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最好的開始(176)
而相對于宋城,還有狼居胥山而言,金陵城那一個小小的將軍府,還有幽冥宮便顯得有些不起眼了,可是顧孟幽的確是暫時沒有想到還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思前想后,顧孟幽似乎突然又想到一點。 燕玖城曾與她說過離都藏著一個巨大的陣法,一個可以封印的陣法,顧孟幽在那個假的離都城里開始催動封印的陣法,即使是她并不能真的控制離都城的陣法,也沒有離淵的血,但是方法還是管用了,整個離都城瞬間被點亮了,然而顧孟幽卻并沒有因此而變得高興,因為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對圣嬰城,文獻城,真的一丁點的頭緒都沒有,并且,宋城的光芒竟然開始變得微弱了。 顧孟幽發(fā)覺有些不對勁,這便趕忙去了宋城,她直接毀了宋城所有的糖果,心想,這下應(yīng)該行了吧,誰知道,顏色雖然是恢復(fù)了,不過只是恢復(fù)了一半的城池,顧孟幽這才有些明白,這原理應(yīng)該就跟她之前可以點亮將軍府還有幽冥宮是一個道理,這些不一樣的地方雖然可以點亮一部分,但是并不能點亮所有的東西,因為還有更重要的東西沒有被她給發(fā)現(xiàn)。 至于什么是更重要的東西,顧孟幽看著眼前的宋城泛起了難,這糖果固然是重要,可是這宋城更重要的應(yīng)該就是每一代皇室的傳承,而劉宋的傳承,似乎就應(yīng)該是這城中的那些個邪祟了,顧孟幽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在這城中吹起了笛子,之后這宋城雖是沒有什么變化,但是那圣嬰城,竟是以為有了感應(yīng),顧孟幽順著這種感應(yīng),一路走到了圣嬰城,果不其然,在顧孟幽踏足圣嬰城的那一瞬間,圣嬰城便開始慢慢有了自己的顏色。 一曲完畢,圣嬰城也已全部點亮,讓顧孟幽有些意外的是,那宋城竟是也全部點亮了,不過顧孟幽很快便明白過來了,對于圣嬰城來說,當年的兇尸滅城應(yīng)該是近百年一來最大的事情了,而對于宋城來說,從未出過宋城的兇尸,被燕玖城控制著去攻打楚國,這應(yīng)該也是近百年以來劉宋的大事了,所以她剛剛從宋城吹著笛子走到這圣嬰城,剛好可以應(yīng)證這一點,所以,這兩座城池便全都被點亮了。 亦是到了這一點,顧孟幽便立馬知道了如何點亮金陵城的辦法,要說是金陵城有什么大事,那近年來最大事應(yīng)該就是金陵城被屠城了,而這件事原本就是她干的,所以,將軍府才會因為區(qū)區(qū)幾壇子桃花釀被點亮,因為她就是那個始作俑者,就跟宋城為什么會因為一顆糖而亮,因為那是劉晗沐跟燕玖城的執(zhí)念,只是那執(zhí)念太重,可是卻沒有那么重要,便只亮了一會,當自己毀了所有的糖的時候,那城池也只亮了半座。 幽冥宮應(yīng)該也是同樣的道理,顧孟幽站在金陵城的街道上,那一招黃天厚土她是用不了了,也不記得是怎么用的,現(xiàn)在想起來,若是姚重華的七魄就在自己的身體里待著,那這件事倒真是一點都不奇怪了,不過這姚重華的黃天厚土用不了沒有關(guān)系,在這個地方,她伊女英的上善若水,一樣管用,沒錯,伊女英,這便是她原本的名字,也就是帝舜姚重華的兩位湘夫人之一,娥皇的meimei,伊祁氏女英。 顧孟幽的雙手翻出好看的弧度,那靈力瞬間匯聚,之間她嘴角微揚,薄唇輕啟,上善若水,四個字緩緩流出,瞬間,整個金陵城便被大水給淹沒,那水退下消失之前,金陵城竟是也奇跡一般的被點亮了,顧孟幽又看向幽冥古城,那幽冥古城近些年來最大的事情,應(yīng)該就是南凌風為了她將整個南岳的兇尸厲鬼,怨靈邪祟,全部都弄去幫她攻打楚國跟燕國了吧,只是,這要怎么去表現(xiàn)? 顧孟幽嘆了一口氣,竟是不知要如何去做了,故而顧孟幽又看向了文獻城,這個文獻城,她還真的是一丁點的思路都都沒有,等等,不對,當年越國四位皇子聯(lián)合自己的姑姑,騙自己的父王出征,這算不算是一件大事?