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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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怡對王肅觀越好,王肅觀便會慚愧,總覺得對她不起。 以前,他只有婉怡一個女人,婉怡對他該霸道就霸道,該溫柔就溫柔,全是真性情,如今身邊的女人多了,婉怡又表現(xiàn)的識大體,讓王肅觀心中實在是既愛又痛,恨自己到處留情,婉怡心中必然十分委屈。 刀如天心頭暗嘆,難怪大哥對婉怡jiejie既害怕又敬重,并非沒有原因。 “婉怡,你真是太好了?!蓖趺C觀感動不已,一把將婉怡摟在懷中,在她雪白的臉上狠狠的吻了一下。 蘇婉怡被王肅觀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吻,雖然都是自己的姐妹,但還是有些不適應(yīng),一時俏臉飛紅,面泛桃暈,嗔了王肅觀一眼,定了定神,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道:“相公,我們大家都等你,其實是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 “哦,什么事情?”王肅觀笑道。 “咱們今后該何去何從?你是一家之主,該由你決定?!碧K婉怡問道。 王肅觀心頭一凜,暗道:“以前這些事情可都是婉怡作主的,怎么今天她這么乖巧了,看來還是在賭氣啊?!碑斚滦χ溃骸巴疋?,你決定就好了,反正閻羅殿已經(jīng)步入正軌,就算我不在云州坐鎮(zhèn),也不會出什么大問題的,不會云州也成。” 蘇婉怡看了王肅觀一眼,臉上有些若有若無的委屈,輕聲道:“你是一家之主,我哪能替你決定。” “這樣吧,我的五位夫人,如今有兩位夫人都有身孕,不易長途跋涉,不過三圣城再待下去的話,會有很多的麻煩,咱們明天起早,去城外找個環(huán)境優(yōu)雅的村落暫住如何?” 王肅觀的目光從五位夫人臉上一一掃過,看五位夫人紛紛點頭,顯然是贊成這么做的。 “嗯,既然如此,等咱們落下腳之后,給你們補辦一個婚禮。五位夫人,從今天起,你們要相親相愛,不能鬧矛盾,一定要和睦,記得本相公的堅信的第一要則,家和才能萬事興?!?/br> 第三百五十八章 :沒人知的閨怨 “相公,那以后呢?咱們總不能一直躲在這附近的村落里吧?”蘇婉怡皺眉問道。 王肅觀嘆了口氣,道:“好吧,既然咱們一家團聚了,那我就再辛苦一下,跟你們講個故事吧?!?/br> 當下,王肅觀將貝昭玥講過的故事跟五位夫人大概說了一遍,其他人倒還罷了,最震驚的要數(shù)梅人知了。 梅人知膽戰(zhàn)心驚的問道:“貝昭玥……現(xiàn)在還活著嗎?” “他還活著?!蓖趺C觀點了點頭,安慰道:“你也不用在意,當初你也是為我了好?!?/br> 梅人知輕咬著櫻唇,道:“我給信封上涂的是劇毒,按理來說只要貝昭玥最多活不過三日,他能夠撐一個月的話,本事確實不小。我現(xiàn)在將解毒的方子寫好,派人送給他?!?/br> 王肅觀點了點頭,話音一轉(zhuǎn),又道:“你們覺得我是回貝家的好,還是不回去的好?” 蘇婉怡看了他一眼,委屈的想:“都說好了咱們回東州的,這么快就忘了,真氣人?!?/br> “大哥,我不喜歡這兒,這兒太冷了,咱們回去吧。” 倒是同兒率先開口,打破了五位夫人的沉默。 王肅觀笑道:“其實,我也想南下的,畢竟云州還藏著一個大寶藏,現(xiàn)在是時候?qū)⑺诔鰜砹?,在幾個交界處行事了?!?/br> 同兒立刻不依了,急道:“不行,那個寶藏是咱們倆發(fā)現(xiàn)的,還有我的一半,才不要給你拿去擴充閻羅殿?!?/br> “好,好,咱們以后再說?!蓖趺C觀嘿嘿而笑。 