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產(chǎn)婆笑著道:“榮側(cè)福晉很好!恭喜爺,是個七斤重的大胖小子?!?/br> 胤禛臉上的笑意再也抑制不?。骸昂?!賞!” 舒云看見李氏腳下的步伐亂了幾分,她不自覺的就有些感慨,也不知這輩子的胤禛是跟上輩子一樣無情,還是如現(xiàn)在看到的一般多情?只是多情也罷,無情也好,似乎她都是個局外人,她看著明媚六月里的燦然海棠花,眼眸不自覺的有些酸澀...... 產(chǎn)房里,虛弱的榮安看見自己的兒子,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 恩和正坐在炕上看著謝嬤嬤幾個給她肚子里的孩子做衣裳,她拿著衣裳瞧了半天問李嬤嬤:“怎的沒有小格格穿的衣裳?” 謝嬤嬤立時就不同意了:“福晉怎么說話的?福晉肚子里的肯定是阿哥!” 王嬤嬤笑著道:“福晉生個龍鳳胎,小格格不愁沒得衣裳穿?!倍骱途屯兄鶐妥有Α?/br> 有丫頭進來道:“四阿哥府上的榮側(cè)福晉剛剛生了個小阿哥。” 恩和聽了直笑:“四哥這府上以后可是真熱鬧了?!庇址愿劳鯆邒撸骸皨邒呖粗o備幾樣賀禮送過去,比著四嫂減上兩份就行?!?/br> 王嬤嬤忙應(yīng)了一聲。 胤祚聽得胤禛得了兒子立時就要胤禛請他喝酒,胤禛沒法叫著他吃了頓飯菜才作罷。 等著夜里回來睡下,胤祚又勸著恩和進了空間,等著子時,果真那聲音又響了起來,他閉著眼等了有兩刻鐘的樣子,才聽得聲音完全消失,心里卻暗罵了幾句大澤和大江不爭氣,這么點小事竟用了這么久。 第二日康熙回朝,文武百官都要去城外迎接,胤祚起的大早,把恩和從空間帶出來,安頓她睡好,也不讓別人叫著恩和起,自己匆匆吃了點早飯,就去了前院,岳巖就候在二門外,隨著胤祚一面走一面道:“找見了個幾個月大的小野貓,餓的皮包骨頭似的,不知怎地夜里就專門出來叫,聽著到像是孩子哭一般。” 胤祚的腳步頓了頓,冷笑了一聲:“以為這樣爺查不出真兇就拿她們沒辦法?去跟福晉身邊的謝嬤嬤說,找個機會拿個那珊瑚的錯處,先把人撂一邊咱們在慢慢算賬!” 岳巖忙應(yīng)了一聲,侍候著胤祚上了馬,看著他帶著幾個侍衛(wèi)朝城外去了,自己才往回走,又尋思這件事,不自覺的嘆氣,福晉也不知道是燒了什么高香,遇上了爺這樣的好夫君。他自己要不是深知主子爺不喜納妾的話,早就納了好幾房了。 心頭大患除掉,康熙前所未有的輕松,見著出城迎接的大臣和太子哈哈笑著叫起,又特意招了胤祚到跟前:“急巴巴的趕回來,做了些什么?” 皇上放著太子都不理會,卻叫了六阿哥專門到跟前詢問些家常事情,文武百官越發(fā)看清了皇上對六阿哥越加榮盛的寵*。太子跟在一側(cè),手都有些顫抖,滿眼的陰沉,大阿哥高深莫測的看了一眼胤祚,又看向了有些走神的三阿哥。 七阿哥跟在胤禛和五阿哥后面,盯著胤祚的背影看了幾眼,又收回了目光,聽說他未來的福晉那拉蕓茵原本曾想嫁給胤祚的! 八阿哥應(yīng)該是得了榮安生子的消息,越發(fā)不想看見胤禛的臉,他淡然溫和的面對周圍的官員,心卻在滴血,每滴一次,他的心就疼的縮一下,榮安,榮安...... 皇上回宮,后宮仿佛霎時就鮮活了起來,后妃們打扮的花枝招展齊齊到了太后的慈寧宮等著見皇上一面,太后端坐在上首,只是瞇著眼笑,絲毫不介意的樣子。 康熙過來給太后請安,太后也很是高興:“大患已除,皇上可以高枕無憂了!”