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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游醫(yī)在線閱讀 - 第346章 喜訊

第346章 喜訊

    張正出了家門沒走多遠(yuǎn),就被交好的兩個好兄弟攔住了說話。他著急去村東小樹林,但又記著爸媽交待的不能讓人知道他姐和元師傅打架的事,只能想各種借口脫身??伤秸医杩?,兩個好兄弟越好奇他要去哪里,緊跟著他不放。

    他郁悶極了,又不敢把人引到村東小樹林去,只能帶著兩尾巴在村里四處瞎走一通,還進(jìn)了一趟村里的小賣部隨手買了一打啤酒,然后悶頭回家。正閑的沒事的兩兄弟,還跟進(jìn)他家坐了一會兒,一人吃了一個甜瓜,這才走。

    他按捺住自己,在家呆了六七分鐘,確定好兄弟不會回來堵他之后,這才繞到房后,跳墻出去。等他趕到小樹林,找到人的時候,蘇畫和元一已經(jīng)打了四五十分鐘了,正要結(jié)束戰(zhàn)斗。

    看到張正出現(xiàn),累的滿頭大汗的元一不管蘇畫揮過來的拳頭,往右側(cè)一倒,整個人側(cè)趴在地上了。他感覺自己連揮手的力氣都沒有了,于是耍賴趴地上不起來,還半真半假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蘇畫收回?fù)]空的拳頭,呼吸有點(diǎn)亂,用幾秒的時間調(diào)整好呼吸,這才往元一跟前一站,“臭老頭,這就累了?起來,繼續(xù)打?!?/br>
    元一趴在地上不動,只是哼哼了兩聲,這會兒累的連罵人的興致都沒了。他認(rèn)為,一定是自己在蘇家屯過慣了安逸日子,疏于鍛煉,才會輸?shù)南窠裉爝@樣慘。他的老臉喲!

    張正可不知道這對師徒的相處模式,也不清楚元師傅的身手。他以為元師傅傷到了哪里,趕緊跑上前跪在元師傅跟前關(guān)心起來,連珠炮似地問著“傷到哪里了?”、“哪里難受”等等。

    有人關(guān)心,元一也不說話,只是哼哼的更厲害了。他想不明白,看看張正,再看看他教出來的臭丫頭,做人的差距咋這么大呢!

    張正急的滿頭大汗,可左看右瞅也沒發(fā)現(xiàn)元師傅哪里有傷口。他想著難道傷在衣服遮的地方了,或者是武俠片上說的受了看不到的內(nèi)傷什么的。他瞬時腦洞大開,思維發(fā)散起來。

    蘇畫受不了地按了按額角,瞅都不瞅拿喬裝弱的臭師傅,沒好氣地說,“什么傷都沒有,就是累了而已。阿正,你被臭老頭騙了。他這是在博你同情,好讓你背他回家。”

    被徒弟無情地掀了老底的元一很激動,提了嗓門兒質(zhì)問,“臭丫頭,都已經(jīng)把師傅打趴下了,你還想怎么著?”說完了,還不忘繼續(xù)哼哼,以博取張正同情。

    張正果然吃元一的這一套。他轉(zhuǎn)過臉,一臉不信地看著他姐,“姐,你別亂說話,怎么可能?”他姐居然跟老人家打架,這已經(jīng)很不占理了,居然還想抹黑老人家。他姐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人?。?/br>
    蘇畫卻沒好氣地說自己師傅,“怎么不裝了?繼續(xù)裝?。∩らT兒這么大,也就阿正這個傻小子會上當(dāng)?!?/br>
    張正,“……”他哪里傻了?

    裝可憐當(dāng)場破功的元一,“……”失誤,這絕對是失誤。

    蘇畫上前幾步,蹲到裝死的元一跟前,“我不相親。你給誰打了電話提相親的事,回去一一打電話過去跟人好好解釋,說沒這回事。否則……”她捏緊拳頭揮了揮,明目張膽地威脅師傅這個臭老頭。

    打不過徒弟的元一覺得憋屈,轉(zhuǎn)過臉,“哼!”

    蘇畫手指動了動,忍著拔針的沖動,“又不是幾歲的孩子,別這么幼稚行不行?”

    元一覺得很沒面子,徒弟不聽從他的安排不說,還非常粗暴地、不留情面地打敗了他。好傷心!越想越覺得傷心,“哼!只有軟乎乎、萌噠噠的小徒孫才能治愈我受傷的心靈。”最近他交了個處于中二期的小網(wǎng)友。

    蘇畫,“……”

    張正,“……”他覺得,他不應(yīng)該呆在這里。他默默地站起來,默默地退開,把場地讓給這對……略奇葩的師徒組合。

    酣暢淋漓地打過一架,蘇畫正渾身舒暢,倒也不生氣,只是好聲好氣地建議,“那么喜歡小孩子,到福利院領(lǐng)養(yǎng)一個得了?!?/br>
    元一哼了一聲,翻身,背對蘇畫繼續(xù)趴在地上不起來,“只有軟乎乎、萌噠噠的小徒孫才能治愈我受傷的心靈?!?/br>
    蘇畫按了按額角,“我說了,咱們上福利院領(lǐng)養(yǎng)一個小孩兒給你當(dāng)徒孫。由你來挑,挑你喜歡的?!?/br>
    元一趕緊加定語,“只有我徒弟生的軟乎乎、萌噠噠的小徒孫才能治愈我受傷的心靈。”

