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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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馴然伸手將阮映拉到自己身邊,大半個身子將她擋在身后。他高大的身軀完完全全成了她的屏障,護她周全。 阮映其實是心知肚明眼前的一切,但她也不想解釋。 將錯就錯,或許是給自己最好的體面。 蒲馴然一臉散漫又嘲弄地看著薛浩言,語氣卻很堅定:“阮映,以后有人要是敢欺負你,我蒲馴然第一個不肯。記住了,你是我的女朋友?!?/br> 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擲地有聲。 在蒲馴然說話的同時,樓下風(fēng)風(fēng)火火上來一幫男孩子。 都是剛才和蒲馴然一起打球的,有陳立強、平志勇、小胖等人。一開始他們還嘻嘻哈哈,不過見到眼前的情形之后,一幫人一愣一愣的,站在那里久久不敢動彈。 唯有一個人,在靜謐突兀的走廊里輕輕一笑。 余鶯歪了歪腦袋,問:“蒲馴然,你開玩笑的吧?你會喜歡阮映?” 提到自己的名字,阮映有些敏感地抬頭。她直直地看著余鶯,清晰的從她臉上看到不屑。 換成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阮映或許都不會任由余鶯這樣輕視,可現(xiàn)在不一樣,她的自信早在剛才就已經(jīng)被踩在腳底下,她沒有力氣翻身。 蒲馴然輕笑著問余鶯:“我不喜歡她,難道喜歡你?” 此話一說,后面幾個男孩子都發(fā)出一陣陣的笑意。 說來奇怪,跟蒲馴然一幫的男孩子都不太喜歡余鶯。余鶯漂亮歸漂亮,但班級里十分霸道。 余鶯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明顯很不服氣。可是沒有辦法,面對蒲馴然這種不講道理的人,她只能是撞到槍口上。俗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蒲馴然說完,轉(zhuǎn)身拉著阮映的手腕準備下樓。那幫站在樓梯上的男孩子就自發(fā)地分開兩邊,將中間的路讓給他們兩個人。 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帶頭輕喊了一聲:“嫂子。” 繼而一幫人跟著起哄大喊:“嫂子好!” 蒲馴然并未阻止,而是側(cè)頭看了眼阮映。 阮映的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仿佛置身事外。 * 恍恍惚惚的,阮映只覺得這一切都很不真實。她麻木地被蒲馴然拉著手腕走下樓,一直到向凝安喊她:“阮映!” 阮映抬起頭,很艱難地朝向凝安勾起唇角。 向凝安剛才在樓下也親眼目睹了一切,不同的是她一頭霧水,不知道事情怎么會演變成阮映和蒲馴然告白。 但向凝安看阮映的臉色,很快就知道事情不簡單。 樓上一幫男孩子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這會兒偷偷地站在樓梯口張望。 蒲馴然伸手拍了一下阮映的腦袋,對她說:“傻瓜,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家吃飯。” 阮映回過神來,對蒲馴然說了一聲謝謝。 蒲馴然勾著唇:“謝什么啊,女朋友。” 阮映這會兒真的沒什么心情和蒲馴然開玩笑,她拉著向凝安的手,緩緩下了樓。 蒲馴然并未追過去,望著阮映的背影,唇角那抹笑意漸漸淡去。他知道她現(xiàn)在需要一些自己的時間。 等阮映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里,蒲馴然折返上了樓。 剛才他回教室是準備拿書的。 不過自己的書沒有拿到,倒是收到了一份意外的情書。 蒲馴然上樓的時候,唇角的笑意早就已經(jīng)斂了下去。他一副要找人干架的氣勢,就連一向喜歡打跳的平志勇也不敢出聲。 從始至終,薛浩言一直都還站在剛才的位置。他眼底有一團疑惑,似乎在思考什么,看著阮映和向凝安下了樓。其實不難猜測,剛才他在教室里所說的話十有八九可能被阮映聽到了了,但他又迫切的希望阮映沒有聽到。 蒲馴然走過去,用自己的肩膀狠狠撞了薛浩言一下。薛浩言猝不及防被撞得連連后退,一直到撞垃圾桶上。 鐵質(zhì)的垃圾桶發(fā)出刺耳的聲響,蒲馴然不悅地皺皺眉,對薛浩言說:“連著好幾次擋著老子的道,你是不是對老子有意見?” 薛浩言還未開口,一旁的余鶯跟著說:“蒲馴然,明明是你撞到別人,干嘛賊喊捉賊啊?” 蒲馴然兇狠的眼神狠狠剜了余鶯一眼,“要你多話了?” 余鶯什么被人這么對待度過的,平日里哪個男生不是對她諂媚客氣,唯獨蒲馴然兇神惡煞的樣子。 更氣的是,她無可奈何。 平志勇連忙過來將余鶯趕到一邊,小聲地說:“我的余大美人,這個時候你就不要湊熱鬧了。” 余鶯心里雖憤憤不平,卻又沒有辦法。 蒲馴然這個人已經(jīng)不能用霸道兩字形容。他不僅撞了薛浩言,還咄咄逼人。 薛浩言心虛地連連后退,最后背靠在墻上,咬著牙問蒲馴然:“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怎么樣?”