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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藏寶圖(出書版)在線閱讀 - 第5節(jié)

第5節(jié)

    金鎖首先急了,大跨步跑過去,抓住洪詩詩的手,然后一腳踢翻了那個人。我們趕緊跑上前去,借著月光,看清楚了眼前這個人。他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穿著一身藏袍,頭發(fā)凌亂,面容黢黑,一雙烏黑驚恐的眼睛正慌亂地看著我們——他沒有想到會一下子沖出來這么多人。

    金鎖踹了他一腳似乎還不解恨,模仿著周星馳爺?shù)目谖钦f道:“小子,看到我在這里你還敢欺負她?”說完,又踢出一腳。

    這一腳正踢在了那小伙的脛骨上,力道著實不輕。他抱著腿哀號了一聲。

    我問萱萱:“發(fā)生了什么事?”萱萱說:“我和詩詩剛睡著,他就沖進來搶我們的水壺和干糧?!蹦侨颂稍诘厣?,用生硬的漢語有氣無力地喃喃說道:“水……求求你們給我點兒水喝,給我點兒吃的吧?!薄八麐尩?,你個賊還想要吃的,你再吃我一腳吧!”金鎖余怒未消,又抬起一只腳。

    “等一下?!蔽液戎沽私疰i,然后大力從帳篷里拿出了一壺水和幾個罐頭,并且打開遞到藏族小伙的面前。

    藏族小伙連聲說謝謝,抓過去,先擰開水壺,仰著脖子“咕咚咕咚”地灌了半壺水,然后又放下水壺,拿起罐頭直接用手抓著吃,活生生地詮釋了什么叫“狼吞虎咽”。

    大佐對韓光說道:“這個孩子是真餓壞了。”吃飽喝足了,藏族小伙十分感激地說道:“真是太謝謝你們了?!比鈫査骸澳阍趺磿粋€人跑到沙漠里來的?”出人意料的是,藏族小伙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他哽咽著說:“我是跑出來的……”這一句話,讓我們?nèi)俭@呆了。小伙子面容憔悴,可是他一說是跑出來的,我們幾個全都傻了:哪里有人逃跑會跑到沙漠中來呢?

    藏族小伙抽泣著說出了他的遭遇:“我叫才旦,家住在阿克蘇普鄉(xiāng)的村子里。不久前,家里來了一群漢人,聽說是大老板要來捐資建廠。我的爸爸是村長,很熱情地接待了他們。后來,他們說想進沙漠看看,爸爸和我還有同村的幾個年輕人就做了他們的向?qū)?。進了沙漠后,這幾個人一直在看地圖,還拿出一張羊皮殘卷來糾正方向。

    走了兩天,大家的行進速度很慢。那個領頭的人說:‘這么走太慢了,咱們必須加快速度了,爭取在三天之內(nèi)到達這個地方!’他指著地圖上的一個地方。爸爸看了一眼,他識字不多,但是知道那是沙漠的正中央,連連搖頭說:‘不行,那里是沙漠的腹地,是惡魔的巢xue,我們不能驚動沙漠中沉睡的惡魔!’領頭的人很不高興地說:‘你想明白,我們是為你好,如果你能帶我們?nèi)ミ@個地方,我們可以給你很多的錢,另外,還可以幫助你的村子建醫(yī)院、建學校?!职忠豢谝Фǎ骸恍?!絕對不行,數(shù)千年來,那里都是我們的禁地,我們世世代代都不能到那里去,否則就會死無全尸,靈魂永遠都被禁錮在沙漠中!’”才旦停了一會兒說:“是真的,這個傳說流傳了幾千年了:很久以前,這里是一片綠洲,人和動物在這里生活得很愉快。

    可是沒過多久,一只惡魔就來到了這里,它屠殺人類和動物,肆意破壞綠洲。聽我們族的長老說,它叫‘荼毒’,嘴里可以噴射黃煙,不管是人,還是動物和植物,只要一沾上這種黃煙,皮膚就開始潰爛。沒過多久,這里就成了沙漠,族人也都死得差不多了。那時族里的長老不忍心看著家園被毀,于是決定派一個年輕人去除掉荼毒,有一個叫多杰的年輕人自告奮勇接過了這個神圣的任務?!表n光說了一句:“多杰在漢語中的意思就是‘金剛’?!蔽覀冞@才知道,韓光精通多民族語言,這倒是出乎意料。

    才旦接著說:“多杰很厲害,他最后英勇戰(zhàn)死,被掩埋在了這片黃沙之中。荼毒雖然沒有死,但是卻被多杰用生命的最后一絲力氣封在了一個寶瓶里,丟在了沙漠中?!陛孑嬗悬c害怕了:“好可怕啊……”我輕輕摟著她的肩膀:“沒關系,只是傳說?!薄安皇悄菢拥?!”才旦突然大叫,神情一下子變得恐怖起來,兩只眼睛瞪得溜圓,呆呆地注視著一個方向說,“我一開始也以為那只是一個傳說,可是后來我們走到沙漠深處真的遇上了荼毒!爸爸和村里的年輕人全都死在了那里,全都死了!”話音剛落,他的頭往后一仰,昏了過去。

    我們?nèi)笺蹲×?,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孩子竟然會有這么大的反應,而他的一席話更是讓所有人不由自主地戰(zhàn)栗起來。剛子走上前,伸出手掌摸了一下他的額頭,然后伸出兩指把了把他的脈,轉(zhuǎn)身對李海東說:“把我的醫(yī)藥箱拿來。”剛子是醫(yī)生??吹贸鰜?,薛總分配的這七個人果然都不是泛泛之輩。李海東拿來了醫(yī)藥箱,剛子拿出了一支注射器,然后很熟練地替才旦打了一針,說:“他是由于驚嚇過度發(fā)高燒了,我給他打了退燒針,睡一覺應該會好很多。”然后他還拿了一些藥,對我們說,“來兩個人幫忙,把他抬到我的帳篷去?!贝蠹?guī)兔Π巡诺┨У搅藙傋拥膸づ窭铮袆傋釉?,才旦會得到很好的照顧?/br>
    我此時已經(jīng)是睡意全無,一個人坐在了水邊。萱萱見我沒去睡覺,也走過來坐在了我身邊。我看著她笑了一下:“這么晚了,為什么不去睡?”“你為什么不睡?”她眨著眼睛問我?!八恢 蔽议L嘆一聲,盡量表現(xiàn)出失眠的痛苦。“你是在想才旦說的話吧?”萱萱一語道破了我的心思。我安慰萱萱:“哪里啊,那只是一個傳說,你不要胡思亂想了。才旦發(fā)著高燒,一定是遇上沙塵暴的時候產(chǎn)生了錯覺,以為那就是傳說中的怪獸呢?!陛孑婺剜卣f了一句:“如果是那樣就好了。”說心里話,我自己都覺得這個理由騙不了我。剛子說得很清楚了,才旦是受到驚嚇才發(fā)的高燒。

    也就是說,他受驚在前,發(fā)燒在后。將沙塵暴當成怪獸的說法明顯站不住腳。而且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不排除沙漠中有種未知的危險在等著我們。雖然國寶奇案中一系列的奇遇我早已記不起來,但是每每聽到朋友講起的時候都是心有余悸。如果真如才旦所說,荼毒就在沙漠中央盤踞著的話,那我們無疑是自動送上門的大餐??墒侨绻痛朔艞?,打道回府的話,僅僅因為一個傳說這樣去做未免會辜負了薛總的一片真心。看來,即使是龍?zhí)痘ue,我們也要沖上去闖一闖了。