夜深了,客棧倒平靜如常,沒有什么變故,王肅觀在梅人知的房中,取了解藥的方子,讓趙一毛盡快送給貝昭玥,如果把貝昭玥救活,貝家的事情,他也沒必要去管了,拿著盟書向大盛帝國擴展勢力即可。 王肅觀畢竟與梅人知有些生分,便要去陪婉怡,卻又被梅人知給叫住了。 “怎么了?”王肅觀挨著梅人知坐下,笑道:“你的身孕時間不長,現(xiàn)在可不能跟你洞房花燭,我的梅夫人?!?/br> 梅人知羞澀一笑,輕聲道:“相、相公,我叫住你,是有件事情想跟你說?!?/br> 她容顏絕美,神態(tài)楚楚可憐,冷艷的臉上陰云滿布,仿佛不見陽光的深淵睡蓮,看那神態(tài)倒和昔日的余淚簾有幾分相似,看的王肅觀一陣心疼。 “什么事情?”王肅觀拉著梅人知的手,含笑問道。 梅人知看了王肅觀一眼,抿了抿嘴,緩緩站起,走到窗口,望著窗外深沉的黑暗,幽幽的道:“本來,我不再相信人間有情有愛,活在黑暗之中,我沉淪著,可是,你拯救了我,自從那日我去殺你,見證你與婉怡jiejie的一幕,我又活過來了。但是,我心中還是恨著一個人,無法真正的解脫,我白天想著殺他,做夢想著折磨他,直到我發(fā)現(xiàn)有了你的骨rou,我心中的恨才被漸漸化解,我漸漸從曾經(jīng)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其實,那日我請你來桃花塢,原本是想著告訴你我有了你的骨rou的事情,可是,我終究還是無法戰(zhàn)勝自己。我一直以為,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就該生生世世只對她一個人好,我無法接受你已有妻室的事實,我將事情隱瞞了?!?/br> “這些日子,你們父子幫我忘卻著曾經(jīng)的黑暗,我意識到,人并不一定要活在過去之中,人是為了未來而活,而不是為了記憶而活,不可否認,你對我影響非常大,大到我真想不顧一切的留在你身邊??墒?,就算是我知道你來了,我還是無法真正的接受你,一來我不知道你是否也會對我們母子奮不顧身,二來我不知道我能否接受你身邊的女人。所以,我才留下書信,打算賭一局,將我的命運交給圣女娘娘,如果在我被燒死之前,你能夠找到我,救出我們母子,我們母子便從此跟了你?!?/br> 王肅觀暗暗點了點頭,可還是有些后怕的問道:“那如果我沒有找到你,沒有查出你愛圣女便是梅人知,那你豈不是要燒死了?” 梅人知轉(zhuǎn)過身來,對著王肅觀嫣然一笑,隨意的搖了搖頭:“我一生凄苦,受盡磨難,死,或許是一種解脫也說不定,不過,我始終相信你,相信你一定能夠帶我們母子離開,就算是我被綁在十字架上,我一點都不害怕?!?/br> 王肅觀走上去拉著梅人知的柔荑,輕嘆一聲,道:“傻瓜,以后再也不許這么做了,如今我是一家之主,無論做什么,都得跟我提前商量,萬一我沒有查出來,那我要后悔一生了?!?/br> 梅人知羞澀一笑,在王肅觀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后飛快的跑走了,回眸媚笑道:“相公,我知道你現(xiàn)在不一定喜歡我,可是我有信心,讓你像疼婉怡jiejie一樣疼我?!?/br> 這句話倒是事實,王肅觀與梅人知并沒有過多接觸,哪里對她有什么感情,最多也就是梅人知是他孩子的娘這么簡單,不過瞧梅人知那嬌羞可人,風情嫵媚的容顏,王肅觀還是一陣心猿意馬,不由咽了口口水。 王肅觀忙走了過去,拉著梅人知的小手道:“我王肅觀一向最疼老婆了,以后就等著被我寵愛,好好享清福吧,不過我的梅夫人,說實話,若不是你懷孕時間尚短,不能受我的折騰,我現(xiàn)在就要將與你洞房花燭夜?!?/br> 梅人知沉淪的兩年中,外表大膽火辣,嫵媚放*蕩,但作為愛圣女的她,本身是圣潔純真,冷漠孤傲,前后兩種性格,實在有一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讓王肅觀愛到骨子里去了。 “如果你舍得婉怡jiejie,我倒可以陪你。不要忘了,桃花塢可是我開的?!泵啡酥崦酪恍?,風情萬種,那感覺簡直比張巧巧還要嫵媚,若非王肅觀知道她有身孕,真想將她壓在身下疼愛一番。 王肅觀一本正經(jīng)的笑了笑,在梅人知耳邊輕聲道:“來日方長,咱們還有生生世世呢,說實話,那次地窖中的滋味,實在是讓我回味不已。” 梅人知面泛桃暈,紅霞片片,羞澀的別開頭去,輕聲笑道:“我一直潔身自愛,連那東方智都對我以禮相待,從無越軌的行為,都是你這無法無天的都尉害我?!?/br> 她這一輕笑,真如春陽高照,百花盛開,屋內(nèi)溫馨彌漫。 可是,她眼中又掠出一絲黯然,愁容頓生,忽然將王肅觀抱住,哽咽起來了:“相公,你抱抱我吧?!?/br> 王肅觀一呆,本來覺得調(diào)戲挺成功的,讓梅夫人眉開眼笑,可她忽然間又哭起來了,女人變臉之快,真是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這是怎么了,教會不敢傷害你的,我王肅觀絕不會讓自己的老婆孩子受到任何傷害,你……”王肅觀抱著佳人,輕輕拍著她微微發(fā)顫的嬌軀,忽然靈光一現(xiàn),暗道:“她一談到東方智便會如此失態(tài),哎,果然,讓她從被東方智拋棄的陰影中走出來,可沒有那么容易?!?/br> 關(guān)于東方智這個話題,他自然不想再提,跳開話題,輕輕拍著她消瘦纖弱的玲瓏嬌軀,道:“哭吧,這是最后一次,從今往后,我要你們成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正如你剛才所說的,人活著是為了將來,而不是為了過去。我再給你加一句話吧,還要活好現(xiàn)在,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全都拋到腦后,天塌下來,由本相公頂著?!?/br> 梅人知也不知聽沒聽進去,過了一會兒,方才停止哭泣,又將王肅觀推開,對著他嫣然一笑,自顧自的擦著白皙無暇的臉上晶瑩的淚珠,略顯幽怨的道:“快回去吧,婉怡jiejie在等你,可別讓姐妹們說我霸占著你,到時候還談什么家和萬事興?!?/br> 王肅觀哈哈一笑,又走過去與梅人知激情濕吻了一會兒,方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第三百五十九章 :原來她是公主 回到蘇婉怡的屋中,余淚簾正和婉怡聊天,一看王肅觀進來,叫了一聲:“相公,我先回去休息了,你好好陪婉怡jiejie,她剛才問了我不少事情。” 王肅觀一愣,看小簾那偷笑的模樣,婉怡剛才問她什么事情了? “來,先親一口。”王肅觀又在小簾白嫩奶白的臉蛋上親親一吻,讓小丫頭回去休息了。 王肅觀走到婉怡身邊,看婉怡不自在的低下頭去,心頭一奇,問道:“你向小簾問什么了,不會是怎么生孩子吧?” 蘇婉怡嗔了王肅觀一眼,羞道:“你瞎說什么呢?” 王肅觀看她的樣子,知道八成猜對了,心頭頓時一黯,問道:“婉怡,你將那不發(fā)芽的花帶來了嗎?” 蘇婉怡也是神色一黯,點頭道:“帶是帶來了,可一直不發(fā)芽,又有什么用呢?” 王肅觀稍稍沉吟,原本想著用云王一家子的鮮血,可自從永豐公主出現(xiàn)之后,便打消了原來的念頭,想著用永豐公主的鮮血代替,可別說欣兒已經(jīng)離開了,就算她在,但她并非景泰的親生女兒,她的鮮血也是無法使用,看來還得另想辦法。 “想想真是好笑,我方才還宣傳科學,如今又要依靠游散人的迷信來給你治不孕之癥。”王肅觀苦笑一聲,無奈的嘆了口氣,挨著蘇婉怡坐下。 “你為了那梅姑娘大鬧瓊玉閣,對她可真是情深意重啊。相公,那你到底有沒有打算告訴我,那位梅姑娘便是那次跑來殺你的斗篷女刺客?”蘇婉怡委屈而又幽怨的說道。 王肅觀一愣,婉怡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他想了想,頓時恍然,是梅人知先趕到客棧中的,只怕她已經(jīng)向婉怡坦白賠罪了才是。 “婉怡,本來打算現(xiàn)在跟你說的,沒想到你知道了,哎,婉怡,就算我以后娶一百個老婆,你都是我最敬重、最疼愛的夫人,以后你……” 王肅觀還沒說完,蘇婉怡已板起了俏臉,怒道:“你敢,你要敢娶一百個老婆,我就把你休了?!?/br> 王肅觀訕笑兩聲,口中連連稱好,將蘇婉怡從腿彎橫抱而起,放到床上,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 一夜風流,各種美妙滋味,不足為外人道也。 王肅觀睡醒之時,已是日上三竿,昨天在瓊玉閣授課,嗓子竟啞了。 他出了客房,同兒已喜滋滋的跑了過來。 “大哥,你是喜歡我叫你大哥呢,還是喜歡我叫你圣父?” 王肅觀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隨口問道:“什么圣父?” 同兒興奮的道:“大懶豬,起得這么晚,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我跟你說,我剛才到外面去玩,聽大家都在談?wù)撃愕氖虑?,說你是圣父轉(zhuǎn)世,智慧的化身,把你吹噓的天上有,地下無,哼,還不是兩只眼睛兩條手。” 王肅觀一呆,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他們說我是圣父?還說什么了嗎?有沒有說我的壞話?” “當然了,大家對你褒貶不一的,有稱贊你的,也有說你壞話,侮辱圣女娘娘,毀掉圣女娘娘貞潔的?!蓖瑑烘告傅纴恚鋈缓懿粷M意的撅起了嘴,惱道:“大哥,我真恨死你了,你跑去當大神棍,讓人家都崇拜你,卻不帶上我,好玩的都讓你一個人玩了。” 王肅觀哈哈一笑,在同兒的瓊鼻之上刮了一下,道:“快去收拾東西吧,不管民間怎么傳言我,咱們要盡快離開?!?/br> 同兒嘟了嘟嘴,應(yīng)聲離開了。 王肅觀找來趙一毛,趙一毛竟也聽到了同樣的話,稱呼王肅觀為“圣父”。 王肅觀無奈之極,跟他問了一下,貝昭玥的解藥方子已經(jīng)派侍衛(wèi)送往銅鑼教在大盛帝國的聯(lián)絡(luò)地點了,保險起見,趙一毛派了兩人出去,將兩份解藥方子分兩路送給貝昭玥。 王肅觀點了點頭,立刻傳令出發(fā)。 出了客棧,一行五十幾人,隊伍龐大之極,向東南方向走去。 可是,王肅觀也嚇了一跳。 幾乎所有人都在談?wù)撝趺C觀昨日提到過的各種話題,左邊有人問“這種現(xiàn)象叫慣性”,右邊那人又說“你跑的太快了,小心像月亮一樣飛起來?!?/br> 王肅觀好笑不已,不過百姓既然開始朝這個方向思考這些問題了,這個社會也要開始發(fā)展了。 當然,也有一些人對王肅觀的做法一點兒也不相信,惡毒的咒罵。 順利的來到了南門,王肅觀一行人剛要出城,身后忽然傳來一陣喧囂,一人縱馬而來,尖聲大叫道:“王公子留步,王公子請留步。” 馬車停下,王肅觀往后面一看,竟是一個老太監(jiān)騎馬而來。 王肅觀立刻跳下馬車,一擺手道:“小如,帶他們出城?!?/br> 那老太監(jiān)來到下馬阻止了王肅觀道:“你便是王公子嗎?皇上傳召您和愛圣女,請您快隨老奴入宮吧?!?/br> 王肅觀一呆,皇上傳召? “請問公公,皇上傳召我和愛圣女,所為何事?”王肅觀皺眉問道。 老太監(jiān)神態(tài)恭敬的道:“只怕是皇上想親自過問王公子與愛圣女的事情,具體老奴也不知道?!?/br> 王肅觀來到這個世上,還沒進過皇宮呢,雖然見過皇上,也是去刺殺景泰,如今皇上傳召,真有心去走上一遭。 他稍稍冷靜了一下,既然皇上來傳召,就說明他沒有與教會站在同一陣線上,事情也沒有發(fā)展到最糟糕的地步。 “請公公稍等一下?!蓖趺C觀恭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