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宮人忙應(yīng)了一聲。 李佳氏往常很是受寵,如今卻被太子給傷了,也可見太子有多生氣,太子妃緩緩的吐了一口氣,如今的太子越發(fā)難做了起來…… 聽說皇上連贊六阿哥三個好字,說六阿哥是國之棟梁,因為就連打敗葛爾丹的計策都是六阿哥所獻,一場戰(zhàn)爭因為六阿哥的足智多謀提前結(jié)束,為國家不知道節(jié)省下了多少人力物力,皇上對六阿哥的看重和喜*越發(fā)凌駕與眾位阿哥之上,又恰巧有太子德行有失,得了皇上的斥責(zé),頃刻之間便是滿城風(fēng)雨。 胤祚面上極其風(fēng)光,卻并不見得都是他要的,也就只同胤禛說了說:“本就只有一腔赤誠報國之心,到這地步卻全然變了味道?!?/br> 胤禛淡淡的嘆息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別人信或不信他不知道,他卻一直知道這個弟弟志不在此。 到了六月天氣越發(fā)熱了,屋子里要擺上冰盆降溫,恩和因是孕婦只能用扇子扇著,聽說皇上帶著眾位阿哥也就是這幾天回來,府上已經(jīng)收拾了好多天了,恰巧謝嬤嬤帶著紅玉過來給恩和請安,恩和笑著叫到跟前打量:“嬤嬤也真是,有這么個乖巧可人的meimei倒總是藏著不帶出來?!彼幻嬲f著將自己手上的珊瑚手串給了紅玉:“好孩子,別嫌棄,拿著去玩吧。” 紅玉從未正式進過六阿哥府,等著進了恩和的正房,見著滿屋子的珠玉翡翠,古董字畫,真是說不出的富貴風(fēng)流,才覺得自己往常還是眼淺了些,在偷偷打量恩和,見她眼眸燦然,肌膚晶瑩白潤,眉目如畫,體有異香,又一派的富貴尊榮,眼里就露出了羨慕,到是乖巧的謝了恩。 正說著話,有小丫頭匆忙跑了進來:“主子爺回來了!主子爺回來了!” 恩和一驚:“這不是還要幾天么?” 她才說著,穿著一身鎧甲的胤祚已經(jīng)笑著大步走了進來,朗聲道:“這不是回來了么?誰說還要幾天?” 恩和的面龐都亮了起來,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想說話,看了他半響才說出了一句:“高了,也黑了?!?/br> 胤祚大笑,震的出神的下人們也回過了神,謝嬤嬤忙拉著紅玉朝著丫頭揮手,眾人都是抿嘴偷笑,悄悄往下撤。 珊瑚掃了一眼紅玉,面露鄙夷。 屋子里立時就走了個干凈,胤祚這才拉住了恩和的手:“不錯,養(yǎng)的白白嫩嫩的?!庇謴暮竺姝h(huán)住她,在她耳邊低語:“真想你?!?/br> 恩和抿嘴笑:“隔幾日就能見一次的?!?/br> 胤祚親了親她的耳垂:“回了這看見你才覺得踏實?!?/br> 恩和笑著推他:“一身的餿味,還不快去洗洗,小心熏壞了肚子里的孩子?!?/br> 正說著,肚子里的小家伙又動了動,胤祚低笑:“果真是不樂意了,罷了,這就洗洗?!倍骱蛽P聲叫了外頭的人給他燒水,又給他找了干凈的衣裳備下,進了凈房給他搓背。 胤祚舒坦的趴在桶壁上,連日的趕路讓他確實疲憊,聞著恩和身上散發(fā)出的熟悉又溫馨的香味,他到漸漸泛起了困,恩和見他困,心疼的撫摸著他的脊背:“趕的那么急做什么,瞧把自個都累成什么樣了?” 胤祚迷迷糊糊的叫了一聲:“恩和……” 恩和的心又軟成了一灘水。她細(xì)心的幫他搓背,讓人往里加了幾次熱水,自己也往里加了空間的水,等著確實不能在泡了,才不舍的叫了他起來:“去床上躺著?!表樖钟诌f給了他一杯空間的水。 胤祚見著跟前沒外人,拉著恩和的手撒嬌:“你也陪我睡會?!