    萱萱偎依在我的肩頭,她很乖,見我在想問題的時候從不打擾我,這種感覺很溫馨。

    第二天一早,我們聚在了一起吃飯。才旦看上去精神了很多,但是一直低著頭,手里的壓縮餅干都只是掰成一小塊一小塊地往嘴里送。大家見他沉默,特意拿話題來逗他。張印說:“才旦,病好了吧?看不出來你年紀這么小倒挺重的,昨天我們四個人才搬得動你呀!”“哈哈哈哈……”眾人跟著笑起來。

    可是才旦卻依舊低著頭不說話。

    三光看著我,低聲問:“怎么樣,是不是繼續(xù)咱們的沙漠之旅?”我嘆了一口氣,然后對大家說:“大家抓緊時間,吃完后我們就上路?!辈诺┞犃诉@句話,猛一抬頭問:“你們?nèi)ツ睦??”我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沾上的沙子,指著沙漠遠方:“沙漠的中央!”才旦吼道:“不行,你們不能去,真的不能去!我親眼看到了荼毒,是真的,它是真實存在的!我沒有騙你們!”見他聲嘶力竭地喊,我們錯愕了。大力問道:“才旦,如果真的遇上了荼毒,你是怎么跑出來的?其他人呢,那個老板呢?”才旦紅著眼圈說:“我被黃沙埋住了,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從里面爬出來已經(jīng)是晚上了,周圍全是死人,好多人不見了……爸爸就躺在我的身邊,全身都被血染紅了……嗚嗚嗚嗚……”再次想起了那傷心的一幕,這個剛成年的孩子終于忍不住了。

    我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好由萱萱和洪詩詩兩個女孩來安慰他。

    三光和我走出帳篷說:“我覺得才旦沒有說謊,荼毒可能真的存在。”“我也有這種感覺?!比恻c上一支煙,然后給了我一支:“有什么想法?”我接過煙來湊著三光遞過來的打火機點著了,吸了一口輕輕地吐了一個煙圈:“去!咱們耗費了這么大的人力物力財力,就這么放棄了太可惜了。再說了,現(xiàn)在不只咱們一方要找國寶,而是好幾隊人馬。一來,咱們沒那么點兒背真的就遇上荼毒;二來,萬一國寶旁落的話將來一定會后悔?!薄澳撬麄兡?,你打算跟他們說嗎?”我順著三光的眼神望過去,看到了正在收拾行裝的韓光一行人。我嘆道:“唉,暫時先不要說吧,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蔽依^續(xù)吸著煙,細細地在心底盤算:韓光一行七人沒有類似經(jīng)歷,如果貿(mào)然跟他們講,只怕會讓他們打退堂鼓。唯一發(fā)愁的是萱萱和洪詩詩怎么辦,兩個女孩子,不想讓她們再涉險了。我們拿著地圖請才旦指出了他們遇到荼毒的地點。聽說我們執(zhí)意前往,才旦嘆道:“唉,那只有祈求佛祖保佑你們了?!贝罅柕溃骸皩α?,你有沒有注意到那個老板他們經(jīng)常聊什么?”“他們好像說了許多關于佛經(jīng)的話題,還說進入沙漠是受到了佛祖的指使。

    那天,我們到了沙漠深處,他便興奮地喊道:‘就是這里,就是這里!’拿著地圖兩端的兩只手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然后他命令手下開始挖沙。沒想到,還沒挖兩下……”三光知道接下來他又要說荼毒的事情了,于是趕緊扭轉(zhuǎn)了話題,問他:“對了,還有一件事要問你,你說的那個老板長什么樣子?”才旦抬起手掌比了一個高度:“他大概這么高,比我高半頭吧。留著分頭,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他只說了個大概,然后就向我們告別回家了。聽說才旦要回家,我便請才旦帶萱萱和洪詩詩一起回去。哪知我的話剛說完,萱萱就柳眉直豎:“你是不是想甩了我?”站在一旁的眾人不住地嗤嗤笑著,我一愣,大呼冤枉:“沒有啊,我是覺得這次旅程實在太辛苦,不想再讓你們兩個女流之輩跟著我們受苦。不如你們先跟才旦回去,等我們回來。”真實的想法當然不能對她說了。

    還沒等萱萱說話,洪詩詩先表示反對,她拉住金鎖的手說:“不管你怎么說,我反正是不準備離開?!苯疰i也對我說:“佳亮,我……”我一抬手打斷了他:“好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么?!苯又铱聪蜉孑嬲f,“她不走,你也不會走了?”萱萱不說話,只是沖著我笑。我沒有辦法,只好同意她們留下來。韓光給了才旦一些食物和水,目送他離去。

    2

    我們收拾了一下行裝,繼續(xù)向沙漠深處走去。才旦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他指引給了我們方向。再加上指南針的指引,這次方向不會錯了。

    越往里走越能感受到氣候的炎熱,金秋十月的天氣在這里感受不到絲毫的涼意。每走一兩個小時,我們就需要補充一次水分。還好有張印的指導,我們儲備了足夠的水。放眼周圍,除了零星的三五處小植物,再無其他。向前越過一道沙丘,面前赫然出現(xiàn)了一具動物的尸骨,見到有人來了,一條四腳蛇慌亂地從骨骸中爬出來,急速躲到了不遠處的一株綠植里。

    萱萱和洪詩詩見多識廣,并沒有被驚嚇到。我們策騎從旁走過。

    張印看了一眼說:“這是一具駱駝的尸體,看樣子,已經(jīng)死了兩三個月了?!贝蘖ι龁柕溃骸皟扇齻€月就變成了這副模樣?”“塔克拉瑪干沙漠風化十分嚴重,再加上周圍有專門啃食尸體的爬蟲類生物,所以尸體腐爛得很快?!碧祀H的沙丘因為高溫的緣故,扭曲變形并且不住地晃動,讓人心悸。晚上,我們又找了一處綠洲棲息。如此往復,走了兩三天才到達了最終的目的地。在我們的眼中,這片目的地和我們之前見到的沒有什么兩樣,一樣是廣袤的沙漠,一樣是了無生機。唯一不同的是,照才旦所指,這里四面都被沙丘包圍,典型的是一個小型盆地。那個自稱“老板”的人就是在盆地中間開挖的。

    三光騎在駱駝上,松開韁繩,從隨身帶著的挎包里找出一張地圖說:“應該是這里,沒錯了?!薄斑@么空曠,怎么找呀?”金鎖小拇指按著袖口,擦了擦臉上不住流下的汗水。

    雖然之前我已經(jīng)做好了思想準備,可是現(xiàn)在真的有點兒害怕了,如果真如才旦所說,那么接下來我們就要開始挖沙,但是這樣做就會驚動了那個傳說中的惡魔——荼毒。還沒等我想好對策,突然,我身子向前一傾,險些從駱駝上摔下來。不知道為什么,十三匹駱駝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樣,齊刷刷地跪了下來。大家都不明白它們這是要干什么。

