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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游醫(yī)在線閱讀 - 第346章 喜訊

第346章 喜訊

來表達拒絕的意思。

    老大爺站了一會兒,“行吧,十塊錢,給我裝上?!闭f著,拽過帶兩個小輪子的購物車,示意蘇畫裝菜。

    蘇畫無奈地看了旁邊的孫敏一眼,轉(zhuǎn)過臉,接了遞過來的十塊錢,把幾樣菜歸攏著給老人家裝好。

    孫敏捂著嘴偷笑。這個老大爺她認識,姓牛,每次趕集在早市上賣菜總能碰上。牛大爺家里不差錢,偏又愛跟人講價。說他愛占小便宜吧,倒也真不是那樣的人。

    看蘇畫妥協(xié),牛大爺高興了。他笑瞇瞇地手伸進松垮的衣服兜里,抓出一大把奶糖遞給蘇畫,“來,丫頭吃糖?!?/br>
    蘇畫愣了一下,“不用,不用,您自己吃?!?/br>
    “拿著,拿著,老人家的心意不能拒絕?!迸4鬆敽軋猿?。

    孫敏趕緊伸手,“牛大爺,我們一起的,給我吧!”

    牛大爺很不給面子,“去,去,就你貪嘴,這是給這個丫頭的,別想偷吃?!?/br>
    蘇畫不解地看著一老一少,“你們認識?”

    牛大爺很是驕傲地搶話,“面熟,除了你這個新來的丫頭,集市上的人都跟我面熟?!?/br>
    在牛大爺?shù)男踹吨校K畫最后接了那把糖。然后牛大爺慢慢悠悠地走了。

    孫敏向蘇畫伸手,“給我一個,給我一個,牛大爺送的零食沒一個不好吃的。”

    蘇畫分了孫敏三塊兒奶糖,自己當場吃了一個,別說,味道確實好。剩下的幾塊兒,她給了大姑,并說起買菜講價又送糖的怪大爺。

    大姑聽了,說道,“是牛大爺??!下次再來,你跟他一毛兩毛地講價,講到他眉毛一跳一跳的,你就賣給他,他保準能高興大半天?!崩先思也徊铄X,兒女卻不在身邊,找了這么一個排遣寂寞的辦法自娛自樂。人活著,都不容易。

    蘇畫對牛大爺?shù)奶厥鈵酆脹]發(fā)表意見,又堅持擺攤一會兒,除了豆角和柿子剩下一點,其他全賣光了。等日頭大了,兩家一起收攤,一起回村。

    到了家,蘇畫做家務(wù)。大姑把罷園的兩畦豆角架子和兩畦黃瓜架子拔掉,翻土,修整。

    蘇畫做完家務(wù)過來幫忙時,大姑正琢磨著除了小白菜和小油菜,種什么合適的問題。

    元一和謝國安蹲在藥田里討論著藥材的品質(zhì)問題。

    這時,蘇卉帶著一雙兒女以及夫家那邊的侄子風風火火地過來了,要找蘇畫算賬。她有二女一子。

    大女兒楊桃大學(xué)畢業(yè)沒找到合適的工作,一直在城里飄。二女兒楊梅輟學(xué)復(fù)學(xué)好幾回,一會兒出去打工,一會兒回來家里蹲,反反復(fù)復(fù)的,反正挺能折騰的。兒子最小,叫楊青松,當時因超生被罰了一筆款子,今年參加了高考,成績不怎么理想。

    楊梅進院就喊,“蘇畫,你給我出來,敢打我媽,就別當縮頭烏龜?!?/br>
    阿黃憤怒地沖著不速之客們吠叫起來,狗鏈子拽的嘩啦嘩啦響。

    楊梅和楊勝不敢往里闖,停在院子當中,喊著讓蘇畫出來。

    蘇畫其實在第一時間就要跳出來的,但蘇珍按著她沒讓。

    蘇珍自己從黃瓜架子一側(cè)轉(zhuǎn)出來,一邊往菜園籬笆門方向走,一邊訓(xùn)斥他們,“喊什么喊?咋咋呼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土匪進村了?!?/br>
    楊梅不是個善茬,“大姨,你怎么回事?昨天蘇畫把我媽給打了,你咋都不管。我媽可是你親meimei。”

    “胡說八道,小畫沒動你媽一根手指頭,反倒是你媽差點抓花小畫的臉?!碧K珍挺生氣的,“阿卉,你給我過來。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先倒打一耙了?!?/br>
    蘇卉往兒子身后縮了縮,“大姐,小畫手黑著呢,我手腕到現(xiàn)在還在疼?!?/br>
    楊青松這會兒也說話了,“就是,我媽的手腕都腫了,大夫說要養(yǎng)好幾天才能好。大姨,你得給我媽做主?!?/br>
    經(jīng)過昨天那一場鬧劇,蘇珍明白了一個道理,二話不說拿出手機打給蘇濤,“一個個的,都拿我是軟柿子捏是不是?還讓不讓人安生過日子了?”

