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托尼早就提醒過他的不是嗎？

    明明他早就知道小丑對杰森的威脅性不是嗎？

    明明他已經(jīng)得到了那么多的提醒，為什么沒能阻止這一切發(fā)生呢？

    為什么他沒有將小丑好好關(guān)住，為什么他沒有為杰森留下足夠的安全保障，為什么他要在杰森最需要自己的時候不在！

    為什么啊?。?/br>
    此刻，所有的已知，都在一點點的加重著布魯斯的悔恨。

    哪怕杰森能夠復(fù)活又能怎樣呢，他復(fù)活了，他曾經(jīng)遭受過的痛苦難道就不存在了嗎，自己曾經(jīng)的失職就能被掩蓋嗎？！

    盡管這樣想，盡管心中充滿了悔恨，但是杰森能夠復(fù)活就像是一條繩子，牽住了布魯斯的理智。

    然而錄像帶播放到最后，突然畫面一轉(zhuǎn)，時間似乎也跳到了小丑虐打杰森之前。

    杰森手中抱著黛麗絲，似乎正要逃脫，一個魔法師擋在了他的身前。

    他說：“我要你身上，復(fù)活的可能?！?/br>
    隨之而來的，是密集的鎖鏈。杰森一開始還能夠躲閃，到了最后，失去力氣的杰森被鎖鏈牢牢地束縛住，而那個要拿走杰森復(fù)活的可能的魔法師正在一步步靠近他。

    他說：“只要我得到我想要的，我會放過她的，我會讓她平安的離開這里?！?/br>
    對方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這個‘她’是誰，是顯而易見的。

    布魯斯看著對方手上閃爍著黑紫色的魔法，然后將手放在了杰森的頭上。

    錄像徹底結(jié)束了。

    對方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布魯斯不知道。

    事實上，早在對方說出那句‘復(fù)活的可能’時，只這一句話，布魯斯先前所有的理智與隱忍瞬間都被沖垮了。

    對方如果拿走了杰森復(fù)活的可能，那么……

    布魯斯不愿意繼續(xù)想下去了，他霍然起身，連制服都不換就朝著蝙蝠戰(zhàn)機(jī)走去。

    “布魯斯，你要去哪？”迪克被布魯斯的動作驚醒，啞聲問道。

    布魯斯腳步未停，頭也不回的說：“去尋找一個答案?！?/br>
    早在古一很早之前入夢對布魯斯說了杰森的不同后，他就在尋找至尊法師的所在地了。

    那里對于有些人而言，是終其一生都難以觸及的神話，但對有些人而言，卻是一個可以輕易到達(dá)的地方。

    布魯斯既不屬于前者，也不屬于后者。

    他找到了那里的所在地，但是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法術(shù)，他一直都未曾真正踏足過那里。

    今天，他終于來了，可惜似乎有些晚了。

    “她死了?！毙氯蔚闹磷鸱◣熑绱苏f道。

    這是一個和夏洛克·福爾摩斯長的幾乎一模一樣的男人，但布魯斯知道這不是夏洛克，這是史蒂芬·斯特蘭奇，一位優(yōu)秀的神經(jīng)外科醫(yī)生。

    “死了？”布魯斯有一瞬間的恍惚，不止是為了對方的死亡，也為了自己可能無法得到的真相。

    “她死前有留下什么話嗎？”

    “沒有?！?/br>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史蒂芬的眼神有一瞬間的閃爍，而布魯斯沒有錯過這個。

    “她說了什么？”

    史蒂芬沉默了。

    “那個傷害了我孩子的魔法師，與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相同的魔法體系，甚至是同風(fēng)格的打扮，讓布魯斯很難不將他們聯(lián)系起來。

    “那是前任至尊法師曾經(jīng)的弟子，卡西利亞斯，與我們現(xiàn)在是敵對關(guān)系?！笔返俜也幌胍嗾f什么，他雖然剛剛繼承至尊法師的位置沒多久，但是有著時間寶石，足夠他在這短短的時間內(nèi)了解很多東西。

    就比如自己面前這個男人，他看過對方無數(shù)種結(jié)局，心酸的、悲壯的、危險的……

    不論是哪一種，這個男人都是強(qiáng)大的。

    布魯斯：“我要怎樣才能找到他？”

    “你恐怕找不到他?！笔返俜矣行┙┯驳恼f道。

    布魯斯的面容冷的像是一塊冰，但是你看他的眼睛，就會發(fā)現(xiàn)冰層之下是濃烈的復(fù)仇之火，“為什么？”

    “他被多瑪姆帶走了?！?/br>
    想到對方想要從杰森身上奪走的東西，布魯斯問：“他有什么想要復(fù)活的人嗎？”

    “我不知道……”說完，史蒂芬轉(zhuǎn)身就要離開。事實上，今天他本來不該來見蝙蝠俠的。

    “杰森……我的孩子會回來嗎？”布魯斯緊緊地盯著史蒂芬的背影，作為蝙蝠俠，他有著無數(shù)種手段對罪犯嚴(yán)刑逼供，但此刻，他只是一個無助的父親。

    “這只有他自己知道?！?/br>
    說完，史蒂芬進(jìn)入了傳送門中，消失在了布魯斯面前。

    他自己知道？

    杰森還愿意回來嗎？

    回來看看這個未曾善待他的世界，回來見見自己這個不稱職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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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韋恩莊園后，黛麗絲手中捧著一個盒子坐在沙發(fā)上，像是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一樣。

    想到錄像帶中出現(xiàn)過的黛麗絲，布魯斯忍不住問：“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一聽到這個，黛麗絲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是我害了杰森。”在布魯斯的注視下，無盡的懊悔淹沒了黛麗絲。

    她說了奈斯·戴維的存在，說了自己錯誤的猜測，說了自己有罪的愛情，說了導(dǎo)致杰森不幸的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