康熙朗聲笑道:“天佑大清!”后妃中不知是誰起了個頭,都跪下高喊萬歲,康熙的興致越發(fā)好了起來,坐下跟太后和后妃們閑聊,說了幾句就朝著德妃道:“聽說老四家一氣添了三個阿哥,老六媳婦也懷了個雙生子?” 胤祚立了大功,皇上這是特意給德妃體面。 德妃榮辱不驚,溫柔淺笑道:“可不是,皇上庇佑,得了三個大胖小子,如今還等著皇上給起個名字呢。” 康熙笑著頷首:“這個自然?!鳖D了頓道:“胤祚這次立了大功,你也功不可沒,將胤祚教導(dǎo)的好?!?/br> 德妃忙起了身:“皇上實在是嚴重了,臣妾能教的了他什么,終歸還是皇上教導(dǎo)的用心他才能有這樣的本事,說到底他的功勞還是皇上給的?!?/br> 她這話說的康熙很是受用,康熙的神情就越發(fā)柔和,看的宜妃幾個滿目嫉妒,宜妃忽的輕笑:“臣妾瞧著皇上還帶了個人進來了,怎的不讓進來讓太后和臣妾們瞧瞧?” 她一說眾人的注意力立時從德妃身上轉(zhuǎn)移,康熙也就不在跟德妃說話,笑看著宜妃:“你這眼睛到是一貫好使?!闭f著對李德全道:“帶段氏進來,給太后和個宮的娘娘們磕頭!” 皇上外出回來有時候會帶了地方官員孝敬的良家女子進宮,這個大家以前也都經(jīng)歷過,只是卻第一次遇見皇上專門帶人來給太后看的情形,聽說人要進來,不由得都屏息凝神向外瞧。 似乎是所有的人都齊齊抽了一口冷氣,那女子裊裊婷婷的往進走,仿佛是踩著蓮花而來的九天仙女,誤落凡塵,眸子一眨就是一江春水,嘴角一彎就是滿池芳香,靜靜的站著就像是一支圣潔的瓊花,散發(fā)著淡淡的帶著一絲憂傷的香氣。 這樣傾國傾城的容貌,誰都沒有見過,便是后宮以美著稱的良妃都不及其一分,所有的人都有些發(fā)怔,康熙卻很滿意這種情形。 太后當(dāng)先回過了神,不等段氏行禮,就招手:“快過來給哀家瞧瞧,這樣貌實在是俊,哀家看的都快移不開眼了!” 段氏輕應(yīng)了一聲,那聲音又是難以形容的好聽,仿佛是羽毛從心頭扶過,撓的人心癢癢的舒服。 一大群穿著艷麗的后妃,在段氏面前突然黯淡的沒了一點光彩,有子嗣的還好些,那些沒有子嗣的恨不得這世上根本沒有段氏這樣一個人。 段氏淡淡的立在殿內(nèi),仿佛不曾察覺外面的所有不懷好意,太后不由得暗暗搖頭。 康熙親自開口讓段氏住在了佟皇后住過的承乾宮的偏殿,并沒有說明給什么名分。 胤祚從宮里回去,就給恩和帶了這么個消息,恩和有些出神的想:“不知道到底漂亮到什么地步了?” 胤祚歪在炕上看著恩和:“等你生完孩子,我?guī)е闳ヒ娨娺@個段氏不就行了?” 恩和搖頭:“聽你說,她還是很受寵的,不知道后妃們怎樣嫉妒,我若是專門去看了,額娘先要生氣的,還是算了,指不定那次偶然就遇見了。” 胤祚轉(zhuǎn)頭,見謝嬤嬤和珊瑚都在屋子里侍候,看了一眼謝嬤嬤,吩咐珊瑚:“去把爺?shù)哪莻€龍鳳呈祥的玉佩找出來拿過來?!?/br> 珊瑚忙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就去,過了一會,托著個盤子將玉佩捧了過來,沒留神被絆了一下,整個人都跌倒在了地上,盤子里的玉佩也摔的四分五裂,恩和嚇了一跳,到?jīng)]想到好好的珊瑚怎么就出了這樣的意外,她還沒開口,胤祚就坐直了身子:“怎么做事的?摔了東西不說,還嚇著了福晉,要你做什么?這東西還是皇上先前賞的,摔碎了你有腦袋賠?還不拉下去關(guān)到柴房去?以后不準(zhǔn)她在上來侍候!” 