    蘇濤覺得煩,“又怎么了?”

    “怎么了?昨天是老太太和蘇卉來鬧,今天是蘇卉帶著女兒、兒子和侄子來鬧。濤子,你再放任不管,別怪我跟你拼命?!?/br>
    蘇濤摔了手中的文件,“大姐,手機給阿卉,我跟她說幾句?!?/br>
    蘇珍瞪了蘇卉一眼,“過來,濤子有話跟你說。”

    楊梅不客氣地從中截下手機,“三舅,我是梅梅?!?/br>
    蘇濤現(xiàn)在沒心情哄外甥女,“梅梅,手機給你媽?!?/br>
    楊梅當時就不高興了,手機一把塞自家媽手里,別過臉,氣乎乎的。

    蘇卉訥訥的接電話,“三哥。”

    “滾回家去,鬧什么鬧?再鬧,桃桃的工作就別想了?!?/br>
    大女兒楊桃畢業(yè)出來后,工作一直沒著落,低不成高不就的,又不肯回家,時常跟家里伸手要錢。蘇卉說道過幾句大學(xué)白念了,楊桃當時反駁說“你們當?shù)鶍尩臎]本事,我能怪誰?”

    蘇卉當時被堵的難受,轉(zhuǎn)過頭替女兒跟三哥要工作。所以,蘇濤丟出來的威脅就是個殺手锏。她對三哥的口氣沒什么不滿的,反倒眼睛一亮,“三哥,桃桃的工作有眉目了?”

    “嗯。”

    “好,好,好,我這就回家,這就回家,詳細的回家再說?!碧K卉忙不迭地答應(yīng)著,手機還給蘇珍,拽著不情愿的女兒、兒子和侄子走了。

    蘇珍看手機,發(fā)現(xiàn)蘇濤已經(jīng)掛斷了,也沒想著再打。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沒有再打的必要。

    第二天中午,蘇濤開車回村了。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最先到的蘇珍家,熱情地和元師傅、謝國安寒暄了幾句,留下一箱白酒、一條煙、一盒月餅、一盒補品,這才去蘇海家。

    收養(yǎng)蘇畫這么多年,蘇珍這是第一次收到蘇濤送出的禮,簡直是受寵若驚。

    下午四點多,蘇錦全的媳婦抱著孩子過來,說是蘇濤晚上擺酒請客,請?zhí)K珍一家子都過去,包括元師傅和謝國安。

    蘇錦全的媳婦叫劉賽花,和公婆的關(guān)系不咸不淡的,不過和丈夫的感情特別好。她很會做人,嫁過來到現(xiàn)在,基本沒得罪過什么人。

    她和蘇珍這個大姑來往不多,關(guān)系自然說不上多親密。即便如此,她也表達了自己的善意,“……我就聽了一耳朵,三叔決定把奶奶接城里去生活。不一起住,房子、保姆都安排好了。”

    蘇珍非常意外,蘇濤的決定出乎她的預(yù)料,“老太太肯?”

    劉賽花笑著說,“奶奶點頭了?!?/br>
    送走了劉賽花這個侄媳婦,蘇珍對蘇畫感嘆了一句,“錦全媳婦就是會做人。換成如蘭,一個字都不透給我?!?/br>
    晚上,蘇珍一個人去蘇海家吃飯。

    蘇畫沒去,留下負責師傅和師兄的晚飯。到了八點鐘,天黑透了,大姑還沒回來。她正考慮要不要去接大姑時,大門口被車燈照的亮亮的。她以為是有誰在倒車,沒有在意,下一秒就聽到車主按了兩聲喇叭。

    在阿黃的吠叫聲中,她打開院燈出去看,發(fā)現(xiàn)一輛陌生的車正緩緩開進她家院子。她退回外屋門口,看著車子停好,看著司機打開車門下來。

    陸子航下車,沖著她笑,“不請自來,不知道歡不歡迎?”他才不承認,自己來的匆忙,又沒提前打招呼,是被蘇畫要相親的消息給刺激的。

    她挺吃驚的,看著他,眉眼含笑地一側(cè)身,“歡迎,快進屋?!?/br>
    陸子航心中的忐忑,在她的笑容中消融的一干二凈。他鎖上車,跟蘇畫進屋,“大姑呢?”

    “去二叔家了。你開的什么車?那么大,也不像貨車?!?/br>
    “房車,遠行時比普通轎車舒適。”他來是為了阻止蘇畫相親的,順便接蘇畫回校。蘇家屯到元市路途遙遠,考慮到舒適度問題,他把表弟的房車開過來了。過段時間,他準備自己買一輛,專門載蘇畫出門。

    不懂房車價值的蘇畫倒也沒多想,轉(zhuǎn)了話題,“晚飯是不是還沒吃?”

