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古惑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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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文化的精髓——古惑仔,竟然真的被她遇見了。 白夜哭笑不得的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紅毛,心情真是陰郁得一塌糊涂?!拔沂蔷?,你要干什么?”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腰,很好,槍早被卸掉了。警察證倒是完好的揣在兜里,只不過她覺得對方并不一定懼怕。 紅毛身后的一個穿著柳釘馬甲的胖子吹了一聲口哨,“呦,原來是警察meimei,呵呵,真不巧,哥哥就喜歡警察meimei?!闭f著,熄了摩托車的火,翻身下車,晃著偌大的肚皮走過來。 白夜咬牙冷哼了一聲,吊著眉頭,一邊琢磨著逃出去的可能性,一邊瞄了眼靠近的紅毛,“你們是哪兒條道上的?” 紅毛腳步一頓,咧嘴一笑,“大陸妹,還真是裝警察裝上癮了,來,哥哥告訴你哥哥是哪兒條道上的。”說著,一個健步?jīng)_過來,伸手去抓白夜的手。 白夜瞇了瞇眸子,反手一把擒住他的手腕,電閃雷鳴般狠狠向后一折。 “啊!”空蕩的街道上傳來慘絕人寰的叫聲,白夜瞬時反剪紅毛的右臂,閃身轉(zhuǎn)到紅毛身后,對著他腿窩狠狠就是一腳。紅毛吃疼,慘叫了一聲,整個人單膝跪在地上。 “我擦,老子的腿?!?/br> “信不信老娘要你的命?”白夜很聲道,趁面前的所有人還沒來得及回神兒,伸手在口袋里一劃拉,拽住一只鋼筆,推掉筆帽,尖銳的鼻尖狠狠對著紅毛的大動脈壓了幾分。 紅毛嚇得魂不附體,只覺得脖子上一涼,一陣刺痛,殷紅的血順著脖子益了出來。 “臥槽,女俠饒命?!奔t毛頓時嚇得腿軟,一邊求饒一邊拼命朝胖子叫喚,“別過來,媽的,會死人的?!?/br> 胖子哼了哼,大概是有所忌憚,連連推了幾步,朝地上吐了口吐沫,“丫頭你有種,放了雞哥。” 雞哥? 白夜愣了愣,真不是想笑,只是這雞哥的名頭實在是如雷貫耳,感情著是看古惑仔看多了。 “讓開。”白夜哼了一聲,鋼筆又往雞哥脖子里刺了一分,雞哥嚇得嗚哇亂叫,“女俠饒命,臥槽,進去了,別往里刺??!” 白夜低頭剜了他一眼,踩在他腿彎上的腳又狠狠蔫了幾下,雞哥本就扭曲的臉越發(fā)的跟開出了花兒似的。 “起來?!卑滓褂昧ψе腴L不長的紅頭發(fā),力氣大得幾乎要把它們從頭皮上扯下來。雞哥還沒見過這么兇悍的女人,疼得一邊呲牙一邊順著白夜的力道站起來,弓著腰,被白夜揣著往前走了幾步,來到自己的摩托車前。 “打開?!卑滓估浜吡艘宦暎еu哥頭發(fā)的手狠勁兒的一扯,雞哥“嘶”了一聲,連忙伸手?jǐn)Q了擰摩托車鑰匙。 摩托車發(fā)出一陣轟鳴,白夜抬眼瞄了瞄四周,“都讓開。” 胖子本還是有些不情不愿的,雞哥恨得直咬牙,“都特么的滾開,沒聽到么?” 幾個騎手愣了愣,連忙驅(qū)車推開了一小段距離,一邊轟鳴著摩托車,一邊咬牙等著白夜。 白夜手有些抖了,這種事兒她也是第一次做,心里怕得要死,卻還要故作鎮(zhèn)定的冷哼著,抬腳狠狠對著雞哥的腰眼就是一腳,手里的鋼筆微微向下也移了幾分,“噗”的一聲用力刺了下去。 “嗷!” 白夜踹開了雞哥,趁著一團混亂的時候邁開長腿跨上摩托車,呼嘯的黑色雅馬哈狂飆在空曠的街道上,有那么一瞬間,看著臨海的街道,白夜突然生出一種莫名的惆悵。 也許她只要微微松一松車把,車子就會失速朝著路邊的圍欄撞過去,她會從車上翻滾下去,墜入美麗的維多利亞港。 身后呼嘯的摩托車聲震耳欲聾,那幫吃飽了撐的把自己當(dāng)成古惑仔的少年們大概是追了上來,從后面射過來的車燈把旁邊的圍欄照得格外的清晰。 烈風(fēng)刮著臉,呼嘯著從耳邊查過。她壓下心底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命令自己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兒,腳下死死踩著油門,在這空曠的道路上像一頭發(fā)狂的野牛不停的狂奔。 