    蘇畫,“……”她默了默,兩指捏了一枚銀針出來,到底沒舍得真扎下去,只得一臉郁悶地站起來,“行了,行了,別賣弄你從網(wǎng)上學(xué)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軟乎乎的意思她理解,小孩子可不就軟乎乎的嘛!可什么是萌噠噠?不懂。銀針收回鐲子的暗格,“阿正,背上師傅,咱們回家。”

    張正摸摸鼻子走過來,伸手扶元師傅。他見元師傅沒有反對,趕緊把元師傅扶起來,轉(zhuǎn)過身去蹲下來,把元師傅背到背上。

    蘇畫隨手順了順自己亂掉的頭發(fā),走在前頭。張正背著元師傅走在后頭。

    元師傅趴在張正背上,嘴沒閑著,時不時說一遍,“只有我徒弟生的軟乎乎、萌噠噠的小徒孫才能治愈我受傷的心靈?!?/br>
    蘇畫,“……”

    張正,“……”

    等元師傅連續(xù)念了十來遍之后,裝耳背的蘇畫終于裝不下去了,“師傅,咱們的行業(yè)決定了咱們只能耍單身。我們游醫(yī)成家,古時候,另一半或許會忠貞地在家等著我們歸來?,F(xiàn)在的社會,夫妻天天見面都有可能其中一人給另一半戴綠帽子,何況像我們長年不著家的,哪個會真心等我們?”

    她抬頭看了眼藍(lán)天,低頭盯著腳下的路,“即便一時真心,說不準(zhǔn)幾天后喊著寂寞什么的,理直氣壯地出軌了。您那么大本事,還不是一輩子沒娶上老婆!將心比心,別再拿相親這種‘高大上’的事虐您的愛徒了,成嗎?”

    元師傅安靜地聽完,突然怒吼一句,“廢材,泡漢子都不會,出去別說是我徒弟。”徒弟要是有泡漢子的本事,他用得著費(fèi)勁巴拉地給劃拉相親對象嗎?廢材,泡漢子還沒學(xué)會,居然就想到那么多有的沒的了,真是欠打。

    這下,張正不僅被震的耳朵疼,表情更似被雷劈。

    蘇畫一臉茫然,“泡漢子是什么?某種藥材還是處理藥材的什么手段?”

    元師傅眼睛瞪老大,吼人的話哽在嗓子眼兒里出不來。他得多失敗,他徒弟才能小白成這樣,連泡漢子都不知道!他一個老頭子都知道的東西,為什么他正年輕的徒弟不知道?為什么?

    張正低頭,再低頭,忍笑忍的很辛苦。

    元師傅趴在張正背上,痛心疾首地拍張正的頭頂,“阿正,告訴這個文盲,什么是泡漢子?!?/br>
    張正,“……”他們師徒吵架,為什么要帶上他這個無辜青年?求放過。

    元師傅痛心疾首地瞪著傻徒弟,催促張正趕緊給文盲徒弟掃盲。

    張正支吾著說,“那個,漢子就是漢子嘛,指男的。泡,泡就是……是三點(diǎn)水加包子的包的泡嘛,是……”他一臉糾結(jié),這比扛麻袋還累人。

    蘇畫秒懂,一臉恍然,“明白了,治病的一種手段,泡藥浴的意思。只是泡藥浴的特定人選是男人而已。師傅,各種藥浴的藥材配方我都有記,你怎么還說我是廢材?”

    張正,“……”他今天才知道,他姐原來也是個神人。泡妹子的意思,難道是泡藥浴的特定人選是女人?

    元師傅,“……”為什么別人的徒弟聰明又精明,他的徒弟卻這么笨?簡直笨出地球,笨到月球了。他趕緊又念一遍徒孫經(jīng),“只有我徒弟生的軟乎乎、萌噠噠的小徒孫才能治愈我受傷的心靈?!?/br>
    蘇畫郁悶,“行了,別再念了,咱們能不能好好說話?”

    元師傅的回答是,“只有我徒弟生的軟乎乎、萌噠噠的小徒孫才能治愈我受傷的心靈?!?/br>
    蘇畫搶白一句,“有能耐這就給我娶個師娘回來,明年生個小師弟出來,我來養(yǎng)?!?/br>
    元師傅氣的差點(diǎn)讓自己的口水嗆住。但師徒倆相處多年,他練就了一身“刀槍不入”的免疫徒弟毒舌功發(fā)作的本事。所以,他心中默念“不氣,不氣”,然后大聲念,“只有我徒弟生的軟乎乎、萌噠噠的小徒孫才能治愈我受傷的心靈?!?/br>
    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蘇畫郁悶地選擇閉嘴,不再搭理師傅。

    張正覺得自己挺不容易的。既要背著老人家,還要擔(dān)心老人家磨嘰的話會惹惱他姐。依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姐戰(zhàn)斗力強(qiáng)悍,沒看全村小孩子崇拜的武術(shù)大師元師傅都敗給他姐了么!(雖然他沒看到其過程。)他姐要是惱了,回過頭對元師傅動手,他是攔還是不攔?關(guān)鍵是,他攔得住嗎?