    張印喊了一句:“大家躲在駱駝的后面,用它們作掩體,要刮沙塵暴了!”我們朝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只見西北方向漫天黃沙滾滾而來,遮天蔽日。這場景,像極了《西游記》中妖怪出沒的前兆。大家慌亂地下了駱駝,或坐或跪,都躲在了駱駝的身后。幾只駱駝全都閉上了眼睛,“哼”的一聲后,鼻孔居然也合上了。

    眼見黃沙越來越近,張印又喊:“快,找些背包或者布包住自己的眼耳口鼻,千萬不要亂說話!”我們幾個又手忙腳亂地從背包里拿出了一些備用的衣物,我用衣物牢牢地包裹住了萱萱的頭,使勁地抱住她。她拉開包住嘴的袖子問我:“你怎么辦?”我重新給她拉上,笑了一下:“別亂說話……”說時遲那時快,沙塵暴已經(jīng)襲來。只覺得一股巨大的風吹過。我趕緊壓低了萱萱的頭,抱在我的懷里,我背靠在駱駝身上,耳邊只聽見哩哩啦啦的沙子磕碰的聲音。雖然有巨大的駱駝?chuàng)踉谇懊?,可還是有沙子跑進了我的衣領、袖口……我感覺自己都快呼吸不上來了。

    所有人都不敢妄動,任由沙塵暴肆虐。記得聽張印說過,沙漠中死亡的人,百分之八十是死于水分缺失、食物短缺,但百分之二十的人是死于沙塵暴。漸漸地,我們幾人都失去了意識,朦朧中,仿佛看到天際之處一個巨大的黑影走來走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的四周圍漆黑一片,我感覺我還在弓著腰,想坐直問問懷里的萱萱怎么樣,卻直不起腰來,覺得上面就像是有一個沉重的東西壓著。我立時明白了——我是被沙塵暴活埋了。我不能坐以待斃,起初是小幅度地晃著身子,然后猛地一起身,將壓在身上的黃沙頂開??纯此闹埽硥m暴已經(jīng)停止了。我從黃沙之中刨出了同樣昏迷的萱萱,我解開了包裹在她頭上的衣物,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萱萱,萱萱?”“嗯……”萱萱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秀眉動了動,依舊沒有醒來。我又拿出水壺給她喝了一口,她這才悠悠地睜開了眼睛。一看到我,抱住我嚶嚶啜泣。我輕輕拍拍她的背,心中感嘆:“女強人再強,也是個女孩子呀?!贝蠹译S后也都起來了,每一個人都狼狽不堪。而我最慘,因為沒有聽從張印的建議,導致我的眼耳口鼻全都是沙子,用水清洗了好長時間。

    金鎖大大咧咧地說:“好了,大家都平安無事,ok了!辦正事要緊!”他從駱駝馱著的行李包里拿出工兵鏟,“同志們,勝利就在眼前了,沖?。 甭氏扰芟律城?。我們笑了笑,也都拿出了工兵鏟。

    誰知最前面的金鎖沒跑兩步,就“啊”的一聲驚叫。我們循聲望去,只見金鎖的腳踝陷在了沙子里,他慌了神,大叫:“救我,快救我!”兩只手徒勞地亂抓,誰知身子陷得更厲害了,轉(zhuǎn)眼已經(jīng)到了膝蓋!

    “金鎖!”洪詩詩想沖上去,被我們攔了下來。這是流沙,徒勞往上沖只會增加救援的難度。

    韓笑喊道:“金鎖,不要亂動,我們想辦法救你!”張印臨危不亂,指揮我們開始營救:“拿繩索拋過去,拉他上來!”我們急忙拿出繩索,將一頭拋給金鎖。金鎖抓了幾次,每失敗一次身子就要往下陷一次,眼看流沙沒到了胸口。金鎖幾經(jīng)嘗試終于抓住了繩子,我們?nèi)鍌€人拼盡力氣將他拉了上來。金鎖跪在地上驚魂未定地喘著粗氣。張印凝視了一下四周說:“周圍的下坡路全是流沙,看來要想下去得費一番工夫了?!蔽蚁肓艘幌拢蛄艘粋€響指:“有啦!”我從行李里拿出了木板,這是我們買來以備不時之需的,現(xiàn)在剛好派上用場。我說道:“大家有沒有去過南戴河娛樂中心?”有的人點頭,有的人搖頭,我說:“不管去過的還是沒去過的,我請大家玩兒滑沙!”他們立刻會意??墒悄景逯挥袔讐K,不夠所有人使用。于是三光拿出刀子在木板上挖了一個眼,然后用繩索穿過眼系緊。每下去一個人,上面的人就通過繩子將木板收回。這樣的話方便很多。

    方法是我想出來的,自然是我先嘗試此方法的可行性。萱萱走過來擔憂地望著我,我安慰她說:“放心吧,沒問題。”然后我就坐在了木板上,大叫一聲,“我來啦!”雙腳一蹬,木板迅速滑下去,耳邊的風“呼呼”作響,速度之快用風馳電掣來形容一點兒也不夸張。由于受力面積大,速度快,流沙區(qū)域不過“嗖”的一下就過去了??磥磉@個辦法真的可行!

    正當我沾沾自喜的時候,沒想到下面一陷,“轟”的一聲我竟然連人帶木板都摔了下去……“咚”的一聲,我的后背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接著“咔嚓”一聲,我趕緊抬頭向上望去,在黃沙組成的瀑布中,只見一個方形的光亮逐漸關閉,恍惚之中,聽到了大家在上面的呼喊:“佳亮,佳亮……”光亮全完閉合了,我整個人處在了黑暗之中。我拿出別在腰間的手電筒,向剛才的光亮處照去,原來這是兩扇帶機括的鋼板,遇到重力時,鋼板自動打開,所以我掉了下來。此時側耳傾聽,可以聽到“沙沙”的聲音,應該是流沙向這邊涌動,重新遮蔽了鋼板。我恨恨地罵了一句:“他媽的,沒想到流沙區(qū)域這么廣。”轉(zhuǎn)念一想,流沙蓋住了這里,朋友們一時也下不來。看來我得想辦法從這里出去了。

    打開手電筒四下觀察環(huán)境——這里的空間非常大,約有一個足球場大小,全部都是鋼鐵墻壁,邊邊角角還堆著幾個大木箱子。讓人詫異的是,西北角還停著兩架飛機,離我右邊不遠,有一張橡木的長條會議桌,兩旁還放置著十余把椅子。見到會議桌上有幾份文件,我走過去拿起來借著手電筒的光亮看起來。出人意料的是,這些文件全是外文,而且似乎不是英文。粗略地一看,我竟然連一個單詞都不認識。

    細瞥之下,我大吃一驚,握著手電筒的手顫抖不止,光束也隨之抖動著——我赫然發(fā)現(xiàn)文件的頁眉上居然印有一只展翅的鷹,這只鷹霸氣桀驁,兩翅展開,雙爪站在了一個圓形的花環(huán)上,最重要的是,花環(huán)正中心的印記上有一個向右傾斜的“卐”。對于熟知“二戰(zhàn)”的人來講,這個標志再熟悉不過了,這是“二戰(zhàn)”納粹德國的標志!文件的最后面蓋著一枚公章,最醒目的一個標志是意象化的“ss”字樣,宛如兩道凌厲的閃電——這是“二戰(zhàn)”德國黨衛(wèi)軍的標志,這支軍隊的俗稱便是“ss”。

    我大駭不已:納粹?德國?他們的文件為什么會在這個地方出現(xiàn)?我環(huán)顧周圍空蕩蕩的環(huán)境,心中充滿了疑惑:這里又是哪里?中國境內(nèi)的沙漠中為什么會出現(xiàn)他們的東西?他們又是什么時候到中國來的呢?