珊瑚整個人都懵了,呆呆的回不過神,等著外面進來的仆婦拉她,她才反應(yīng)過來,立時就哭了起來,爬起來就磕頭:“奴婢不是有意的,好好的地上怎的就有東西絆了奴婢一下?求爺發(fā)發(fā)慈悲饒了奴婢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恩和的目光在謝嬤嬤和胤祚轉(zhuǎn)了幾圈,適時的保持了沉默,珊瑚摔了御賜的東西被拉了下去屋子里有忙著的丫頭都出來看,謝嬤嬤出去呵斥:“該干什么干什么去,還有沒有一點規(guī)矩?” 丫頭們被這場面震懾住,也都屏息凝神起來,深怕自己在犯個錯,也得了同樣的結(jié)局。 胤祚安撫的摸著恩和的肚子,忽的又問持觴:“玳瑁在干什么?” “奴婢剛還瞧著她在外頭屋子里給小阿哥做針線?!?/br> 胤祚微微頷首,見恩和總是瞧著他看,笑著道:“行了,不用看了,這就給你都說了,原本也沒打算瞞你。” 窗臺上還擺著胤祚今天新送來的大紅色薔薇花,鮮艷可人,陽光透過香妃珠簾細細的照了進來,清幽又美好,兩個人并排坐在炕上,頭碰著頭,肩挨著肩,恩和穿著白布襪子的腳,又一下沒一下的碰一碰胤祚的腳,聽著胤祚慢慢的給她講了發(fā)生的事情。 上輩子為了躲避諾敏那些妾室們的迫害,恩和殫精竭慮,這一輩子她還未有所感,胤祚卻已經(jīng)將可能對她有危害的人都消滅在了萌芽狀態(tài),不要她費一點心思,她好像是上等的易碎的珍寶,被胤祚捧在手心里,她的嘴角不自主的就有了甜蜜的笑意,腦袋在胤祚肩膀上噌了噌,貓一樣的低語:“你待我真好?!?/br> 胤祚一頓,眼里的笑意漸漸的溢出:“你是我的娘子,這些都是我當(dāng)做的。 55見面 三阿哥終究將那個跟他先前的大宮女相似的軍妓給弄了回來,他不敢找別人,只找胤祚幫忙:“你好歹給春兒把賤籍消了,哥哥這可是唯一一次求你!” 胤祚真不喜歡這種事情,但卻不能對三阿哥的事情有過多指責(zé),三阿哥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就只能勉強應(yīng)了。 三阿哥的這個春兒原是江西人,胤祚跟戶部江西清吏司的員外郎徐家新往常關(guān)系不錯,跟他說一說這不是個什么大事,胤祚從兵部出來又去戶部找了徐家新說了幾句,徐家新滿口答應(yīng),第二日就把戶籍證給胤祚送了過來,胤祚又送給了三阿哥。 同他閑聊了幾句,三阿哥拉著胤祚道:“春兒肯定不能帶進府,我想給她在外頭買個宅子。”他說著就看著胤祚,胤祚頓時頭疼:“哥,你不用說了,弟弟我都懂,宅子這是事就不用哥哥你cao心了,就當(dāng)是我送給哥哥的!” 三阿哥在這種商賈之事上從未下過什么心思,手上的銀錢不多,買個體面的宅子還是有些吃緊,聽胤祚這樣說,立時滿面笑意,拍著胤祚的肩膀:“你的情,哥哥都記下了!” 胤祚連連擺手:“哥,你只別東窗事發(fā)之后把弟弟我買給三嫂就行。” 三阿哥現(xiàn)在一門心思的要跟春兒恩*的過日子,別的人他哪有心思多管,什么三福晉的早拋到了腦后。 胤祚回去了跟恩和說,恩和一聽就皺起了眉:“三嫂這人不錯,要是知道了這事,指不定要多難過。” 胤祚看恩和情緒低落,又忙保證:“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恩和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自己到是沒做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我只看你下次見到三嫂了,心虛不心虛!” 