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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徹腦中一蒙,只得鎮(zhèn)聲道:“微臣凌云徹,拜見令嬪娘娘。” 嬿婉的笑聲輕柔得如攀上枝頭的紫藤軟蔓:“云徹哥哥,你也太不誠心了。連頭也不轉(zhuǎn)過來,怎么拜見呢?”她手指微微一動,像水蛇般繞上了他裸露在外的脖子。云徹不自覺地打了一個激靈,只覺得攀附上自己的那雙手指尖冷若寒冰,卻柔軟如綿,所經(jīng)之處,便似點燃了小小的火苗,一點一點舔著他的皮膚,讓他無端地生出一種原始的渴望來。 嬿婉的氣息溫柔地拂在他的耳邊,輕輕道:“云徹哥哥,你怎么不回頭看看我?”那樣蠱惑的聲音,讓他渴望又心生畏懼。記憶中的嬿婉并沒有這樣柔媚至死的聲音,他真的很怕一回頭,見到的不是嬿婉,而是一張傳說中的詭魅的狐貍面孔??伤荒懿晦D(zhuǎn)過頭去,嬿婉的手已經(jīng)撫摸到了他的嘴唇,溫柔的逡巡著。他不由自主的轉(zhuǎn)過身體,喚道:“令嬪娘娘……” 他的目光在一瞬間看到了嬿婉潔白而裸露的肩頭和手臂,像是新剝出的荔枝rou,微微透明,白而凍,卻散發(fā)著溫暖的熱氣。她身體的其他部分 都被一塊薄得近乎透明的紅綃緊緊圍住,勾勒出美好而誘人的曲線。可她的身體,怎美得過她刺客微漾的星眸、豐潤的紅唇和那欲嗔未嗔的笑容。 他,沒有見過這樣的嬿婉。從來沒有。 一定,是哪里除了錯。他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尖。痛,咬得用力,連血液都沁了出來。嬿婉只是一笑,手臂蜿蜒上他的脖子,欲去吻他唇邊新沁出的鮮紅的血。 疼痛在一瞬間清醒了他的頭腦。一定是哪里不對!一定是! 他趁著那一分清醒霍然推開她,掙扎著道:“令嬪娘娘請自重?!?/br> “令嬪娘娘?”嬿婉輕嗤,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哪個娘娘會這樣來見你?!彼斐鋈境煞奂t色的指尖在云徹掌心悄然回旋,有意無意的撓著,所到之處,便引起肌膚的一陣麻栗,她的身體越發(fā)靠近他,“我是你的嬿婉meimei?!?/br> “嬿婉?”他艱難地抗拒,“嬿婉不會如此?!?/br> 她的手指在他的胸口畫著圈,透著薄薄的衣衫,那種酥癢是會蔓延的。嬿婉顯然是新沐浴過,梨花淡妝,蘭麝逸香,渾身都散發(fā)著新浴后溫?zé)岬臍庀?,在這清涼的小世界里格外酥軟而蓬勃。嬿婉的身體貼上了他的身體,哪怕隔著衣衫,他也能感受到那玲瓏有致的身段,是如何成了一團野火,讓他無法克制從喉間浸逸而出一縷近乎渴望的呻吟。嬿婉輕聲道:“我如果嫁給你,我們夜夜都會如此。”她輕吻他的耳垂,“云徹哥哥,我是這樣思念你,你感受到了么?” 云徹掙扎著挪動身體,他的挪動顯然無力而遲緩,彌漫的想起成了一張無形的網(wǎng),將他控得無處可逃。他的腦海里如同浮絮般輕綿而無處著力,聲音亦如此微弱:“不,不……” “為何要說不?”嬿婉俯身在他之上,幾欲吻住他的唇,“難道除我之外,你心里喜歡上了別人?” 嬿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是如此篤定而漫不經(jīng)心,她認定了的,他心里只有她,再無旁人??捎谠茝?,卻恍然有驚雷貫頂,他沒有答案,可那一瞬間,是有一張頗為肖似卻神情迥異的面孔出現(xiàn)在了眼前。 是如懿! 居然是如懿! 大約是殿閣中太清涼,大約是氣氛太曖昧,大約是他昏了頭腦,在這一刻,他想到的居然是如懿。 仿佛有冰水湃入了頭腦的縫隙,徹骨寒涼。他霍然站起身來,推開柔情似水的嬿婉:“你對我做了什么?” 嬿婉微微詫異,面頰酲紅,唇若施朱,呼吸猶含淺淺柔香:“我能對你做什么?云徹哥哥,這不是你一直以來所想的么,我只如你所愿罷了。” “不!那是你的意愿,不是我的?!彼⒅鴭魍瘢抗馇遒鐢?shù)九寒冰,“為什么這樣?” “為什么?”嬿婉苦笑,“若不是因為沒有孩子,我怎么會落到如此田地?云徹哥哥,我過得并不好。我只是不想再受人欺凌,為什么這樣難?”有清淚從她長而密的睫毛間滑落,“我只想要一個孩子,讓我后半生有個依靠而已。云徹哥哥,我只希望那個孩子的父親是你?!?/br> “是我?”云徹愕然而惱怒,“你用這樣的方式選擇是我?”他別過頭,見案幾上有一壺茶水,立刻舉起倒入口干舌燥的喉舌,以此喚來更多的理智和清明,“你選擇的是皇上,不是我!” “那有什么要緊?”嬿婉紅了雙眼,“只要你是我孩子的父親?!?/br> 是惱怒還是羞辱,她用這種方式來貶低自己,貶低她。他終于道:“你有皇上!” 嬿婉有些急切:“皇上與我,或許沒有子嗣的緣分!而且皇上老了,并不能讓我順利有孕。我已經(jīng)喝了那么多坐胎藥,我……我只想要個孩子!你比皇上年輕,強壯,你……” 云徹搖頭:“不!如果你有了孩子,會怎么對我?借種生子之后,我便會被你殺人滅口,不留任何痕跡。你要除去我,太簡單了?!?/br> 嬿婉驚詫地看著他,柔弱而無助:“云徹哥哥,我們多年的情分,你居然這樣想我?” “斷得一干二凈,不留任何余地,是你一貫的處世之道。”云徹的眼里有一點因憤恨和失望而生的淚光,轉(zhuǎn)瞬干涸,“你找我,不過是我有可利用的地方而已?!彼麏^力支撐起身體,“令嬪娘娘,但愿你能留住一點我對您最后的善意想象。”他起身,跌跌撞撞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