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恩和轉(zhuǎn)眸看,胤禛的眼里果然有屬于男人的自豪。到是胤祚,注意力大多在恩和和孩子身上。 中午,幾人又坐在一起吃了個飯,賓主盡歡,商量著到了五月在胤祚府上去劃船捉魚。 胤禛將胤祚和恩和一直送出了府,才要進門見著八阿哥騎馬在門口停了下來,見是胤祚又上去打了招呼,直到馬車走了,才轉(zhuǎn)身看了他一眼,那眼里的像是個無底的黑洞寫滿了所有負面的情緒,胤禛勾了勾嘴角,朝著八阿哥點頭,轉(zhuǎn)身朝里走去,他從出生到現(xiàn)在,還沒有真的怕過誰。 回去的時候胤祚又順手買了幾只叫聲清脆的雀兒,引的五斤一路上都盯著籠子看,一路上都不安分,恩和就說他:“也不見你抱抱他,就知道逗著他折騰我。”胤祚笑著道:“我這不是要抱你么,哪有功夫抱他?”他見說的恩和不好意思當著下人的面說話了,就得意的笑著哼的小曲往外走。 胤祚也不知道是哪里想的點子,非要在屋子里壘了臺階種了竹子當屏風,又不要外人來弄,自己已經(jīng)折騰了好些時候,大致上模樣已經(jīng)出來了,自己又抱了竹子進來,叫著丫頭們給他埋好,屋子里瞧著到果真鮮活別致了許多,又在院子里用木頭搭了好幾層的花架,或草或花都種著,又將鳥雀掛在上頭,十分新穎好看,又正是花開的時節(jié),沁心院越發(fā)比前些時候好看了。 恩和正抱著兩個孩子在廊下曬太陽,有丫頭進來說伯爵府上來了信,費揚古半月之后就要回來,恩和一怔卻忽的想起了前一世的事情,她阿瑪之所以這個時候回來,大部分是因為連年征戰(zhàn)在他身上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身體早已經(jīng)大不如先前,偶爾風寒最終拖延成了大病,康熙三十七年四月的時候就去了。 她這樣想著心就縮在了一起,抱著孩子站起來在原地走,五斤伸著胳膊朝著那雀兒啊啊的揮手,桃子朝著五斤直吐泡泡,恩和有些心煩意亂,將孩子給了奶嬤嬤讓抱了下去。幸而如今有空間,只要她想辦法,就一定能治好他阿瑪?shù)牟?,一定能讓她阿瑪安享晚年?/br> 她這樣想著又覺得似乎并沒有先前想的害怕,覺得平靜了很多,又坐回了椅子上,一些因為安逸的生活幾乎要忽略掉的事情卻又提了上來,她阿瑪給的莊子,還有一直未找到的苗嬤嬤,她不能這么稀里糊涂的過一輩子,這事總要查清楚才行。 胤祚聽恩和說要去陪嫁莊子上住幾天,想著孩子也幾個月了便是過去也不要緊,他最多也就請個一兩天的假陪著過去,這些都是小事,難得的是恩和想出去,便想都不想就答應(yīng)了,自己又招呼著下人去收拾,竟比恩和看著還要急切似的。 恩和原本有些沉悶的心情,因為他到?jīng)]來由的好了起來。 隔了一日便去了,這一次跟恩和做姑娘的時候大不相同,帶著去的仆婦家丁就站了半條街,這還不包括前一天就去打掃收拾的人。只是胤祚,為了請假硬裝著扭到了腳,馬也騎不成,被小廝給抬上了馬車,恩和一看見他那樣子就止不住的要笑,用腳踹他的腳,他便裝著呲牙咧嘴,聲音大的外頭人都能聽見:“爺扭到腳了!疼死了!” 恩和伏在他身上差點笑軟:“哎喲,你也太能裝了!”胤祚笑著捏她的臉:“沒良心,還不是為了陪你跟孩子。”恩和鼓著腮幫子和他斗嘴:“我又沒說要你去,是你自己非要去的!” 胤祚笑著看她:“對,是我片刻都離不開你,一會不見就想得慌,所以硬要跟上的。” 恩和臉一紅,到?jīng)]了詞,又在他腳上踹了一下,將臉埋在他的背上不說話,胤祚大笑:“怎么總是這么可*?”可*到讓他覺得仿佛是蜜糖化在了嘴里一般。 等到了莊子上,桃子鬧著要胤祚抱,恩和便抱上了五斤,這小子看見什么都新奇,指天指地的說話,等到上了竹樓,他在恩和懷里擰著不讓抱,非要下到地上爬,恩和無法,只得讓人將地上的家具收拾了一番,又鋪了席子和褥子將他放在了地上,他一下去就如脫韁的野馬一般到處爬,自己興奮的直笑。 