胤祚訕訕的閉上了嘴,端著茶碗掩飾一樣的喝了幾口,又轉(zhuǎn)移話題:“阿瑪?shù)囊馑迹蟮质且址馕覀冃值軒讉€了?!?/br> 這個事,恩和上輩子也知道,到?jīng)]怎么驚訝,只是這輩子當(dāng)她身處到這個圈子的時候,才看出了不一樣的意思,她低嘆道:“皇阿瑪?shù)男乃伎烧骐y猜,太子的日子不好過?!?/br> 胤祚到?jīng)]想到恩和竟然一句就說到了點子上,贊賞的看了恩和幾眼,也輕聲跟她分析:“按理這種事情以后都是留給太子做的,皇阿瑪卻提前做了,只怕確實對太子有些不滿?!?/br> 恩和抿了抿嘴,湊到胤祚跟前說話:“我聽下人說,太子如今打著招攬賢才的名號,到處搜集孌童,不敢在京城地帶找,就找去了云南麗江一帶,那里山高皇帝遠,就是出個什么事,都有地方官員給兜著,又在什剎海附近買了宅子養(yǎng)著?!?/br> 胤祚驚詫的看著恩和:“這種消息你是從哪得來的?” 恩和得意洋洋的道:“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法子?!彼@樣說著,卻是滿臉都寫著“快來問我”這幾個字,胤祚忍俊不禁,俊美的臉頰上溢滿笑意:“好恩和,好歹給我說說是怎么得來的!” 得逞的恩和便越發(fā)得意:“咱們府上可是有下人跟侍候太子的人是親戚的,這些話他們都知道,我只讓我的人跟他們多聊聊,這些消息自然而然的就來了?!?/br> 包衣奴才之間的關(guān)系也是盤根錯節(jié),甚至,通過包衣奴才的關(guān)系網(wǎng),更容易獲取一些別人所不知道的消息,胤祚想到這不禁心里一凜,也難怪野史認為清朝后期被包衣把持。 胤祚的沉默到讓恩和不安了起來,笑著問他:“可是我做的不對?” 胤祚便知道恩和是想差了,拉著她的手:“不是,只是覺得你怎的能如此聰慧?” 恩和的眼眸里便染了笑意,靠著胤祚的肩膀,又憂心忡忡的道:“你以后離著太子遠一些吧,提起太子我總覺得怕怕的。” 胤祚撫摸著恩和的脊背輕應(yīng)了一聲:“放心吧......” 皇上回京之后,京城大婚的人家一下子多了起來,七阿哥八阿哥的婚事都提上了日程。 伊爾木是七月初八的婚事,這個時候恩和肚子已經(jīng)大到了讓人驚嘆的地步,即便有空間在,胤祚還是不可抑制的慌亂了起來,專門求了個太醫(yī)在家里守著恩和,又開始親自挑揀產(chǎn)婆,布置產(chǎn)房,好似恩和馬上就要生產(chǎn)一樣。 伊爾木大婚恩和自然是去不了,琪琪格卻是讓寶音專門來給恩和說了一次,恩和在正院的西廁間見了寶音。 姐妹兩個見面實在沒有什么可說的,基本是恩和問一句,寶音才答一句。 “額娘可好?” “好。” “兩位嫂子和侄兒可好?” “都好?!?/br> 姐妹兩個相差一歲多些,jiejie還未出嫁,成親不足一年的meimei卻已身懷六甲,寶音的目光從屋里的多寶閣上轉(zhuǎn)了回來,又看向了恩和的肚子,輕笑道:“到不知道生孩子的肚子能有這么大,你可別一不留神生個怪胎出來。” 她壓低了聲音說話,也只坐在她對面的恩和可以聽到。 恩和淡笑了笑:“jiejie真會說笑?!彼龑氁舻臒o視,似乎真正的讓寶音憤怒了起來:“你猖狂什么?!” 恩和越發(fā)掩嘴輕笑:“笑死我了!”