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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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歌舞散場,觀眾都陸續(xù)離開大廳,也沒剩幾個人,是以他們一群人站在這里說話,也不算打眼。 趙海潮的朋友說了幾句客套話,說要請趙海潮攜夫人參加宴會,拍了拍他的肩膀,才轉(zhuǎn)身被簇擁著走了。 幾人走出歌舞廳,江頌?zāi)瓯緛硎谴蛩闼吞K惟眇回去的,如今看來,這里也沒他什么事兒了,給叫了一輛馬車來,就自個兒回家去了。 外人眼里的趙氏夫婦,伉儷情深,恩愛非常,一路無事,回到了客棧。 “你怎么會去那里啊?”趙海潮忍了許久,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而且還是和江頌?zāi)?,他心里不舒服,可又不好明著較勁。 “我去漲漲見識咯,”蘇惟眇伸懶腰,坐在桌前,對著鏡子摘取頭飾,“我還沒問你呢,你見朋友怎么就去了歌舞廳呢?!?/br> 趙海潮笑笑,脫了外衫,走到她身后,伸手替她取一只發(fā)夾,“夫人真是,穿什么都好看?!?/br> “去,少拍我馬屁?!碧K惟眇在鏡子里瞪他,別以為說幾句好聽的話,就能含混過關(guān)。 趙海潮笑出聲,露出白白的牙齒,他彎腰,下巴碰了碰她的發(fā)頂,“朋友邀約,不好斷然拒絕。況且,夫人這么喜愛西洋事物,我去瞧了正好回來和夫人講一講啊。” “誰是你夫人?”蘇惟眇翻白眼,這人自從在歌舞廳介紹她的身份后,就上癮了一般,左一句夫人,右一句夫人。 “你答應(yīng)了和我成親,咱們回去就辦酒席。”趙海潮自然不依,手扶著她的脖子,親了親她嫣紅的嘴唇。 在申城的日子,趙海潮見到了蘇惟眇不同以往的一面,她完全不懼怕那些新鮮的事物,甚至表現(xiàn)出他從未見過的那種開心。 他想:她是真的很喜歡大都市的生活。 兩人的關(guān)系在向好的方向發(fā)展,她也樂于和他分享買來的新鮮事物或者是在外的見聞,她的衣衫換得很快,款式繁多,穿褂子馬步裙、洋裝,褲子、裙子不拘,甚至還穿了一回學生裝——藍布衫和黑裙子,不過她好像不喜歡那種裝束,只穿過一回便作罷。 這個城市有這么多新鮮的東西,蘇惟渺拍電報給江瑜,打算在閔城開一家百貨行,專門賣這些新奇的洋玩意。 于是她更多的是在外面觀察市場,由羅勝領(lǐng)著,在趙海潮的陪同下見了一些當?shù)氐纳倘恕?/br> - 萊陽蘇家梅院。 江瑜收到從申城拍來的電報,很是高興,她就知道蘇惟眇去辦這事,很是妥當。將文植和杜岳等人召集起來,商量起后續(xù)事宜來。 陳長青很是忙碌,還是時不時找借口去找江瑜,他成為抱孩子的一把好手,小星星對他也很是親近。 江瑜嘴上不說,心里還是很舒坦的,只是最近蘇家的商船進水,貨物損失,她很是焦愁。 這里面有一批從江南采購的茶葉,損失最是慘重,泡過水的茶葉,如何再賣? 可江瑜卻在偶然中得知進過水的茶葉,另有一番不同的清香,她實驗一番,喝了茶的人都說茶好喝。 于是江瑜召集眾人,將這批濕損茶葉,重新上市,采用先試喝再訂貨的模式,又在萊陽和閔城都廣而告之,茶葉銷售的成果不錯。 