    眼下我的腦子徹底亂了,當務之急只能是想辦法先離開這里,找到大家之后再試試看能否解出這里的奧秘。我將文件全部收集在一起,剛準備找出路離開。突然,最南邊的鋼鐵門突然響動——有人來了,我趕緊熄了手電筒趴在會議桌下面。

    聽聲音來的是兩個人,接著“啪”的一聲,整個大廳內(nèi)全都亮了。一人說道:“要說還是老板有辦法,居然找到了這么一處好地方!”另一人向深處走過來:“別廢話了,還是看看那些武器有哪些還能用吧!”我心下一驚:怎么是中國人?兩個人一前一后地來到了墻邊堆放的十幾只木箱邊,然后合力搬下來了一個,用撬棍撬開。一人彎下腰,從木箱內(nèi)扒拉出了幾大把稻草,隨意地扔在了地上。

    另一個人一伸手抓出了一把mp40——這是“二戰(zhàn)”時期德國標配的沖鋒槍。那人拉了一把槍閂,聲音很清脆,嘴里贊道:“好東西,這么長時間了,這家伙跟新的一樣?!薄霸趺礃?,沒問題吧?”“沒問題,看樣子能用。”“那我出去找輛推車,咱們先運兩箱出去。”“去吧。”不一會兒,那人回來了,推著一輛手推車,兩人將兩只箱子抬到了推車上,完后又搬了一箱彈藥。到了門口,一人關閉了燈光?!斑恰钡囊宦暎撹F門也完全關閉。我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驚魂未定:到底是怎么回事?中國塔克拉瑪干沙漠的深處居然發(fā)現(xiàn)了“二戰(zhàn)”納粹德國遺留下來的基地,更讓人不敢相信的是,“二戰(zhàn)”結束都快70年了,基地里還有人活動,而且還是中國人。這里到底發(fā)生過什么?

    難道說這里的秘密基地戰(zhàn)后被中國軍方發(fā)現(xiàn),從而征用?可是通過兩人聊天的內(nèi)容我斷定了,他們也是剛發(fā)現(xiàn)這個基地不久。尤其從這里滿布的灰塵來看,中國軍方征用的可能性根本不存在。

    等一等,他們剛才提到了“老板”。才旦也說過這個字眼,難道才旦說的那些人遭遇了荼毒的襲擊,陰差陽錯地跌落到了這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基地?

    我實在摸不清這里的門道,決定先想辦法逃離這里。我躡手躡腳來到剛才的大門前。大門用厚重的鋼鐵鑄成,兩邊是向中間閉合的。我拉著其中一扇門向旁邊推去,由于大門底下的滾輪,門雖然很大推起來卻不是很費力。也許是沒想到會有人潛入這里,門口兩邊并沒有人把守。我看了一下,正對著大門的是一條三五米寬的道路,兩邊是青石墻,我順著道路貼墻而行。走了沒多遠,是一條十字路口。

    正在我遲疑該走向哪邊的時候,聽到了左邊“噠噠噠噠”一陣槍響,是mp40發(fā)出的聲音。以往玩過“二戰(zhàn)”題材的電腦游戲,里面mp40發(fā)出的正是這種聲音!接著,槍聲停了,一個聲音大笑:“真是好槍!給每個兄弟配上一把!”接著就是眾人的呼喝:“噢——”我順著聲音走過去,左右兩邊都是玻璃墻,在外面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形。我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趴在地上匍匐前進,漸漸地在左邊發(fā)現(xiàn)了一些情況。

    這里是一個二層的樓。二樓放了一些不知名的設備,一樓的正中間,匯集了一些人。為首的一個穿著卡其色的野戰(zhàn)服坐在椅子上,手里擺弄著一把mp40。這個人留著分頭,戴著眼鏡,不過三四十歲的光景。我猛然一怔:這不正是才旦口中所描繪的那個“老板”嗎?

    只見一個人躺在了地上奄奄一息,由于背對著我,看不清他長什么樣子,看這周身是傷的狼狽相,倒像是被他們劫持的什么人。一個人走過來踹了一下這個人,然后沖老板笑了笑:“老板,這小子也想要把槍!”老板一聽,皮笑rou不笑地說:“哦?”他站起來,慢慢走到了躺在地上的這個人的身邊,穿著高筒防蛇靴的腳踢了踢這個人說,“張佳亮,你可不能死啊,你還沒幫我們找到佛經(jīng)呢!”“張佳亮?”我聽到老板叫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差點兒沒喊出來!我明明在這里呀,躺在地上的這個人怎么可能會是我?難道有人冒充我,還是這一幫人搞錯了?

    躺在地上那人喘了兩口氣,嘴里還淌著血水,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我……我沒……沒……辦法……要是……怪獸……再來……擋不住……擋不住……”也許是看到了“張佳亮”真快撐不住了,老板不耐煩地叫過來身邊一個人:“把咱們帶的藥拿來,給他治治傷,完事了再給他點兒吃的?!彼€特意叮囑,“吃的東西不用給太多,咱們也沒多少了。就按照日常供給量的一半給他得了,只要讓他死不了就行!”“是?!蹦侨擞终泻袅艘粋€人,架著“張佳亮”離開了。

    一個臉色很白的高個子男人走到老板身邊說:“老板,接下來怎么辦?佛經(jīng)的下落有了,可是我們根本沒辦法拿到呀。只要那個怪獸還在,有張佳亮也沒什么用。依我看,不如把他殺了!”誰知老板一笑說:“你懂什么!咱們遇到怪獸的時候,除了兩把大片刀,什么都沒有;現(xiàn)在可不一樣了……”他拍了拍手里的槍,接著說,“至于張佳亮嘛,我倒是真不想讓他活著走出沙漠……”聽到這句話讓我心頭一緊:好歹毒?。?/br>
    老板接著說:“不過咱們這會兒都沒見到佛經(jīng)呢,要是其中有什么機關陷阱的話,也可以讓他先去試試。等我們拿到佛經(jīng)后……”他舉起了手中的mp40,瞄著“張佳亮”剛來離開的道路抖動著,嘴里不斷地喊,“噠噠噠噠……”正當我看得出神的時候,冷不防背后突然有一把手抓住了我的衣領,一下子把我提了起來:“好小子,你敢偷聽!”我大吃一驚,回頭一看,正有兩個人抓住了我。其中一個還向里面的人喊:“老板,老板,我們抓住了一個jian細!”偷聽得入了神,竟然忘記了防范。我現(xiàn)在勢單力孤,何況對方還有武器,只得由他們像提小雞子似的將我拽了進去。跟他們下了樓,我終于和這個老板面對面了。老板看了看我,陰陽怪氣地問:“你是什么人?”我下巴一揚:“你又是什么人?”沒想到我的話音剛落,腹部就挨上了一記重拳,這一拳勁道十足,我向后飛去,跪在了地上,半天沒有喘上氣來,只是痛苦地咳個不停。