寶音的面頰漲紫,讓恩和覺得,若不是在恩和自己地盤上,寶音或許會動手。 外人不知姐妹兩說的什么,看情形,到隱約覺得兩人相談甚歡。 恩和淡淡的看著寶音,轉(zhuǎn)口問起了寶音:“伊爾木下來就是jiejie,額娘給jiejie添了多少銀子?” 寶音鄙夷的看了恩和一眼:“做了六福晉你到是越發(fā)低俗了起來,伊爾木從哪跟我比,我的嫁妝里額娘不知道私底下給我添了多少古董字玩,要多豐厚有多豐厚!” 不知覺間恩和的心頭竟泛上了淡淡的悲涼,寶音的意思琪琪格并沒有給她給什么銀兩,但凡是成了親的人哪個會說銀子不重要,琪琪格做為執(zhí)掌中饋的太太,更應(yīng)該明白銀子的重要,她卻根本就沒有給寶音私底下補貼,且她那樣一個人物,將寶音養(yǎng)的根本不通庶務(wù),難不成,寶音其實也不是琪琪格親生的? 她憐憫的看了一眼對自己的可憐又不自知的寶音,淡淡的道:“meimei有句話,今兒先放在這里,對不對的,等成了親jiejie也就明白了,額娘要是真心心疼jiejie,只會給jiejie多多的給銀子,但如今卻一分都沒有添,meimei如今到不知道額娘是真心疼jiejie還是假心疼jiejie了?!?/br> 寶音對恩和的話很是鄙夷:“你以為就你這兩句話就能挑撥我跟額娘的關(guān)系,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嫉妒額娘只寵*我?你以為別人都是傻子?” 恩和到從來沒有認為寶音是個傻子,因為寶音自小到大在欺負陷害她這件事上總能顯示出超乎尋常的本事。 恩和笑了笑,不在跟她說這些話,種子只要埋下遲早會發(fā)芽。她笑著問了些伊爾木的事情,寶音都是要說不說的樣子,也只幾句便在無話可說,寶音就起身告辭。 恩和讓人備了豐厚的回禮給裝上了馬車。 伊爾木成親前,白蘇墨玉順利的生下了一個七斤二兩的大胖小子,牛姨娘高興壞了,只是這滿府估計也就白蘇墨玉和牛姨娘是真心高興,別人不使壞就行了,恩和為了給白蘇墨玉撐腰,大張旗鼓的給了不少禮物。 保泰嫡妻孟佳氏,是中書常安之女,也是裕親王府中的掌事大奶奶,生有長子廣善,年三歲,很得裕親王的喜歡,保泰除過嫡妻如今還有三位妾室,吳氏,舒穆祿氏和劉氏,吳氏生有次子廣恩,年兩歲,劉氏生有長女,年五歲。 聽下人回來說,保泰成親當(dāng)日孟佳氏很是出了一把賢惠的風(fēng)頭,而保泰似乎對伊爾木也很是滿意,說的在直白些便是保泰還是很瞧得上伊爾木的模樣的,伊爾木又瞧著保泰風(fēng)流倜儻,到是對諾敏又淡了很多。 洞房花燭夜甜蜜和諧讓伊爾木越發(fā)嬌羞可人,保泰對自己的這個側(cè)福晉也是越發(fā)滿意,等著早起敬茶的時候,眾人哄著廣恩叫側(cè)額娘,小孩子家家的竟是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死活不叫,伸手手要孟佳氏抱,很是委屈。 裕親王福晉西魯克氏,原本生有長子,只是卻三歲夭折,如今并無子嗣,保泰為側(cè)福晉瓜爾佳氏所生。 西魯克氏瞧著伊爾木淡淡的道:“既然孩子不喜歡,就別強求,這么好的日子何苦鬧的大家都不高興?” 眾人忙多應(yīng)了是,伊爾木卻覺得好不委屈,瞧著孟佳氏那模樣,只覺得是孟佳氏故意教導(dǎo)孩子如此,當(dāng)著眾人的面給自己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