    好在,他姐這會兒脾氣特好,元師傅磨嘰了一路,他姐都沒發(fā)脾氣。他松了口氣,眼見著就要到家了,卻聽到并看到二嬸家大門口正在進(jìn)行潑婦罵街的橋段。他不自覺地?cái)Q眉,“姐。”

    蘇畫也皺眉,眼睛盯著前方家門口正在進(jìn)行的鬧劇,答應(yīng)一聲,“嗯?!蹦_下步子不停。

    “聽聲音像是蘇卉和蘇家老不……”張正話說一半,及時反應(yīng)過來,及時住嘴,沒有吐出后邊跟的“死的”兩字。老不死的蘇老太太最近可把二嬸折騰夠嗆。要不是對方是個老人,他早忍不住堵上門去胖揍一頓了。

    管他村里城里,老人的養(yǎng)老問題,默認(rèn)的都是有兒子的歸兒子養(yǎng),沒兒子才會跟閨女。蘇老太太倒好,有三個兒子不跟,非鬧著跟二嬸兒這個閨女過,沒見過這么胡攪蠻纏的。

    蘇畫臉色不怎么好,“你背師傅進(jìn)去休息,我來處理?!?/br>
    張正不怎么情愿地答應(yīng)一聲,“哦?!?/br>
    到了家門口,張正背著元師傅直接進(jìn)院兒,把人背進(jìn)屋,放到炕沿兒上。

    元一哼哼唧唧的,叫住準(zhǔn)備出去的張正,指揮張正給他端茶倒水遞毛巾,把人絆住了。他活到這個歲數(shù),世間百態(tài)什么場面沒見過,心里明鏡似的。這會兒張正出去,因?yàn)槭悄贻p小伙子,對方仗著年歲大,指不定耍什么花樣,把年輕氣盛的張正給坑了。

    這時,蘇畫已經(jīng)被潑婦罵街的蘇老太太和蘇卉纏住了。

    蘇老太太拍著大腿,唱大戲似的又哭又喊,“……兒子,兒子不孝順。女兒,女兒不孝順。我不活了,我沒臉活了……蘇畫,你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攔著阿珍不讓我進(jìn)家門?是不是?”

    不等別人說話,蘇卉立刻接上,“媽,這還用問!肯定是蘇畫這丫頭背后搞鬼,大姐這才反對你住進(jìn)她家。我早說了,蘇畫就是個白眼兒狼,也就你信她,還當(dāng)她是你孫女兒?!?/br>
    蘇珍先前任她們鬧,沒怎么說話。這會兒蘇老太太和蘇卉明顯把矛頭指向了蘇畫,她急了,“蘇卉你個挑事兒精,三天兩天跑娘家整事兒,你腦子是不是有毛???走,趕緊給我走,別在我門口瞎說八道?!?/br>
    蘇卉張牙舞爪地對著蘇珍喊,“大姐你怎么說話呢!你才腦子有病,自己媽不讓進(jìn)家門,自私,不孝順,活該一輩子沒后,活該你絕戶。”

    蘇珍立時面色通紅,氣的。她知道二妹嘴損,沒想到卻損到這程度,竟然專揭親姐的痛處和傷疤。

    “臭婆娘,會不會說話你?”一直保持沉默的三嬸挽了袖子上前,使勁推了蘇卉一把。

    蘇卉立刻踉蹌著后退。若不是撞到蘇如蘭身上,保不齊會摔倒。她站穩(wěn)后,不理蘇如蘭的抱怨聲,立刻呼天搶地地鬧了起來,“打人了,老張家打人了,沒見過你們這樣的,我不活了……”大喊大叫的同時,她移向蘇畫,伸手就往蘇畫臉上抓了過去。

    這會兒,蘇老太太正抓住蘇畫的右手腕又哭又說,數(shù)落蘇畫的不孝順罪行。眼瞅著蘇卉就要得手,剛發(fā)現(xiàn)蘇卉意圖的蘇珍氣得大喊住手,人也沖了過來。

    無論是蘇卉本人,蘇珍、三嬸兒等人,還是看熱鬧的村民,都以為蘇畫今天會破相。

    沒想到,蘇畫左手一抬,一把抓住了蘇卉就要抓到她臉上的手,然后在所有人或幸災(zāi)樂禍、或緊張的視線中,不輕不重地推開蘇卉的手。

    是的,在場人眼里,蘇畫就是不輕不重地推開的。但是,蘇卉卻發(fā)出殺豬一樣的慘叫,然后哭出魔音穿耳的效果。

    圍觀者們的集體心聲:腦子有毛?。ㄖ钦希?,沒有演技就不要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zhuǎn)移到了哭的凄慘的蘇卉身上,包括正糾纏蘇畫的蘇老太太。這短暫的瞬間,蘇畫面無表情地用空著的左手往蘇老太太手臂上彈了一下。

