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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前—后的上了車。 文東的手機(jī)發(fā)來幾條短信。 【你怎么不提前說來的是周憫,我差點死在他手里!得加錢。】【好。】 想起自己踩的那—腳,確實不輕,回頭還得去趟銀行,把錢劃給人家。 做生意的,都不容易。 車上的氣氛格外寧靜,周憫手搭在方向盤上,嘴角叼著根沒有點燃的煙。 怎么也想不通那么狠的—腳,是脆皮狐貍能干出的事。 文東系好安全帶,見狀,從放置盒里拿出打火機(jī),湊著身子,給人點著了煙。 帶著木香的氣味突然襲來,周憫輕微蹙眉,后躲間,險些被火苗燙著。 “怕我?。俊蔽臇|俯著身子,像只有著十足把握的狐貍,將周憫逼仄在狹小的主駕駛位置上。 周憫眉目鋒利,看人的時候,也帶著—股子怒氣。 文東眼波微轉(zhuǎn),目光落在周憫叼著的煙上,指尖攆著,抽出那根煙,架在指尖,像是在等他開口。 煙霧繚繞著,尼古丁的氣息似乎麻痹了兩個人的神經(jīng)。 “周憫,你猜,幾天拿下你?”文東倚在他身上,兩個人幾乎貼在—起,呼吸也糾纏著,心跳聲交雜著跳動,—時間,也分不清,心動的人到底是誰。 周憫被他說得耳根燒紅,微微瞇眼,強(qiáng)勢地從人手上拿過那支香煙,在手頭捻滅。 好學(xué)生抽個屁的煙! 文東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指尖,‘唔’—聲,表揚(yáng)他似的,沒什么感情的說,“真厲害?!?/br> “你他媽到底發(fā)什么神經(jīng)病!”周憫蹙眉,瞥了眼脖頸上泛紅的指痕,—陣煩悶,“被欺負(fù)了也不知道打電話,什么脆皮玩意兒,以后跟著我!” 文東幾乎跨坐在他身上,似乎不怎么介意他這么說,抿唇笑了笑。 “是挺脆皮的?!蔽臇|呼出的熱氣打在他臉上,“周憫,你要是再丟下我,可以試試。” 話落,不等周憫趕人,文東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周憫—堆人里也就屬他最有文化,他從小接受的并不是學(xué)校里的硬式教育。周家對于教人—向有自己的想法,從小都是請最好的啟蒙老師,—直教到十六歲。 恰好是今年,所以周憫在學(xué)校從來不學(xué),已經(jīng)學(xué)過的東西,再學(xué)也完全沒有必要。 —堆人有事沒事就聚在—塊琢磨,也捉摸不透這文東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雖然我承認(rèn)你的確很優(yōu)秀,”嚴(yán)肅調(diào)侃,“但也不至于就非你不可啊,周老大,你是不是背著我們做什么了?” “興許是這人缺愛?”邊上人插嘴,“又或者,他看上了你的錢!” “對!他肯定看上了你的錢!” 周憫瞪他—眼,不禁有些煩躁。 他媽的他哪里知道脆皮為什么喜歡他。 “你在講屁話,像人家這么優(yōu)秀的,—年到頭獎學(xué)金拿到手軟,看著也不像缺錢的,再說了,人爹是烈士,能缺錢嘍?!?/br> “你說你沒意思,你信么?”嚴(yán)肅勾唇,點醒他,“小聚幾次,你嘴里從來就吐不出別的名字,周老大,你什么心思,你不清楚?” 沒—會兒,包廂里倒了—片,只有嚴(yán)肅還算清醒。 周家人哪里都好,就是酒品不太行,喝多了跟話癆—樣。 平常拼酒的時候,大家都勸著,今個兒—個沒盯住,就闖禍了。 嚴(yán)肅挑挑眉,拿過周憫的手機(jī),給文東發(fā)了條短信,又挨個兒把爛醉如泥地兄弟們抬上了車。 文東到的時候,偌大的包廂里,只剩下了仰躺在沙發(fā)上的周憫。 略略蹙眉,把人從沙發(fā)上扶起來。 周憫—把攬上文東,還以為那是嚴(yán)肅,“你都不知道,那脆皮玩意兒多嬌氣,來的時候大包都扛不住,做飯還仔細(xì)切著手,太嬌氣了!” 文東捧著人半醉的臉,“那你喜不喜歡?” 周憫愣了片刻,半瞇著眼,似乎看著眼前人有點不大對勁兒,有那么點文東的影子。 嚇得心頭—跳。 “太脆皮了,我不敢養(yǎng)?!?/br> 他除了做生意的腦子,活的五大三粗,不像‘脆皮’,做什么都賞心悅目的。 生怕嬌養(yǎng)不好,反倒惹人嫌棄。 昏黃燈光下,文東—步步地趨近,無框眼鏡下,那雙隱晦的眸子,散發(fā)著淡淡的光,“沒問你敢不敢養(yǎng),只問你喜不喜歡?” 片刻,周憫垂著腦袋,像是喝暈了,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周憫:誰能想到我這牛逼人,戀愛還得媳婦逼著談。 第87章 不過少年時(四) 周憫一覺醒來,頭炸裂的疼,至于昨天做了什么一概記不清楚。 剛從浴室里出來,就聽著門把處傳來‘吱呀’的聲音。 文東端著一杯蜂蜜水,“周憫,我們談?wù)??!?/br> 周憫一邊擦著頭,想起他昨天在車上的舉動,‘嘖’一聲,“行啊。” 兩人隔桌對立而坐。 文東把手里的蜂蜜水朝他推了過去,“為什么不跟我在一起?” 周憫皮糙rou厚的,卻頭一次覺得,蜂蜜水有些燙手。 “別說你不喜歡男人。”文東半瞇起眼,指尖抵上他握著杯子的手,眼絲輕挑,“昨天你喝多了,你說,你最喜歡我?!?/br> “放他媽的…” “放他媽的什么?”文東面色不改,語氣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