桃子這個小人精斯斯文文的待著胤祚懷里,一會親一下阿瑪,一會親一下,逗得胤祚眉開眼笑,到是反過來了一般。 恩和安排著給這大大小小的幾個人洗了換了,自己才去洗漱,等出來竟見著胤祚爬在地上,背上托著五斤和桃子,奶嬤嬤扶著在地上的席子上爬,一面爬還一面說:“騎大馬,騎大馬喲!” 恩和看的目瞪口呆,半響才回過神來:“快別鬧了,像什么樣子?”她說著就要抱起孩子,胤祚笑著道:“我馱著孩子玩一會而已,沒事,不累的?!?/br> 恩和卻怎么都看著不像樣子:“你是阿瑪,這樣玩像什么?傳出去了讓別人怎么說?” 胤祚聽得恩和口氣不大好,頓了頓到底停了下來,示意奶嬤嬤將孩子抱下去,桃子倒還罷了,五斤立馬不樂意了張著嘴就哭,恩和一巴掌就拍在五斤的屁股上:“哭什么哭?你到還有理了?以后要是敢在騎在你阿瑪背上,看我怎么收拾你?”五斤哭的越發(fā)大聲委屈。 胤祚見不得打孩子,一把抱過了五斤:“好好的打孩子做什么?有氣往我身上撒!” 恩和拉了臉看了他一眼:“我哪里敢往你身上撒氣,你可以給你兒子當牛做馬,我卻沒那膽子把你當牛當馬,在我看來,你是大爺,尊貴的很?!?/br> 恩和這話說的胤祚到真的生氣了:“我不過馱著孩子玩一會,你就這樣大的氣,到像是我做了天大的錯事一般。” 恩和瞧他那樣子,也越發(fā)來了氣:“也不知你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哪一家有老子馱著兒子爬的道理,傳出去你讓別人怎么想你,怎么想孩子?你疼孩子沒錯,但也不能一點顧及都沒有,到底是為孩子好,還是不為孩子好?” 眼見著兩個主子說下去真就能吵到一起去,下人們到不敢真的就站在一旁不說話,荷葉趕了小丫頭走的遠遠的,持觴笑著勸恩和:“主子便是別的不為,就為了主子爺待孩子的這份心也不該跟主子爺吵?!?/br> 鄒峰在一旁勸胤祚:“奴才沒念過什么書,懂的不多,但福晉說的確實有道理。” 恩和抿了抿嘴,看了一眼胤祚,嘆息了一聲:“罷了,也是我不好,脾氣大了些?!?/br> 胤祚一看恩和一臉疲憊的樣子,忽的就心疼了起來,恩和的煩躁不安他明明看出來了,如果她覺得這樣不對他不這樣做就罷了,何必跟她吵,連他自己剛才也忽的反應(yīng)過來,古代不比現(xiàn)代,這種事情若是傳出去確實對孩子對他都不好,若是被有心人渲染了,說不定都能說出孩子不孝的話來。 持觴和鄒峰一瞧兩個主子的樣子,相視一眼,悄悄的退了下去。 不知名的花香和溫暖的陽光充滿了整間屋子,恩和懷里的五斤明明剛才還很委屈,這會卻又自顧自的在玩著恩和胸前的主子,臉上還掛著晶瑩剔透的淚珠,朝露一般好看。 胤祚深深的嘆息,上前將恩和和五斤擁在了懷里,摩挲著恩和的發(fā)頂:“是我不好,不該發(fā)脾氣,不生氣了,以后再不會了?!?/br> 恩和迎著陽光微微瞇著眼,眼眸有些酸澀,在胤祚胸前噌了噌,帶著委屈的鼻音:“你說的,以后再不能對我發(fā)脾氣。” 胤祚答應(yīng)了一聲:“再不會了,要是在惹你生氣對你發(fā)脾氣,就讓我馱著你在屋子里爬?!?/br> 恩和終究輕笑了出來,連五斤也傻傻的跟著一起咯咯的笑。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這一章也想說明一個道理,即便在相*的人,因為不相同的生長環(huán)境,思想上會有一定程度的差異,怎么都會有摩擦有爭吵,但爭吵并不可怕,只要兩個人都有一顆互相包容的心就好,因為很多時候很多事情實在無所謂對錯。 67寶藏 胤祚和恩和前一刻還鬧著,等著吃了飯這會又手牽著手在園子里逛,也不要人在跟前侍候,看著到比之間更加親密恩*了,下頭侍候的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上頭的主子鬧的不合,吃虧的終究還是他們這些下人。 