可是就算是她猜的是對的,又應(yīng)該怎么表現(xiàn)呢?顧孟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可能,文獻城,還有什么吧,難不成是因為當年勾月和親到了南岳國?顧孟幽這么想著,便決定試一試,索性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了,暫且也只能是死馬當作活馬醫(yī)了,顧孟幽來到了文獻城的皇宮之中,說實話這地方她只來了一次,便是當年拿下文獻城的時候,但是,這皇宮,應(yīng)該算是她第一次進來了。 顧孟幽素手一揮,身上立馬便換了一身白衣,聽聞越國的女子大婚,用的都是白色,還要蓋著頭紗,剛巧顧孟幽還真有那么一身衣服,這是當年她為南凌風守孝之時所穿的,她原本只想留著做個紀念的,倒是不曾想,竟是派上了用場,她穿著一身白衣,從文獻城一路走到了幽冥古城,讓她詫異的是,不僅僅是文獻城點亮了半座城池,就連幽冥古城亦是如此。 顧孟幽看著這眼前的一切,微微愣了一下,她竟是從不曾知道,原來勾月和親到幽冥古城,竟是對幽冥古城的影響也如此之大,其實對于文獻城的變化她是可以理解的,聽聞,當年的勾月并不想和親,是當時的越王,也就是勾月的親哥哥,強行把她送到南岳國去和親的。 其實,原本,這種事情對于各國皇室來說應(yīng)該是再為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但是問題就出在勾月的這位哥哥當時對她并不好,甚至是做了一些讓勾月恨之入骨的事情,勾月的生母是原本還有一個兒子,聽聞,當時的越王是打算讓勾月一母同胞的親哥哥來繼承皇位的,可后來她的這一位哥哥,害了那一位哥哥,登上了皇位,原本,這也沒有什么,皇家嘛,都這樣。 可是這一位新任的越王顯然并不怎么懂得為人處世的道理,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他當時已經(jīng)坐在那個位置上了,所以,也不需要去考慮哪些有的沒的的東西,再加上,當時的勾月一心想要為自己的生母,哥哥去報仇,也的確是做出了一些過繼的事情,所以這位新任的越王便把她囚禁了,聽聞,當時的勾月是想要一死了之的,可是這位南越王卻是連死的機會都不給她…… 他派人將她看的牢牢地,倒不是說真的心疼這個meimei,而是讓她活著,慢慢的折磨的她,羞辱她,聽聞他不光是將勾月扔到地牢里讓那些犯人對她,做那種事情,還曾經(jīng)將十幾個太監(jiān)喂了藥,讓他們與勾月共處一室,而他,則是在一旁看戲,這,或許應(yīng)該就是勾月恨這個人的原因吧,直到后來,越國迫于局勢,想要跟南凌風求和,之后便有大臣給那信任越王出了這個和親的主意。 那越王并沒有女兒,先王亦是只有勾月這么一個女兒,于是他就把他作為禮物送去跟南凌風和親了,聽聞勾月初見南凌風的時候,南凌風是想要將她打包送回去的,可是勾月卻說,她愿意在南凌風的身邊為奴為婢,但是就是請南凌風不要把她送回越國,南凌風問她為什么,她跟南凌風說了自己的遭遇,其實那些事情,南凌風也曾有過耳聞,畢竟九州就那么大。 只是,原先他不過以為那些都是以訛傳訛的東西,但是卻不想這事實竟是比那流言更是過分,當時南凌風笑著問了勾月一句話,他問她,若是有朝一日,她有機會,有能力可以為自己報仇,那她會怎么做,她說她要毀了越國,當時,南凌風便笑了,也是因此將勾月留在了身邊,算是奴婢,也算是徒弟…… 后來,勾月也沒有辜負南凌風的期望,她的確成了南凌風身邊的得力助手,也成了南凌風身邊最為鋒利的一把劍,南凌風的脾氣并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喜怒無常,開心的時候,他或許會讓勾月坐下來一起喝酒,會教勾月功夫,會隨手賞賜給勾月一些東西,但是不開心的時候,他也會對勾月出手,沒有任何的輕重,甚至是想要掐死勾月,勾月,應(yīng)該是南凌風身邊,唯一意義上的活人…… 