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五公主從一旁過來,看到四公主,越發(fā)揚起了下巴,尖銳的問她:“你站在這做什么?” 四公主笑:“meimei即將大喜,恭喜了!” 五公主聽見這話差點又落了淚,偏又必須裝作得意,哼了一聲,并沒有多理會四公主便走遠(yuǎn)了,四公主想著五公主的樣子,嘴角漸漸露出了笑意,想來,她的事已經(jīng)成了□分了。 康熙打算以以朔漠平定,遣官告祭郊廟、陵寢、先師,才分派下去就有敦多布多爾濟(jì)來請求,希望娶四公主為妻,必定效忠大清,每年納貢多一萬頭牛羊。 康熙雖沒有明旨要五公主嫁給敦多布多爾濟(jì),但畢竟放出了口風(fēng),但如今照敦多布多爾濟(jì)的樣子,到確實更值得將四公主嫁給他。 康熙并沒有急著答應(yīng)叫他先下去:“此事容朕思量?!?/br> 一時無事便又去德妃那坐了坐,說起了這事,德妃聽了,一垂眸,笑著道:“若是要臣妾說,能情投意合必然更好一些,孩子們嫁的遠(yuǎn),能得夫君的呵護(hù),長輩們自然更放心一些。”她到說的情真意切,康熙想著存在感很淡的四女,淡淡的嘆息了一聲:“到是她的造化。”德妃便道:“也是皇上福澤深厚。”她是看出來了,皇上到底還是心底愿意讓四公主代替五公主嫁過去的,畢竟誰都知道這樣更好,她想著五公主,嘴角便帶了淡淡的一絲笑意。 正說著,外頭宮女來報:“六福晉帶著五斤阿哥和桃子格格來給主子請安?!?/br> 德妃一時眉梢眼角皆是笑意,看了一眼康熙:“快讓進(jìn)來!”康熙看著一時到想起了無子的段氏,若有個子嗣,她大抵就不會太過孤單了,也能有個依靠。 恩和也是過來了才知道康熙在德妃這,進(jìn)了門要行禮康熙難得溫和的叫她起就要看兩個孩子,恩和原本想把桃子抱給康熙的,康熙卻指名道姓的要抱五斤,恩和有些為難,看了一眼德妃,德妃便笑著對康熙道:“皇上不知道,五斤這孩子調(diào)皮,抱著實在費事?!?/br> 康熙卻越發(fā)來了興致:“朕瞧瞧是怎么費事?” 恩和只得把五斤給了康熙。 這胖小子被康熙抱著,先是吃著小手烏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著康熙,看了會不知怎地忽的高興了起來,雙腿又開始肆無忌憚的撲騰,康熙一愣,哈哈笑著道:“這小子果然皮實,還沒見過那個孩子小時候這么有勁的?!贝_實,皇室里到目前為止,真沒有見過一個比五斤更健康的孩子,自從生下到如今一次病都沒有生過,跟別的時常要看大夫吃藥的孩子比,實在少見。 長輩們自然都喜歡健康的孩子,五斤越是有勁有力道,康熙就越喜歡,竟然興致勃勃的抱著說:“朕到要看看,他能動到什么時候去?!?/br> 恩和差點掩面,動一天是沒有問題的。 果然,皇帝老人家抱的胳膊都酸了,五斤還沒有停的意思,誰看他他就笑,康熙十分高興,抱著五斤竟也拋了拋:“好孩子!”五斤很是高興,又興奮的尖叫,康熙又夸:“有膽量!” 皇上很高興,德妃看著恩和母子就越發(fā)慈*。 恩和見著康熙累了,要抱五斤,五斤大抵是想要康熙在拋他,摟著康熙的脖子不撒手,恩和要抱,他就推恩和的手,身邊的人都湊趣,說五斤喜歡康熙,康熙越發(fā)覺得跟五斤有緣分。 康熙要走,五斤不下來,誰一抱就要哭,最后沒辦法,康熙便將五斤抱去了乾清宮。 等著康熙一行走,恩和有些不放心,德妃笑著道:“放心吧,皇上跟前誰也沒膽子動咱們的五斤的?!倍骱拖氲囊彩?,只是難免有些不安。 又想著五公主還約了她過去,便想去看看,跟德妃說了,德妃頓了頓才道:“她那里你就不必過去了,我派人去給說說就成?!倍骱陀行┮苫螅旧聿⒉幌肴?,德妃既這樣說她便應(yīng)了。 德妃好興致的抱著桃子逗弄,漫不經(jīng)心的跟她說話:“皇上剛剛說了,要將四公主許配給敦多布多爾濟(jì)?!?/br> 恩和詫異:“竟是變了?” 