胤祚牽了恩和的手,折了一旁的一朵花給恩和簪在發(fā)鬢間,打量了幾眼笑著道:“人比花嬌?!倍骱托χ扑骸笆裁丛挾颊f的出口,膩死了?!?/br> 胤祚越發(fā)一本正經(jīng):“因為是真情流露才說的出口,若是假的才支支吾吾的說不出。” 恩和都快扶額了,怕說下去他愈發(fā)能說的人起了雞皮疙瘩,忙應(yīng)著說他說的對,又轉(zhuǎn)移話題:“看見前頭山腳下的那處院子了么,最是怪異,咱們?nèi)ツ强纯?,興許你能看出些什么門道?!?/br> 胤祚順著恩和指的遠遠的看了一眼:“到也是,別處都是竹樓,只這一處是個院子,周圍又沒花草樹木,視野極其開闊,若有外頭人想進去,只要站在高處便一目了然,再個,沒有花草樹木一般也不易燃。” 恩和聽著有道理:“聽你這么說,這地方到似是防著有外人隨意進入一般?!彼@樣說著漸漸似乎就摸到了些東西:“難不成里面存了什么東西?” 胤祚猛的一拍大腿,極其嚴肅的道:“定是存了絕世武功秘籍!” 恩和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一邊去!” 胤祚也笑了起來,摩挲著她的手:“真以為這是你看的那些市面上的話本?哪有這么玄乎,什么東西能費這么大的周折,藏在這么大的院子里?真要是什么大寶貝在這里面,你阿瑪也未必會留給你,早給了你哥哥了?!?/br> 恩和到也覺得胤祚說的對,一面說著,同胤祚肩并肩的進了院子,領(lǐng)著胤祚去看了里面她覺得怪異的那張床,胤祚微微皺眉,自己坐在床上摸了摸床頭的那些凹下去的痕跡,又敲了敲床,床并不是空心的,他坐在床上微微思索,忽的問恩和:“把牛姨娘給你的那個翡翠拿過來?!?/br> 恩和忙掏了出來遞給胤祚,兩人這樣一看,才深覺床頭凹下去的痕跡,跟這個雞蛋一般的翡翠很是吻合,胤祚起身將翡翠的一遍挨個的放在床頭的凹下試,并沒有什么變化,恩和有些失望,胤祚又將翡翠換了個個,又試了一次。 似乎只是咔嚓一聲輕微的聲響,小的若不是恩和和胤祚耳力好幾乎要聽不見,幾百斤重的拔步床整個的向后移動,一點多余的雜音都沒有,鬼魅一般漸漸露出地下和床一般大小的方形洞口,有陰涼的風從里面刮出,片刻之后洞里墻上的燈臺由外向里亮了起來,照出了一條寬闊筆直的路,伸向不知名的地方。 胤祚還站在床上,兩個人都呆呆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很難立時就反應(yīng)過來,到是胤祚先回過了神,縱身一躍,站在了恩和身邊,下意識的將她護在身后,向前走了幾步站在洞口向下看,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地下室并沒有濃重的霉味,到是很清爽,燈臺能亮,至少氧氣還算充足。 恩和看著胤祚:“話本里的故事來了?!彼@樣說著,兩人的眼里竟都先不自覺的泛起了興奮的光,竟都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胤祚吞了口唾沫:“要不我先下去看看。” 恩和直搖頭:“兩個人在一起要真有什么還能有個照應(yīng)。行了,先下去在說別的?!?/br> 恩和的女霸王氣勢瞬時就露了出來,想著即將要面對的這個神秘的地方?jīng)]來由的就興奮了起來,就要先下去,胤祚忙喊了一聲:“慢著,我先來!” 他說著試探著踩下了第一步臺階,覺得站穩(wěn)當了,試了試沒有什么不妥,才回身牽恩和的手:“沒事,可以走了?!?/br> 恩和先前的一點郡王福晉樣子在這種讓她極其興奮的環(huán)境中,全然沒了,直接雙腳就跳到了臺階上,胤祚嚇了一跳,又是笑:“跟個孩子一樣?!?/br> 恩和也咧嘴笑。 雖說興奮,但到底不敢大意,一級一級的朝下走,等兩人都站在地上的時候,洞口又悄無聲息的合上了,胤祚和恩和朝后看,站在原地想了想,還是決定一直向前。 