    蘇老太太感覺手臂麻了一下,吸了口氣,轉(zhuǎn)過臉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空了,蘇畫已經(jīng)抽走了被她抓住的手腕。她嚇的不輕,“你……”想說什么,但放在心尖上的女兒哭的實(shí)在太慘,她也顧不上繼續(xù)撒潑了,移過去關(guān)心女兒去了。

    這時,擺脫蘇老太太糾纏的蘇畫不僅自己退到了安全的距離,還把大姑和三嬸兒帶開了。

    蘇如蘭隔著一段距離,張牙舞爪地不停質(zhì)問她,“你對二姑做了什么?你對奶奶做了什么……”

    蘇畫根本不搭理她,往身上一摸,這才想起來出門沒帶手機(jī)。她問大姑要了手機(jī),翻出蘇濤的手機(jī)號撥了過去。

    蘇濤正在開會,秘書拿手機(jī)給他。他看了一眼來電,皺眉,示意在場的人安靜,接了,“大姐,有什么事過會兒再說,我這兒正開會?!?/br>
    “我不是你大姐,你開不開會我管不著?!?/br>
    蘇濤微怔,“小畫?”

    蘇畫打開免提,沖著蘇卉和蘇老太太的方向舉了一會兒,取消免提,這才問,“聽到了嗎?”

    蘇濤示意會議室的人出去,然后起身走到窗邊,“出什么事了?你奶奶和二姑怎么了?”

    “你媽和你二妹堵到我家大門口鬧事,要死要活的,往我們頭上扣不孝的大帽子,我們擔(dān)當(dāng)不起。你是過來把人整走,還是要我報警處理?”

    蘇濤的火氣騰一下就起來了,“怎么回事?”他今年時不時麻煩纏身,已經(jīng)夠煩了,老家那邊也不消停。

    “還能怎么回事?你們當(dāng)兒子的沒死絕,你媽憑什么讓我姑養(yǎng)?不養(yǎng)就是不孝順,不同意就變著花樣地鬧我姑,讓全村人看笑話。你媽不覺得丟臉,你們當(dāng)兒子的不覺得丟臉,我沒什么好說的,可我和我姑覺得丟臉。說吧,你把人整走,還是讓我報警處理?”

    蘇濤一聽這個就上火,“報什么警?你大伯二伯人呢?把手機(jī)給你奶奶……”他話沒說完,蘇畫這邊就掛了電話。他有氣沒處撒,先聯(lián)系大哥蘇江。電話是大嫂接的,一聽是把老太太哄回家這種事,大嫂當(dāng)時就掛了他電話。他的火氣蹭蹭往上竄,但也只能忍著,給二哥蘇海打過去。

    蘇海電話接的挺快,“老三,什么事?地里活兒正忙著呢!”

    蘇濤想到送老太太回去時,給二哥家留的五千塊錢的照顧費(fèi),對著手機(jī)就咆哮開了,“你們怎么照顧媽的?拿錢的時候是怎么答應(yīng)我的?媽心情不好,你哄著、勸著點(diǎn)不行嗎?趕緊去,把媽接回來。讓全村人看笑話,你臉上能好看?”

    蘇海聽了不高興,“濤子,你怎么跟二哥說話呢?咱媽我照顧的好好的,你發(fā)什么瘋?”

    “照顧的好?照顧的好媽會跑到大姐家門口去?小畫剛來電話,媽和阿卉這會兒在大姐家門口又哭又鬧的,全村人都在看我們蘇家笑話。趕緊的,趕緊過去把人接回來。一個個的,沒個省心的。”

    “阿卉那個惹事精,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來家里肯定不會有好事。我在地里,這就回去接?jì)尰丶摇!碧K海匆匆說罷,掛了電話,指揮兒子開上四輪,叫上媳婦,一家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回村去。

    他們趕到時,蘇卉哭的是比死了爹娘還凄慘,而蘇老太太正哭天抹淚地變著花樣地罵蘇珍和蘇畫。村里閑的沒事的一群老老少少,或近或遠(yuǎn)地圍觀這場鬧劇。

    到底是自己親媽,蘇珍無奈地站在大門口,陪著老太太一起在村人面前丟臉。至于把老太太扶進(jìn)家,肯定不能這么干。只要老太太進(jìn)了她家門,坐上她家炕頭,她這么多天的堅(jiān)持都得白搭。請神容易,送神難??!

    蘇海夫妻從四輪上下來,二話不說扶了老太太就要走。老太太這會兒鬧的挺累,也看出來大女兒是狠了心不肯接納自己了。她有些灰心,便由著蘇海夫妻扶她上四輪車。

    蘇卉不干了,坐地上不肯起來,“媽、二哥二嫂,蘇畫打我,我胳膊疼的動不了,你們要給我作主??!”