彼@會還睡眼惺忪,嘟嘟囔囔的說話,跟個孩子一般,恩和只是笑,想著以后若有個男孩子,大抵也跟他一般吧,牽著他的手,下意識的柔聲哄他:“行么?!?/br> 胤祚咧著嘴笑,扶著恩和先躺下,自己又趟在她身邊,這一次到不是像往常一樣攬著恩和枕在自己的胸前,而是斜著身子,將腦袋拱在恩和的胸前,又嘟囔了幾句:“真想……”恩和聽的不真切,卻見他的樣子還是尋求安慰的孩子一般,低頭親了親他的發(fā)頂,撫摸著他的脊背,沒過多久便聽到了他深沉起來的呼吸,知道他已經(jīng)睡著了,她自己嗅著胤祚身上的氣息,竟也很快睡了過去。 謝嬤嬤帶著紅玉進了一趟府,要走的時候恩和院子里的大小丫頭都給了紅玉禮物,紅玉到是跟珊瑚最談的來,等走的時候就邀珊瑚有空去她家玩,謝嬤嬤帶著紅玉往出走,又教導(dǎo)她:“你以為你哪來的體面?那都是看在福晉的面子上來的!要把福晉的恩情都記在心里!” 紅玉面上應(yīng)著,心里到不以為然,等想起胤祚的樣子面上又一紅,高大英俊又氣宇軒昂,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男子。 謝嬤嬤見她心不在焉就嘆氣,等到了后門又語重心長的道:“聽媽的話,以后少跟珊瑚和玳瑁來往?!奔t玉還是一口就答應(yīng),謝嬤嬤說了幾句,又惦記著恩和那邊,就放了她回去,自己匆匆回了正院。 胤祚一個血氣方剛的大小伙子,又不像別人在軍營里還有軍妓可以瀉火,攢了這么久的糧食,等見著恩和就有些忍耐不住,睡了一半有些難受的醒了過來,轉(zhuǎn)頭看身旁的恩和,恩和穿著家常的薄衫,因為有孕胸前的柔軟越發(fā)圓潤碩大起來,又側(cè)著身子,那玉兔幾乎擠破衣衫露出來,圓潤美好的形狀十分鮮明,胤祚往跟前湊了湊,嗅見來自恩和身上的幽香,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目光從她她白玉一樣臉頰上,順著鎖骨一直到了前胸,終是忍不住摸了上去。 恩和半夢半醒,□了一聲醒了過來,醒來就見著自己的胸前的衣裳已經(jīng)剝光,胤祚正低頭親著,胤祚見著恩和醒了,眉眼之間全是笑意,又親上了恩和的紅唇。 還沒徹底的清醒的恩和也是異常敏感,被胤祚又是親又是揉捏的也動了情,主動攀上了胤祚的脖子,說兩人是干柴烈火也不為過,但畢竟中間有個球擋著,胤祚扶著恩和側(cè)身躺好,自己攬了恩和的腰從后面進,又親吻著恩和的耳垂,那地方在敏感不過,胤祚雖說不敢大動作,但卻很是解除了一番相思之苦,摩挲著恩和的腰身,品味著她胸前的柔軟,來了兩次才算徹底放過恩和。 又怕嬤嬤們知道,偷偷摸摸的要了熱水給恩和洗了穿好衣裳,又給她喝了些空間的水見她沒有什么不好的反應(yīng)才松了一口氣,坐在床邊跟恩和感慨:“我以后再不折騰你了,你萬一要有個什么,我就立即陪你去了也不能洗脫罪責(zé)?!?/br> 恩和有些害臊,用帕子遮著臉躺在床上不看他,聽他這樣說,揭開帕子朝著他輕啐了一口:“胡說八道什么?能有個什么?” 胤祚瞧她白嫩嫩的面龐上全是紅暈,*的不行,笑著親了親她的面頰:“我也就說以后在不折騰你了?!庇置骱偷亩亲樱骸斑@兩個小家伙這會到安穩(wěn)?!?/br> 恩和越發(fā)不好意思,揮著手趕他:“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別在這礙眼。” 胤祚翻身躺下,閉著眼道:“想我去別的地方,你好一個人享用這大床,哪有這美事?我偏也要躺在這?!?/br> 恩和用腳踹他,他便一把抓住恩和的腳踝,故作兇狠:“反了天了!” 