德妃笑著嘆息:“四公主也是個可憐的,能得郡王的憐*,便是她額娘在宮里都要好過很多?!彼窒?,五公主怎么都是在宜妃跟前養(yǎng)著的,皇上這次這么不給宜妃面子,也可見,宜妃確實大不如從前了,又想著皇上對五斤的喜*,越發(fā)笑意濃了。 有宮女進(jìn)來道:“四貝勒府上住在莊子上的鈕鈷祿格格剛剛生下了阿哥!” 恩和和德妃同時一愣,恩和先笑著道:“恭喜額娘又添了個孫子!”德妃淡淡的,問那宮女:“怎么以前沒聽過什么鈕鈷祿格格?” 宮女便道:“說是原本是莊子上侍女,被四貝勒寵幸過一次,有了之后自己也一直不知道,肚子大了才發(fā)現(xiàn),又一直沒有把消息遞給府里,也是快生了府上才知道?!?/br> 恩和抿了抿嘴,大抵就是那位薛止姑娘生的孩子了...... 65栽贓 鈕鈷祿二妞自小是個孤兒,機(jī)緣巧合到了胤禛的莊子上做丫頭,也只是白皙一些看起來好生養(yǎng)一些,其余的都是在普通不過,但又最最的膽小謹(jǐn)慎,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才會被胤禛選中,作為剛剛誕生的孩子的撫養(yǎng)者。 鈕鈷祿趟在床上看著懷里這個眼睛都還未睜開的孩子,覺得既高興又擔(dān)憂,想著將來要去四貝勒府上生活,又不免害怕了起來。 薛止覺得時間似乎要走到盡頭了,身下的血一直在流,仿佛要流干凈才作罷,她模模糊糊的仿佛聽到了孩子的哭喊生,掙扎著想要起來,卻連手指頭動一動都難,她看見她阿瑪穿著天青色的袍子坐在院子里葡萄架下喝茶乘涼,小弟弟正在院子里的角落里捉蚱蜢,額娘坐在窗前繡花,就好似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他們似乎都看見了她,笑著朝她招手,她輕松的笑著,覺得這一生所有的苦難終究過去了,她終于可以回家了...... 薛止去世,嘴角還留著淡淡的笑意,胤禛背手站在院子里,看著人將薛止妝奩,淡淡的吩咐:“帶回江西,好生葬了。” 院子里的桃樹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打了花苞,春天即將到來,但畢竟冬的寒冷還未全部去凈。 四阿哥還是被一個叫做鈕鈷祿的女人生了下來,榮安撫摸著被康熙起名為弘時的兒子,心里不知怎地就泛起了淡淡的不安,歷史似乎總在不經(jīng)意之間驚人的相似,到底是會上演相似的故事,還是會被徹底改變? 舒云看著眼前跪著的女子,覺得仿佛是跟上一世的那個鈕鈷祿又重疊在了一起,也是一樣的膽小卑微,卻最終踩著所有人走到了權(quán)利的最高點,再看她懷里的孩子,舒云覺得難以形容的胸悶,她只勉強的笑著揮手讓鈕鈷祿下去安置,就在不多言,到底她要她的孩子好好活下去! 皇上下旨,封四公主為和碩懷恪公主,下嫁喀爾喀敦多布多爾濟(jì)郡王為妻,九月完婚。 四公主深深的拜倒,在起來便是淚流滿面,終于可以眼眉吐氣一回,終于她額娘也可以靠著她體面一回,兆佳氏得了消息,又是哭又是笑,卻是難以形容的悲哀,即便是嫁給一個所謂才華橫溢的人,那也是遠(yuǎn)嫁蒙古。 宮里又傳言,敦多布多爾濟(jì)主動舍棄五公主而求取四公主,且愿意每年多納一萬頭牛羊。 這消息對五公主來說仿佛是一道晴天霹靂,將她的世界慘烈的劈開,她覺得羞憤難當(dāng),幾欲當(dāng)時就死了,在屋子里不吃不喝,關(guān)了自己好幾日,郭絡(luò)羅貴人嚇的來求宜妃,宜妃也正是生氣的時候,皇上不給五公主體面又何嘗是給她體面,明明所有人都知道五公主要嫁給敦多布多爾濟(jì)了,這個時候卻忽然變了,不知道被多少人看了笑話。 九福晉正在一旁陪著宜妃,聽見便笑著起身:“若不嫌棄,便讓我去試著勸勸?!惫j(luò)羅貴人便哭:“幸而福晉還惦記著她?!?/br> 宜妃到是信任九福晉這個新婦的,疲憊的擺手:“去看吧?!?