    老板得意地笑了兩聲,踱著步子站到了我的面前,穿著防蛇靴的腳抬起了我的下巴:“說,你到底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第九章 離間計

    輕微抵抗后,我也被擒。和孫源龍關在了一處,但是卻巧妙地套出了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為了有機會脫身,我不得不使出了離間計。朱逸章果然中招,開始懷疑身邊的人,我心中竊喜。朱逸章怒火中燒,親手殺了自己的軍師李鏨。然后想利用我找出國寶所在,為了脫身,我講出了武當派也覬覦此寶的事情,盼著他們互相殘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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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近乎羞辱般的舉動徹底激怒了我,我啐了一口唾沫,大罵道:“我是你爺爺!”旁邊的人又打出一拳,這次我有了防備,就地一滾躲開了他這一拳。此時又有一個人從身后襲來,沖著我的后背踢出一腳。突然,我想起了梁師傅的徒弟曾打出的那一招。我轉(zhuǎn)身抱住他的腳腕,身子一曲,肩膀扛住他的襠部,然后使勁一推。這個人便飛了出去,仰面跌倒在地。另一人見同伴吃了虧,跑過來直接一腳直踹我面門,我半蹲下去,一記掃堂腿掃過去,直接將他站立的一只腳掃倒,他馬上倒在了地上。但是兩個人受傷都不重,又都很快站了起來。我心中默念三光和崔力升等人的名字,心想他們兩人但凡有一個人在就不會是這種局面了。

    一人從我左面快速揮拳,我不得不伸手去擋,另一人趁我不備,直接飛起一腳將我踢翻在地。我倒在了地上,已經(jīng)沒有力氣起來了。

    這一腳踢在了我腰間,讓我渾身沒有了任何力氣。

    老板輕笑了兩聲,竟然還拍了兩下手:“好,身手不錯。你叫什么名字?”我揉著腹部咳嗽了兩聲,腦子飛快地轉(zhuǎn)動著:盡管失憶了,可是我本人是張佳亮這一點毫無疑問。但是這個時候我不能說出來,被他們發(fā)覺,那么躺在地上的隨時可能是我。倒不如讓冒充我的那個人繼續(xù)下去,看看他們還有什么花招。我裝出一副羸弱不堪的樣子:“別……別打了……別打了,我叫張強?!鼻榧敝?,我不得不瞎編一個名字來唬他們。

    老板摘下了眼鏡擦了擦,然后又問:“你怎么會在這里?”“我迷路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掉了下來……”老板重新戴上眼鏡:“你不是本地人?”“不是?!薄盀槭裁垂律硪蝗藖淼搅松衬俊蔽乙汇?,完了,這個問題我可怎么回答。猛然間,我靈機一動,一個人進沙漠無異于尋死,這個老板顯然是要套我的話,我忽然想起了曹教授的科考隊,于是說道:“我是敦煌科考隊的成員,直接由曹教授帶領,是我和大部隊走散了……”聽了我的話,一個白臉的人湊近了老板:“老板,就是電視上看到的那個曹賢,這個小伙子應該是他的人。”老板不動聲色地問:“這么說你們也是沖著敦煌佛經(jīng)來的了?”這個問題無論如何都是擺在明面上的,但是他的話提點了我,看來這伙人果然是沖著國寶來的。我點了點頭。白臉的人陰陽怪氣地問道:“可是從我們掌握的情況看,曹賢還沒有進入新疆境內(nèi)呢?!边@個我早已想好了:“我們是先遣隊的,負責打前站?!卑啄樀娜寺牶螅瑳_老板點了點頭。老板會意地說:“好,既然大家都是為了敦煌佛經(jīng)來的,那么就是敵人嘍。”他又沖兩個手下說,“你們兩個看著辦吧!”兩個人走過來抓住我的胳膊往外拖,我頓時萬念俱灰,沒想到陰差陽錯地掉進這里,居然會是羊入虎口。

    “等一下!”白臉的人叫了一聲,只聽他對老板說道,“這個人既然是科考隊的,應該知道怎么離開這里,何況尋寶的時候也需要他的專業(yè)知識幫助我們,我覺得留他一條命興許還有用?!崩习蹇纯戳怂?,又看了看我,對拖著我的兩個人說:“去,把他和張佳亮關在一起,記得把他身上所有能和外界聯(lián)系的東西都收過來。”“是!”我先是被搜了身,手機等通信工具都被沒收,然后又被這兩個人帶到了臨近的一個小房間,同樣是鋼鐵門,門上有一個巨大的閥門——這樣的門在里面是沒辦法打開的。一個人抓緊我,另一人上前扭轉(zhuǎn)閥門,門打開了。兩人伸手一拉一推,我踉踉蹌蹌地走進小房間,跌倒在地。兩人“咚”的一聲關上門,接著就聽見了“嘩啦啦”的閥門轉(zhuǎn)動的聲音。

    我這才有機會看清這個小房間的格局,房間非常小,約莫也就10平米左右。正對門的墻壁上有一個兩手掌寬大小的氣窗,此外再無其他。一個人坐在地上,曲起膝蓋,雙臂相疊放在膝蓋上,將頭埋在了里面。這個人應該就是冒充我的人了吧。我坐到了另一邊,嘆了一口氣,從上衣口袋里翻出了一包煙,點著后吸了一口。

    大概是聞到了煙草味,那人抬起頭來:“兄弟,還有煙嗎?”我一看他的容貌,手里的煙險些掉在地上——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冒充我的孫源龍!我早已對這個人恨之入骨,若不是三光等人提議用他作“避雷針”,我早就將他碎尸萬段了!孫源龍呀孫源龍,沒想到我們今日竟會在這里相見,這可真是冤家路窄呀!可是轉(zhuǎn)念一想:不行,現(xiàn)在絕不能沖動,萬一被這伙人識破我的身份,那我的處境要更危險。既然孫源龍這么愛冒充我,索性就讓他冒充下去,繼續(xù)做好“避雷針”的工作。我愛答不理,懶懶地說了一句:“沒了!”煙當然有,我這種資深煙民怎么可能斷煙呢,只不過我不想給他而已。

    孫源龍諂笑著坐到了我身邊:“大哥,行行好,兄弟我憋了好久了,給口煙抽吧!”我實在對他這種小人模樣鄙夷,于是狠狠地吸了一口,剩下了一個短短的煙蒂給了他。孫源龍千恩萬謝地接過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捏住煙嘴,極為享受地吸了兩口,閉目靠在墻上,臉上浮著笑意。不過兩口后煙就燒盡了,直到燒到了煙嘴孫源龍才不舍地扔掉了煙蒂,最后他對我說:“大哥,謝謝你了,我叫張佳亮?!闭f著還伸出了一只手。