這次又令蘇家眾人,對江瑜刮目相看。 “少夫人,眇小姐說沒說申城怎么樣???和咱們閔城大不一樣嗎?”桃英坐在一旁做繡活,看著搖籃里的小星星。 “這申城,和咱們閔城確實大不相同,有很多舶來品、洋玩意兒,是咱們這里沒有的。”江瑜還在燈下看賬冊,書案上擺放著蘇惟渺從申城拍來的電報。 “真的是洋人滿街走嗎?”桃英問,她這也是聽說的,迫不及待的想要求證。 “這個她倒沒說,只說有很大很高的船只,碼頭特別大,能容納幾十只船停泊?!苯せ卮?。 據(jù)她所知拍電報是按字數(shù)算的,惟眇寫這長篇大論,不知道要多花多少銀子。她知道惟眇寫信,素來不簡潔,很口語化。 這些日子,蘇惟渺從申城拍來的電報不下五封,后面幾封倒是用字簡潔許多,她不禁想:許是終于意識到拍一封電報要花不少銀子。 “知春這回是見了大世面了?!碧矣⑿?,當時得知知春要跟著眇小姐去申城時,她們幾個抓著知春的手,要讓她好好看看,回來同她們講一講世人口中的大城市是個什么樣。 她們這些丫頭,有些人從來沒離開過萊陽,有些人最遠去過閔城,遠在千里之外的申城,只是聽人說過,從未想過要去看一看。 “少夫人,你想過要去申城嗎?”桃英問,陳少爺?shù)故侨ミ^申城,還在那邊生活了幾年。如果少夫人要去的話,她也就能跟著去見識見識了。 “暫時沒想過?!苯u頭,以后有機會就去走一走吧。 - 蘇惟眇站在六層樓的樓頂上,一覽上海灘的滾滾江水,心道這個城市真是繁華。 她望著絢麗落霞,卻感嘆:這十里洋場的繁華,如煙花般絢爛,不知會熄滅在幾時。 屆時硝煙四起,人人流離失所。 他們在碼頭上看到遠洋海船這個龐然大物,同行之人莫不驚嘆,也不知這大船從哪里來。 ??吭谏虾5拇蟠?,有南下而來的東瀛的船只,也有北上而來的南洋船,有些船從更遠的美洲或者歐洲來,船只的到來,貿(mào)易的發(fā)展,讓這個昔日小漁村迅速成長為一座大都市。 繁華的港口,讓近來興高采烈的蘇惟眇沉靜下來,她有些悶悶不樂,說不上什么原因。 一直留意她的趙海潮敏銳地感知到了她的低沉,甚至是他們登上大船時,她站在途中,感嘆了一句:“如果有人一生都在船上,從未踏足過陸地,他會不會太過寂寞了?!?/br> 她想起了《海上鋼琴師》中的主角,那個生于斯長于斯死于斯的1900。 趙海潮回頭看她:“你說誰?” 蘇惟眇搖頭:“隨口感嘆而已?!?/br> 之后大家都在興致勃勃地游覽大船時,她只是站在甲板上吹風,趙海潮沒有去,他曾在船務(wù)局當過差,對船體構(gòu)造很是了解,沒有興趣再去游覽,卻不知蘇惟眇為何也沒有游覽的心思。 他想:這不符合她一貫的作風啊。畢竟她從來到申城,對任何的事物都有關(guān)注的興致。 風從海上來,在耳邊獵獵作響,蘇惟眇望著遠處,海天一線,煙波浩渺。 趙海潮問:“你在看什么?” 蘇惟眇仍舊望著遠方:“天氣條件合適的話,可以看到海市蜃樓?!?/br> 趙海潮循著她的目光,望向遠方,那里水天渾然一體。難怪古人能寫出“極目楚天舒”的句子。 從碼頭上回來后,蘇惟眇就沉靜下來了,也不再天天出門逛街看新鮮事物,而是躲在屋里,伏在案上不知道在寫寫畫畫什么。 知春這些天也跟著蘇惟眇見了不少世面,從心里感謝她家小姐,這下她再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了。 