蒲馴然用舌尖輕輕抵了一下自己的腮幫,語氣不善,“少他媽給我打阮映的主意?!?/br> 薛浩言不甘示弱:“呵呵,你以為我對她感興趣?” 這話擺明了就是故意刺激蒲馴然的。 按照蒲馴然在學(xué)校里劣跡斑斑,若是這會兒他動手,薛浩言正好有證據(jù)反咬一口。剛好墻上有監(jiān)控,他們做了什么一清二楚。 馬上就要高考,這個時候蒲馴然在被記上一個打過,都可以被學(xué)校勸退,更甚至是開除。 果然,蒲馴然緩緩朝薛浩言走近一步。 兩人面對著面,劍拔弩張。 余鶯也是第一次見這種陣仗,她雖然早就聽說蒲馴然會打人,但在學(xué)校里沒有見過他對任何一個人動手。相反,平日里蒲馴然算是很和煦的那個人,他吊兒郎當?shù)?,和誰都能打成一片,4班的男孩子似乎都很喜歡他。 眼下,蒲馴然這副狠厲的神色,讓余鶯也產(chǎn)生了nongnong的忌憚。 余鶯輕聲地問平志勇,“他們會打架嗎?” 平志勇說:“我哪里知道啊。不過真要打架,薛浩言算是完了?!?/br> 余鶯著急地喊:“薛浩言,你別理蒲馴然啊!” 然而,薛浩言卻故意刺激蒲馴然,一改剛才那副心虛的樣子,笑著說:“沒想到啊,你居然對阮映感興趣,真看不出來她哪里好了?!?/br> 蒲馴然單手插在褲兜里,指尖摸到了那張情書。他俯身輕輕對薛浩言說:“那是你眼瞎。” 薛浩言預(yù)料中的拳頭并沒有砸過來,相反,蒲馴然懶洋洋地朝教室里走去,反而拿了幾本書出來。 這兩年蒲馴然無心學(xué)習(xí),就連課本都是嶄新的模樣。 不過,現(xiàn)在他突然有了一些不一樣的想法。 要是他蒲馴然想,搶個年級第一來玩玩又是什么問題? * 悶熱的暑期,終于迎來了一場暴雨。 這場暴雨其實早已經(jīng)有明顯征兆。 烽市是一座沿海城市,每到夏天必定要經(jīng)受幾個臺風(fēng)。 臺風(fēng)天的雨水充沛,且毫無規(guī)律可循。可能上一秒還是晴空萬里,下一秒狂風(fēng)大作。這種時間通常會有兩三天,那么這兩三天整個城市都是涼爽的。 臺風(fēng)是個讓人很矛盾的東西,一方面能讓這炎熱的天氣得到短暫的舒緩,另外一方面又會造成整個城市的巨大損失。 這場暴雨是夜里九點左□□盆而下的。和正常的雨季時節(jié)雨水不同,雨水仿佛是被上帝拿著巨大的一個臉盆傾瀉下來,讓人猝不及防。 奶奶叮囑阮映晚上把窗戶關(guān)好,以免雨水打進來。 阮映笑著說好,順便拉上了窗簾。 烽市人面對臺風(fēng)天早就見怪不怪,并未當成一回事,該做的準備工作早已齊全。 夜里十點,阮映還在寫作業(yè)。 暑期的補課已經(jīng)結(jié)束,按道理可以放松幾日,但阮映不能停下來,因為一旦停止寫作業(yè),她就會想到其他事情。 終于,在一道題目上死磕了整整二十分鐘后,阮映選擇放棄。她趴在書桌上,整個人綿軟無力。 整整一天阮映都沒有怎么吃東西,不是故意為之,而是根本吃不下。雖然吃不下,但她深怕爺爺奶奶會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一碗飯捧在手上大快朵頤,沒有夾菜,三兩下吃完就借口上樓繼續(xù)學(xué)習(xí)。 總是需要一些時間來慢慢緩和,阮映知道,這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只是阮映沒有想過的是,她活到17歲第一次的暗戀,竟然會以這種方式畫上了句號。 似乎,有些悲哀。 書上總說,第一次的暗戀是美好的。不過阮映顯然沒有那么幸運。當親耳從對方的口中聽到對自己的批判——“長得一般般,也沒啥特點,我眼瞎了才會看上她吧”。 這句話將她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沒有一個女孩子能夠經(jīng)受這樣的言語,更何況還是自己默默暗戀了兩年的男孩子。 不過阮映不哭不鬧,不怨天尤人。 從事情發(fā)生到現(xiàn)在過去整整二十多個小時,阮映的表現(xiàn)在爺爺奶奶眼中與往常并沒有太大的不同。 只是獨自一個人的時候,阮映不由還是會自我懷疑。 她真的有那么差勁嗎? 晚上十一點,向凝安給阮映發(fā)來消息。 向凝安:【映映,你已經(jīng)一天沒有理我了哦?!?/br> 向凝安:【天氣預(yù)報說,凌晨臺風(fēng)就有可能正面襲擊了誒?!?/br> 向凝安:【風(fēng)好大好大啊?!?/br> 向凝安早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憤慨的同時,自然是要第一時間安慰阮映。 要不是阮映親口所說,向凝安也不敢相信,一向正派的薛浩言居然會在別人背后這樣說話。 向凝安對薛浩言的濾鏡早碎了一地,要不是阮映攔著,她早就想沖到薛浩言家里狠狠罵他一頓。 這會兒,雨又停了。風(fēng)似乎也小了一點。外面一片祥和的景象,讓人無法相信這就是臺風(fēng)天。 阮映不是故意不回向凝安消息,而是她把手機關(guān)機了。 一打開手機,向凝安的消息噼里啪啦的傳進來,叮叮咚咚,足足有上百條。 阮映的唇角突然上揚了一下,很是欣慰,因為知道還有很多關(guān)心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