恩和大笑:“不許睡!”胤祚便撓她的腳心:“快說大王饒命!”恩和笑的差點岔氣,到底如了胤祚的愿,按他的意思說了句“大王饒命”才得了清閑,兩個人不知不覺間就又睡了過去,等著用晚膳才醒過來。 胤祚竟似片刻都離不開恩和,恩和做什么他多跟著要么就看著,逗得屋子里的丫頭直笑,恩和也笑,瞧了瞧屋子里的幾個丫頭,玳瑁還如往常一樣,珊瑚卻明顯的打扮的鮮艷了不少,恩和的眼神又轉(zhuǎn)到正在吃飯的胤祚身上,笑著瞧他,胤祚有些莫名其妙,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給恩和夾了一筷子的豆腐:“多吃豆類食品?!闭f完自己又接著吃。 恩和輕笑,珊瑚這番打扮到底是給了瞎子看了。 夜里,胤祚還是宿在了正房,直到正房的燈熄滅了,珊瑚才吹滅了燈躺下,一夜無眠。 53暗害 玉盤一樣的月亮掛在天邊,寂靜又神秘,恢宏的宅院里只亮著星點的燈火,四周都籠罩在月光之中,泛著幽幽的藍(lán)光。 幽怨的嗚咽聲,又細(xì)又長,詛咒一樣纏繞。 胤祚攬著恩和正睡的香甜,隱約聽到了讓人毛骨悚然的嗚咽聲,猛的睜開了眼,見恩和似乎也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忙親了親她的臉頰,哄著她:“你還是睡到那里面去,那里對孩子和你都好,等著時間差不多了我在帶你出來。” 恩和睡的正迷糊,腦子也不清醒,聽他這樣說便下意識的答應(yīng)了一聲。 胤祚將恩和在空間的竹屋里安頓好,自己才出了空間。 斷斷續(xù)續(xù)的嗚咽聲還在,似乎是人的哭聲又似乎是某種動物的叫聲,胤祚的眼眸漸漸深了起來,夜晚時分出現(xiàn)這種聲音,別人不說,最是敏感脆弱的孕婦恩和首先會聽到,若夜晚睡眠受到影響,恩和的身體必定受到極大的影響。 他首先想到的是人為,也因此立時就動了殺心。他一個人躺在床上,將恩和前前后后遇到的事情都里了一遍,越想眼眸越深,并不能完全排除這次的事情與先前遇到的事情是同一人所為。 天才微微亮,胤祚開了門叫了持觴到跟前叮囑了幾句,持觴認(rèn)真聽了又一一應(yīng)了是。 恩和一夜睡的極好,早起臉色都紅潤了很多,胤祚替她穿了衣裳,又下了床給她穿好鞋,才叫了丫頭們進來侍候,恩和詫異的看著一群面色不佳的丫頭:“這都是怎么呢?齊齊的沒睡好覺?” 持觴輕咳了一聲,荷葉忙上前一步道:“天是越來越熱了,夜里蚊蟲又極多,大半宿的都睡不著覺?!?/br> 其他丫頭也跟著附和。 恩和便跟洗臉的胤祚商量:“不如給這下人房里也加了冰,至于蚊蟲多那也就只有多些蚊香熏熏,平時把紗窗和門簾都放好,別把蚊蟲都放進去?!?/br> 胤祚擦了一把臉叫了一聲擺飯:“這種事情你看著辦就是了?!?/br> 持觴忙道:“謝福晉恩典。” 恩和微微頷首。吃了飯,胤祚叮囑丫頭務(wù)必扶著恩和在園子里走上小半個時辰,說是有事便去了前院。 岳巖雖是內(nèi)務(wù)府分派過來的,但卻實打?qū)嵉氖秦缝竦男母?,還有侍衛(wèi)頭領(lǐng)張潤年都是胤祚自己塞進去,又讓派給了自己。 邱先生是康熙二十年的進士,現(xiàn)年40歲,中了進士之后家中巨變,他也因此熄了做官的念頭,但無奈家有小兒妻妾要養(yǎng),家中漸漸艱難,只得托人尋覓差事,恰巧邱先生的同年翰林院侍讀黨宏杰同胤祚說的上話,無意中提了之后胤祚也有意見見邱先生,兩人一見如故,此后邱先生就留在了胤祚身邊幫他打理生意或者管理些庶務(wù),等著胤祚成親就成了六阿哥府的首席幕僚,家也安在了六阿哥府后面的街上,到跟謝嬤嬤家成了鄰居。 