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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良陰曉得他面皮薄,也不笑他,只到旁邊拿了個果盤里的橘子剝了吃。 嬤嬤丫鬟都是貼心人,便是塊玉佩也給白果佩戴的仔細,她們得了將軍的囑咐,在白果身上用的都是庫里最好的首飾物件,貴精不貴多,要是磕了碰了,又或者系的不好摔了,那可是天大的罪過。 衛(wèi)良陰吃的橘子酸多過甜,他不好剝了扔在一旁,便拿著另一半去逗白果。 “可甜了,嘗嘗?” 白果信了他的邪,張嘴便被塞了滿滿一口,咬下去腮幫子都酸地變了樣,原本精致的五官更是驟在一起,好不惹人開懷。 衛(wèi)良陰倒也好不給面子地笑出聲來,恰逢衛(wèi)西洲帶著管事進了院子,做爹的毫不憐惜自己的雙兒養(yǎng)子,一巴掌就拍上自家兒子的肩,瞇眼問:“欺負表弟很好玩?” 衛(wèi)良陰笑聲卡殼,摸著被拍得酸疼的脊背,不情不愿叫了聲:“爹啊,兒子可是個雙兒!你好歹還是要憐惜一下的吧?” 衛(wèi)西洲冷哼一聲:“就你這只皮猴子?” 白果把嘴里的橘子咽下去,丫鬟端了被溫水給他解酸,見這父子倆又杠上,忙出聲道:“舅舅,表哥他、他是在與我開玩笑呢?!?/br> 衛(wèi)西洲便說:“他自幼混在軍隊里跟那些老油條好的不學壞的學,下手不知輕重了些,我要是再不好好說說他,他怕是能竄上天?!?/br> 衛(wèi)良陰揉揉鼻子,嘟囔一句:“哪有那么夸張?!?/br> 衛(wèi)西洲便又瞪他一眼,衛(wèi)良陰更不甘示弱,扮了個鬼臉給他爹,又在他爹沒抄起家伙前,嗖地跑到白果背后,大喊:“果果護我!” “滾出來?!?/br> “我才不!” 衛(wèi)良陰仗著白果時今日的壽星,衛(wèi)西洲必定不會伸手揍他,于是越發(fā)肆無忌憚。 白果無法,只眨巴著眼看他倆互懟,時不時插幾聲勸。 不過勸是不可能勸好的,兩個軍痞子吵起架來嘴皮子溜地像是京中的說書先生,抑揚頓挫又氣勢滂沱,白果開始心里稍微升起的那點兒驚慌逐漸變得麻木,而看身邊丫鬟嬤嬤們的表情也好似尋常之事,絲毫沒有勸阻的意思在。 直到前院里來了賀壽的貴人需要衛(wèi)西洲親自前去招待,這邊屋里的戰(zhàn)火才消停下來。 “我看父親他就是還對我昨天弄丟你的事窩著火,變著法兒地找我茬?!弊炱ぷ诱f的口干舌燥,衛(wèi)良陰接了丫鬟遞上的茶水咕咚咕咚咽下一盞,又拉著白果可憐兮兮道,“果果你可得護著我,雖說我勤學武藝,可十個我也打不過我爹他的!” “舅舅這么厲害的?!卑坠凰?zhàn)埖恼Z氣說的眼里帶了些笑,“可你方才還敢那般頂撞他。” “你在嘛,父親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會對我怎么樣?!毙l(wèi)良陰得意說。 白果挨著他做,小聲慢說:“可……我也總不會待在將軍府上,待我走了,表哥又要怎么辦?還是得對舅舅收斂下脾氣才好?!?/br> 衛(wèi)良陰哼,不高興了,點點白果的額頭說:“將軍府便是你家,你不住家里,又要去哪?往哪走?” 白果眼底愣怔了會兒,想是衛(wèi)良陰該忘了他身上早有婚約,便說:“圣上下了旨意,我……年后便要入靜王府了呀?!?/br> 衛(wèi)良陰冷漠:“……哦,對?!?/br> 他頓了頓又說,“你今日生辰,那靜王之前可說要前來替你賀生的話?” 白果老實搖頭道:“不曾。” 衛(wèi)良陰哼聲道:“那靜王是個冷性的,聲名在京中也不甚好,先前父親沒回來,叫你一人在白家受苦,還被圣上指了這么一門親事,自然拒絕不得……可眼下父親回了京,自是能替你做主的,果果你瞧著靜王殿下連你生辰之事都不知曉,可見他并不將你放在心上,必不是什么良配?!?/br> 白果張張嘴,想說自己認識的那位靜王殿下并非表哥所言那般冷心冷情。 雖說殿下話少了些,可……想起昨日兩人在馬車里,靜王逼他說的話,還逼自己發(fā)了那些莫名脾氣,他便不由自主地臉紅起來。 衛(wèi)良陰自顧自說著,看漏了白果的表情,他認定靜王不是個好東西,只道說:“果果,父親他在陛下那里尚有幾分薄面,只要你點個頭說句不喜歡,家里便是求陛下收回賜婚的旨意,也未嘗不可!” “這……這如何使得?”白果張張嘴,吶吶道,“陛、陛下、向來金口玉言,我不變麻煩舅舅為了我去惹圣人厭煩,況且靜王殿下其人,其實也不似傳聞那邊兇戾,我……” 他不好意思說自己對靜王是有些好感的,只得低頭不語。 衛(wèi)良陰偏沒想到自家表弟好似已經(jīng)被那靜王勾遠了心思,一時閉上嘴,愣了兩下說:“你可真心說與我,不對圣上的婚事排斥,也不在乎靜王那些聲名不好?” 白果點頭,見衛(wèi)良陰表情像是難以理解跟接受,難得主動拉了衛(wèi)良陰的衣袖,小聲撒嬌道:“今日是我生辰,表哥且不要與我說這些話了……靜王殿下來與不來,我也是不放在心上的,只是希望表哥莫要在今日為了別人與我置氣……來,笑一笑呀?” 衛(wèi)良陰嘆口氣,手想如平日般伸去揉揉白果的小腦袋,但看到他難得梳成的好看發(fā)髻,便舍了頭發(fā),轉(zhuǎn)而捏捏白果臉頰,無奈道:“你呀……” 白果嘟著臉,眉眼彎彎。 前院里,衛(wèi)西洲冷哼著走在路上。他是戍邊回來的大將軍,別人對衛(wèi)西洲的印象還停留在對方十幾年前在京城里帶著一種京城紈绔招貓逗狗時的不學無術(shù),如今十幾年過去,紈绔子弟成了武將之首,便是連皇帝都要禮讓三分的大將軍,京中新貴。衛(wèi)西洲的性格脾氣仍在世家眼中觀望,今日前來賀禮之人見他面色冷凝,雖是親侄生辰,面上卻無甚喜色,不由給他安了個喜怒不易捉摸的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