    當他說出他叫張佳亮的時候,我心里陣陣作嘔。我不想跟他握手,于是伸出了一根小拇指開始挖鼻屎。

    孫源龍立時變得十分尷尬,他收回手去問:“大哥怎么稱呼?”“張強!”我挖出了好大一塊鼻屎在墻上蹭來蹭去?!鞍パ剑瓉碓蹅兪且患胰搜?!”孫源龍夸張地說。

    我瞪著他:“誰跟你是一家人,你是你,我是我!”也許是我一上來就極不合作的態(tài)度讓孫源龍不知道該說什么,他見我一副兇相,也不敢說什么,于是凈揀些好話來說:“大哥,您別這么說。您平時不看新聞吧?”我知道他接下來該說什么了,冷冷地拋出兩個字:“不看?!薄拔艺f呢,你要看新聞的話不可能不知道我。當初轟動全國的國寶盜案、國寶奇案,那全都是我立下的功勞,是我深入虎xue和歹徒英勇搏斗,最后找到國寶捐給國家的!”我就納悶兒了,看著孫源龍一副侃侃而談的樣子,他怎么就不臉紅呢?我打了一個呵欠:“這么說你很厲害了?”“當然了!”他揚揚得意?!澳窃趺催€被他們抓來了?”“?。堪?,這群犢子,給我下好了套讓我往里鉆!我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大哥,我還是跟你講一講我當初的英勇事跡吧!”接著,他就開始講起了兩次案子中他所謂的經(jīng)歷。所講述的內(nèi)容和我們當初的真實經(jīng)歷相去甚遠,我聽得是昏昏欲睡。

    看著他口沫橫飛,我實在無法忍受了,只好打斷了他:“停!你干脆說一說是怎么被他們抓進來的吧?”孫源龍愣了一下,然后嘆道:“唉,虎落平陽被犬欺呀!從出名之后,我每天的應酬就多了,經(jīng)常在酒桌上轉(zhuǎn)。應該是在半個月前吧,我在北京接到了他們的電話。說想請我去做一個演講,又說飯局的時候相談。于是我就去了。

    誰知道,他們竟然在酒里下了藥,旁邊的小姐一個勁兒地勸酒……”說到這里,孫源龍突然意識到失語了,見我一副強壓怒火的樣子,他笑了笑說,“我這人哪里都好,就有一個弱點,好色……人不風流枉少年嘛。”我躺在了地上,頭枕著雙手:“接著說?!薄鞍?,結果多喝了兩杯,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來這里的車上了。他們開著吉普越野,我根本沒機會逃,撒泡尿都有人跟著。”“他們抓你是想讓你找敦煌佛經(jīng)吧?”“對對對,大哥,您怎么知道的?”我不理他的話茬:“接著說你的?!薄拔腋揪蜎]聽說過什么敦煌佛經(jīng),怎么找?。∵€好這個老板身上有幾張圖,上面有些標記。我們就找了幾個向?qū)淼搅诉@里,沒想到?jīng)]挖兩下,突然起了大風。

    我們開始以為是沙塵暴呢,沒想到是一只怪獸!”我一個激靈,嗯,應該是才旦所說的荼毒了,回過神來又對他說:“說下去?!薄澳枪肢F體型也就是一只豹子大小,可是速度很快,而且嘴里、鼻子里都能噴出一陣黃煙。黃煙卷著沙子,最后形成了沙塵暴。刮出的沙塵暴就像是一把把刀子,只要卷過人的身子,瞬間就將皮rou全部割開了,最后人死的時候只剩下了一具白骨。”“怪獸這么厲害,你是怎么躲過去的?”“我們來的時候帶著幾個大的鐵皮桶,里面儲備著水。關鍵時刻,我們都跳進了鐵皮桶里,風沙過去了我們才敢出來?!甭犕炅藢O源龍所講的,我心里突然害怕起來:三光他們十四個人還在外面,萬一遇上荼毒,后果不堪設想!可是我現(xiàn)在被囚禁在這里,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我問孫源龍:“外面那個老板叫什么名字?”孫源龍一笑,露出了滿口的黃牙:“朱逸章,聽說還是官宦之后,他老爹在某市是一把手。那個白臉的叫李鏨,是他的軍師。兩個人看似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其實朱逸章很看不上李鏨,姓朱的一直都想獨吞國寶!”照這么大的排場來看,朱逸章絕不是普通人,呼來喝去的??墒菦]想到他還是一個官二代,有權有勢,有這么多人供他驅(qū)使,再加上一個詭計多端的李鏨,只怕從這里逃出是很難的了。但是兩個人心生嫌隙這件事倒是可以好好利用的。

    孫源龍湊過來問:“大哥,你有什么好辦法能讓咱們逃出去嗎?”我故意懶洋洋地說了一句:“逃出去四周圍也全是沙漠,跑不了多遠就玩兒完了,還是踏踏實實在這里待著吧,最起碼能保住小命!”“哎呦喂,這話您可說錯啦。這群人根本就不是人,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巴不得早一點兒離開這里?!蔽曳藗€身,打起了呼嚕,用以搪塞孫源龍。但我哪里還有睡意?被囚禁在這個地方,慢說是人了,恐怕一只蒼蠅都很難飛出去。從整個建筑的造型看,這里是當初納粹黨衛(wèi)軍的一個基地,道路四通八達,很容易迷路,搞不好還有暗道機關之類的。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這個險不值得冒。另外,我也擔心三光他們。才旦和孫源龍的話如出一轍,荼毒確確實實是真實存在的。我只盼望著三光等人能早點兒離開這個地方,沒必要為了找我而長時間滯留此地。如果和荼毒相遇,他們一點兒勝算都沒有。

    孫源龍見我閉上了眼,鼾聲四起,自知找了個沒趣,于是也靠著墻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門外想起了“噠噠噠”的皮鞋聲,接著就聽見門被打開了。有一個面目猙獰的人站在門口說:“喂,別睡了,都起來,老板要見你們!”我站起來,走了出去。孫源龍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伸了個懶腰。那個人很不耐煩地推了他一把:“你他媽哪里來的這么多毛?。 边@一推,孫源龍一個趔趄腦袋撞上了墻,“啊”地痛叫一聲,然后揉著頭,看著那個人敢怒不敢言?!翱熳?!”那人呼喝。

    我們兩人被帶到了最開始的那個地方,朱逸章正和李鏨等人圍在一張會議桌前商量著什么。李鏨尖聲細嗓地說:“這是最好的辦法了,遇上怪物的時候,咱們折了不少人,現(xiàn)在人手不夠?!敝煲菡码p手拄著會議桌,頻頻點頭:“嗯,這已經(jīng)是最快最保險的辦法了。好吧,就照你說的辦!最重要的是快,我剛收到消息,褚?guī)浺呀?jīng)帶著人趕來了?!薄袄习?,人帶來了。”朱逸章和李鏨等人這才抬頭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我們兩個,朱逸章說:“哎呦,兩位張先生,昨晚睡得好嗎?”