    “沒有?!?/br>
    “你坐會兒,我去做飯。”

    “我來燒火?!标懽雍秸f著,脫下西裝外套隨手丟到炕上,跟著蘇畫去廚房。

    蘇畫從冰箱拿了晚上的剩飯出來,“主食弄個蛋炒飯,再拍個黃瓜,炒個青椒土豆絲,你看行嗎?”

    “行。土豆在哪兒?我來削皮。”

    蘇畫過去翻菜筐,拿了兩個大土豆出來,“多還是少?你不用沾手,就炒個菜,很快的。”

    “不多不少,正好?!闭f著,陸子航不由分說拿過土豆,找到削皮刀給土豆削皮。

    蘇畫笑笑,沒攔著他,轉(zhuǎn)過身拿了兩根黃瓜出來洗,又剝了幾瓣兒蒜,很快做好了拍黃瓜。

    “姐,誰來了?看到你家院里多了個車?!睆堈龔耐膺呥M來,話音剛落,就看到了正要切土豆絲的陸子航。他驚喜地笑咧了嘴,“陸大哥,什么時候到的?”

    陸子航笑笑,切菜的動作不停,“剛到,正想著一會兒過去打招呼,你先過來了?!?/br>
    張正可高興了,問他姐準備做什么飯,要不要他進菜園子摘菜。

    陸子航不同意,“黑燈瞎火的,進什么菜園子?對了,元師傅睡下沒有?”

    張正摸了一下后腦勺,“沒有,元師傅和謝大夫在下棋?!?/br>
    陸子航不解,“謝大夫?”

    蘇畫解釋說,“是我?guī)熜?,你認識的謝國手。炒個菜而已,很快的,你過去打招呼吧,飯好了我叫你。”

    陸子航從善如流地放下切一半的土豆,洗手擦干,跟張正過去了。

    蘇畫接手把土豆絲切完,又切了半個青椒,覺得太素,從冰箱拿了塊兒rou。rou沒有提前化,凍的很實,她費力地切了些rou絲出來。引火,先炒rou絲,等rou絲熟了六七分,放進土豆絲、青椒繼續(xù)炒。菜炒好盛出來,洗鍋,做蛋炒飯。

    她打張正的手機,“飯好了,讓陸大哥過來吃飯。”

    不過兩分鐘,陸子航就過來了。飯菜雖簡單,但他覺得味道好極了。蘇畫想給大姑打電話,催大姑回來。張正說不用,拿了手電筒出去接了。

    蘇畫端來幾樣小咸菜后,一手托腮坐在對面,看陸子航吃飯,“有那么好吃嗎?”

    “當然,在我心里,廚藝最好的人你排第三?!?/br>
    “那第一第二是誰?”

    “要不要猜猜?!?/br>
    “不要。”

    “第二你認得,咱們大姑?!?/br>
    她笑著點頭,“第一是誰?”

    “第一你也認識?!?/br>
    “程師傅?!?/br>
    “錯,是我外婆?!?/br>
    她笑著說,“你外婆和我大姑聽了,肯定特別高興。”

    他放下筷子,舀了一匙的蛋炒飯遞到她嘴邊,“嘗嘗,特別香?!?/br>
    她愣了一下,然后身體往后躲,笑著拒絕,“才不要吃你的口水?!闭f完,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不由自主地臉騰一下紅透了。

    他一臉嚴肅地說,“可惜了?!比缓笠膊恢涝诳上裁?,一匙炒飯送進自己嘴里了。

    蘇畫有點坐不住了,起身走開,從菜筐里挑了一個紅透的西紅柿,洗了洗,切成片裝盤,灑了點白糖,拿了雙干凈筷子回來坐下,低頭吃自己的。

    兩人都吃完了各自的食物,蘇畫收了碗筷拿去洗。這時,大姑和張正回來了。

    大姑進門就臉帶笑模樣,“聽說小陸來了,姑聽了可高興了?!?/br>
    陸子航迎上去,“大姑,我又來打擾了,可別煩我?!?/br>
    “不煩,不煩,只要你有空,隨時過來。進屋,咱們說說話?!贝蠊谜f著,拉著陸子航進了西屋。

    說話到九點半,陸子航?jīng)]去打擾元師傅和謝國安,而是去了張正的房間睡。

    蘇畫洗漱了,正要躺下睡覺,手機響了。

    蘇濤喝多了,打了個酒嗝,開口第一句就是,“聽說你大學(xué)不念了,為什么?”

