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敵人,還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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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氣兒熏著臉,食物的香氣撲面而來,老板熱情的招呼著,未了,還熱心的送了一份毛血旺。 白夜腦袋到現(xiàn)在還有些懵,看著對面的謝奇,心里好像揣了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能炸了。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的槍,可抖了抖手,終是沒有拔出來。 盡管這個人有諸多的嫌疑,盡管幾乎可以確定他和梅花組織有所聯(lián)系,可她沒有證據(jù),一丁點證據(jù)也沒有。 謝奇雙手支著下巴,笑瞇瞇的看著她,似乎絲毫也沒有把她眼中的憤怒和殺氣看在眼里,就像一個老朋友一樣,一邊笑著,一邊拿起筷子,悠閑的吃著香港夜市的招牌菜。 “你到底是誰?”白夜終于忍無可忍,雙手狠狠拍著桌子,謝奇那筷子的手微微一頓,抬起頭,墨黑的眸子里帶著一絲笑意。他放下筷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啤酒,沁涼的酒液劃過喉嚨,舒坦的嘆了一口氣兒。 “謝奇?!?/br> “別說謊了?!彼偷卣酒饋?,一把揪住他的領(lǐng)子。巨大的動作撞翻了椅子,整個大廳里的人紛紛扭頭朝這里看過來。 謝奇漫不經(jīng)心的笑,“謝奇。” “謝奇早就死了。你根本就不是,你到底是誰?”她已經(jīng)沒耐心跟他在這里耗下去了,不論如何,今天他都不會讓他走掉的。 謝奇抿了抿唇,伸手搭上她的手,微微用力,白夜吃疼,不得不放開手,“你?” “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謝奇微微一笑,坐下來,仍舊慢條斯理的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鴨腸丟進翻滾的火鍋中。 紅艷艷的火鍋翻滾著,辣椒沉沉浮浮,就好比這無望的人生。 白夜頹然坐下,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這火鍋里翻滾的辣椒,火辣辣,熱燙燙,明明揣著一肚子火,卻也翻不出更多的浪花。 “是么?”她微微抬起頭,筷子在火鍋里攪啊攪,幾塊牛rou片被攪爛,隨著紅丹丹的辣椒起起伏伏?!安恢乐x先生來香港做什么?” “自然是取景。”謝奇笑著指了指桌邊放著的單反。 “哦?”白夜抿了抿唇,銀牙險些咬碎,恨不能把對面的人一把按進火鍋盆里,煮了,費了,翻滾他幾十次才罷休。 “是啊,香港總有些好地方要看一看的。”他似乎興致頗高,拿起單反打開機子,“白警官要不要看看?” 白夜目光陰郁的看著他,也不拿,他也不收手,就那么舉了整整十幾秒中,白夜才伸出手,接過相機。 前面幾張是維多利亞港的夜景,然后是九龍,新界,港島,她隨意的翻著,一旁的謝奇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笑,“我去趟洗手間?!闭f著,起身離席。 白夜巴巴看了過去,最后還是悄悄跟了上去。 走廊里的燈光偏暗,白夜倚著洗手間對面的墻壁站著,低頭看著相機里面的照片,看著看著,突然手指一頓,目光死死的盯著相機屏幕上的照片。 照片的光線很暗,應該是站在暗去,整個一車禍現(xiàn)場的抓拍,而最后一張照片中,唐澤追著車里跳下來的黃發(fā)男子離開咖啡廳。 他當時就在附近? 白夜不由得一陣驚愕,低頭繼續(xù)翻看照片,心中簡直掀起了驚濤駭浪。 那是爆炸現(xiàn)場的照片。 從為數(shù)不多的幾張照片可以看出,出事之前,一個女人從天水圍那家茶餐廳的樓上下來,經(jīng)過茶餐廳的時候,照片整好拍到茶餐廳門口掛著的招牌特價牌子,上面寫了日期,恰好是爆炸那天。 女人從茶餐廳出來后,在新街口上了一輛停在路邊的黑色轎車。車牌照被路邊的消防栓擋著,看不到。從照片里看不清車里坐著幾個人,車子在女人上了車后就開走了。 女人是被人接走的,天水圍是有名的貧民區(qū),女人身上的穿著很隨意邋遢,并不想是會結(jié)識開高級轎車的人。 車里的人是誰? 策劃這起爆炸案的人? 相機上顯示著照片的拍攝時間,那個時候正好是白夜從咖啡廳出來,和盛文去警察局的路上。 那么,電話是在女人上車后被打通的? 白夜一時間還理不出頭緒,只能等謝奇出來之后問個究竟。 十分鐘后。 白夜有點繃不住了,伸手抓了位剛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的男士,很是為難的描述了一下謝奇的特征,很好,人早就不見了。 ———— 從飯店出來,白夜站在喧囂的街頭,掏出手機開機,一下子彈出三十幾通電話,十五通唐澤的,十二通姜滬生的,還有兩個元寶的。 醫(yī)院里大概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了,可她偏偏不想回去,似乎回到那個地方,心里便一遍遍的疼。 吸了吸鼻子,感覺冷風從領(lǐng)口灌進衣服里,冷得縮了縮肩,抱著謝奇留下的單反游蕩在街頭。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空氣,來時確實是壯志凌云,尋著唐澤而來,以為能全了自己一片心思,可如今想來,到底是害人害己,若非自己一意孤行,也許吳悠便不會死了。 白夜不敢面對姜滬生,亦不知道如何面對唐澤,此時此刻,她多想自己根本就沒有來香港,可這世界上沒有如果,發(fā)生的事兒,總沒有辦法回頭。 她死死的捏著相機,腦袋里紛亂一片,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刺眼的燈光從前面迎頭打來,七八輛重型機車呼嘯而來,眨眼的功夫?qū)⑺龂г隈R路中央。 白夜愣了愣神兒,才恍惚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越走越遠,行至了天水圍的腹地。這里骯臟,霍亂,打架斗毆搶地盤的道上兄弟太多,一不留神就遇上了。 幾輛機車放滿速度圍著白夜繞圈,呼嘯的口哨聲震耳欲聾,在空曠的街道上顯得格外的突兀。 為首的是個染著紅頭發(fā)的年輕人,叼著煙頭,臉上上有一道粉紅的的斜疤,幾乎是從右眼眉上方直接橫過鼻梁,跨越整張臉。 “妞,陪哥哥們玩一玩?!奔t毛一把抽掉嘴里的煙,“呸”的一聲吐了一口吐沫,黑色的重型機車呼嘯了幾聲,最后停在距離白夜不到十米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