    蘇海聽了,額角青筋直跳,臉紅脖子粗地喊了一嗓子,“滾回家去,你個挑事精!媽在我家住的好好的,你一來就挑事,凈折騰幺蛾子?!?/br>
    蘇老太太不鬧了,老實(shí)坐在四輪車的后車斗里,眼皮子都沒抬一下,一臉萎靡地說,“阿卉,家去吧!”

    蘇卉眼淚鼻涕糊了一臉,一副不敢相信模樣地眼睛瞪老大,“媽!”

    蘇老太太不說話。

    蘇海示意兒子可以走了,然后夫妻兩爬上四輪后車斗,一左一右地坐到老太太身側(cè)。

    蘇錦全得了指示,看了一眼躲到別人身后的meimei蘇如蘭一眼,搖頭,也沒說破,突突突地開了四輪往家走。

    蘇卉很震驚,寵她多年的老娘居然說走就走,第一次這樣丟下她不管。她震驚過后覺得委屈,看了一圈兒找不到關(guān)心自己的人,只能吸著鼻子爬起來,左手扶著右手臂,沖著蘇珍撒嬌,“大姐,我手疼?!?/br>
    蘇珍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拽上三弟妹進(jìn)院。蘇畫面無表情地看了蘇卉一眼,跟在長輩身后。

    蘇卉見了,哇地大哭起來,一邊抹眼淚,一邊轉(zhuǎn)身往二哥蘇海家走。

    被自己的親媽和meimei這樣鬧,蘇珍心情能好才怪。她不怎么說話,只是悶頭干活兒。

    蘇畫嘴笨,也不怎么會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跟前跟后地幫大姑干活兒,還有就是沒話找話說,就怕大姑悶出病來。

    晚飯是蘇畫和張正做的,兩家人湊一起吃。相對來說,張正比蘇畫會來事兒,他一邊吃飯,一邊說笑話、講八卦,終于把大姑哄笑了。

    蘇畫見了,心里松了口氣,立刻給張正夾了一塊兒排骨當(dāng)獎勵。

    元師傅見了,立刻把碗推到徒弟面前。

    蘇畫哭笑不得,往自家?guī)煾低肜飱A了兩塊兒排骨。

    元師傅一臉嚴(yán)肅地拿過碗,繼續(xù)吃飯。徒弟給夾的其中一塊兒排骨上帶點(diǎn)脆骨,他咬的咔嘣響,吃的特別香。

    牙口已經(jīng)沒那么好的謝國安看的羨慕。

    飯桌上除了紅燒排骨、黃瓜片炒雞蛋、炒豆角、青椒炒rou、紫菜蛋花湯,還有一溜五個小碟子的咸菜。

    三叔夾了一筷子酸豆角咸菜,“二嫂今年腌了五樣咸菜,咸菜缸夠用不?”

    蘇珍答,“不夠用,明天去趕集,賣點(diǎn)青菜順便再買幾個咸菜壇子?!?/br>
    三嬸接話,“不用買,我家有兩個閑的,等會兒讓阿正搬過來就是?!?/br>
    蘇珍想了想,“買還是要買的,今年我打算腌九樣咸菜。你家閑的兩個也拿過來,我給你家另外腌兩壇?!?/br>
    “整那多花樣,多麻煩?!比龐鹪尞惖卣f。

    蘇珍一點(diǎn)都不覺得麻煩,還挺高興,“往年就咱們兩家四口人,咸菜我也懶得弄那些花樣。今年小畫和元師傅在家,人多熱鬧,我做的也起勁兒,咸菜咱也能變著花樣吃?!弊约页圆煌?,她還能賣了換幾個辛苦錢。

    三嬸笑,“小畫在家,二嫂干活兒就是有勁兒。”

    旁聽的張正趕緊提要求,“二嬸,我想吃你腌的土豆?!蓖炼固粜〉碾绯上滩?,味道特別好。他喜歡吃,只是他親媽不會腌,二嬸以前也不怎么腌。

    “成?!碧K珍滿口答應(yīng)。

    晚飯吃完,蘇珍的心情已經(jīng)緩過來了。蘇畫搶著洗碗,閑下來的蘇珍和元師傅他們就坐下閑聊。

    這時,蘇江的媳婦過來串門,身邊帶著孫子蘇庚。

    蘇庚挨個叫了人,跑進(jìn)屋找蘇畫去了。每次過來,他都喜歡圍著蘇畫轉(zhuǎn)。

    三叔說要回家喂豬,走了。元師傅說要散步消食,背著手、哼著小調(diào)兒,帶上謝國安去村口了。

    蘇江媳婦見在場的男人離場了,拉著蘇珍和三嬸壓低聲音說起今天的鬧劇?!鞍⒄?,你別難過,老太太的為人不用說咱們心里都清楚?!?/br>
    一提蘇老太太,蘇珍心里就不怎么痛快。

    蘇江媳婦心里也有氣,就想嘮嘮發(fā)泄一下,“老三真不會做人,跟老太太一樣一樣的。你說說,以前老太太跟著我們過,老三一年到頭給我們夫妻買過什么?別說一瓶酒、一包煙,連一分錢都沒給過。過年過節(jié)回來,他還對我們擺譜兒,讓我們當(dāng)大哥大嫂的伺候他。”