    “不為什么。”

    “好好的學(xué)不上,說輟學(xué)就輟學(xué),太任性了,全是你姑給慣的?!?/br>
    “有事嗎?沒事掛了,我要睡覺了。”

    “學(xué)不念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像現(xiàn)在一樣,給人看病,跟大姑在一起?!?/br>
    “沒出息的,你就是個沒出息的。留村里干嘛?當鄉(xiāng)村醫(yī)生嗎?”

    “算是吧?!?/br>
    “破鄉(xiāng)村醫(yī)生有什么好當?shù)?,沒出息的,跟你媽一樣,頭發(fā)長見識短。書不念了,趕緊滾回城里,給老子嫁人?!?/br>
    蘇畫不想再聽,按掉了電話。他有什么資格自稱是她的老子?

    蘇珍洗了腳正好上炕,“誰的電話?”

    “蘇錦程的爸。”說話間,手機又響,她按了拒接。

    蘇珍躺下,夏被蓋到身上,“這會兒不管他說什么,別理他。晚上喝高了,有點耍酒瘋,酒桌上賴著不肯下來,拽著我的手一個勁兒說‘對不起’、‘謝謝’。因為什么對不起,因為什么謝謝,不清楚。我聽的耳朵差點起繭子,想走,他又拉著不讓。不想搭理他,他還一個勁兒問你的事?!彼D了頓,又說,“你要休學(xué)的事,我告訴他了?!?/br>
    蘇畫點頭,接了這次打進來的電話,“你到底想干嘛?”

    蘇濤,“沒出息,破鄉(xiāng)村醫(yī)生有什么好當?shù)?。滾回城里,給老子嫁人,聽到?jīng)]有?馬恩你不喜歡,王恩、劉恩的多了去,多的是。老子的女兒,不愁嫁,不愁。”

    “我的事,你管的著嗎?”她就不明白了,最近怎么個個張嘴就是要她嫁人的話題。

    蘇濤有點大舌頭,“老子的女兒,必須嫁青年才……才俊,房子、票子,老子給、給女兒花,給女兒花……”

    “喝高了趕緊睡,別吵的人嫌狗厭的?!碧K畫說完,按掉通話,關(guān)機。

    蘇濤抱著結(jié)束通話的手機磨嘰了足有半小時,直到手機被二哥蘇海強行拿走,這才停止了老子的女兒怎么怎么樣的胡話。不過,手機沒了,別以為他能安生下來。

    他抓住蘇老太太講了大半小時的生意經(jīng)。蘇老太太聽的頭大。

    蘇海把他強行按到炕上,讓他睡覺。

    他又抓住蘇海不撒手了,開始講國際形勢、講房地產(chǎn),一下又跳到哪國和哪國是王八蛋,他要丟導(dǎo)彈過去把某某炸了。

    蘇如蘭躲在自己屋都能聽見醉鬼三叔的“演講”,受不了地跑出來,不高興地讓他趕緊睡。

    蘇濤很不高興,抓住蘇如蘭開始講小時候的各種苦。總之,他講夠了、嚷夠了、罵夠了,折騰到后半夜,倒頭就睡,睡的還非常實,管你怎么叫、怎么推都不醒。

    蘇海夫妻、蘇如蘭,再加蘇老太太,還有借宿一晚的蘇卉兩口子,一晚上沒睡好。第二天起來,他們各個頂著個黑眼圈兒。

    罪魁禍首蘇濤,雷打不動地睡到九點多才醒,等他洗漱了,吃完飯,差不多已經(jīng)中午了。他對蘇海等人的怨念視而不見,把蘇老太太請上車后座,沖著眾人擺了擺手,發(fā)動車子離開。他沒有直接走,中間拐去了蘇珍家,目標明確地找到蘇畫,說要談?wù)劇?/br>
    蘇畫跟他沒什么好談的,尤其昨晚被醉酒的他sao擾后。

    看著蘇畫一臉不想談的模樣,蘇濤嘆了口氣,“大學(xué)真不念了?”問話的同時,他不由多看了兩眼停放在院中的高級房車。昨天中午過來時沒看到,難道那位元大夫跟前今天來了什么貴客?

    蘇畫沉默一會兒,這才開口,“不念了。”

    “聽說你考到從醫(yī)的相關(guān)證件了,能給我看看嗎?”

    “不知道放哪兒了,一時半會兒找不見?!彼幌肽媒o他,就隨口推脫一句。

    “我知道,我說什么你都不愛聽。但好歹,我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對社會的殘酷現(xiàn)狀,我了解的比你多、比你深。一定要當大夫嗎?”

    她反問,“學(xué)醫(yī)不就是為了從醫(yī)嗎?”