胤祚說了夜里的異狀,邱先生嘶的抽了一口冷氣:“莫不是后宅有人想要害福晉?”岳巖瞧著四十多歲,還難掩風(fēng)流倜儻的邱先生:“先生怎的一時就猜到了后宅上頭去?” 邱先生到?jīng)]有不好意思,笑著搖著扇子:“某生平只有一大*,后宅妻妾眾多,見慣了各種事,自然就能猜到?!鼻裣壬以疽彩歉缓?,雖說遭了巨變,但若他沒養(yǎng)了那么多的姬妾,也不至于后面太過艱難。 胤祚微微瞇著眼:“或許也是以前幾次想要陷害福晉的人的手筆?!?/br> 邱先生搖頭:“爺是關(guān)心則亂,前面兩次都是下手很絕不拖泥帶水的手法,這次卻裝神弄鬼,即便福晉到時候有事,未必就能找到真兇,差距太大,到像婦人手筆?!?/br> 胤祚的眼眸幽暗了起來,靠著椅子看著窗外繁茂的梧桐樹:“我并沒有什么侍妾可爭風(fēng)吃醋,哪來的人因此陷害她?” 邱先生臉上微微有了笑意,看晚輩一般:“爺在這些事情上還是生疏了些,爺雖沒有妾室,卻多的是人想當(dāng)爺?shù)逆遥缃裼心铑^的人瞧著爺對福晉寵*有加,就覺得福晉擋了自己的道,怎的不會對福晉下毒手?” 胤祚收回目光,喝了一口涼茶,冷笑了一聲:“自不量力的東西!”他朝張潤年招手:“讓大澤和大江今晚上守在正院,要是找不出是哪個東西在裝神弄鬼,以后就不用再我跟前當(dāng)差了!” 張潤年忙應(yīng)了一聲,就下去安排。 胤祚想了想又吩咐岳巖:“府上有什么事情,以后就不要麻煩福晉,全都直接報給我。”岳巖應(yīng)了是。 邱先生想拉著胤祚下會棋,胤祚彈了彈袍子起了身:“我還有事,先去后院了?!闭f完就走,也不顧邱先生在身后嘀咕什么。 邱先生見胤祚走了,自己又無事,搖著扇子慢慢向外踱:“罷了,去找我的溫柔鄉(xiāng)嘍!” *新覺羅家的男人出情種,這位爺可是超過了其他所有人了。 胤祚自然是急著去后院看恩和,還沒進門就聽見滿院子的歡聲笑語,夾雜著陣陣狗叫,他一進院門就瞧見恩和坐在廊下,正看著院子里的丫頭逗著一只哈巴狗玩,丫頭們都在跟前湊趣,被個會打滾會站起來走路的小狗逗的極其高興。 胤祚見恩和目光明潤清澈,知道她很是高興,不自覺的嘴角就帶了笑意。 靠門的珊瑚當(dāng)先看見了胤祚,忙往前迎了幾步:“爺來了!”丫頭們這才反應(yīng)過來,胤祚平時極少正眼瞧丫頭,今兒個卻特意多看了幾眼珊瑚,眾人都注意到了,有嫉妒有幸災(zāi)樂禍也有不安的。 持觴看了眼胤祚忙扶起了恩和,恩和面上淺笑,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眾人的異樣,不急她下臺階,胤祚就三兩步走到了恩和跟前,扶住了她的胳膊:“自己家里哪來這么多規(guī)矩,太陽也怪大的,你坐在外頭曬一會就進屋子,曬太久也不見得就好,剛剛在院子里走了沒?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他一面說一面扶著恩和進去,讓眾人覺得胤祚剛才那個特意的留神仿佛只是錯覺一般。珊瑚抿著嘴站在屋外,卻被胤祚剛才那個冰冷的眼神驚的半響都沒有回過神。 等進了屋子,胤祚安頓著恩和坐下,恩和笑著問:“忙完了?” 胤祚應(yīng)了一聲,在恩和身邊坐下,給她揉腿,恩和有些不好意思:“不用吧?!?/br> 胤祚瞪了她一眼:“你為我生兒育女,勞苦功高,我給你揉個腿怎么了?”恩和聽的到束手束腳了起來,有些僵硬的坐著,但胤祚力道適中,揉的恩和腫脹雙腿舒服了太多,不自覺就軟了下去,語氣里也多了幾分慵懶:“邱先生的長孫明天滿月,我給備了個赤金麒麟的項圈,一塊上等和田玉佩,幾個金裸子,爺看要不要給添幾樣禮?” 