    這事兒,蘇珍知道。她也覺得濤子不會辦事。同樣的兒子,老太太跟著大哥大嫂過,卻沒讓大哥大嫂撈到一分錢的好處。老房子賣了,老太太自己拿著錢。老太太的口糧地租出去,租子老太太自己收著。

    老三是老太太最疼的兒子,也是兄弟姐妹之間最富裕的一個。即便如此,老三過年過節(jié)給老太太買東西,卻從不給奉養(yǎng)老太太的大哥大嫂買禮物,更別提給錢。大哥大嫂什么好處都沒撈著,卻也盡心盡力地照顧了老太太這么多年。說句實(shí)話,大哥大嫂可以稱得上是標(biāo)準(zhǔn)的好兒子、好兒媳,誰也挑不出理來。

    蘇江媳婦又說,“現(xiàn)在呢!老太太到了老二家,老三就跟換了個人似的,不僅對老二夫妻說好話,還給了五千塊錢說是照顧老太太的辛苦費(fèi)。這人和人就是不一樣,自家兄弟都能這樣區(qū)別對待。”

    蘇珍能說什么,只能應(yīng)承著。

    蘇江媳婦撇嘴,“這人吧,即便是親兄弟,老實(shí)巴交的照樣吃虧。我跟你大哥盡心盡力地照顧老太太,一句好話沒落著不說,錦達(dá)被打破了腦袋,一家子人還聽了幾車的難聽話。我是品出來了,做人就得和老二夫妻學(xué),又得了好處,還得了好話。不是我說話難聽,老三就是個賤皮子,老實(shí)的使勁兒欺負(fù),精的使勁兒討好。看著吧,老二夫妻不扒他幾層皮下來,老太太這邊肯定穩(wěn)不下來?!?/br>
    蘇珍怔住,她怎么覺得大嫂最后一句話里有話!

    三嬸(張正媽)聽出來了,看了二嫂蘇珍一眼,不由問蘇江媳婦,“你是說,你們老太太這么鬧,里邊有蘇海夫妻的事兒。”

    蘇江媳婦一臉欣慰地看了三嬸一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老二媳婦又鬼又精,既哄得住老太太,還能鎮(zhèn)得住老太太。她要是真盡了心,老太太早穩(wěn)住了,肯定不能這么鬧阿珍。我估摸著,老二媳婦覺得老三給的錢少,所以放任老太太鬧下去了。哪天阿珍真生氣了,和老太太對上,老三肯定得出面解決。到時候,最后得利的肯定是老二夫妻?!?/br>
    三嬸咂舌,“不能吧!”

    “怎么不能?老二夫妻知道,就算老太太堅(jiān)持,老三肯定不讓老太太跟阿珍過。不跟兒子跟閨女,沒這個道理。”

    三嬸附和,“那倒是。”

    “阿珍,這事兒,嫂子也是今天才想通,一想通就過來跟你說了。你也別嫌大嫂多嘴又長舌,別嫌大嫂說你兄弟壞話。大嫂過來提醒你,是因?yàn)榇笊└汴P(guān)系好。你聽大嫂的,不生氣也要假裝很生氣,跟老三狠狠吵一架,讓老三趕緊解決老太太的事兒。只要老三出面了,老二家得了好處,老二媳婦肯定能鎮(zhèn)住老太太。老太太穩(wěn)住了,你這邊就消停了?!?/br>
    蘇珍又不傻,大嫂說的這么明白,而且仔細(xì)想想,這事兒八成和大嫂的猜測八九不離十。想到白天的時候,老太太來鬧,她怎么勸老太太都不聽,而小畫給濤子打了一個電話過去,不多時二哥二嫂就過來把老太太接走了。這事,倒也能印證大嫂的猜測。

    又聊了些別的話題,坐了足有一個多小時,蘇江媳婦這才叫上大孫子回家。

    到了九點(diǎn)多鐘,蘇珍和蘇畫鎖好門準(zhǔn)備睡覺。

    蘇珍越想越覺得大嫂說的對,于是剛躺下又坐了起來,“小畫,你大伯娘說的對不對?”

    幾個長輩的閑談,蘇畫聽了個大概。蘇庚奶奶說話雖然帶了股子不甘的酸勁兒,但聽著挺有道理的,而且確實(shí)有幫大姑解決問題的意思。不過,有些事她心里有數(shù)就成,卻不能說出口,“姑,我在家的時候不多,很多事都不知道。誰是誰非的,我判斷不出來。你覺得怎么處理合適,就怎么處理,我聽你的?!?/br>
    蘇珍笑了笑,“好,今天太晚了,算了。明天,明天我找濤子掰扯掰扯,讓他解決自己惹出來的爛攤子?!?/br>
    “決定了?”