    我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在這里已經(jīng)過了一整夜了。朱逸章又接著說,“你們放心,只要你們能幫助我找到敦煌佛經(jīng),我一定重重有賞,包你們下半輩子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孫源龍大概是撞昏了頭,揉著腦袋嘟囔著:“怎么找呀,現(xiàn)在咱們手里就一張破圖,還不清楚……”還沒等他說完,帶我們來這里的那個人直接一腳踹翻了他:“少他媽廢話!”我看著眼前的情景,立馬意識到了這是一個機會——可以多了解對手的機會,也好趁機挑撥他們的關系,于是裝成很害怕的樣子說道:“別打我,別打我,我……我……我全說。目前我只知道佛經(jīng)散落在了新疆和青海,但真正的藏寶地點只有曹教授一個人知道,我不過是他的馬前卒而已?!币宦犖疫@么說,李鏨獰笑著“哼”了一聲,對朱逸章說:“怎么樣,我沒說錯吧,褚?guī)涍@個人狡猾得很,肯定讓曹賢守口如瓶的。

    他這個人是要‘驅(qū)狼逐虎’,讓咱們和曹賢爭得頭破血流,他好坐收漁人之利!”朱逸章破口大罵:“去他媽的,有我在,褚?guī)浘蛣e想得逞!”他看著我問,“你還知道什么?”我見他們中計了,原來背后要挾曹教授的是一個叫褚?guī)浀娜?,從他們的神情來看,這個褚?guī)浺膊皇鞘裁瓷祁?,眼下我必須使一招“反客為主”,讓這些人自相殘殺,于是我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這次來新疆之前,曹教授已經(jīng)再三叮囑我說,讓我們一定要小心,因為有一個叫朱逸章的人已經(jīng)率先到達了這里,說他也是奔著敦煌佛經(jīng)來的。”果然,朱逸章眉毛挑了起來,他看看李鏨,很是吃驚。李鏨冷冷地望著我說:“你不是瞎說的吧?”“沒有沒有,我已經(jīng)被你們打怕了,怎么可能騙你們呢?”“那你接著說?!薄安芙淌谡f,萬一我不幸被朱逸章抓住了也不用擔心,因為朱逸章身邊有他安排的一個臥底,可以保證我的安全……”朱逸章終于按捺不住了,吼道:“那人是誰?”“我不知道呀,曹教授沒有告訴我他的名字,只說那個人是朱逸章身邊的人?!?/br>
    朱逸章一步一步走下了臺階,看著我說:“你還不知道吧?我就是朱逸章!”“啊!”我裝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罢f,那個人是誰?”朱逸章一雙眼睛像一把利劍似的盯著我,恨不能噴出火來?!拔抑懒?!”李鏨“噔噔噔”幾步下了臺階,指著我的鼻子罵道,“好小子,好一招離間計呀!”他轉(zhuǎn)而對朱逸章說,“你別聽他胡說,咱們身邊死了那么多人,就算是有jian細也都死絕了。而且這小子剛才和張佳亮關在了一起,他一定是從那里聽說了你的名字,特意編出來騙咱們的。”朱逸章轉(zhuǎn)過臉去看著李鏨,笑道:“是嗎,咱們身邊沒有jian細?”“絕對沒有!”李鏨信誓旦旦地說?!澳邱?guī)浽趺粗烙腥讼纫徊降竭_了沙漠,而且就是我呢?”“這……”李鏨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哼!一定是褚?guī)洶膊辶搜劬€在我身邊,所以我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他知道了曹賢要派人來新疆的事情,就借曹賢的口告訴科考隊員提防著我。

    你還敢說沒jian細?”朱逸章終于火了,沖著李鏨大聲喊道。李鏨啞口無言,只得緘默,但是一雙眼睛憤恨地看著我,恨不得一口把我吞下去。朱逸章對我說:“你還知道什么,接著說!”我早就想好了下文,說:“現(xiàn)在我不能說?!薄班??”我看了看四周,示意他周圍人太多,以防走漏風聲。朱逸章會意,對左右說:“你們先出去!”人們?nèi)齼蓛傻刈叱隽舜髲d,見李鏨沒有動,朱逸章說,“你也出去!”“我?我……”“出去!”“唉,你可不能聽他瞎說??!”李鏨嘆著氣出去了。等大門緊閉后,朱逸章拿起了mp40說:“他們都出去了,你可以說了,但是我警告你,別?;ㄕ?,要不然就把你打成篩子!”我故作輕松地一笑,心里已經(jīng)很清楚了,朱逸章屬于多疑的性格,我正好利用他這一點來實行我的計劃。我從上衣兜里摸出了煙盒,點上了一支煙說:“朱老板,你剛才已經(jīng)看清楚了,誰是jian細你不會不知道吧?”朱逸章眉頭一皺:“你是說李鏨?”“李鏨?是剛才那個白臉的?”我裝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反正曹教授跟我說了,你身邊有一個很親近的人是我們的人,這個人面如白紙,像個癆病鬼似的。”“我憑什么相信你?”“這樣吧,我有辦法讓這個jian細現(xiàn)身,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是科考隊的隊員,為什么不指望著他能救你出去,反而要揭發(fā)他?”“出去,出去了還不是得死?這里是沙漠,何況還有那只怪獸守在外面。

    老實說,敦煌佛經(jīng)價值連城,哪怕只能拿到其中的一部書,下半輩子就吃穿不愁了,我為什么還要替曹賢那個老東西賣命?識時務者為俊杰嘛!”朱逸章漸漸相信我的話了:“好,如果你能揪出jian細,咱們倆合作,找出佛經(jīng)一人一半!”我將煙頭扔在地上,踩滅后說了一句:“等著看好戲吧!”于是我又回到了囚禁室。孫源龍正躺在那里睡覺,聽到我回來了,他骨碌一下爬了起來說:“喂,你真厲害!為了自保,連自己的同伴都敢出賣!強哥,那個臥底是誰呀?”“你問這個干什么?”我對孫源龍的小人行徑實在是看不慣,甚至都懶得跟他說話?!爱斎皇亲屗任页鋈チ耍浅怨绎埖?,不可能見死不救吧?再說了,我好歹也是公眾人物,死在這里太可惜了。強哥,哎,你別躺下,聽我說啊……”我懶得理他,一個人睡去了,心道:計劃已經(jīng)成功了80%,接下來就得看那個人的配合了!

    2

    晚上的沙漠是很冷的,但是在這個秘密基地卻出奇地暖和,可能是設有恒溫裝置吧。孫源龍討了個沒趣,躺在地上不一會兒就打起了呼嚕。而我雖然閉著眼,卻沒有睡,因為我知道,一會兒會有人來找我。而我以后將如何,能不能離開這里,全在此人身上。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看守打開門叫了一聲:“張強,你出來!”我懨懨地坐起來,裝出一副倦怠的模樣,不情愿地說:“誰呀,有事明天說不行?”一個人現(xiàn)身在了門口,一看到這個人,我的心里踏實了——他還是來了。這個人正是李鏨,也許是正在氣頭上,臉色顯得更加蒼白了,不,也許用慘白來形容更為合適,因為白臉上竟然沒有一絲血色。李鏨氣郁沉重,我也不再說什么,站起來和他走了出去。