    “行吧,既然你喜歡當大夫,我也不多說了。對未來,你有什么打算?!?/br>
    “昨晚不是告訴你了,我就是要當破鄉(xiāng)村醫(yī)生?!弊詈笪鍌€字,她故意一字一頓地說。

    對自己醉酒后的言行,多少有點印象。蘇濤覺得尷尬,但不會表現(xiàn)在臉上,在商場上打滾多年,臉皮子早練出來了?!霸诖謇锎糁緵]前途。等我回去,在城里幫你聯(lián)系幾家醫(yī)院,找朋友打聽一下情況,覺得合適,我會通知你去面試?!?/br>
    “不用?!?/br>
    “別為了反對我而反對,這是攸關(guān)你一生的事業(yè)。好好想想,有消息了我給你打電話?!?/br>
    蘇畫只是沉默。

    蘇濤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等不到蘇畫的答復(fù),無奈地轉(zhuǎn)身往外走。走出大門時碰到正往里走的陸子航。

    陸子航出于禮貌,沖他點了一下頭。

    蘇濤以為陸子航是元大夫的客人,像那位謝大夫一樣,于是也點了一下頭,錯身而過。打開車門坐進去,回頭看了一眼后座上假寐的老太太,他轉(zhuǎn)過臉,發(fā)動車子離開蘇家屯。

    蘇老太太被接走,蘇珍松了口氣之余,就盼著老太太不要再被送回來了。實在是老太太忒能折騰人了,尤其喜歡折騰她這個閨女。老太太不在,連帶的蘇卉往娘家跑的次數(shù)也會減少。蘇卉愛占人便宜不假,倒也有點小聰明,身后的靠山老太太不在時,言行上會收斂許多。

    吃過午飯,蘇畫接了個電話,準備出診。

    陸子航?jīng)]事干,搶過藥箱幫她拿著,還搶著要開電動三輪。電動三輪車這個東西,和陸子航這種長手長腳又西裝革履的男人,怎么看怎么不搭。

    坐后邊的蘇畫忍不住笑問,“有沒有一種,縮手縮腳施展不開的憋屈勁兒?”

    陸子航不肯承認,“還好?!彼呀?jīng)把電動三輪緩緩地開出大門了,“出了村,往哪邊走?”

    “出了村口,往東直走。這次出來,能呆幾天?”

    他答非所問,“你想哪天走?”

    “走去哪兒?”

    “醫(yī)大后天開學(xué),明天中午或晚上走都可以,報道來得及?!敝形缱邥r間寬裕一些。晚上走,夜里就不能停下休息了,倒也難不倒他。

    “啊,忘了告訴你,書我不念了?!?/br>
    “什么?”他以為聽錯。

    “靠邊停一下?!彼f著,打開藥箱,從里邊取了個牛皮紙袋出來,等他把電動三輪停好,遞了過去,“看看?!?/br>
    他把紙袋里裝的證件一個不落地仔細看過,沉默一會兒,還給蘇畫,繼續(xù)上路。他面上不顯,可心里很不平靜。小畫不念大學(xué)了,等于小畫不去元市了。人還沒追到,就相隔了十萬八千里。網(wǎng)絡(luò)通信雖發(fā)達,但人不在跟前,戀愛怎么談?尤其是小畫還沒答應(yīng)和他交往的前提下。

    “我想行醫(yī),不想被困在大學(xué)校園里,家人尊重我的選擇。這事,也是最近幾天才說開的。想要告訴你的,只是被一些鬧心事煩的,來不及跟你說。對不起,你大老遠辛苦開車過來,我卻……”關(guān)于學(xué)歷的重要性,她還不知情,所以大學(xué)說不念就不念了,心里一點壓力都沒有。

    “沒事,別想太多。還好我來了,否則,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到你?!本嚯x太遠,他得想個辦法,否則保不齊哪天小畫就被人拐走了,而遠在元市的他還被蒙在鼓里。

    她笑笑,不知道怎么接這話。他的心意,她不知道怎么回應(yīng)。上次他離開時,她已經(jīng)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昨天,他不辭辛苦地再次過來找她,說明他不準備放棄。

    “以后有什么打算?留在村里開診所,還是進醫(yī)院工作?或者,像元師傅那樣一邊游歷一邊行醫(yī)?”

    “暫時會留在村里,陪大姑一段時間。農(nóng)忙結(jié)束,步入冬季時,估計會背著藥箱四處走?!?/br>
    想到和元師傅第一次相遇時的情景,想到人跡罕至的原始山林,他已經(jīng)心里有數(shù)。他喜歡上的人是特別的。行醫(yī)方式特別。別人坐在診所或醫(yī)院給人看病,而她卻要像古時候的游方郎中一樣四處飄四處走。感情問題上特別遲鈍??傆幸环N男女感情在她眼里無關(guān)緊要的感覺。他應(yīng)該感謝自己溫吞的追求方式,否則,依她的性子,他早成了她的拒絕往來戶也說不定。

