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招財進(jìn)寶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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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尹然家剛好在天通苑,距離小湯山不遠(yuǎn)。 到了安尹然家門前,陳一敲了幾下門,并不沒有人開。又給安尹然打電話,也沒有人接。 “是不是沒在家啊,還是走吧,改天再來。”胡軍說到。 “對啊,而且,就算你懷疑是安尹然下的毒,也應(yīng)該先報警,等警察來解決?!毖├蛞矂裾f到。 唐尋站在最后面,說道:“現(xiàn)在叫警察沒什么用,沒有確鑿證據(jù),只是聽一個神經(jīng)病胡言亂語,人家警察也不信啊,況且,我也算是半個警察吧,我在這就夠了?!?/br> “你們別說話了,聽!”陳一聽力十分敏捷,已經(jīng)聽到了屋子里的一些動靜。他聽到被子掀開的聲音,聽到腳步聲,聽到開窗戶的聲音,甚至聽到外面的風(fēng)順著窗戶吹進(jìn)來的聲音。 “不好!”陳一心中暗忖不妙,但防盜門緊閉,他們根本打不開。 “怎么了?”唐尋問到。 “想辦法趕緊進(jìn)去,安尹然要跳樓?!?/br> “跳樓?你那只眼看到了?”雪莉問到。 “用耳朵聽的!” 陳一說完啊,唐尋已經(jīng)從自己的背包里面翻出一把長相奇形怪狀的鑰匙,說是要是,不如說是一個挖耳勺,只是頂端的部分,是比較尖銳的。 “萬能鑰匙?!标愐徽f了一句,以前,在警校的時候,他學(xué)習(xí)過這種鑰匙的使用方法。確切的說,這并不是一種鑰匙,而是一把微型靜音的小電鉆,插進(jìn)去之后,頂端一轉(zhuǎn)動,破壞鎖芯,這樣門就能打開了。 這種鑰匙只有警察和國家特殊機關(guān)單位的人才能配備,陳一只是在課堂上見過,但是沒有真正的使用過。 “唐老師,這個我來吧,得實踐一下課堂上學(xué)習(xí)到的知識?!?/br> 唐尋也沒有多想,把鑰匙給了陳一。陳一把萬能鑰匙戳進(jìn)鎖眼兒,插到底部,然后輕輕轉(zhuǎn)動,頂端鋒利的鋼條直接碾碎精密的鎖芯,“啪”的一聲,門鎖打開了。 陳一一把推開門,沖了進(jìn)去,順手把萬能鑰匙裝在自己的口兜里。 果然,跟他聽到的沒有誤差,安尹然已經(jīng)站在了窗戶邊緣,表情驚慌失措,但這種驚慌失措并不是因為陳一他們突然闖入,他甚至都沒有覺察到有人沖進(jìn)來,他表情驚恐的看著對面的一面白墻壁,渾身顫抖,說道:“你別過來,你別過來,主意是你老婆想的,冤有頭債有主,你得去找她!” “找她?她一個瘋婆娘,現(xiàn)在生不如死,我就要這樣折磨她,你,也逃脫不了干系,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我就要弄死你!”陳一似乎又聽到了曹魏的聲音。 恍惚中,陳一看到自己前方,出現(xiàn)一個人影,人影模糊,時而清晰,時而散亂。那就是曹魏的樣子,曹魏正一步一步的朝著安尹然走過去,沒考進(jìn)一步,安尹然就更加恐慌,他的兩個腳都已經(jīng)站在窗臺上了,在往后一步,整個人都會掉下去。這里是八樓,下面都是水泥地,一旦掉下去,就是墜樓而亡。 唐尋一個箭步竄上去,一把拽住安尹然,“安尹然,別做傻事?!?/br> 唐尋并沒有把安尹然從窗戶上拽進(jìn)來,頂多是能夠延遲一下,他跳樓的時間。安尹然就好像是被人推著一樣,整個身子都往后仰,他想進(jìn)來,但是他的身體,似乎不受控制。 