    兩個人并肩踽踽而行,在這個空曠的基地中走著。少時,李鏨先開口了:“你可真厲害啊,打蛇打七寸,沒想到你一上來就擊中了我和朱逸章的軟肋?!蔽乙桓便露臉幼樱骸澳阏f什么呀,我怎么聽不明白?”李鏨冷笑道:“好了,你也不要再裝下去了。”他忽然湊近我耳邊,輕聲說道,“你騙得了朱逸章可是你騙不了我,你絕對不可能是曹賢的人!”然后,他慢慢站直身子笑道,“我沒說錯吧?”我扶了一下眼鏡,答非所問地說:“李先生所言極是啊,我們應該從哪里離開呢?”我回答的語氣很平緩,但是足以讓李鏨大吃一驚。他的面色更加慘白了,低聲喝道:“你說什么?”“你不是說帶我離開嗎?”“你……”“李鏨!”旁邊一人喊道,循聲望去,喊話的正是朱逸章。此刻他就站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身邊還站著三五個打手,只聽他緩緩說道,“沒想到你吃里扒外!”“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李鏨急于辯解,一張臉已經(jīng)扭曲變形了?!澳悴挥迷僬f了,你本來就是褚?guī)浤沁叺娜?,我見你處處受他排擠才好心收留了你,沒想到你還是幫著他。要不是張強讓我派人悄悄跟蹤你,我還被你蒙在鼓里!”朱逸章臉色通紅,渾身顫抖。

    李鏨一臉驚恐地看著朱逸章,又看看我。

    我無奈地聳了聳肩:“對不起,沒辦法,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朱逸章向左右一使眼色,那些打手向這邊走來。李鏨狗急跳墻,突然沖過來勒住了我的脖子:“你們都別過來!朱逸章,你應該知道,要想找到敦煌佛經(jīng),必須有他才行。如果你們再往前一步,我就勒死他!我……”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噠噠噠噠”一陣沖鋒槍的點射聲。接著一股還帶著體溫的鮮血順著我的耳鬢淌了下來,浸濕了我的肩部。四顆子彈全部打進了李鏨的臉部,他的臉已經(jīng)血rou模糊,終于沒有那么白了。

    我驚魂未定地看著躺在地上的李鏨,又看了看揚揚自得的朱逸章。朱逸章的槍口還冒著煙,他笑道:“看看是你的手快還是我的槍快!”我在心底將朱逸章咒罵了一千次一萬次,他只顧剪除宿敵,竟全然不顧他人的安危,這種人實在是太可怕了!朱逸章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沒事吧?治這樣的雜碎我是手到擒來,你不用那么害怕。”我擦了擦濺在臉上的血水假裝驚恐地看著他。

    朱逸章吩咐幾個手下:“準備點兒吃的?!鞭D(zhuǎn)而對我說:“張強,怎么樣,咱們是時候商量一下怎么找國寶了吧?”還是在之前的那間會議室,我一邊嚼著一塊壓縮餅干,一邊翻看著朱逸章給我的他手頭現(xiàn)有的資料。這里有一張羊皮殘卷,n多人關于敦煌佛經(jīng)的訪談記錄,還有就是有關此類的書籍,另外還有幾卷錄音帶,全都是偷偷錄下的曹教授科考隊關于工作進度的會議資料。我看到那張羊皮殘卷的時候,心里咯噔了一下,連忙問道:“朱老板,這張羊皮殘卷你是從哪里得到的?”“這張圖?很早了,我爸爸說是當年我曾祖父留下來的?!?/br>
    如果朱逸章所言非虛,那么這張圖是我們原來手里已經(jīng)有了的。當時除了復制的圖樣,我們手里集中了四張羊皮殘卷的原件,分別是大力從不知名的地方盜來的一張,智行公司薛總的一張,武當山梁師傅的一張,以及騰沖錢大爺?shù)囊粡?。另外四張,一張是在武當派“義哥”手里,另外三張分別由三光、韓笑和金鎖見過。韓笑的那張圖是在一處深山里,朱逸章出身富足,不可能涉足那種地方。也就是說,之前朱逸章應該和三光或金鎖中的某一人打過照面。我決定試探一下朱逸章,于是問道:“這圖以前沒見過,真的假的?”“是真的,以前我請很多行里的專家鑒定過?!敝煲菡滦攀牡┑┑卣f。

    “哦?”我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問他:“都請誰鑒定的?”也許是我科考隊出身的身份讓朱逸章對我深信不疑,他說道:“很多,因為怕這東西拿出去扎眼,除了一些資深的老專家,我還特意請了北京和天津一些年輕的鑒賞家來幫我鑒定,都說這是清末民初的東西?!编?,這就不會錯了,金鎖祖籍天津,在京津冀的古玩圈里也算數(shù)得著了。朱逸章再怎么外行,也一定會去找他的。這么說這兩人的確有過一面之緣了。大概是看我想的時間太長了,朱逸章急于知道結果,連問:“怎么樣,怎么樣?”我裝出一副很深沉的樣子,吞進最后一塊壓縮餅干,然后兩只手掌交叉拍打,打掉手心上的殘渣說:“從現(xiàn)有的資料來看,國寶應該就在這附近啊,怎么會沒有呢?”“我們一開始也是這么想的,誰知道還沒挖多長時間,就出現(xiàn)那只怪物了,大家死的死,傷的傷?,F(xiàn)在咱們必須一擊命中,因為那怪物就在外面,人手已經(jīng)不夠了,不能再增添無謂的傷亡了!”朱逸章焦急地說。

    我心里暗笑一聲:這個朱逸章,總算是說了句人話。不過他的出發(fā)點還是尋找國寶,而非顧及他人生命。

    我知道不能再拖下去,雖然大家目前表面上像是團結一致,但實際上朱逸章還是對我有防范,不然的話他早就把手機還給我了。而我想要離開這里必須得贏得朱逸章的信任,要想贏得他的信任,我最起碼要超越李鏨。李鏨那么竭忠盡智地為他效勞,最后仍落得個慘死的下場。無論如何我得先在朱逸章身邊站住腳,然后才能有辦法脫身。唯一能迅速贏得他信任的方法,就是找出敦煌佛經(jīng)的下落。于是我決定冒次險,對他說道:“咱們現(xiàn)在離開基地出去。”朱逸章瞪大了眼睛:“什么,出去?你已經(jīng)有主意了?敦煌佛經(jīng)在哪里?”我搖了搖頭說道:“在哪里也不會在這里,實際尋找的時候需要很專業(yè)的勘測設備,我們什么都沒有,只能是在沙漠上找線索。

    好在藏寶地點應該就在這附近,我們耐下心來,肯定能找到的?!敝煲菡潞傻卣f道:“你不是想逃跑吧?別忘了,那怪獸就在外面?!北凰榔菩乃迹胰詮娮麈?zhèn)定地說:“你也說了,怪獸就在外面,我要是真想逃,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再說了,數(shù)億乃至數(shù)十億的財富就在我面前,傻子才會逃呢!”朱逸章沉思了片刻,稍顯猶豫地問:“除了離開,還有別的辦法嗎?”“沒有。”見他一副遲疑不定的樣子,我決定采用激將法,朗聲說道:“我只是出謀劃策,具體還是你拿主意。反正我知道,曹教授的科考隊馬上就要來了,你們所說的那個褚?guī)浺惨獊?,而且我還知道你不知道的一條消息。”“什么消息?”“武當山也有人會來奪寶!”“武當山?”“對,武當山。這是我們來大西部之前得到的消息,我們幾個人還和那個人動過手。人家是武當派的正統(tǒng)嫡傳,武功有多高就不用我說了吧?而且人家手里……”我拿起了桌上的羊皮殘卷,“也有這么一張圖。這么多人全都是奔著敦煌佛經(jīng)來的,正所謂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這么多人馬,我唯獨隱瞞了我們,原因很簡單,我盼著他們自相殘殺,然后我們可以漁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