暫時無以為報,他日若有用得到的地方,夫人不要忘了我。”海藍對她深深一拜。 “哎,真不用這么客氣?!碧K惟眇笑著搖手。 “夫人,出來透氣?”這時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從門里走出來。 “嗯,你怎么也出來了?”蘇惟眇點點頭。 “出來找你,我不過是和人聊了一會兒,就不見了你的身影?!壁w海潮捉住她的手,握在手里,這個動作,他這些天已經(jīng)做得非常熟練了。 “我又不會跑了?!碧K惟眇笑道。 海藍知道,眼前的高大男子就是那位官員了,他與她見過的、聽過的官員都不一樣,就沖著他們夫婦二人的恩愛,她就覺得他是不同于別的官員的。 “此地比不得家中,有海風(fēng),當(dāng)心著涼了。”趙海潮還對她暈船那副虛弱的模樣記憶尤深,他希望她一直都活蹦亂跳的,精力充沛,他見不得她遭罪難受。 “我哪里有那么弱?”蘇惟眇反駁,正要介紹一下海藍,轉(zhuǎn)頭一看,燈影綽綽,哪里還有海藍的身影。 “走,咱們先回屋里?!壁w海潮牽著她的手,往屋里走去。 風(fēng)吹來,花影在橘色的燈光中搖曳。 就在蘇惟眇以為與海藍只是萍水相逢,卻在后來的事情當(dāng)中發(fā)揮了不小的作用。 - 閔城古家。 古老爺喜氣洋洋的設(shè)宴款待新姑爺,自從富隆商行和古家聯(lián)手,生意擴展是蹭蹭蹭的,看得人格外喜悅。 這回機器織布局被毀,他家的洋布掙了不少錢,把他樂得不行。 古寧看著高高興興的父親,與宋銘謙視線相接,然后抿著嘴,給古父夾菜。 “岳父,今天我陪你喝酒?!彼毋懼t拿起酒壺,給古父斟酒。 “好好好!”古老爺連連點頭。 古箏看了一圈桌上眾人的神情,撇撇嘴,低著頭扒拉白飯。 “不要只吃飯,菜也要吃?!惫艑帄A了菜放進古箏的碗里,自從她成親,對小妹的管教就疏忽了不少。 “知道啦?!惫殴~應(yīng)道。 吃了飯,宋氏夫婦宿在古寧的閨房里,宋銘謙今晚喝得有些多,臉頰飄紅,還是小廝扶著到臥房的。 “怎的喝這么多?”古寧嗔怪道。 倒在床上的宋銘謙哼哼了兩聲,沒有回答。 - 蘇惟眇在申城玩得樂不思蜀,吃喝玩樂,一樣不缺,心情還舒暢,神仙生活也不過如此了。 至于趙海潮在外忙忙碌碌的做什么,她想了想,還是沒有問。 這天趙海潮從外面回來,蘇惟眇正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攤開一副報紙正在看,抬起頭看他,下巴朝書桌揚了揚:“有你的信。” “誰寄來的?說什么事?”趙海潮脫掉外袍,遞給小五,挽著袖子,朝她走過來。 “不知道,你自己看。”蘇惟眇搖頭,目光仍釘在報紙上。 趙海潮在沙發(fā)一側(cè)坐下,伸手拿起土黃色的信封,只見信封上寫著“趙海潮親啟”字樣,封口處的火漆完好無損。 火漆是印章的字樣,他看到上面的標(biāo)志時,臉色沉了沉。 知春端著托盤過來,把茶盞各自放下,就抱著托盤走了。 趙海潮展信看了,久久沒有說話,而是端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茶。 “信上說什么?”蘇惟眇從報紙后面露出一雙眼睛,望著他問。 趙海潮將信紙地給她,她遲疑了一下,放下手里的報紙,接過信看了,抬眼看他:“你不想去?” 他不說話。 “是你族中親戚?”蘇惟眇從落款上猜測。 “是我叔父。”趙海潮嘆氣。 蘇惟眇挪到他身旁,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你想去我就陪你去,你不想去,咱們就回閔城。” 趙海潮側(cè)臉看她,伸出長臂,將人摟得更貼近了些,喊了聲“眇眇”。 他抱著她,下巴靠著她的肩窩,露出疲憊的神情。 