情急之下,陳一拿起電話來打給楊蕪,簡單的說了下現(xiàn)在的情況。楊蕪說道:“這情況不好辦,但是你能辦得到!因為,你的血,克惡鬼……” 陳一把電話打開揚聲器,扔在一邊,里面?zhèn)鱽項钍彽穆曇簦骸耙谱约旱氖持?,第一滴血,點在安尹然的腦門上!然后,在他面前的地上,用血劃一道橫線,阻隔怨氣!” 陳一照著楊蕪說的去做,果然,他看到曹魏恍惚的影子不再往前走了,仿佛真的怕陳一的血。這時候,電話里傳來楊蕪念得咒語,嘰里呱啦的,念的是什么他不知道,只知道,這個咒語的聲音似乎越來越強,聲音越強,曹魏的身影就越加的暗淡,最后,他聽到楊蕪吼道,急急如律令,赦! 瞬間,窗外一陣猛烈的狂風(fēng)吹進(jìn)來,把安尹然的身體直接吹進(jìn)屋子,安尹然怕倒在地上,全身顫抖,滿腦門子的汗水,嘴里說著:“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而曹魏的身影,已經(jīng)暗淡的幾乎看不見了,就在他還剩最后一絲形象的時候,極其微弱的身影傳給陳一,“陳一,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我只不了他,但你要將他繩之以法!” 當(dāng)天晚上,兵分兩路,胡軍叫來了自己的手下馬仔,把安尹然控制住。陳一和唐尋,找到了曹魏的車子,拿箱子礦泉水還在,唐尋把這些東西拿到自己的辦公地點檢測,檢查出來了安尹然的指紋,也在這些水里面,檢測出了和曹魏身體里相同成分的農(nóng)藥。 第二天,陳一把這些證據(jù)和罪人安尹然,逮到了公安局。人贓俱獲,證據(jù)確鑿,案件重新審理。最終,安尹然因故意殺人,判處死刑。聶玉萍,因間接殺人,屬于主兇,也應(yīng)死刑,但又重度精神分裂癥的醫(yī)院證明,免除死刑,終身監(jiān)禁。 案子就這樣水落石出了,牽動起來的一連串的事件,也終于有了結(jié)果,一切都真相大白。要說,死的曹魏、安尹然、還有那個攝影師聞武興,包括死刑的吳國磊,都是死有應(yīng)得。不管是法懲,還是被殺,他們都是有害人的心。而瘋掉的聶玉萍,以及抑郁的薛允。這些人,都是惡有惡報,自己種下的因,就要承擔(dān)最后的結(jié)果。 不管這世道有多亂,有多少人不懷好意,只要心存善念,你就能獲得坦蕩,但你心懷季度,原罪橫行,那你終究會為自己內(nèi)心的罪惡而付出代價。 結(jié)案的當(dāng)天,陳一接到薛允的電話。 “陳一,謝謝你?!?/br> “謝我什么?” “我一直沒活明白,但現(xiàn)在,我明白了。以前,一直心存惡念,為了一己私欲,去破壞別人的家庭,這種害人害己的事情,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污點,其實,該受到懲罰的人,都受到了懲罰,只有我,只有我還好好的,但是每天,都受著良心上的巨大譴責(zé),這樣的生活,讓我感到絕望?!?/br> “你要想開點啊,你現(xiàn)在在哪,咱們見面說吧?” “我經(jīng)過你家門口,給你留下了一些東西,是你需要的。我想換個城市,重新開始。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我要為自己造下的孽,贖罪。就像聶玉萍,也要為他自己造的孽,贖罪?!闭f完,薛允掛了電話,陳一再打過去,對方已經(jīng)關(guān)機。 陳一打開院門,看到院子門口放著一個黑色的包裹,打開一看,里面都是現(xiàn)金。趕緊拿進(jìn)屋子,數(shù)了數(shù),一共三十萬。 難道說,薛允良心發(fā)現(xiàn),或者是為了感謝陳一,把自己的一些繼續(xù)都送給了他?