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了?！?/br>
    “他的意思差不多總結為，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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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等等?！鳖櫵孤牭竭@里忍不住打斷，“你知道你那天的做法是什么鬼嗎？你這個做法是不是不太對勁？”

    夏悅摸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其實后來一想，我也覺得。這件事后來再看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一堆不對勁的地方——不過好在結果還成?！?/br>
    顧水斯簡直被她逼出了演戲的沖動，站起身學她的樣子站好，說：“我問你個事兒?！?/br>
    別說，顧水斯這演的還挺有感覺……夏悅想象著自己當初可能就是這樣的，笑個不停。“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后來我問過他們那群倒霉的圍觀者，他們也說我那發(fā)瘋的樣子特別像是表白去了哈哈哈哈哈?！?/br>
    “不過，”夏悅笑完后又悵然，“我當時……‘表白’？的時候，還真和這個挺像的。有空講給你聽?！?/br>
    第28章 咫尺

    “然后呢？”顧水斯還是好奇故事的繼續(xù)。

    夏悅噙著抹笑，說：“然后就在一起了唄。我當時其實也在思考、問完結果之后要不要告訴阿郁，可是就那么巧，一轉身發(fā)現(xiàn)她正好找我來了，那我還怎么忍得住、直接拽著她去cao場，把這些都告訴她了。”

    顧水斯默默無語，半天才感嘆一句：“怎么這么巧?！?/br>
    “還是國內版好吃，我們改良還是挺有意義的?！毕膼偪兄砥f，“不過我后來也在反省我當時做得到底對不對——該不該‘推’一把，還是說就讓他們順其自然地走就好。畢竟這種事……別人摻和進來總不太合適。或許他們還需要時間?！?/br>
    “……啊？”

    “我和你說過的，顧水斯?！毕膼傉Z氣突然沉下來，“我考試時狀態(tài)非常不對，雖然那時候才初二但是已經(jīng)顯現(xiàn)了。我是個心特別重的人、經(jīng)常給自己絕大的壓力。而一旦我控制不住這種壓力，就會做出些無法挽回的、正常情況下我想都不會想的行為。比如這件事。”

    “我認真的后悔過。因為這件事應該與我無關，我可以和阿郁聊天，幫阿郁出主意，但是這種，嗯……逼問？就很奇怪。而我也知道，這件事時正好落在我情緒失控的點上了，我為自己找了一個出口?！?/br>
    “而我當時竟然還沒反省夠，竟然在高三……我考試綜合癥更嚴重的時候，犯下一個更大的錯誤?！毕膼倹]能忍住聲音中的顫抖。

    顧水斯拼湊了前后，大概是能想象出最讓夏悅難受的那個錯誤是什么了。而夏悅那直到現(xiàn)在都還算平穩(wěn)的故事、估計也是因為那個才徹底脫軌。

    可顧水斯心知肚明，關于這件事她只能等著夏悅想好了再告訴她。

    于是她善解人意地沒有就這個話頭問下去：“不過你這所謂后悔的一件事，帶來的結果還挺好？”

    夏悅果真樂了：“短期看……誒，其實也不能叫短期看，就從初二開始，一直到大學畢業(yè)，都很好。好吧是非常好?！?/br>
    “我跟你講顧水斯，我這么多年找不到男朋友、我們身邊好多人找不到男朋友，一定是他倆的鍋。如果說一般的戀愛都是八十分、這就很好很足夠的話，他倆就是九十分，我們最常見到的就是這種九十分。于是給我一個八十分，我就會覺得不夠好——即使那是大多數(shù)?！?/br>
    “初二他倆在一起后很快就是阿郁生日，然后程非衡就開始很努力地準備生日禮物。而他的生日禮物吧，”夏悅越說越興奮，還有點小“生氣”，“別人看完得覺得自己送的那都不叫禮物了。反正我這些年唯一覺得能超他的就是我們高中軍訓的教官。”

    “初二那年我們六班和三班不在一層，他們在我們樓上二樓。而我正好那段時間朝阿郁借了本書、就想著中午還書，正好跟著程非衡上樓去看看。然后發(fā)現(xiàn)我實在是準備過于充分——班里一堆人完完全全就想著要去看，別的借口都不找就跟上去了。”

    夏悅一邊笑一邊數(shù)著幾個名字，顧水斯卻在想，夏悅的特點真是在各處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明明她是和商郁關系更好的一個，這時候卻也是她不論如何要找了理由才行。永遠有說法、永遠有退路……

    夏悅踐行的一直很好。

    “我記得那年生日松了一個……‘炸/彈盒’？”夏悅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一個小箱子，里面連的挺復雜的、要剪短一根導線？我也不太懂，程非衡這種工科男就愛搞這些。我最后沒走上工科道路，實在是越來越不能理解了?！?/br>
    “然后我想想還送過什么啊……自己置換出來的銀葉子首飾，還有硫酸銅玫瑰？都是以我們淺薄的高中化學知識搞的。真的是羨煞旁人，高大上的很，讓人羨慕嫉妒恨。”

    顧水斯說：“手工制作啊。”

    “我也一直覺得，如果送禮物的話還是自己做比較好?！毕膼倲偸郑安贿^后來想了想自己，覺得還是別定什么高要求了……畢竟我是想不出來自己能做出什么的，那還怎么要求別人？”

    “……你不行就不能要求別人？”顧水斯問。顯然，她對于夏悅如此理所應當?shù)卣f出這句話感到驚訝。

    夏悅點頭。

    顧水斯想了想，說：“夏悅，一切真的有跡可循。你非要這么嚴格、不留情面的要求自己，定非常高的道德標準，你就一定很累?！?/br>
    “誰說不是呢?！毕膼傊雷约阂暮蛯嶋H這個社會能反饋的不太成比例，因為沒有這么多會高要求的人：“但我沒辦法。有一條線，就是我的家庭我沒和你說過，那些其實更影響我頗深。但請原諒，我真的不是很想提。你就了解成除了趙榮偉還有其他人一起把我逼成這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