大概人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都比較容易放空自己,白夜幾乎是著了魔似的死死踩著油門,連轉(zhuǎn)彎都不曾放緩速度。身后追著的小混混們早已不知道被甩到了哪里去,畢竟她不要命,別人還是要命的。 極速形勢的摩托車驚險的轉(zhuǎn)過一個急轉(zhuǎn)彎,車速并沒有緩下來,眼看就要撞上護欄,斜對面忽然駛來一輛裝滿貨物的卡車。白夜的瞳孔瞬間擴張了一倍,整個人一麻,腦袋“嗡”的一聲炸開了,雙手幾乎是下意識的捏了手剎,雙腳死死夾著車聲,整個人在車子撞到護欄的瞬間像后甩了出去。 “碰!”的一聲巨響,摩托車被客車絞進車輪下的一瞬間,白夜重重落在護欄外的草地上,順著草地一路滾了下去。 ———— “醒了?” 是誰在耳邊呢喃的說? 白夜有一瞬間的愣神,緊接著便覺得有人輕輕托起了她的身子,嘴唇上微微濡濕,她本能的張開嘴,沁涼的液體順著喉嚨一路劃過喉管,緩解了嗓子里那種火燒火燎的痛。 “醒了?” 那人又問了一邊,白夜神智微微清明了些許,認(rèn)出了那是唐澤的聲音??章渎涞男耐蝗灰幌伦泳推胶土?,仿佛被什么重重的填滿了。她用力睜開眼睛,因著長時間習(xí)慣了黑暗,乍然睜開眼睛,陽光突然闖進來,刺疼的驚呼一聲,再次閉上,好一會兒才再次睜開眼睛。 唐澤黑著臉瞪著她,大有要將她生吃入腹的念頭。 白夜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只覺得自己好像從鬼門關(guān)里闖了一會一樣,整個人都是懵的。 唐澤嘆了口氣兒,頗有些無可奈何的看著她傻愣愣的模樣,鼻子莫名的一酸,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把手里的水杯重重放在床頭柜上,伸手抱住她還僵著的肩,薄唇狠狠的壓了上去。 “嗡!”的一聲,白夜感覺腦袋里好像有什么炸開了,整個人愣愣的任由他抱著,任由他不要命的撕咬著她的唇。 眼淚不由自主的滾出眼眶,那些壓在心里的情緒好像突然找到了發(fā)泄口,一發(fā)不可收拾。 唐澤輕輕拍了拍她起起伏伏的背,心口一陣陣揪疼,張了張嘴,終是什么也沒說,只緊緊抱著她,仿佛一松手,她就真的消失不見了一樣。 他微微嘆著氣兒,無可奈何的看著對面玻璃窗上倒影著自己的倒影,一瞬間,仿佛所有所有的顧及在抱著她的那一刻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不怪你?!彼拈_口,白夜知道,他是再說吳悠的事兒。心底還是一陣陣的抽疼,可她到底是死過一回的人了,有些事兒也許一時想不開,可到底不會那么專牛角尖了。 吳悠的死固然又她的因素,但那個從頭到尾設(shè)計這一切的人才是罪魁禍?zhǔn)?。她要找出他來,把他繩之于法。 “相機,我的相機呢?”她猛地從唐澤懷里退開,身體既疲憊又酸軟,好像被幾十輛馬車碾過一樣。 “我們都看過了?!碧茲擅蛄嗣虼?,輕輕按住她的肩。 她們通過衛(wèi)星系統(tǒng)定位找到她時,肇事司機一直守在現(xiàn)場,摩托車支離破碎的躺在空蕩蕩的馬路上,路邊的護欄上有斑駁的血跡。 因著是夜晚,山道的路燈間距比較大,照明度有限,肇事司機只說人滾下護欄下面的斜坡下面了,他下去找了一圈,但是沒找到人。 唐澤溜了一眼他身上的草屑,知道他并沒有說謊。 姜滬生聯(lián)系了救護車,帶了大功率的照明設(shè)備,幾個人一起下山坡找人。 唐澤是在一處草叢里找到白夜的,萬幸,山坡下沒有什么植被,多半都是雜草,白夜雖昏迷著,但身體沒有受到嚴(yán)重的傷害,只是身上多處擦傷。 “看了?”白夜撩了撩眼皮兒,好一會兒才說,“我見到謝奇了?!?/br> 姜滬生和韓亮這時正推門進來,姜滬生臉色不太好,韓亮一如既往的冰塊臉。 “你說你見到謝奇了?”姜滬生幾步走過來,剛想伸手摸摸她的頭,一旁的唐澤不著痕跡的挪了一下身子,擋住了他的手。 這個混蛋。 姜滬生暗暗咬牙,哼了一聲,把手里拎著的粥放在床頭柜上,“我給你買了粥,你吃一點,一個星期之內(nèi)不能吃葷腥。”說著,又變戲法似的從兜里拿出一杯橙汁,往床頭柜上一墩。 白夜訥訥的看了姜滬生一眼,突然笑了,“頭兒,對不起?!?/br> 姜滬生哼了一聲,“你可沒對不起我,左右你要死作死了,隊里也不會表彰你個英烈什么的,搞不好還是瀆職?!?/br> 這家伙嘴巴就不能不那么毒么? 白夜癟了癟嘴,一旁的唐澤剜了她一眼,活該。 你才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