陳一也突然想到了那天,幻覺中看到了曹魏,曹魏說,只要幫他伸冤,他就好好報答陳一,讓陳一發(fā)財。 看著這袋子錢,陳一笑了笑,重新把包裹的拉鎖拉上,把黑袋子扔到了自己床底下,這錢,說實在的,不明不白,不干不凈,這種死人給的錢,陳一不想要,也不能要,要了,就要繼續(xù)替死人做事。 后來找到楊蕪,把這三十萬的事情跟楊蕪說了,楊蕪也說,這錢不能用,而且,一般人是鎮(zhèn)不住這袋子錢的,但是陳一沒問題。 楊蕪這是話里有話,但陳一也不能往下細(xì)問,每次一問,楊蕪就會以天機不可泄露這種話來敷衍。 從楊蕪離開的時候,楊蕪給了陳一一張符,陳一問是干嗎用的,楊蕪說道,“把你的血,在這張符上面點一滴,然后貼在三十萬的那個包裹上?!?/br> “是要鎮(zhèn)住這包錢的邪氣嗎?” “你貼了就知道了,這是天機,不可泄露。” 陳一回家之后,按照楊蕪說法去做了,貼完了之后,也沒覺得有什么奇特的。而在那之后,陳一才知道,這是一張,招財符,是用來招財?shù)?,雖然,死人給的錢,陳一不能用,但是,把招財符貼在上面,確實能夠財源廣進(jìn)。這就是很多商人為什么會去泰國買一些小鬼,佛牌之類供著的原因。有些東西,的的確確是能夠給你招財?shù)摹?/br> 果然,幾天之后,薛老找陳一談話,陳一有一次去了廊坪市。薛老顯示表揚了陳一,說在曹魏的問題上,他做得漂亮。其實陳一對這樣的表揚都是受之有愧的,曹魏的死,跟自己沒什么大關(guān)系,都是他跟他老婆之間明爭暗斗的結(jié)果。 “我既然答應(yīng)給您辦事了,肯定會盡心盡責(zé)的給您辦好?,F(xiàn)在我很關(guān)心薛允情況怎么樣,她上次給我打個電話,說想換個城市生活,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我這孫女啊,受到這么一次挫折之后,成長了不少,終于聽從我的安排,去了澳洲,以后定居在那邊了。這次還是要多多謝謝你啊。你辦事,我真的放心。既然你幫我辦成了這件事情,那我,也要履行我的諾言,你當(dāng)初說,想要開個‘探墓主題公園’是吧,我跟那邊打好招呼了,只要最后一批考古隊一撤,里面的東西,國家該拿走的拿走,你們就能開發(fā)那里,里面的東西,你們可以仿造,包括棺木之類的。這個沒人管的,而且,這個項目,不會有人跟你們競爭!我已經(jīng)放出話了,你們就放心的干吧!” “哎呦,太謝謝了,薛老,真的,您的恩情,我沒齒難忘?!?/br> “瞧你這話說的,一下子就見外了不是。以后啊,咱們的合作,還多著呢。” 從薛老家離開,陳一拿著“探墓主題公園”的項目開發(fā)合同給了胡軍和雪莉。三個人當(dāng)天,一拍即合,簽了合作協(xié)議,項目公園項目正式啟動。陳一占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胡軍準(zhǔn)備前期投資兩千萬進(jìn)行開發(fā),陳一搖身一變,從一個rou絲偵探,變成了一個兩千萬項目的大股東。一下子菜鳥變鳳凰,鳥槍換土炮。 當(dāng)晚,胡軍找包括陳一和雪莉在內(nèi)的合伙人門一起吃飯,但陳一感覺身子不舒服,提前離場??斓郊议T口的時候,感覺一陣惡心,一股熱流從胃里翻出來,張嘴一吐,吐了一地白花花的東西,這些東西好像還在蠕動,好像是rou蟲子,緊跟著,他又吐了第二口,又是白花花的一片。 這時候,有人過來,跟他拍打后背,一邊拍打,一邊說:“你這是被人種了蠱?!闭f話的,竟然是那個苗族姑娘,樸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