蘇惟眇覺得自己帶上知春的決定無比正確,她就吃吃喝喝,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和在家沒什么區(qū)別,極度舒適。她想著自己無論走哪里也要把知春帶上啊。 這剛呆在屋里一天,請?zhí)退蜕祥T了。 蘇惟眇心里奇怪怎么會有請?zhí)o她,接過來一看,原來是邀請趙海潮攜夫人參加三天后在督軍府舉辦的宴會。 趙海潮幾乎天天出門會友,從不帶她的,這回是怎么了? 她把請?zhí)旁谧郎?,也不再理會,去一邊兒的貴妃榻上躺著看閑書。 知春還覺得她家小姐和姑爺?shù)母星楦昧肆?,看來不久可能就會添個柔軟可愛的小孩兒了。 蘇惟眇看了會兒書,就把書擱臉上,睡了過去。 趙海潮攜夫人參加了晚宴,這回她穿著正式的傳統(tǒng)服裝,珠寶行頭也是一樣不落下,把趙海潮都驚艷了一把,不過他家夫人一向美麗,在穿衣打扮方面很有品味。 在宴會上,人們才知道之前在申城各大百貨商店大肆購物的竟然是關(guān)中某省巡撫大人的夫人。 只是不知道這位某省巡撫大人,是怎么搭上申城督軍的線的。 蘇惟眇從來不覺得這種宴會有什么好玩的,一群陌生人吃吃喝喝、相互攀比、各種八卦,有什么意思? 比如她已經(jīng)從好幾個人嘴里聽說了一件事,那就是:今晚某個銀行的行長帶著一個臉生的丫頭出席宴會了,珠光寶氣加身,也還是有幾分上不得臺面的怯弱感覺。 她雖然不喜歡這種場合,不過既然來了,面子上還是要做好的。 “趙夫人,雖然是初次見面,但都聽說關(guān)于你的傳聞呢?!币粋€穿紫色旗袍的女子笑道,她自稱是軍中某個將官的夫人。 “就是啊,聽聞前兒個有一位夫人,橫掃城里的好幾家百貨公司呢?!绷硪粋€穿米色桔梗長裙的女子附和道。 “是嗎?真是讓大家見笑了呢,我呀,就是愛買東西?!碧K惟眇笑瞇瞇的說。 買東西買成那樣子,豈止是愛買東西啊?幾個女子心里都有些不屑,不過就是從鄉(xiāng)下來的土包子,仗著有幾兩銀子,就敢在申城耀武揚威了。 “我家中姊妹眾多,這回我要來申城,自然要給家里的姊妹兄弟帶些禮物回去,”蘇惟眇裝作沒看見幾人神情舉止中的不屑,“不知道幾位夫人可以給我推薦些特產(chǎn)嗎?就是只有申城有的,旁的地方都沒有的?!?/br> 不錯,她要打探申城這些富商官員的夫人太太們都用什么,穿什么,愛買什么。 她們嘲諷就嘲諷好了,反正她也只是聽一聽而已。 “不知道趙夫人的娘家是做什么營生的啊?”有人問道。 “我娘家,就做點兒小生意。”蘇惟眇淡淡笑著回答。 小門小戶的商戶女,眾人心中更是不屑了,縱然心里不想搭理她,奈何督軍都喊她嫂子,叮囑他的夫人,好好招呼蘇惟眇。 有督軍夫人照應(yīng)著,眾人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踩壓攀了高枝的小商人的女兒了。 蘇惟眇和眾人說了一會兒話,借著去洗手間溜了出來,就算屋里的窗戶都開著,可是人太多,這個天氣,還是悶熱難耐。 她站在走廊里,伸手理著頭發(fā),就聽到有人喊她: “趙夫人?!?/br> ※※※※※※※※※※※※※※※※※※※※ 日安,看文的小仙女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