    兩人誰也不說話,電動車里一陣沉默。

    看著外面,她突然說,“前邊路口,往左拐,然后順著碎石路一直開。村口應(yīng)該有人出來接。”

    村口確實有人接,一個瘦大嬸兒,即病人的媳婦。她穿著洗的褪色的衣服,站在村口等到他們,然后帶路領(lǐng)他們到家。

    男人病的挺重,整個人瘦的都脫相了,面色極差,雙眼無神,還時不時捂著胸口咳嗽幾下。

    瘦大嬸兒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蘇畫的神色,解釋道,“大夫,我男人沒傳染病,絕對沒有傳染病,千萬要給他看看。他只是,只是得了怪病,不是肺結(jié)核,不傳染的?!?/br>
    蘇畫看了眼瘦大嬸兒小心又焦躁不安的樣子,“我知道。肺結(jié)核有專門的治療部門,而且基本免費。真是肺結(jié)核,你們早去治療了?!?/br>
    瘦大嬸兒聽了,驚喜地點頭,“對,對,不是傳染病,不是。去過六家醫(yī)院,大的小的都有,看了好多大夫,不是傳染病,就是治不明白,家底都花光了……”家里現(xiàn)在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一家子的口糧地只留了三畝種口糧,其它按十年租給了別人,而租金全花在了看病上。她動過賣房子的主意,是她男人以命威脅整日揣著房產(chǎn)證不離身,這才留了下來。

    沒有電器,沒有像樣的家具,這家人的房子顯得空蕩蕩的。蘇畫上手給男人把脈,微皺了眉頭,有些拿不準。眼皮,舌苔也檢查過了,還是拿不準。她收手,平靜地坐了幾分鐘,待男人咳嗽起來,再次上手把脈。

    她咦了一聲,眉頭舒展開來。男人咳嗽一會兒,慢慢平靜下來。她也不著急,足足感受男人的脈象變化十幾分鐘,這才拿開手。

    其間,瘦大嬸兒愣愣地看著,大氣都沒敢喘一下。這會兒,她趕緊追問,“大夫,怎么樣?”希望與失望的情緒經(jīng)歷的多了,其實她已經(jīng)麻木。

    但今天,她迫切地希望面前過于年輕的大夫能帶來奇跡。奇跡再不出現(xiàn),她的心就要死了。她也是偶然間聽親戚提起蘇家屯有兩位很厲害的中醫(yī),師徒倆個,沒有治不好的病。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她忐忑地打通了大夫的電話。

    蘇畫說,“我只開中藥方劑,會煎中藥嗎?”

    “會,會,大夫,我男人的病……”

    “肺病引起的。開始只是小病,但治錯了方向吃錯了藥,病情一發(fā)不可收拾,變得相當復(fù)雜。到目前為止,已經(jīng)傷及心肝腎,各個器官正在衰竭?!?/br>
    “???不是癌嗎?醫(yī)院說是癌?!贬t(yī)院讓化療,他們家出不起化療的錢,這才回村。她男人說,寧愿在家熬死,也不給兒子留下巨債。

    “不是癌,和癌有細微的區(qū)別?!?/br>
    “那,那……”

    “想要三五天藥到病除是不可能的,需要慢慢調(diào)理。保守估計,需要兩到三個月。丑話說在前頭,想要你男人恢復(fù)到生病前的狀態(tài)是不可能的,扛麻袋的重活兒別想了,輕省農(nóng)活倒是能干?!?/br>
    “能,能治好……咳咳……”完整的句子說不全,男人激動地咳嗽了起來。雖然咳的厲害,可他枯寂無神的雙眼此刻閃著希望的光。

    蘇畫頷首,“醫(yī)術(shù)有限,我只能治到這種程度。鄭重地問一次,需要我開藥嗎?”

    “開,咳咳……開……”男人一邊咳,一邊流著淚說。

    “開,開的,要開的。”瘦大嬸兒半信半疑地抹著臉上的水珠,想著夢果然是反的。昨晚她夢到自家男人死了?,F(xiàn)在,大夫告訴她,吃藥調(diào)養(yǎng)兩到三個月他男人的病就能好。這會不會只是個夢?

    蘇畫沉默片刻,“有幾樣偏門兒的藥材,鎮(zhèn)上藥店沒有。這樣吧,我去一趟縣城把需要的藥材備齊,明早再過來,送藥順便告訴你們煎藥的順序?!?/br>
    “行,行?!?/br>
    “好,好,明天,明天的。”

    夫妻倆搶著答應(yīng)。

    送蘇畫出來時,瘦大嬸兒支吾著問,“要,要多少錢?那個,賒賬……行不行?秋收,秋收時我能幫工掙錢,一天一百二?!?/br>
    蘇畫微怔,不過認真想了想,“你家地多嗎?有幾個勞動力?”

