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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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鐺!鐺!”矮人鐵匠在火爐邊用力揮舞著鐵錘,打出令人愉悅的節(jié)奏,他頭頂?shù)蔫F匠鋪招牌已經(jīng)褪色看不清字,一些常用的武器和生活用具攤在鋪前,“要買些什么?”矮人鐵匠沒有抬頭看來訪者。 塔蘭特隨意地看了眼,沒有魔法物品,鐵匠鋪位于洪都區(qū)的偏僻處,這片區(qū)域的房子比較陳舊,是斯安特最早期的建筑,大多是兩層樓,住著的是收入還算不錯的勞動者,花匠、木匠、馴獸師、教會牧師、低級軍官這一類,他們服務于洪都區(qū)、白霧區(qū)的上層人士,因此早晨的這個時間相對有些冷清?!拔蚁胝野押线m的劍”,塔蘭特走進店鋪,店內(nèi)打理地很干凈,木板把室內(nèi)空間隔成幾塊區(qū)域,墻面也沒有掛金屬制品,都是一些奇怪的畫,中央擺著一些工具,一位高個年輕人正在整理。 矮人鐵匠停止手頭的活,“你要哪種劍?”他看到了塔蘭特背上的劍,附魔精煉的武器,是有經(jīng)驗的冒險者。 “像這種”,塔蘭特從靈紋袋中找到那封信露出其中的一角。 年輕人看了眼,“我去叫她”,他走到樓梯旁,向著二樓大聲喊道“喂!” “你從哪來?”鐵匠把錘子扔在一旁的鐵桶上,順手拿起一塊黑污的抹布擦了擦手臂上的汗走進屋內(nèi)。 “我是斯安特人,曾經(jīng)住在白霧區(qū)”,塔蘭特指了指白霧區(qū)方向,“現(xiàn)在是無家可歸者。” “白霧區(qū),是爵士嗎?我一向認為這類人不適合外出旅行,一只發(fā)情的貓都能讓他們尖叫”,矮人拈著自己的茶色胡子邊笑邊說,眼角的皺紋完全遮藏了他的雙眼。 高個年輕人嘖嘖兩下,“他的鎧甲可不像是外行。” “我父親是一名爵士,我繼承了他的爵位,而我本人只是一個冒險者,曾經(jīng)在庇護之光工作,抱歉,我還沒作介紹,我是塔蘭特,你們怎么稱呼?” “曼海姆”,矮人伸出手,手指粗大,布滿厚繭,手臂上有各種傷疤。 “我叫史迪威,在這兒干些雜活”,史迪威看了看樓上,“嘿!女人!”樓上的地板發(fā)出腳步聲、開門聲,“她終于起床了,看看現(xiàn)在幾點?!?/br> 矮人哈哈大笑,“現(xiàn)在沒有生意,誰在乎呢。” 塔蘭特也報以微笑,這氣氛和綠葉林很像。 一個穿睡袍的女人走下樓停在樓梯口,橙色波浪卷發(fā),雙眉細長,尖下巴,身材勻稱,“史迪威,把那箱鐵釘送到要塞區(qū)的治安軍馬隊,步行,現(xiàn)在就給我出發(fā),晚飯前我不想看到你。” 史迪威咧開嘴,“早上我已經(jīng)拜托治安軍的長官給我?guī)チ耍嗝从邢纫娭??!?/br> “有什么事?”女士打量著塔蘭特。 塔蘭特看了看街道,沒有路人,“卡羅德介紹我來,我需要一份工作”,他拿出信遞給女士。 那封信有治安軍徽章臘封,封口處還有卡羅德的簽字,女士仔細檢查封口后背過手,“卡羅德介紹過這里的情況嗎?” “只有簡單的介紹?!?/br> “你覺得能勝任這里的工作嗎?” “盡力而為”,塔蘭特低頭看著那件敞口睡袍,這不是正式場合的穿著。 “看到你想看的東西嗎?”女士抬起頭。 “抱歉”,塔蘭特轉(zhuǎn)向別處,“我無意冒犯。” 史迪威拍拍手,“我也是這么說的。如果你再長高一點,我們就能‘平等’地對視了,你不該埋怨我們這些紳士的身高?!?/br> “我叫希亞”,女士沒有理睬史迪威的調(diào)侃,“如果你準備好了,跟我來。” “當然,希亞長官”,塔蘭特跟著新的長官上樓。 二樓正對樓梯的房間是一個集體宿舍,擺著兩張上下兩層的床鋪,角落里堆了些雜物。 希亞停在第二間房門口,“那里是你們的房間,一個睡覺的地方,你也可以住其它地方,但需要得到我的允許?!?/br> “曼海姆和史迪威住這兒嗎?” “他們就像流浪犬,能有這張床鋪已經(jīng)很滿足了?!?/br> “這稱呼對于帝國的精英戰(zhàn)士來說不怎么……貼切”,塔蘭特下意識地反感,但不確定希亞是否在開玩笑,如果是那樣反而顯得自己太死板無趣。 “遲些再討論這兩人吧,這是我的辦公室,兼書房、會客室、會議室、臥室”,希亞打開門,光線順著門框安靜地鋪上走廊地板,“辦公條件有限?!?/br> 塔蘭特走進門,辦公室三面墻都被書架占據(jù),滿滿地放著各種書籍,一部分沒有標簽,辦公桌和沙發(fā)局促地擺在房間中央,沙發(fā)旁還有一個矮柜,里面放著幾瓶酒和一些棋盤,“這個辦公室在我看來相當不錯,耐安鎮(zhèn)的治安官辦公室要可憐的多,隔著墻能看到里面發(fā)生的一切。