    “決定了?!?/br>
    蘇畫沉默了一會兒,“城里人睡覺很晚。”提示了這么一句,抓過手機(jī)打開網(wǎng)絡(luò),戳沈彎彎的聊天號,沈彎彎沒反應(yīng)。她又戳陸子航的聊天號,陸子航立刻發(fā)了消息過來。

    蘇珍沒聽懂,躺下一分來鐘才回過味兒來,立刻起來拿手機(jī)。她醞釀了一會兒,打通蘇濤的手機(jī),一開口口氣就很沖,“濤子,你惹出來的爛攤子,趕緊給我收拾好。一天天的,老太太成天找我作妖,不讓我消停,都快把我逼瘋了?!?/br>
    一聽這個話題,蘇濤立馬頭大,“大姐,我的好大姐,媽鬧騰,我有什么辦法,你跟我說有什么用?”

    “不跟你說跟誰說?全是你惹出來的禍。媽跟著大哥大嫂過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是十來年??目呐雠鲭y免,大家日子倒也挺安生的。你非要整事兒,跟著媽鬧騰,大過年的弄的鬧哄哄的。媽和大哥大嫂弄僵,你有一半的責(zé)任。你把媽接走了,我還以為你能好好奉養(yǎng),整半天最后還是得送回來?!?/br>
    送老太太回去,蘇濤知道自己理虧,所以也沒反駁,“大姐,我也不想,可媽和英蘭三天兩頭的鬧別扭,我也是沒辦法。我在市里還有一套房子,我打算送媽過去住,請個家政保姆照顧媽的日常起居。我剛提了個開頭,媽就生氣了,不同意,不管怎么勸都不行。”

    “大哥大嫂擔(dān)待了十來年,要不是你們太過分,還會繼續(xù)擔(dān)待。你媳婦倒是能耐,半年都堅(jiān)持不了。你們夫妻不是挺能耐的嘛,每次回來都在大家面前端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還幫著媽打了大哥大嫂和錦達(dá),你們可真下的去手?!?/br>
    蘇濤不言語。一時頭腦發(fā)熱干的事,他老早就后悔了。

    “咱農(nóng)家人,有兒子的老人,沒道理由閨女養(yǎng)。你們哥兒三愛怎么折騰我不管,別扯上我。媽在你家鬧了不痛快,回來變著花樣鬧我。三五次的,我忍了,誰讓我是媽的閨女。我告訴你濤子,我現(xiàn)在忍不下去了。天天被媽鬧,鬧心不說還耽誤干活兒。我們兄妹五個,包括媽在內(nèi),成了全村人的笑話。走出去我都覺得臊的慌?!?/br>
    “大姐,我……”

    “趕緊把你惹出來的爛攤子收拾干凈,否則……否則,我后天就把媽送城里去,送到你家去?!标兜竭@里,她是真火了,不再是一開始的假裝。

    “大姐,你別激動,千萬別這么干,英蘭和媽……”

    “別跟我提莫英蘭那個臭不要臉的。你們一個有老婆還不安生,一個勾引有婦之夫,一對臭不要臉的。不想聽我罵的更難聽,趕緊解決媽的事兒?!闭f的太激動,蘇珍沒管住自己的嘴,一下就把心里話給禿嚕出去了。她意識到要壞,立刻按掉通話,看向蘇畫。

    蘇畫跟陸子航發(fā)消息之余,正豎著耳朵聽。發(fā)現(xiàn)大姑看過來,她說,“姑,下次你要罵的再霸氣一點(diǎn)才行。”

    蘇珍聽了訕訕,“罵人本來就不對,哪有霸氣不霸氣的,翻人舊帳不好?!?/br>
    蘇畫趕緊出言支持,“姑,煩心事丟一邊,趕緊睡。就像你說的,他敢陰奉陽違,我后天就把老太太送他家去?!贝蠊弥皇亲焐险f說而已,換成她肯定是要付諸行動的。

    兩人小聲又說了幾句有的沒的,這才關(guān)燈睡下。

    蘇濤這邊可愁上了,今晚估計(jì)要失眠。以前吧,他并不覺得老太太難相處。在一個屋檐下共同生活了半年多之后,他覺得老太太的難搞程度比生意場上的事有過之而無不及。

    第二天大清早,蘇畫家飯桌上擺的是開花饅頭、韭菜雞蛋餡兒的包子、蛋花湯和幾樣小咸菜。

    元一和謝國安洗漱了過來吃飯。

    三叔三嬸搭手,幫忙把五個裝青菜的方竹筐搬上電動車,摞好,放穩(wěn)。

    大姑抱著一個用小棉被包裹的大瓦盆坐進(jìn)電動車?yán)铩?/br>
    蘇畫拎了一個保溫杯、一個保溫桶出來,坐到前面啟動電動車。她囑咐三叔三嬸趕緊進(jìn)屋趁熱吃飯,這才把電動車開了出去。

    張正牙刷了一半,嘴角帶著牙膏沫追出來時,電動車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三叔不輕不重地往兒子的后腦勺上拍了一下,“懶蛋子,趕緊洗臉過來吃飯。”

    張正抹了把嘴邊的牙膏沫,悻悻地回去刷牙洗臉。拿毛巾擦臉時看了一眼時鐘,才五點(diǎn)零七分而已,他怎么就成懶蛋子了?好吧,比起四點(diǎn)鐘不到就起來的長輩們,他可不就是個懶蛋子!