    “家里就我一個勞動力,自家只種三畝田。兒子在外打工掙錢,加上秋收幫工我能掙錢,不會賒賬太久。大夫,行嗎?”

    “行。我家也種地,秋收時你幫我家干活兒,算是以工抵藥費,我就不跟你收現(xiàn)錢了?!碧K畫說完,沒看瘦大嬸的神色,徑直走過去鉆進電動三輪車里,“走吧!”

    回到家,蘇畫先是翻騰醫(yī)書找到自己需要的,跑去找?guī)煾岛蛶熜?,然后就那男人的病情討論了足有半小時。

    陸子航是個外行,他們說的術(shù)語很多他都有聽沒有懂。即便這樣,他堅持坐在蘇畫旁邊不肯挪地方。元一突然說要讓蘇畫相親,他緊張壞了,工作匆忙交待給下屬就沖過來了。非常時期,他得守著小畫。

    最后藥方定下來了,除了三樣輔藥藥材與用量稍有改動之外,其他與蘇畫最初定下的藥方無異。

    蘇畫帶上錢,拿著師傅給的一張名片,立刻動身去縣城進藥材。正好自家藥柜也需要補貨,此行一舉兩得。

    陸子航不容拒絕地開了房車,陪她去縣城。

    方萬山經(jīng)營藥材生意,主營中藥材。他五十多歲的年紀,和元一有點交情。確切地說,他欠元一很大的一個人情。

    蘇畫到了縣城,打通方萬山的私人手機,報上師傅的名號。

    方萬山人在外地,他給了蘇畫一個藥店地址,讓蘇畫去見一個叫顧真的經(jīng)理。

    大概是方萬山打過招呼的緣故,顧經(jīng)理熱情地接待了蘇畫,并按蘇畫列的單子,優(yōu)先給蘇畫準備藥材。有幾味藥材缺貨,他打電話從別的店里調(diào)過來,給蘇畫準備齊整,這才讓蘇畫驗貨收貨。

    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顧經(jīng)理要請?zhí)K畫吃飯。蘇畫拒絕了,提出告辭。

    回程的路上,陸子航突然問,“這車你覺得怎么樣?”

    蘇畫正在吃陸子航幫她買的冰淇淋,“像個簡易的小家,是個不錯的交通工具。”有床、有冰箱,還有微型廚房。她第一次知道房車的真義。

    “回去我教你開車。”

    “嗯?”

    “等你學(xué)會了,我?guī)憧捡{照。”

    她頭也不抬地說,“我不會說謝謝的?!?/br>
    “跟我,你不需要說謝?!?/br>
    她只是笑,一口一口吃著冰激淋,不說話。

    他從后視鏡里看著她吃冰激淋的模樣,心情很好。

    第二天是個陰天。陸子航再次開著電動三輪車,陪蘇畫出診。謝國安對蘇畫的這個病人很感興趣,于是跟著過來了。

    蘇畫和謝國安在瘦大嬸和她男人殷切的目光中先后把脈一次,互看一眼,雙方對擬定的藥方均沒有異議。

    蘇畫拿了三天量的藥包過來,早晚煎服的藥和中午煎服的藥在藥包上均作了注明,又交待幾句煎藥時的注意事項,說明三天后再過來,這才告辭出來,回家。

    這幾天,村里有傳言說蘇畫要找對象。七大姑八大姨的,都上門來詢問是不是真的。誰來問,蘇珍都要澄清一遍。

    不過半天,又有了新的傳言,說是蘇畫眼界高,非城里人不嫁。至于呆在蘇畫家的陸子航,也不知道從哪里傳出來的,說是蘇畫的表哥,根本不是蘇畫的對象。

    各種傳言滿天飛時,孫敏笑瞇瞇地來串門?!拔腋阏f,楊杰今天問我你有沒有對象。我問他干嘛,他說許運對你有點意思。楊杰記得吧,我的相親對象。許運就是那天和楊杰在一起的青年?!?/br>
    蘇畫,“……”許老三的兒子對她有意思,開什么玩笑!

    孫敏看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陸子航一眼,“我告訴他你有對象,說你對象可帥可厲害了。我就說嘛,那天許運一直盯著你看,嘿嘿……”

    蘇畫聽了孫敏半小時的叨叨,想起自己曾經(jīng)往許運腦袋上糊過的巴掌,想象不出許運發(fā)現(xiàn)真相時會有什么樣的表情。

    孫敏叨叨完走時,不知道跟陸子航說了什么。陸子航變得很不對勁兒,變得深沉莫測,總是盯著蘇畫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蘇畫有點受不了這樣的陸子航。

    這種情況持續(xù)了一天半,陸子航突然約她出去走走。于是,兩個人去了村東小樹林散步。

    他一反常態(tài),開門見山地問,“聽說你要相親?”