/br> 九福晉福了福身子。 原本富麗榮華的公主閨房,此刻仿佛是蒙上了灰蒙蒙的塵土,黯淡的失去了所有的光彩,棋盤在地上摔著,棋子散落了一定,并沒有人來收拾,九福晉淡淡的嘆息了一聲,吩咐:“收拾收拾?!鄙砼缘膶m女輕應(yīng)了一聲。 她繞過隔斷一直進(jìn)了里面,五公主披散著頭發(fā)靜靜的坐在鏡子面前,眼里也沒有一點光彩,仿佛將死之人一般。 九福晉就站在她身后,嘖嘖的嘆息:“你被人陷害了,都還不自知?!?/br> 五公主并沒有什么變化。 九福晉試探著道:“恩和......”她看見五公主的嘴角抽動了一下,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到底還是有在意的人和事的,那便不怕說不活五公主,她接著道:“恩和,也就是六福晉么,她如今過的極好,有個龍鳳胎,又得六阿哥的寵*,四九城里幾乎沒人比她過的舒心,就是郡王爺之前也求取過她?!?/br> 她看見五公主的手在抖,于是嘴角的笑意一閃而過:“原來你也知道這事,但有一樣你不知道,恩和在前幾日還見過一次郡王爺,你得罪過恩和,恩和又是最睚眥必報的人,若不是她在郡王爺跟前亂說了什么你的壞話,郡王爺怎么會舍棄jiejie求取四jiejie?四jiejie可是比不上jiejie的一分的。” 九福晉的話仿佛是給了五公主救命稻草,對!一定是這樣的!她這么優(yōu)秀這么貌美憑什么敦多布多爾濟(jì)看不上她,偏要求去老鼠一樣的四公主?她就說敦多布多爾濟(jì)怎么就會突然去求取四公主,必定是因為恩和對她懷恨在心,故意陷害了她,敦多布多爾濟(jì)才不得不去求取別人! 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難過,她的身體都開始顫抖。 九福晉的笑意越發(fā)明顯:“jiejie,你受了委屈又怎能讓陷害你的人還逍遙在外?這太不公平!” 五公主猛的推倒面前的鏡子站了起來,九福晉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幾步,免得鏡子的碎片扎傷了自己。五公主的眼里確實有了光彩,且極其灼熱,她因為情緒的極度變化,表情都有些扭曲:“你說的對,我怎么能放過那些陷害我的人!” 九福晉一抿嘴,眼里透出點點光亮,憑什么那個聲名狼藉的恩和現(xiàn)在能跟她平起平坐,憑什么比人能拿恩和跟她比,都說要學(xué)著點恩和?!她到要看看,遇上五公主這么一條瘋狗,恩和有什么大能耐! 寶音二月二成親,恩和姊妹三個,寶音最大,卻是最后一個成親的,親jiejie成親恩和怎么都要回去,如今她是郡王福晉,儀仗擺開就有半條街,還未進(jìn)家門就有人已經(jīng)進(jìn)去通報,便是寶音是新娘,也要跪下迎接。 原本前些日子為了成親的瑣碎就沒少跟舒舒覺羅氏鬧矛盾,她才深覺,諾敏一家并不是多稀罕她,因此便有些心灰意冷,如今被恩和這么一刺激到又斗志昂揚了起來。 伊爾木自然也回來了,她滿頭珠翠,氣色紅潤,顯見是過的不錯的,待人接物上圓滑了很多,見了恩和就要行大禮,恩和跟伊爾木到?jīng)]有什么大過節(jié),因此面子上也做的足足的:“如今成親了你就越發(fā)調(diào)皮,到來羞臊我,還是進(jìn)去看看jiejie才是正經(jīng)。” 伊爾木掩嘴輕笑:“禮不可廢,我額娘還成日的在家說也不見我跟jiejie親近親近,也沾沾jiejie的福氣生個龍鳳胎什么的?!彼f的也只可能是保泰的親額娘了,她到也是能耐,還得長輩的喜歡。 恩和攜了她的手朝里走:“你的好事也近了?!币翣柲颈愕溃骸敖鑚iejie的吉言吧?!?