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走出壽山石館,還有壽山古街、壽山石觀光洞、田黃探寶溪、善伯洞風景區(qū)、壽山瀑谷、壽山溪漂流及壽山石交易中心等。周晨閑來無事,心里也想著去礦區(qū)看看,就欣然同意。 結果到了壽山古街等景點,就是一堆賣石料的店子,要價昂貴不說,品質也沒有周晨能看上眼的。那壽山石觀光洞之類的,周晨也沒興致去看了,隨意挑了一家類似農(nóng)家樂的飯莊吃午飯,只等飯后去壽山石交易中心看看就返程了。 這家飯店是出租司機張師傅帶他們?nèi)サ?,一邊進門,張師傅還低聲道:“他們最拿手的是山雞野菌煲,一定要嘗嘗?!?/br> 周晨點點頭,一個五十多歲的精瘦男子迎了出來。 “老陳啊,近來生意可好?。俊睆垘煾敌χ湍悄腥舜蛘泻?。 男人也笑的憨厚樸實,將幾個人迎進院子,鋪排桌椅,又殷勤地倒上茶。周晨干脆將點菜的事情交給張師傅,張師傅開口就是一個野雞山菌煲,隨后又有什么香煎溪魚,什么茶香百味之類,要了六菜一湯。 那男人笑著去廚下整治菜肴,張師傅給周晨和張宇倒上茶笑道:“這里的茶大都是村民自己種的,獨獨這老陳家,用的是山上的野茶,實在是難得,你們嘗嘗。” 福建盛產(chǎn)茶葉,周晨聽聞此話,端起茶杯略略一嗅,果然清香悠遠,不燥不澀,當即點了點頭,慢慢地抿了一口,在口中回味。果然,茶香清淡悠遠,卻不顯淺淡,回味悠長,實在是難得的妙品。 笑著贊了一聲:“果真好茶!” 那張師傅滿臉笑容,仿佛他被夸了一樣,也喝了一口,然后嘿嘿一笑道:“別看他們家店子不起眼,但這老陳的手藝最好不過,等會兒上來菜,你們在品嘗一下?!?/br> 到了此時,周晨倒真的把暗中那點兒小心思撩開了不少,點點頭,喝茶。 不到半個小時,六個菜已經(jīng)上來了,只是那山雞野菌煲比較費時,需要再等些時候。 周晨幾人也不客氣,拿起筷子開始品嘗菜肴。六個菜品相實在是一般,但入口,卻鮮香濃淡各異,竟是每一個都是難得的美味兒。 “陳師傅好手藝!”周晨對那笑得憨憨的店家豎了豎大拇指,夸贊一聲。 張師傅則一副得意模樣,一時興起,叫過那店家陳師傅低聲問道:“老陳啊,有沒有聽說哪家里有好料子?” 老陳看了周晨和張宇一眼,迅即壓低了聲音道:“要什么樣的?” “好料子……”張師傅一路觀察著周晨,見她無論車費還是用餐,壓根兒都沒提錢的事兒,還讓自己點菜,即能看出對自己的信任,也能看出人家壓根兒不在乎錢,不像有些客人,滿口胡吹,點個菜還在那價格上看半天。于是,悄聲道,“料子好,不差錢!” 張師傅覺得自己的聲音壓得夠低了,卻不知周晨和張宇的耳力與常人不同,都聽了個清楚。張宇差一點兒沒噴了,周晨的臉色也閃過一絲尷尬,隨即自失地笑笑,也就不理會了。 確是好東西,她自然不怕花錢,但想要拿破石頭蒙她的錢,恐怕沒人能做到。 老陳會意,點點頭,對周晨笑著點點頭,扭身進了后門。 張師傅已經(jīng)坐了回來,洋洋笑道:“這里早幾年就不讓私挖石頭了,但村民下田干活,上山放牛,順手捎帶著撿塊石頭,誰也管不了。不過,為了防止政府追究,大都暗地里賣給熟悉的人?!?/br> 周晨和張宇了然點頭。三人繼續(xù)吃飯。 過了十幾分鐘,三人都吃飽了,又斟了茶喝著,老陳好像掐著點兒一般,走了進來。 “幾位,請后邊走?!?/br> 周晨三人隨著老陳進了后院,就見院子里站著兩個人,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一個則是五六十歲的老頭兒。在他們身旁各撂著一個蛇皮袋子。 “二叔、順子,就是這幾位要看石頭,你們拿出來吧?!崩详愐膊粏?,直接對那兩人說話。 那兩人聞言,稍一打量周晨和張宇,其他的沒注意,周晨腕子上一對水頭極好的翠綠鐲子確實看在眼中,知道真實有錢的主兒,立刻手腳麻利地把袋子里的石頭拿出來。 那石頭一一拿出來,周晨的目光就跟著看過去,就見大大小小足有十幾塊,她對壽山石了解還是太少,看不出如何,不由上前幾步,裝作細細地察看那些石頭的同時,手中一縷靈力已經(jīng)透入石中。 赭紅、淺黃、赭黃、淺黃白……卻沒有一塊能夠達到羅細妹那塊黃的那么明艷。最好的一塊是拳頭大小的一塊荔枝凍,內(nèi)里細膩潔白,外皮赤紅鮮艷。稍有遺憾的是,底部有一塊灰色的雜質,做擺件或許不太斟酌,做印章卻并不妨礙。 周晨一一看過去,將這塊荔枝凍的撿到一邊,隨即又把幾塊水頭好的,顏色也稍正的都撿出來。隨即問道:“這幾塊多少錢?” 她檢出的石頭,兩人都有,荔枝凍的那塊就是青年人的。 那老頭兒的只有兩塊,質地不錯,顏色稍差,是周晨拿來準備回去刻印送人的。 老頭兒先道:“這兩塊一共十八萬?!?/br> 周晨挑挑眉,并不答話,看向那個青年。青年除了那塊荔枝凍還有四塊大小不等的,稍稍猶豫道:“我這五塊都不如二爺?shù)暮谩氖f吧?!?/br> 僅僅那塊荔枝凍做成印章就不止這個數(shù),周晨心中暗暗點點頭,卻還是還價道:“三十五萬?!?/br> 普通的壽山石原石能夠賣上三萬五萬已是天價,五塊原石能夠賣到三十五萬,折合七萬一塊了,這青年心里很是愿意。但還顧及著身旁那位二爺?shù)膬蓧K。二爺本來就被挑中的少,如今買家又撇開對方單與自己論價,這要是再降價,恐怕錢到手,卻不免得罪了這位二爺。村子里只怕也有些閑話。若是那樣,今后再有買賣,還能不能找上他就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