    蘇畫,“……”這要她怎么答?全是師傅惹出來的亂子留下的后遺癥。

    “可不可以優(yōu)先考慮我?”

    她摸摸鼻子,低頭,小聲澄清,“沒,沒要相親。”

    他沉默片刻,“無論如何,可以優(yōu)先考慮我嗎?”

    她抿了抿唇,不言語。

    他說,“我等你。”

    她不自在地和他拉開一段距離。

    他追過來,靠近,“不用覺得別扭,我不會逼你。”

    之后兩人誰也沒說話,只是安靜地并肩走。

    回家后,蘇畫立刻找?guī)煾邓阗~,“相親的烏龍事件,你不是處理好了嗎?陸大哥為什么不知道那是個玩笑?”

    元一啊了一聲,想了想,“別人都解釋過了,把他給落下了?!?/br>
    蘇畫一陣無力,“師傅,你怎么可以這樣?”

    元一不樂意,“讓你念書,你不念。讓你相親結(jié)婚,你又不肯。讓你給我生個小徒孫,你也不愿意。你還能干個啥?”

    蘇畫氣的不知道說什么。

    “瞅你那點出息!讓你做的事,一個都辦不到,廢材,你就是個半調(diào)子的鄉(xiāng)村醫(yī)生。整天跟我這個老頭子一起窩在村里長草,你好意思?”

    算賬不成,反被數(shù)落,蘇畫氣乎乎地轉(zhuǎn)身就走??吹秸驹陂T外的陸子航,她動了動嘴唇,沒說話。

    陸子航看著她氣乎乎的模樣,用玩笑的口吻問,“要不要跟我私奔?”

    “好啊!”負氣話出口,她當時懵了。

    陸子航,“……”不過,他反應(yīng)快,眼中染上笑意,“答應(yīng)了可不許反悔。聽說我長的挺帥,有幾分養(yǎng)媳婦的資本。你眼光不錯!過來,獎勵你一個擁抱?!闭f著,他張開雙臂,上前兩步,把一臉懵的蘇畫擁進懷里。

    元一趕巧出來,眼睛一瞪,“干啥?干啥?松開,趕緊松開,臭小子竟敢占我徒弟的便宜,看我怎么抽你!”說著話,著急找抽人的工具。

    這可真是!蘇畫臉色爆紅地掙開,剛要躲到旁邊去,又被陸子航拽著往外跑。她不想跑的,可師傅還叫囂著要收拾陸子航,留在原地除了別扭還是別扭,于是由著陸子航,跟陸子航在外邊晃蕩了足有大半個小時才回來。

    當然了,他們會這么快回來,是因為陸子航接到一通電話。他大舅和大表哥出事了,目前生死未卜。聶外公讓他回去,讓他參與搜索救援工作。接他的直升機一個小時后會在十里外的一處荒地降落,他必須盡快趕過去。

    快速收拾了一些私人物品,準備離開時,他深情地看著蘇畫,“很想跟你說,‘嫁給我吧’,或者‘咱們結(jié)婚吧’這樣的話??上?,你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彼X得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太好,立馬歉意地笑了笑,“抱歉,你看我,都急糊涂了,開始說胡話了。保重,我得走了。”他抬腳往外走。

    “等等。”在他錯身而過時,蘇畫一把抓住他的大手,頓了頓,松開他的大手跑開,回房間匆忙收拾一背包的私人物品,帶上藥箱,和大姑匆忙交待一句要出遠門,回到陸子航身邊,“走吧!”

    陸子航掃過她的背包和藥箱,看著她的眼睛,不太確定地問,“你?”

    她俏皮一笑,“私奔啊,怎么,后悔了?”

    聽了這話,陸子航頭腦一熱,接過她的背包,拉著她的手頭也不回地跑了。

    蘇珍跟出來,想問到底發(fā)生什么時,卻聽到她家小畫說私奔。她直接僵在當場,等回過神著急追出去時,卻只看到跑遠的一男一女的背影。

    “怎么了?怎么了?”聽到動靜的元一等人都出來了,不解地看著發(fā)怔的蘇珍。

    蘇珍轉(zhuǎn)過臉,看著他們,一臉茫然地說,“小畫跟小陸,私奔了?!?/br>
    眾人,“……”

    元一突然跳起來,“姓陸的小兔崽子,那會兒就聽到他鼓動我徒弟私奔,以為是個玩笑,沒想到是真的。小兔崽子,我要宰了他?!闭f話間,人就往外沖,一副要把人追回來剁了的模樣。

    眾人七手八腳地把元一拽回來,又七嘴八舌地各種勸。說肯定是個誤會,那兩個都是好孩子,一定是有什么急事去辦了等等。

    誰也沒想到,那兩個毫無征兆地“私奔”的兩人,久久不歸,年底時突然向親朋好友宣布了喜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