    蘇畫把電動車停到孫敏家院門口,沒下車,打開車門喊了兩聲。

    孫敏這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聽到蘇畫喊她,她一手抓腰包,一手抓著半個白面饅頭從屋里跑了出來。她坐進(jìn)電動車,正要開出大門去,孫嬸兒追了出來。

    孫嬸兒一邊數(shù)落著女兒丟三落四的毛病,一邊遞給女兒一個保溫杯,叮嚀渴了喝水,別買不營養(yǎng)的飲料喝。

    蘇畫和孫敏的電動車一前一后地趕路,十幾分鐘后開到了鎮(zhèn)上的集市。兩家到集市管理處交了幾塊錢的攤位費(fèi),來到指定的攤位地點(diǎn),竹筐搬下來開始賣菜。

    只要天氣條件允許,菜園子里有菜,孫敏是每集必趕。她是個非常能干的姑娘。

    至于大姑蘇珍,地里活兒不忙的時候才能趕集賣菜。往年她盡量擠出時間趕集出攤,今年來的次數(shù)倒不多。

    蘇畫家的攤位上除了菜園子里的七八種應(yīng)季菜,還有大姑抱了一路的大瓦盆。盆里裝的不是別的,是大姑一早蒸的開花饅頭和韭菜雞蛋餡兒的包子。外面裹的小棉被打開,瓦盆上倒扣的不銹鋼盆掀開,包子的香味就飄出來了。

    蘇畫拿上隨手塞進(jìn)菜筐的礦泉水瓶,倒水和大姑一起洗了手,一人抓了個包子吃。有棉被加成,包子還挺燙。帶來的保溫桶里還有蛋花湯,誰想喝自己倒就是。

    停到她們攤子前,正在挑南瓜的老太太聞著空氣中的包子香,瞅了她們手上的包子一眼,“哪兒買的?”

    大姑一指旁邊的瓦盆,“自家起早做的,韭菜是自家菜園里的,雞蛋是自家養(yǎng)的雞下的。兩塊錢一個?!?/br>
    老太太聽了心動,但也很猶豫,“咋賣這貴?”

    大姑也不生氣,“餡兒大皮薄,個頭也大,已經(jīng)很便宜了。”

    老太太看著呢,包子做的確實(shí)個頭大,于是掏了兩塊錢出來,“拿一個嘗嘗?!?/br>
    蘇畫接了錢,用干凈袋子裝了個包子遞過來。

    老太太沒走,站在原地咬了一口,又咬了一口,很快就吃完一個包子,笑開來,“嗯,是土雞蛋,老婆子吃的出來,給我裝五個包子?!比缓筇袅艘话巡げ恕⒁粋€南瓜、四根黃瓜和幾把豆角,過了稱,付錢時還絮叨著要了一個青椒、幾根香菜當(dāng)添頭。

    很多人是沒吃早飯趕早出攤的。左近的聽到老太太說包子餡兒是土雞蛋的,旁邊賣土豆的立馬過來買走了三個。

    買菜的大叔大媽也圍過來幾個人,有的買包子,有的買饅頭,也有買菜的。

    一個鐘頭后,蘇畫家的蔬菜賣了三分之二出去,饅頭還有六個,包子一個不剩。家里的柳條筐和竹筐不夠用了,今早用來裝菜的其中兩個是借的三叔家的。還要買咸菜缸。蘇畫留下看著攤子,大姑開著電動車去買筐、買咸菜缸。

    七十來歲的老大爺踩著千層底的布鞋停在了蘇畫家的攤子前。大爺想彎腰看菜,腰彎不下來,嘆了口氣,“菠菜給我,我看看新鮮不新鮮?!?/br>
    一早摘的蔬菜,特意挑好的摘的,哪有不新鮮的!蘇畫倒也不跟老人家較真,把最后一把菠菜拿起來遞過去。

    老大爺拿到手,解開細(xì)草繩,菠菜一根一根地看的可仔細(xì)了。

    蘇畫沒說話。

    老大爺檢查完了,揪了一根菠菜葉給蘇畫看,“有蟲眼,算便宜點(diǎn)?!?/br>
    面無表情的蘇畫,“……”

    “你家的青椒辣不辣?”

    “挺辣的?!?/br>
    “剩下那點(diǎn)兒青椒我包圓兒了,還有那幾根黃瓜,加上菠菜,還有那點(diǎn)香菜,給你七塊錢?!?/br>
    “不賣?!碧K畫拒絕。青椒少說也有三斤,黃瓜估摸著有四斤多,一把菠菜兩塊,兩把香菜當(dāng)添頭,至少得賣十二三塊。當(dāng)然,這些菜拿到城里,肯定比在鎮(zhèn)上賣的貴。

    “買賣不是這么做的,七塊五,不能再加了?!?/br>
    蘇畫不樂意跟老人講價,于是不說話了,用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