這個地下室大約有兩米高,四壁都是土質(zhì),頂上抹成了拱形,有一些地方用木頭做支撐,地上鋪著青磚,看起來空蕩蕩的寂靜,若一說話就會有回音,干燥清爽,到并不顯得陰森可怕,走了大概百米的樣子又向左拐,右手邊有個屋子,里面似乎供奉的是個什么神靈,但兩人并不認識,下面有三排無字牌位,大概也有好幾十個,胤祚忙拉著恩和拜了拜:“無心沖撞,無心沖撞,罪過,罪過!” 左手邊的屋子便收拾的仿佛是住人的一般,也有三間大小,收拾的干凈整齊,仿佛主人剛剛走了一般,再往前走,大大小小也有好幾間的屋子,但都毫無人煙,已經(jīng)可以看見盡頭了,有個紅漆大門緊緊閉著,門口還有兩個鎮(zhèn)守的石獅子。 兩人停在了門口,相互看了一眼,胤祚試著摸了摸門,并沒有什么不良反應(yīng),他又加大了力氣試了試還是沒有什么不良反應(yīng),但也試出來要將這門推開,大抵要將他十成的功力用上才可以,他需要十成的功力才可以推開,那么這世上大抵確實沒幾個人可以推開了。 胤祚示意恩和向后退了幾步,自己猛的一提氣推向了那鐵門,門以極緩慢的速度打開,依舊沒有一絲聲音,有亮光從里面透出,仿佛是照著一個別樣的世界,胤祚只推開了一扇門。便同恩和一樣一起呆呆的站在了門口。 不規(guī)則的金子或是銀子山一樣隨意的堆放在地上靜靜的散發(fā)著屬于財富的光芒,仿佛是在嘲笑胤祚和恩和的貧窮,大塊大塊的寶石玉石尋常的石頭一樣這里一塊那里一塊,貓眼石,碧璽,珊瑚,琥珀,翡翠,綠松石、軟玉、獨山玉、岫玉,白玉、碧玉、青玉、墨玉、黃玉、瑪瑙、孔雀石、水晶、鉆石,應(yīng)有盡有絢爛奪目,五顏六色的珍珠像是糧倉里的糧食多不勝數(shù),幾人粗的百年烏木,數(shù)百年的鹿茸人參靈芝,古玩字畫,異獸毛皮,將這一方天地堆的滿滿的,誰有了誰必定就富可敵國,便是有錢如恩和胤祚也被深深的震撼,無法回神...... 五斤和桃子見不到恩和都只是哭,奶嬤嬤怎么哄都不頂用,持觴叫了幾人去找,竟都說找不見,越發(fā)急了,才要自己出去看看,就見著胤祚和恩和一起走了過來,松了一口氣,忙笑著迎了上去:“主子爺和福晉可是回來了,阿哥和格格都哭的不行?!?/br> 她這樣說著話,見胤祚和恩和竟都走神著,神情也不大對,以為兩人又吵架了忙又看鄒峰,鄒峰使眼色,讓她先別問,看看再說。 胤祚和恩和進了屋子,洗漱換了衣裳,又喝了熱茶,兩人便漸漸恢復(fù)了常態(tài),畢竟見過的不可思議的事情太多了,也并沒有真的就不能接受,看著兩個主子似乎又無事,持觴幾個才松了一口氣。 用了些晚膳,又哄著兩個孩子睡下,恩和和胤祚幾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打發(fā)著下人下去,兩個人睡下便進了空間。 胤祚和恩和面對面的坐在樹下。 胤祚問恩和:“你說你阿瑪知道么?” 恩和抿著嘴想了想:“我猜大概不知道,畢竟那翡翠是牛姨娘給的,不是我阿瑪給的,莊子和翡翠缺一樣都不能打開這個地下的寶庫?!?/br> 胤祚道:“那或許你阿瑪那里也有一樣的翡翠,并沒有給你?” 恩和搖頭:“這也不對,既然阿瑪不想讓我打開地下的寶庫,那就大可不必給我這座莊子,給個別處也可以,何必非要這里?” 胤祚覺得恩和說的對,便道:“你說會不會是這樣,這個莊子還有翡翠,是同一個人托付了兩個人分別交給你,這樣你有了得到寶庫的可能,別人也不能輕易得了去?!?/br> 恩和歪著腦袋想:“誰會想把這么大個寶庫給我?” 胤祚脫口而出:“你親娘!” 恩和怔怔的:“你說什么?”胤祚覺得自己能想到這里完全取決于上一輩子看到的狗血劇,不然他的思維不會這么發(fā)散,胤祚認真的道:“在我看來除過至親的人,別人不會費盡心思的把這么多金銀財寶交給一個人。” 那么照胤祚的推測,恩和的親娘必定另有其人,且為了恩和謀劃良多,她這樣想著,不知道怎的心里就涌出了委屈又溫暖的感覺,才突然發(fā)現(xiàn),若為額娘,必定是這種感覺才對的,不知不覺間就將這個陌生虛構(gòu)的人認定成了額娘。 