/br> 寶音一看見恩和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仿若恩和欠了她的一般,板著臉也不說話,王氏正巧領(lǐng)著會走路的安哥進(jìn)來,笑著同恩和見禮,又讓安哥行禮,恩和見著安哥小小年紀(jì)到也似模似樣笑著逗他,又給了幾個裸子讓他完,他到底瘦弱了很多,依著王氏站著安安靜靜的不說話。 王氏有些尷尬,笑著道:“這是你二姑姑,難道不認(rèn)識了,以前在家的時候也沒少抱你的?!?/br> 安哥抬頭看恩和,大而黑亮的眼睛澄澈干凈,半響嘴里才發(fā)出一個音:“姑。” 屋子里霎時竟靜了下來,王氏失態(tài)的跪在地上抱住安哥:“好安哥,剛說什么了?在說一次讓額娘聽聽?”王氏的丫頭見恩和疑惑便解釋道:“不瞞二姑奶奶,大哥兒現(xiàn)在才第一次說話。” 恩和一怔,又是一聲嘆息,也難怪王氏會這么欣喜,她身子看上去似乎也大不如從前,氣色很不好,大抵也是為了安哥才一直苦苦支撐著。 也不知道是誰湊趣,笑著道:“到底還是郡王福晉身上帶著福氣?!睂氁暨旬?dāng)一聲,將一碗茶推倒,嫁衣都被澆濕,什么福氣?全是一群馬屁精。 王氏半響才緩過神來,拉著恩和的手說話:“二姑奶奶就是我們安哥的福星,求二姑奶奶垂憐,多看顧他幾分?!?/br> 恩和不自覺的就想到了自己上輩子的凄涼,那個時候她也這樣求過王氏,但有誰幫過她呢?她看著安哥清澈的眼睛安靜的看著她,甚至莫名的就流露了著幾分依賴,半響才嘆氣的摸著安哥的腦袋:“嫂子說的太見外了?!比羰撬`背了自己的心,做了和那些人一樣的事,那她也就不是她了。 王氏見她答應(yīng)終究是笑了起來。 琪琪格是好大一會才過來的,她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那個人群之中眾星捧月一樣的恩和竟是有些失神,然后便是前所未有的慌亂,仿佛總有一天恩和會知道一切,然后瘋狂的報復(fù)她,她覺得二月的天氣忽然是刺骨的寒冷,讓她不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寶音直到上了花轎,嫁衣上還有一塊是濕的,她大抵是有史以來最最憤怒的新嫁娘了。 寶音成親,當(dāng)晚諾敏到是宿在了寶音的屋子里,但寶音床笫之間的事情不但不會,還尤為的死板,花中老手的諾敏實在很難對此產(chǎn)生什么興趣,第二晚就宿在了姨娘杜鵑的房子里。 寶音聽說諾敏不過來,哭著就要去找諾敏,但她初來乍到根本就不知道杜鵑的院子在哪,問下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肯說,如玉便道:“下人么,給點好處自然就說了!” 寶音聽了越發(fā)氣憤:“侍候主子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哪里還要我給他們銀子?!比缬褚娝鷼獗悴桓以僬f,到底悄悄的給個小丫頭塞了些小錢才打聽出了地方,跟著寶音氣勢洶洶的去了杜鵑的院子。 叫開了屋子,寶音當(dāng)著諾敏的面就給了杜鵑一巴掌,轉(zhuǎn)身問諾敏:“有哪一家的規(guī)矩是這樣?新婚第二天就宿在丫頭屋子里,爺把我放在了什么地方,把我阿瑪放在了什么地方?!” 杜鵑見著諾敏無言,就知道他這會大抵是有些心虛的,只想著今日若要諾敏從她這出去了,以后只怕就要一直屈居于寶音之下,起了身搖搖晃晃的拉著寶音要解釋,寶音抬腿就給了她一腳:“你是什么骯臟東西,也配來拉我?!” 原本也沒多少力氣,但杜鵑故意裝作被踢重了的樣子,往后退了幾步在桌子上碰了一下,然后暈倒在了地上。 見著杜鵑暈倒,諾敏的顧慮就徹底沒了,狠狠的看了一眼寶音抱起了杜鵑:“我并沒有說不去你那里,你卻是特特打暈了府上的姨娘,我到也要問問,這是哪家的規(guī)矩?”又吼下人:“還不去叫大夫。”抱著杜鵑就出了屋子,寶音便徹底的被涼在了屋子里。 