這些年來,他一直不讓自己再去想這些事,也盡量減少和他們的往來,可這并不是說他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正相反,他的內(nèi)心飽受煎熬。只是他從不曾對人說過這些事。 她的臉貼在他的胸前,雙臂抱著他的腰,臉蹭了蹭。 抱了一會兒,她仰著臉,輕聲道:“要不,就讓我這個丑媳婦去給公公婆婆上柱香磕個頭?” “我夫人是最好看的。”趙海潮看著她的眼睛,良久,親了親她的唇角。 - 趙海潮帶著蘇惟眇轉(zhuǎn)道吳中的家鄉(xiāng),她得以了解趙海潮的成長故事,他一直是家族中這一輩的楷模,年少時就天資聰穎,踏實勤奮,只是性子太執(zhí)拗。 后父母相繼過世,他由其叔父教養(yǎng)長大,性格更是冷清,然后在外求學(xué)考試,與家族中的人聯(lián)絡(luò)更少,到后來在外地做官,幾年不回吳中的。 蘇惟眇想:趙大人完全不像是父母早亡的人,他固然有嚴格教導(dǎo)他的叔父,可是后來他很長時間都孤身在外,也只帶著一個老仆。 難為這樣一個人,只能默默喜歡一個人。 趙家叔父很是高興趙海潮娶妻,雖然蘇家不是什么官宦世家,可是世代經(jīng)商,也是關(guān)中的商賈大戶。他也很滿意這個侄媳婦。 蘇惟眇待趙家人客客氣氣的,也在申城買了不少禮物送給各房親眷,她看得出趙家叔父是真心疼愛這個侄子的。 趙海潮自回到族中,對待族中親戚很冷淡客氣。 兩人在吳中沒待幾天,就有人來趙家送信,說有申城來的信件給趙海潮。原來是關(guān)中老家去信申城,告知蘇騫中舉的好消息,羅勝立刻著人跑一趟吳中給蘇惟眇送信。 蘇騫是蘇惟眇的親哥,也和趙海潮頗為聊得來,兩人當(dāng)即決定出發(fā),返回閔城。 途中,蘇惟眇不耐長途奔波,病倒了,趙海潮衣不解帶地照顧她。 - 等蘇惟眇一行人回到閔城時,已經(jīng)只有幾天就要過年了。 天空簌簌的下著雪,白茫茫的一片。 “哇!下雪了!”蘇惟眇將簾子撩開一個小縫隙,嘆道。 一只大手伸過來,將氈簾拉下,捂得嚴嚴實實的,“你還想再病一場?” “你竟然兇我!”蘇惟眇癟嘴,指責(zé)他。 “馬上就要過年了,有許多好吃的,你要是著涼了就不能吃了,豈不是錯失美食?”趙海潮安撫道。 “巧舌如簧?!碧K惟眇嗤笑一聲,往后靠著貼了氈毯的車壁。 “是不是巧舌,你不是最清楚了?”趙海潮靠過去,將她抱進懷里,親了親她的臉頰。 “流氓?!碧K惟眇瞪他,卻引得他低低的笑了。 趕回來的次日,就是蘇騫的酒席了,紅彤彤的鞭炮噼里啪啦地響了,雪花飛濺。 - 萊陽竹院。 “小姐,這是蘭院送來的東西,說是眇小姐從申城買回來的?!币粋€丫鬟抱著一只盒子,從掀開的氈簾處進了屋。 蘇丹正在看賬冊,年關(guān)了,她還是覺得賬冊沒怎么看明白,所以打算再過看看,定要看明白了。 “先放著吧?!碧K丹回答。 “蘇浩人呢?”過了一會兒,蘇丹抬頭問。 “浩少爺,定是去蘭院吃酒席去了?!毖诀叻畔潞凶?。 “這不還沒到時間嗎?”蘇丹看了看掛在墻上的鐘,她弟弟定是又過去湊熱鬧了。 自從上次蘇浩不學(xué)好,跑去逛青樓,她摘了根樹條子,將蘇浩揍了一頓,他老實了不少。 當(dāng)著蘇家眾人的面,將蘇浩狠打了一頓,回了竹院,蘇丹又哭了一場,把蘇浩弄得很愧疚,發(fā)誓說再也不去學(xué)壞了,要好好念書。 這幾個月,在蘇丹的各種防范下,蘇浩好歹順利念完了這學(xué)期的書。 蘇丹父母仍舊在西北服苦役,只是每每來信,總是頗有怨言,不是要錢就是索物。她趕在天冷之前,寄了銀錢、棉被、厚衣物過去。 也幸虧有二叔的幫襯,竹院才能走到今天。 那些怨恨,似乎減少了一些呢。 ※※※※※※※※※※※※※※※※※※※※ 中午好,看文的小可愛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