可是勾月并不恨他,甚至是有些感激他,因為,若是當初沒有他,那么她可能永遠也沒有辦法逃離越國,可能也不會有后來的她,是南凌風給了她萬人之上的地位,亦是南凌風給了她復(fù)仇的希望,還有能力,這些都是南凌風給的,所以文獻城的敗落,與她節(jié)節(jié)相關(guān),對于幽冥古城來說,或許她也是一個例外吧,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當初她曾經(jīng)幫助她拿下過燕國,還有楚國,盡管,那個時候的她已經(jīng)死了。 顧孟幽看著這還是毫無生機的兩個半個的城池,不由得嘆了口氣,她竟是也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是好了,顧孟幽站在幽冥宮的那一刻杏花樹下,看著那杏花樹不由得有些惆悵,顧孟幽拿出七弦琴,在那杏花樹下擺好,彈起了曲子,那曲子恰巧就是當年,她初見南凌風之時所彈奏的曲子,原本顧孟幽并未有什么其他的打算,不過就是感同身受,有景而發(fā)罷了,結(jié)果,好巧不巧,竟是意外的點亮了這剩下的兩個半個的城市。 看到這樣的情況的時候,顧孟幽也不由得愣了一愣,說實話她也有些想不明白,不過既然是想不明白的事情,她也不愿意強迫自己多想,現(xiàn)在眼下的七座城池都已經(jīng)被點亮了,按理來說應(yīng)該會出現(xiàn)什么不一樣的情況才對的,只是似乎,并沒有發(fā)生什么明顯的變化,只是,顧孟幽忽然覺得,這幽冥宮的風,似乎是停了。 顧孟幽又按照之前的位置,想要去尋找之前那些風的蹤影,但是現(xiàn)在,那些風好像全都消失了,現(xiàn)如今,取而代之的花,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這七座城池的花竟是全都開了,不分季節(jié),也不分品種,一個個開的鮮艷,開的爭奇斗艷,顧孟幽皺著眉頭,實在是有些不明白,這么多的花,究竟是個什么意思……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了,這天空竟是莫名其妙的下起了花瓣雨,顧孟幽皺著眉頭有些無奈,眼前的一切讓她根本就摸不著頭腦,顧孟幽干脆坐在了房頂上,欣賞起了風景,這花瓣似乎是真實的落在地上的,如今,這地面已經(jīng)鋪了厚厚的一層,說實話,顧孟幽現(xiàn)在倒是有些好奇,這花瓣會不會將這七座城池給埋掉,那埋掉又需要多長時間? 原先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自己所經(jīng)歷的一切未免有些太過蹊蹺了,之前她只是想著要如何去點亮這些個城池,但是卻忘記了最關(guān)鍵的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些個城池為什么會因為自己的一些個行動而點亮,這里極寒之地原本就應(yīng)該是寸草不生的,可是現(xiàn)在突然之間出現(xiàn)了那么多城池,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若是一開始只是冰做的,這也倒是還能夠解釋的過去,可是現(xiàn)在這滿山遍野的花,似乎就沒喲辦法解釋了。 先不說這些花為什么會開在這里,就單單是說這些個花的品種,就不可能會同時開花,也就是說,她現(xiàn)在眼前的一切,很有可能都是假的,是幻想,是是環(huán)境,又或者是海市蜃樓,可是,卻又都不太像,因為,這里的感觸,實在是有些太過于真實了,顧孟幽思考的時間其實并不算是太長,可是這花瓣,便已然埋沒了這房子地上的四分之一的位置,大約…… 顧孟幽皺眉,看來她似乎是要快一些想到解決的辦法了,不然,這樣的情況,還真是,有一點不太好弄,可是,偏偏,現(xiàn)在的她又覺得毫無頭緒……