寶音呆呆的坐在屋子里徹夜未眠,第二日舒舒覺羅氏就發(fā)難了,讓她閉門不出,抄寫佛經(jīng),并且寶音得了一個天大的“驚喜”,杜鵑懷孕一個月了。 琪琪格原本是在逗安哥說話,她看著還沒有放棄這孩子,聽得寶音的消息,只覺得心口針扎一樣疼,半響才道:“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 66吵架 天氣漸漸暖和,閑來無事胤祚見著恩和總是待在屋子里也無聊,便攜了恩和和兩個孩子上了胤禛家湊熱鬧,去的時候恰巧胤禛四子一女都醒著,加上胤祚自家的這兩個孩子,竟是大大小小的七個孩子,滿滿的坐了一炕,若不是將奶嬤嬤都讓了出去,屋子里都快要站不下。 孩子們坐中間,女人們坐在炕邊看著孩子,胤禛和胤祚坐在一旁的榻上笑著說話,滿炕的孩子不知怎地就是比別的景色更賞心悅目,越發(fā)讓大人們放松了精神。 靈??靸蓺q了已經(jīng)會說話了,李氏生的長子弘暉和舒云生的次子弘昀剛滿了一歲也正是蹣跚著學(xué)走路的時候,榮安生的三子弘時已經(jīng)會爬了,五斤和桃子能坐能爬,還只是小四小四叫著的四阿哥,剛剛會翻身,孩子們雖小,但卻個性鮮明。 弘暉雖然養(yǎng)了回來但跟五斤一比就顯出了不足,就著李氏的胳膊走,走到五斤跟前被瞪大了眼睛的五斤一把抓住了腿,怎么甩都甩不掉,李氏到?jīng)]見生氣只是笑:“還是五斤有力氣,難怪皇上都夸?!?/br> 弘暉走不動急的幾乎哭了,弘時沒心沒肺的留著口水嘎嘎的笑,弘昀就安靜多了自己扶著窗臺走幾步走不動就一屁股坐回去。靈希左右張望,最后坐在了恩和身邊,逗得大人們又是笑,她到越發(fā)緊緊的依著恩和,也不說話,只靦腆的抿著嘴笑。 五斤又看靈希,看了半響忽的翻身爬到恩和跟前,又坐起來,朝著靈希就下手,恩和嚇了一跳,一把抓住了五斤,屁股上就是一巴掌:“什么孩子,jiejie你也敢打?” 大人們被五斤利索的身手逗的直笑。 恩和在五斤那圓屁股上打的又響又脆,五斤到?jīng)]哭,把手指頭放進(jìn)嘴里看了吃了一會,又看恩和又看靈希,又去看一旁正在扯弘昀腳上襪子的桃子,指著靈希啊啊的不知道在說什么。 胤祚先笑了起來:“這孩子,感情是覺得靈希跟桃子不一樣?!闭f的大家都笑,舒云笑著逗他:“把五斤留下給四嬸當(dāng)兒子好不好?以后就跟四嬸住一起。” 五斤又啊啊的說話,大人哪里知道他在說什么,只是覺得他這么小點的孩子,仿佛聽得懂大人的話一般覺得很是可*,越發(fā)喜歡逗他。 大人們一面看著孩子一面閑聊,胤禛面上很是放松,笑著問胤祚:“五斤和桃子是怎么養(yǎng)的?哪里見過這么皮實的孩子?” 舒云也道:“我們家里這幾個孩子輪著生病,把李meimei給累壞了,到是在別的孩子身上的時間比在弘暉身上的時候多。” 恩和心里的驚訝一閃而過,也不知道是李氏大膽還是別人大膽,各人的寶貝疙瘩竟也敢讓李氏醫(yī)治。 胤祚笑著道:“也是先天的時候就給補的足,恩和生那兩個時候都給補成什么樣子了?再個我們兩養(yǎng)孩子粗的精細(xì)的都給吃,在說別的好似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榮安正抱著弘時給擦口水,見恩和抱著桃子又一把將五斤撈到懷里絲毫不見吃力,嘖的贊嘆了一聲:“還是六弟會養(yǎng)人,這么能干的媳婦上哪里找去?” 一句話說的眾人都笑,恩和笑著瞪她:“難道你不能干,瞧瞧,換尿布都比別人干的在行。” 舒云便笑著接口:“你不知道我們家的這幾個,凡是孩子的事必定是親力親為,到是我跟她們比就顯得疲懶了。” 宋氏立在一旁,聽得這話接口道:“福晉管著一大家子人,畢竟時間有限么?!睒s安和李氏多應(yīng)和。 這一家?guī)卓谄錁啡谌诘臉幼?,看的恩和都快羨慕起來了,到底是哪里來的本事,能在外人面前做的這樣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