你喜歡書?” “我喜歡人的一生短暫有限,只有書能讓人去了解自己沒有經(jīng)歷過的故事,體會沒有過的心情”,希亞坐上桌子的一角,擺手時睡袍抽起無意間露出腿上一截白皙的肌膚,“你喜歡嗎?” “什么?哦…目前還沒掌握這項技能,我能看懂這些字,但不知道這些字能帶給我什么。” “閱讀不該抱有功利的目的,它讓你的心靈自由馳騁,在平靜中得到快感”,希亞打開信看了起來。 塔蘭特靜靜地看著長官,作為一個經(jīng)常戰(zhàn)斗的人,她的皮膚能如此白皙完整非常難得,是曼海姆的卓越防護能力嗎?對,史迪威身上也沒有傷痕,這支隊伍的協(xié)同作戰(zhàn)能力不錯。 “你的經(jīng)歷很豐富”,希亞看完第一頁后抬起頭,“得到過不少嘉獎,比卡羅德之前介紹的更讓我滿意?!?/br> “嘉獎都屬于團隊,我只有慚愧”,這是塔蘭特的真實意思。 “溫斯利是你抓的?這件事上過報紙,恐怕知道你的人不少,在我們的隊伍中名字被遺忘才是好事,希望以后記住。你還……和皇家衛(wèi)隊有各種聯(lián)系”,希亞看了眼塔蘭特,“個人看法,你應該去皇家衛(wèi)隊。” “不”,塔蘭特明白她的意思,“我希望我所做的事確實在讓世界更光明,平衡政治勢力、猜疑、陷害、陰謀不適合我。” “堅定的瑪克辛勇士,值得敬佩”,希亞收起信,“你追殺最恐怖的生物靈吸怪,證明你有強大的意志,擊敗半神卓佩妮證明了你的劍術(shù),連續(xù)破壞了吉姆、洛弗爾、妮可的計劃證明你還有過人的智慧,你來到這里到底是希望做什么呢?我十分好奇?!?/br> “我想真正能為國家做點什么事。” “你一直在做,在庇護之光時你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數(shù)次戰(zhàn)爭,人民對庇護之光的認可證明了你一直在為光明效力。” “不,我是說真正的做點什么事,讓我相信我的行動在改變這個世界。在庇護之光的幾年中我只是聽從指揮,我感覺到個人力量的渺小,不,整個庇護之光的渺小,國家掌控著一切,現(xiàn)在我希望成為國家的一部分?!?/br> 希亞笑了笑,食指尖躥出一個火焰彈將介紹信吞噬,“繞回剛才的問題,為什么不是皇家衛(wèi)隊,他們掌握著更核心的權(quán)利,你也有條件成為高階長官?!?/br> “我見識到了皇家衛(wèi)隊的‘團結(jié)’,他們的精力恐怕不夠用?!?/br> “原來如此”,希亞坐到桌后,“那么,正式地介紹一下,樓下的矮人曼海姆,代號鐵盾,防御者,史迪威代號鐵錐,劍圣,我是‘鐵’組的隊長,代號鐵娘子,塑能系法師,執(zhí)行任務時只允許稱呼代號,另外…你在想什么?”希亞看著塔蘭特的臉。 塔蘭特揮下手,“沒什么……” “說說看”,希亞身子靠前。 “好吧,為什么是‘鐵娘子’,據(jù)我所知鐵娘子是蠻荒時代用于為背叛者上刑的刑具,形狀像一個能開門的棺材,門內(nèi)訂滿了尖刺,木制品。” 希亞挑了下眉,“你的知識也停留在蠻荒時代嗎,那時候沒有完善的冶煉技術(shù),而現(xiàn)在完全可以制造出鐵質(zhì)的鐵娘子,我也沒有說過鐵組的代號必須是鐵制品。” “現(xiàn)在還有這種器具嗎?”塔蘭特從沒見過。 “當然有,人類對于同胞的鮮血和慘叫有著癲狂的迷戀,鐵娘子可以同時滿足這兩個愿望,想象一下,從千百個刺孔中流出的血在鐵娘子的底下匯聚成河,伴隨著受刑者歇斯底里的慘叫,你的呼吸被那聲音所封閉,你舌頭的味蕾漸漸品嘗到辛辣的滋味,靈魂感受到血紅的溫暖?!?/br> 塔蘭特撓撓頭,“這是你從閱讀中提煉的?” “不,是發(fā)生在三年前的謀殺案”,希亞舔了舔嘴唇,仿佛真有一種味道附和在嘴唇上,“要找到那些兇手就得去感受他們的世界?!?/br> 塔蘭特沒有說話,這個女人與普通人不一樣,卡羅德沒有提過這件事,他只說這里有一個全能的法師,希亞并不太符合塔蘭特的想象。 “你希望起什么代號?”希亞問。 “我不介意繼承上一任的代號”,塔蘭特知道前不久這個團隊損失了一個牧師。 “不,逝者的代號非常不祥,你需要一個新的,鐵箭頭怎么樣?” “這不合語法,箭頭是鐵的,沒必要強調(diào)鐵制的鐵制品。” 希亞緊緊盯著塔蘭特的臉。 “怎么了?”塔蘭特微微仰頭避開那股視線。 “你在糾正我的錯誤?” 是傲慢還是玩笑?塔蘭特停頓了下,史迪威直呼她為“女人”,那應該容易相處,“我只是提個建議?!?/br> 希亞站起身,“好吧圣騎士,箭頭就是你的代號了,現(xiàn)在出去,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br> “明白”,塔蘭特退出門。 “嘿”,希亞叫住他,“讓史迪威帶你熟悉一下周邊的環(huán)境,另外,祝,活到退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