胤祚又問恩和:“這些東西你打算怎么辦?” “肯定不會是牛姨娘的,若牛姨娘知道這么個地方,我二哥到現(xiàn)在也不會那么窘迫,至于我阿瑪,等他回來了我在問問,若他說里面所有的東西全部都是我的,那必定也是不知道的,既然都不知道那就是我親娘特意留給我的,既然是親娘給的,那別人一分一毫都動不得?!?/br> 胤祚訝異道:“真就這么肯定現(xiàn)在的娘不是親娘,這個人才是?” 恩和默了默:“我一直多沒給你說一件事,成親前我額娘生病要侍疾,每一日都會給了一顆蜜餞吃,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一直就沒敢吃,放進了空間,也一直沒敢親自驗一驗,看是不是有什么問題?!?/br> 她說著又是深深的嘆息,跟胤祚并排坐下,靠著他的肩膀:“前幾日我終究是忍不住驗了驗,你知道么,那完全就是用特制的絕孕藥泡制的蜜餞,吃一顆就足以不孕,更何況我額娘給了我十二顆,十二顆呀......”她說著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幾乎低不可聞。 胤祚驚詫過后又是心疼,甚至有些不知道怎么安慰恩和:“你千萬不要難過.....我和孩子都在......” 恩和笑著親了親胤祚的臉頰:“我已經(jīng)不難過了,真的,現(xiàn)在一點都不難過,我有你有孩子還有一個或許已經(jīng)去世了的額娘真心實意的為我好,我怎么還會難過?我只是希望弄清楚一切,讓作惡的人,終歸得到應(yīng)得的報應(yīng)?!?/br> 胤祚擁了恩和在懷里,撫摸著她的脊背:“會的,善惡到頭終有報......”便是不報,他也有的是法子...... 68逼酒 德妃過壽,但她一貫樸素,也只是小小的辦一場,幾個皇子福晉、公主和宮妃們一處慶賀又在漱房齋唱戲,人不多又都相熟顯得親切了很多,恩和舒云和榮安都在一旁侍候,替德妃敬酒。 四公主容光煥發(fā)好好打扮之后卻也漂亮,對著恩和尊敬客氣,五公主到似乎看著還好,但滿眼陰沉,見著恩和過去敬酒,皮笑rou不笑的端起酒壺站了起來,笑著道:“我就跟六弟妹親近,德額娘壽辰六弟妹不喝一壺哪里說的過去?” 她那樣子,大有一副攪合了這壽宴的模樣,恩和若處置不好,鬧的德妃不高興了,倒還是恩和吃虧,但喝酒她真的找錯人了。 榮安要開口攔,恩和笑著擺了擺手:“今兒額娘壽辰,我高興jiejie也高興,既然jiejie有這個興致,我自然不能掃興,莫說一壺,便是兩壺都成!”她才說完,五公主就冷笑:“我原只說一壺,既然弟妹說是兩壺,那便是兩壺。” 恩和掩嘴輕笑:“也成,我喝兩壺,jiejie難道不陪喝一壺?” 五公主勾了勾嘴角:“弟妹先請,喝完了若還不醉,我自然要喝一壺。” 德妃臉色不好:“喝那么多做什么?傷身子。”宜妃直笑:“瞧你說的,才那么點有什么,再說這么好的日子沒酒助興怎么行。” 惠妃也笑瞇瞇的道:“讓喝著玩玩,沒事。” 德妃又看恩和,恩和笑著道:“總得要大家都盡興了,額娘這個壽辰才辦的圓滿,既然幾位額娘都說好,我怎么都不能掃興。” 舒云在德妃耳邊低語:“額娘也別小瞧了恩和。” 德妃又看了一眼恩和輕點了點頭。 恩和見德妃允許便笑著道:“若只這樣端著酒壺大口喝到底顯得粗俗了些,我到有個主意,我喝一大杯,再坐的按照座次就念一首詩,到不拘是什么,只要喜慶吉祥就行。” 舒云笑著道:“這個主意好,幾位額娘覺得如何?” 原本因為五公主的突然出現(xiàn),氣氛有些沉悶,這會恩和一個提議忽的大家都來了興致,少言的榮妃也點頭附和:“我看這個主意好,不如就先從我這來?!?/br> 德妃自然沒有異議,笑著點頭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