胤祚瞧著恩和放松了下來,才松了一口氣:“這幾樣禮就不錯了,他兒子那么多,以后不知道得要多少孫子,這樣送禮送下去,咱們不是虧大了?” 恩和一怔,輕笑了起來:“瞧爺說的,好似自己有多吝嗇似得?!?/br> 胤祚自顧自的給恩和揉著腿:“要不是看著他這個兒子是李太太生的,孫子也是嫡子,我還未必給他送禮,我不但自己不喜歡納妾,也并不見得手底下的妾室之流?!崩钐乔裣壬牡掌?,外人常說,要不是李太太這樣一個難得的人物震住邱先生的后宅,邱先生哪來的這么多的庶子庶女? 恩和自然喜歡聽胤祚這句話,她細(xì)細(xì)瞧著胤祚的樣子,想看看他到底是特意說給她的還是無意說出來,半響也沒看出來個眉目,胤祚一抬頭見著恩和看他,咧著嘴巴一笑:“這話我是特意說給你的聽的,你在我只守著你一個人過日子,你若不在了,我立時就隨你去!”他說著越發(fā)揚起聲音說,恩和嚇了一跳,忙去堵他的嘴:“好好的這又是發(fā)什么瘋?” 胤祚握著恩和的手,眼眸沉靜的看著她:“你只說你信不信我?” 恩和一笑,仿如百花齊放:“我自然信你。” 胤祚也滿眼笑意,親了親恩和的面頰:“你躺著,我給你跟孩子讀會書。” 恩和輕應(yīng)了一聲,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胤祚在跟前太安心,還是真的困了,只一會恩和就睡了過去。 看著恩和睡下,胤祚招了王嬤嬤和荷葉在跟前好好守著,去了書房坐著,叫了謝嬤嬤和持觴過去問話:“福晉沒知道吧?” 持觴忙道:“按著爺?shù)囊馑?,我給院子里的人都私下說了,沒人敢在福晉跟前提。”胤祚嗯了一聲,又朝著謝嬤嬤道:“恩和這些日子還是要嬤嬤和這幾個丫頭多費些心思?!?/br> 胤祚專門找了謝嬤嬤說這樣的話,謝嬤嬤又激動又高興:“主子放心,奴婢必定好好護著福晉!” 胤祚頓了頓,又問:“若說這是有人在背后想害福晉,你們覺得會是誰?” 持觴看了一眼謝嬤嬤,往前了一步壓低聲音道:“珊瑚......” 54計策 繁茂的貼梗海棠擠擠挨挨的開滿了樹,紅中一點嫩黃鮮艷奪目,又熱鬧繁盛,舒云陪著剛回來的胤禛站在榮安的院子里,瞧了一眼枝頭的海棠又收回了目光。 榮安的院子里有條不紊,進進出出的都是下人,偶有壓抑的聲音從西廂的產(chǎn)房傳出,胤禛就握緊了拳頭,李氏站在一側(cè)輕咳了幾聲,胤禛又收回目光看向了李氏:“你身子不好,就先回去養(yǎng)著,不必在這等?!?/br> 李氏眼里的滿足一閃而過,又成了先前的柔順樣子,淺笑著輕聲道:“奴婢想跟爺多處一會......” 她聲音太輕,估計也就胤禛聽見,一旁的舒云只模糊的聽到個大概,緩緩的垂了眼,也難怪李氏會受寵,她活了兩輩子了,即便知道男人喜歡什么,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胤禛還是那冷峻的模樣,但眼里卻多了幾分柔情:“下去歇著吧,爺一會就過去看你和大阿哥。” 李氏臉上顯出了為難,既要聽胤禛的話又想要跟他多待一會,這種神情讓她柔美的臉龐多了幾分嬌俏的可*,胤禛眼里的笑意越發(fā)明顯,聲音也越發(fā)柔和:“去吧,下去歇著吧,爺一會去看你。” 李氏揉著帕子,緩緩的行了一禮:“是?!?/br> 她才往下退,產(chǎn)房里傳來了一聲響亮的啼哭聲,有產(chǎn)婆出來報喜,胤禛卻當(dāng)先問:“榮側(cè)福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